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的這一系列的反應可是把周躍峰給弄迷糊了,既然說了這個人叫什么“白須巴岱”,那豈不是個男人,可是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老太太,她又說自己年紀不大,不管是從性別還是年齡,全都跟這稱號不相符,于是問到:“畢兄,這……這是怎么回事?”
那老妖精卻說:“什么怎么回事?那小子說得對,我就是龍山派的白須巴岱,其實你小子我早就認出來了。”
聽到老妖精這么說,畢方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接著說到:“師姐,原來是師姐駕到,可是師姐,你既然早就已經認出了我,為什么還給我這些兄弟們下蠱呢?差點要了他們的性命啊。”
那老太太看了看他們說到:“其實,我給他們下蠱的原因有二,一方面是管教一下他們,讓他們不要動不動就不把人放在眼里,要懂得尊重人,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完就看了看馬猴子和小段,顯然是他們的舉動惹到了這老太太。
畢方說:“那另一個原因呢?”老太太拍了拍畢方的肩膀:“另一個原因就跟你有關系了。”眾人這時候全都看著畢方,不知道這下蠱還跟他有什么關系。老太太說:“我看到了你的令牌,知道你也是龍山派的人,想著幫師傅檢驗一下,看看你小子的功力到了什么程度,這蠱毒你解得了解不了,沒想到你小子這么廢物。”
說完就坐在了一邊喝水,不搭理他們,畢方也被她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特別不好看。周躍峰趕緊將畢方拉到了一旁問到:“畢方,這老人家為什么叫做‘白須巴岱’啊?這明明是一位大姐啊。”
畢方說:“巴岱是湘西苗族對從事祭祀行業的人的稱呼,是主持祭祀神靈的人的意思,在我們那里,只有最高級別的巫師或者巫婆才會被冠以巴岱的稱呼,而這白須兩個字,據說當時我這位師姐頗有機緣,而且練功非常刻苦,曾經在一夜之間耗費掉了自己所有的青春,變成了一個白發老太太,當時人們管她叫白發巴岱,但是她性格非常奇怪,堅持讓眾人叫她白須巴岱,人們出于對她的尊敬,所以也就這樣稱呼她了
。”
周躍峰說:“既然她是你的師姐,為什么你沒有認出來她?而是直到她說了自己的身份你才知道呢?”畢方說:“從她頭發全部變白之后,她就離開了當地,躲了起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說她比我也大不了多少。而我只是龍山派的外門弟子,也只是聽說過她而已,卻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并不認得。”
知道了這些,周躍峰對這個人的了解多了一些,而且知道這個人的本事肯定比畢方的本事大,只不過她突然間出現在這荒郊野嶺的,也絕對不是偶然,很可能也是來找鎮魂大印的,是不是張顯章他們一伙的還不知道,所以周躍峰覺得現在情況更加糟糕,多了這么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他只能先看著辦了。
這時候那老太太將水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你們倆在那嘀嘀咕咕的干嘛呢?是不是說我什么壞話呢?”周躍峰說:“不敢,我給您先弄一頂帳篷,大家先休息一下吧,等到晚上我們好趕路。”
說完就走出了帳篷,招呼秦亞龍過來給那老太太也弄了一頂帳篷,周躍峰抬頭一看,只見崔胖子這小子還是爬上了樹,而且爬上樹還不算,本來是讓他給大家守衛的,結果這小子居然在樹上睡著了,他搖了搖頭飛身上樹,接著搖了搖崔胖子:“老崔,醒醒,快點醒醒。”
崔胖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周躍峰上來了問到:“峰哥,你怎么上來了?有情況嗎?”周躍峰說:“哪兒有什么情況,馬猴子他們的蠱毒解了,你下去吧,我來守著。”崔胖子聽了搖了搖頭:“沒事,我看著就行,峰哥你下去睡吧。”一邊說著還一邊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
周躍峰真是拿他沒有辦法,說到:“你快下去吧,到帳篷里好好休息,這里交給我就好了。”說完就把他給推了下去。崔胖子身手好,穩穩的站在了地上,接著他抬頭看了看樹上的周躍峰,周躍峰朝他擺了擺手,他就走到了自己的帳篷里。
解了蠱毒的馬猴子和小段倆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從帳篷里走出來格外的精神,吵吵著要幫周躍峰守衛,周躍峰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們也趕快回去休息吧,不早了,等太陽落山我們就出發。”
