周躍峰帶著衆人進入到了墓道里。開始的時候沒什麼動靜。正在他們掉以輕心的時候。突然間前頭跑出來了一大羣的蜈蚣。這些東西窸窸窣窣的爬過來。兄弟們哪兒還有工夫想其他的。立刻掉頭就跑。
可是剛跑了兩步。就有兄弟腳一滑就不見了。隨後周躍峰也感覺到腳底下一軟。接著眼前就黑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抓了起來。抓自己的正是張顯章、櫻木和四個黑衣人。
他終於看到了張顯章的真容。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看到的這個對手。只見這個老頭兒比自己爹也消不了幾歲。頭髮白了大半。身體也櫃瘦如柴。他穿著一身迷彩服。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披著迷彩服的骷髏。但是他一臉的狡詐陰險。
周躍峰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兄弟們的安危。因爲從他醒過來到現在。還一直沒有看到身邊有任何一個兄弟。直覺讓他有些擔心。可是櫻木卻微笑著走到周躍峰的跟前。上去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接著說道:“他們。呵。你不是最在意他們嗎。我早就把他們都殺了。你就省省吧。”
聽到他的話。周躍峰當時就吐了一口血。可是沒辦法。他的兩隻手都被捆著。只能歪著頭在自己的肩膀上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一字一頓的說道:“櫻木。如果你真的殺了他們。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櫻木聽了他的話更加哈哈大笑:“讓我魂飛魄散。你以爲你還是之前的那個周躍峰嗎。你錯了。我告訴你。你已經淪爲了我的階下囚。如果不是因爲義父還要利用你打開墓門。我他孃的早就連你也一起殺了。”
他的中國話說的比之前更好了。周躍峰一口帶著血的吐沫就吐在了他的臉上:“你這狗東西。當年忘了兄弟們救了你多少次。今天大家落在了你的手上。你殺了他們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你他孃的還是人嗎。”
櫻木沒有再去跟他爭口舌之辯。而是對旁邊的黑衣人說到:“給我好好的看著他。給他點吃的。咱們去找找那墓門。只要找到了就帶著他過去開門。開門之後立刻給我做了。看見他我就煩。”說完就跟著張顯章那老東西一起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只留下了兩個黑衣人看著自己。
見到他們走了。周躍峰重新坐在了地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焦慮感充斥著內心。他不知道櫻木說的是真是假。難道兄弟們真的都死了。一直對自己心存愧疚。但是還不知道真相的躍林。始終跟著自己的馬猴子。粗魯但是講究的崔胖子。穩重細心的東子。還有機靈古怪的秦亞龍……難道這些人就這麼死了。連個動靜也沒有。
張顯章和櫻木倆人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這期間周躍峰一直一個人坐在地上。他想了很多。開始的時候很激動。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東西。他幾次想要套兩個黑衣人的話。可是不管自己怎麼引導他們。倆人就像是死人一樣。就是不開口。
周躍峰覺得有些不對。因爲他在掉下來之前明明看到兄弟們已經掉進了一個坑裡。如果這些坑都是他們挖出來的的話。那說明兄弟們應該也被抓起來了。可是像是櫻木所說。他們殺了這些兄弟就是爲了讓自己難受的話。那當著自己的面不是更事半功倍。爲什麼要悄無聲息的做。而且自始至終他連一個兄弟的影子都沒看到。這不合乎道理。
想到這兒他更加確信兄弟們應該還活著。他之前聽到兄弟們都死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更是覺得沒有希望和鬥志了。可是如今推測出他們可能還活著。他又重新燃起了鬥志。他又叫來了那兩個黑衣人。
“哎哎。你們倆能聽懂中國話嗎。給我過來。”因爲這黑衣人看不清楚臉長得啥樣。所以周躍峰還真不確定他們一定能夠聽懂中國話。只是上次的那個黑衣人可能是他們首領。倒是能夠聽懂。他才賭了一把。
那倆人聽了之後沒動彈。周躍峰又說:“我要尿尿。你們要是不過來。我可就往褲子裡尿了。”倆人互相看了看就走了過來。周躍峰這才確認他們倆是能聽懂中國話的。只要能聽懂就好。只要他用心。怎麼也能套出來點什麼。
