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躍峰想起來這里有古怪的時候,突然間地面就凹陷了下去,接著眾人全都掉進了深坑里.就在這個時候,周躍峰立刻反應過來,讓他們緊緊的抓住那些掉下來的石頭,用石頭墊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眾人立刻按照周躍峰說的去做,才免于被坑里的那些尖刺給刺穿身體。就在他們都心有余悸的站在石頭上,看著下面的尖刺一陣陣心里發寒的時候,突然間馬猴子大喊了一聲:“峰哥,這尖刺上掛著的全都是尸體 ” 。”
周躍峰朝著那個方向一看,只見那些人從穿著上來看正是櫻木那一群人,他對馬猴子說:“馬猴子,你看看那群人里面有沒有櫻木?”馬猴子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掛滿了尖刺的地方看了看,發現那些人的確是櫻木那一伙,但是里面只有四個人。他再三檢查了幾遍說到:“峰哥,里面只有四具尸體,沒有櫻木和向導。”
剛說完身子就一斜,接著直接就栽了下去,馬猴子嚇的驚慌失措,發出了一聲慘叫。旁邊的崔胖子眼疾手快,上去就將馬猴子拉住了,但是這時候倆人離著那尖刺已經僅僅有四五厘米的距離了,眼看就要扎進身體里。
好在崔胖子的腿牢牢的盤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加上馬猴子腿部的支撐,這樣就形成了一個三角區,將倆人牢牢的固定在了那里。這一幕看得人心驚膽戰,但是事情并沒有就此解決,因為倆人這樣的姿勢根本就保持不了多久,時間長了腿就會酸痛,也不是長久之計。
東子有些驚慌,他們下面就是無數的尖刺,只要掉下去肯定當場就會被扎成篩子,緊接著血流成河而死,他們旁邊的那些已經干癟了的尸體,和刺上那些干涸的血液,就很好的為他們展示了那活活被釘死在尖刺上,流血而死的場景。
周躍峰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這里本來就是設計來殺人的,哪兒還會留出來讓人逃跑的通道?邪貓認識到了這一層,他說到:“行了,大家也別折騰了,這個刺坑本來就是為了殺人的,人家再留出一個空隙讓你逃跑,那還弄這個坑干啥?嚇唬人玩兒嗎?”
這樣一說眾人更加緊張,尤其是還在那僵持著的崔胖子和馬猴子,倆人聽了這話,頓時就失去了繼續堅持的信念,倆人的身體雙雙搖晃了起來,周躍峰看到立刻說到:“邪貓你別在那瞎說,雖然這坑是用來殺人的,但是想想那些工匠是如何離開的?他們不可能跟這坑陪葬吧?而且就算是陪葬了,這里也沒見他們的尸體。”
其實周躍峰這樣推測的理論依據并不足,他只是想要穩住倆人的心,不讓他們因為喪失了希望而喪命。周躍峰在努力維持腳底下平衡的過程中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子,汗珠子不停的噼里啪啦往下掉,慢慢的掉進了他腳下的那些尖刺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猴子大喊了一聲:“峰哥,我堅持不住了,我要掉下去了。”周躍峰立刻對他說:“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棄。”突然間他眼睛一掃,只見在最里面的那個地方居然有一道是沒有尖刺的,周躍峰心里立刻激動了一下,他想原來當年的那些工匠還真的跑出去了,而且應該就是從那個通道跑出去的。
想到這兒他指著那個地方喊到:“老崔、馬猴子,你倆別放棄,看!那個地方就是我們活下去的希望!”眾人朝著他所指的地方一看,果然在那里有一條通道,而且如果真的像他推測的那樣,那條通道就是當年工匠們逃出去的地方,那么那里不僅僅能讓他們暫時站腳,還能夠讓他們順利的離開這個刺坑。
可是現在新的問題出現了,就是他們無法從這里跑到那個地方,那一條道很遠。敖大喵說:“當年那些工匠一定是一邊布刺一邊撤退,一直撤到了那個地方,現在我們在這些刺的上方,想要過去就要踩著這些尖刺,這樣是絕對不行的,沒等到那流血也流死了。”
周躍峰現在很著急,因為他知道現在他耽誤的每一分鐘都有可能關系著崔胖子和馬猴子的生死,越是著急就越是凌亂,根本就想不出來該如何通過這些尖刺到達那個地方,他自己是好辦了,他會輕功,躍林也沒事,有事的就是這幾個兄弟,尤其是崔胖子,他身體最重,所以也最危險。
這時候東子旁邊的那些裝備吸引住了周躍峰的注意,他朝著東子問到:“東子,裝備里有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暫時墊腳的?”東子想了想說:“有,那些吃的都是壓縮干糧,衣服也包在包裹里,里面還有炸藥和照明彈什么的,都是堅實的,如果要長時間踩在上面肯定不行,但是墊一下腳絕對沒問題。”