倆人互相看了看,知道周躍峰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于是就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休息去了。周躍峰則是繼續在樹上觀察著動靜,那老太太自從進了帳篷就一直沒有出來,周躍峰覺得這樣一個人放在身邊早晚會出事,她的手里有蠱蟲,一旦誰不小心惹了她,或者是她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內奸之類的,這老太太手里的蠱蟲早晚都是個禍害。
他對畢方是基本上信任的,周躍峰心想:“我應該找機會跟這小子交流一下,想要徹底掌握主動權,并且徹底解決這個老太太的威脅,研制出對付她身上蠱蟲的巫術才是關鍵,而這個他們這些兄弟全都不懂,想要研制出來也只能靠畢方。”
很快就到了晚上,太陽慢慢的將它的最后一抹余暉隱藏在了山后,周躍峰從樹上下來,來到了兄弟們的帳篷外面喊到:“兄弟們起來了,該出發了。”說完兄弟們就一個個的從帳篷里鉆了出來。
周躍峰說:“好了兄弟們,這時候天也黑了,林子里的熱氣也不那么重了,大家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
。”說完秦亞龍就拿出了干糧分給了兄弟們,兄弟們圍坐在一起將干糧給分食了,吃過了東西,加上休息了一整天,各個都精神得很。
馬猴子解了蠱毒之后,又恢復到了之前活潑而且不著調的樣子,問周躍峰:“峰哥,我說咱們這次咋這么倒霉,折騰了這么多天連那古墓的門口都沒走到,這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這么多天早就已經找到東西了。”
崔胖子說:“你小子就別抱怨了,這里詭異得很,明顯這次的東西很難對付,我看啊,你小子別著急,估計找到那東西的時候,你就后悔沒晚點了,還能多活幾天。”畢方聽了崔胖子的話,立刻也跟著響應:“不錯,那玩意實在是厲害,本來我都不想來了,不過說好了,一旦要是你們制服不了這東西,咱們就趕緊逃,千萬不要硬撐著去跟它較量。”
倆人的話似乎把這東西給說的更加神乎其神了,周躍峰其實已經猜到,那怪物基本上就是鉤蛇沒跑了,雖然他知道這東西是什么,免除了那種未知的恐懼,但是他也清醒的知道,就算是這東西就是鉤蛇,也是個難對付的主,甚至要比之前他們遇到的那些東西更加可怕。
如今騎虎難下,眾人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夜晚的山間格外的涼爽,但是這段路他們走過去,似乎除了之前的涼爽愜意之外,還有一些緊張和害怕的感覺,不知道前面的情況如何,而且隨著他們越走越近,那種危險的感覺也越來越濃烈。
周躍峰斜眼看了看那個老太太,她卻一點都不在意,彎著腰拿著自己的裝備,披著一身掛滿了法器的衣服,慢吞吞的跟著眾人往前走,就像是即將到來的事情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再或者就是她早就來過這里,這里的情況她早就已經了如指掌了,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一樣。
畢方雖然跟她是同門,可是不知道是學藝不精還是他之前來過這里,心理已經產生了一些陰影,這時候倒是看起來十分的恐懼,走在眾人后面不說,腿都有一點不聽使喚了。周躍峰走到他跟前說到:“怎么?是不是快到了?”
說完看到他瞅了瞅周圍說到:“是的,馬上就要到那鬼地方了。”周躍峰說:“你跟那老太太是同門,她身上的蠱蟲你有辦法克制嗎?不瞞你說,我有些懷疑她,萬一她有問題的話,我怕等到時候她反水,那身上的蠱蟲我們沒辦法對付。”
畢方說:“這基本的原理我倒是懂得一點,可是也就是個皮毛而已,至于怎么對付蠱蟲,一般都是要施蠱者自己才可以祛除蠱蟲,其他人想要解蠱是非常難的。”周躍峰聽他沒有直接完全將話說死,就說明應該還有轉機,于是問到:“那還有其他辦法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前面的馬猴子大喊:“峰哥,前面有一團霧氣,應該就是那地方了,咱們還要繼續嗎?”周躍峰一抬頭,果然眼前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他剛剛光顧著跟畢方說話,忘記了他們馬上就要到迷霧跟前。
他立刻喊到:“兄弟們往后退一點,在后面安營扎寨,先不要輕舉妄動!”眾人一聽趕緊撤了回來,接著在離那霧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搭起了帳篷,走了一夜,眾人全都有些累了。周躍峰說:“大家多吃點干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免不了一場惡戰。”說完就繼續去找畢方,問如何對付那蠱蟲的方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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