倆人走過來給了他一個尿壺。接著就把他的褲子給脫了。周躍峰一看直接發火了:“你們有沒有點待客之道。沒聽你們家主人說嘛。我是他們請來開墓門的。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不把我伺候好了的話。我就不開那墓門。還告訴你主人是因爲你們倆。看你們不吃不了兜著走。”
那倆黑衣人雖然長得跟那個東西一樣。但是做事和腦子可是比那個大的低上好大一截。他倆看了看對方。竟然真的相信了周躍峰的鬼話。過來一個人幫著拿著尿壺。另外一個幫著他尿。
周躍峰本來就是騙人的。如今還被他們倆給看光了。哪兒還能尿的出來。這麼僵持了好一陣子。他才說:“不行不行。你們這倆東西這麼弄老子。老子緊張尿不出來。你們別看。給我出去。”
倆人木訥的剛要走。周躍峰又叫住了他們:“別走別走啊。你們走了。我這雙手還綁著呢。我怎麼尿啊。你們要是這樣對我的話。還不如直接讓我尿在褲子裡呢。不行。太不方便了。你們得把我的手解開。”
周躍峰這樣其實是故意的。就想要突破這倆東西的心理防線。等他們倆實在堅持不住。壓制不住內心的氣氛的時候。他們就會爆發。到時候再想要套出什麼就相對容易一些了。果然聽到周躍峰這麼一說。其中一個有些忍不住了。走回來說到:“你以爲你是誰啊。真的是主人請回來的。要是請回來的還能綁著你雙手。別給臉不要臉。我們倆兄弟能屈尊伺候你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造化了。”
聽到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周躍峰心裡不禁一笑。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刁難:“你們伺候我纔是你們的造化。就你們這樣的。笨手笨腳。如果在周家的話。給我提鞋都不配。”
剛剛那個忍不住的這回更生氣了。一扔尿壺說:“老子還不伺候了。老子在地府可是伺候閻君的。到你這兒竟然給我擺了這麼大的架子。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有能耐你就跟那章老頭兒告狀。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另外一個趕緊來拉他。可是周躍峰卻說:“地府怎麼了。如今這張顯章一樣可以掌握生殺大權。他們想殺人就殺人。你們這些鬼差也要聽他的話。他跟閻君有什麼區別。你們就是他的狗。”
周躍峰只是想試試他們。誰知道還真有一個氣性大忍不住的。大喊:“他有什麼生殺大權。如果沒有我們。他想殺人。做夢去吧。那些人關在那邊。他是有心思要殺掉。可是不也怕報應。”
另外一個一聽知道闖禍了。趕緊去捂那小弟的嘴。顯然這時候他也知道自己言多必失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了。他想了半天說到:“有我們撐著。報應什麼的自然能幫他擺平。所以別說什麼我們依附著他。我們只不過是合作而已。”
周躍峰心裡已經有譜了。這譜並不是來自於那小弟話的內容。而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們倆的態度。很顯然他們倆說完之後就像是犯了多大的錯似的。如果他們沒有什麼要遮掩的。倆人的表情和態度不會是這樣。
他心想:“如果兄弟們還沒被處死。那就有機會。他一定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逃出去。只要跟兄弟們匯合之後。不愁打不過他們。而且這些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和睦。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解決了他們。也免得總是有後顧之憂。”
知道兄弟們還沒死。周躍峰心裡就說不出的舒坦。只要他們還在。自己就有努力爭取的鬥志。只要他們還在。自己就有希望。也有動力。想到這兒他大聲嚷嚷:“我餓了。我要吃飯。要是不給我吃飯的話。我沒力氣去開什麼墓門。”
倆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就對另外一個說:“你守著他。給我守好了。千萬別讓他跑了。我去給他弄吃的。”那個有些笨的看著周躍峰。周躍峰心想也許還能趁此機會在他這兒套出一些消息。
可是那黑衣人好像是真的害怕了似的。再也不開口了。他問什麼他都不說。周躍峰知道沒戲了。也就不浪費口舌了。他等著另外一個黑衣人給他拿來了吃的。美美的吃了一頓。這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但是周躍峰知道肯定很長時間了。可是張顯章和櫻木他們倆還沒回來。難不成他們是遇到什麼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