周躍峰說:“好,東子你盡量將那些東西分開,分成四五個小的包裹,然后扔給我。”東子離周躍峰的距離并不遠,他不一會兒就包好了東西,將那些包裹扔到了周躍峰所踩著的那塊石頭上面。
接過了包裹,他立刻施展輕功,將那四五個包裹沿途扔在了尖刺上,走一步扔一個,到了最后已經鋪出了一條路,一條生命之路。周躍峰看到自己成功了,立刻朝著兄弟們大喊:“大家踩著那些包裹過來,不過一定要輕,不然后面的兄弟就沒辦法借力了。”
躍林看到了這一幕,知道了周躍峰的意思,而且他的輕功絕對不在周躍峰之下,于是他立刻也施展輕功,從那一排包裹上面跑了過來,馬猴子和崔胖子倆人互相看了一眼,接著倆人立刻拿定了注意,因為長時間的配合,讓他們的默契不言而喻,倆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接著倆人互相一推,借力分別離開了彼此,但是他們這一推,也撼動了腳底下的那塊石頭,倆人立刻一前一后一起沖向了周躍峰鋪出來的那條路,接著快速的跑到了盡頭。看到他們倆成功的跑了過來,周躍峰也就放心了。接著剩下的留個兄弟也分別如法炮制,全都跑到了這個地方。
眾人來到了這條通道上看了一下,發現周圍黑漆漆的,同時散發著一股腐爛的霉味兒,馬猴子剛剛死里逃生,現在還心有余悸,坐在墻角那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緩過來一會兒說到:“我說峰哥,你這辦法還真挺好,不過剛剛可嚇死我了,我倆這招雖然好使,但是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崔胖子拍了拍馬猴子的肩膀說到:“你小子還挺機靈,咱們兄弟倆配合的還不賴,不然剛剛早就死了。”接著他聞了聞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有一股怪味兒?好像是尸體腐爛的味道,難不成那些工匠雖然逃到了這個地方,但是根本就沒有逃出去,而是死在了這里?”
邪貓說:“行了你啊,講鬼故事呢?就算是那些工匠死在這兒了,那這么多年都過去了,這些尸體一點仿佛措施都沒有,別說霉味兒了,就是骨頭估計都爛成粉末了,哪兒還能讓你察覺到?”
不過這股子味道并沒有因為邪貓的這句話而變淡,反倒是越來越弄,越來越嗆人,眾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兒。邪貓聞了聞說到:“不過你還別說,這里的確有一股很大的霉味兒,不是古人的尸體,難不成是櫻木和向導,還有他們剩下的那個小弟死在這兒了?”
說著就在旁邊找了起來,可是左看右看什么也沒有,周躍峰說:“即便不是他們,他們也離這里不遠,真不知道他們三個當時是怎么逃出去的?”不過他說是這么說,這時候根本無暇顧及他們是怎么逃出去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帶著自己的兄弟們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陣嬰兒的哭聲傳了出來,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崔胖子第一個反應過來,說到:“我艸,是個嬰兒的聲音,這古墓的機關坑里怎么會有嬰兒?這東西肯定不是個善茬。”
說完他就將自己的大砍刀緊緊的握在了手里,同時慢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在這個地方找了起來,找了半天什么也沒找。但是那嬰兒的哭聲并沒有因為他四處尋找而減弱分毫,還是那么清晰可聞,這聲音讓眾人聽得都有些心里發毛,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
邪貓說:“大家四處找找,不管它是個什么東西,不找到這東西絕對不行,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從后面突然間竄出來,這東西太邪性了,大家不能掉以輕心。”說完眾人就開始提著心在這個本來就不算大的空間里找了起來。
但是這條通道本來就不長,這么找了半天如果真的有什么也早就給發現了,但是如今他們連一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哭聲依然響徹在耳畔,這不免讓人更加心慌。馬猴子說:“他娘的這小鬼哭的讓我心煩意亂。”接著他大聲喊到:“你他媽的要有能耐就出來跟我單挑,別躲在暗處鬼哭狼嚎的嚇唬人,爺爺可不是吃素的,不怕你這一套!”
這時候周躍峰冷冷的說:“這東西應該不是人,我聽說過鬼嬰守墓一說,估計這個東西應該就是這鬼嬰,這玩意兇險異常,咱們這次遇到了,恐怕是免不了一場惡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