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煙臉色變得厲害,到最后鎖定在一抹冷笑上:“你囂張什么?現在你還沒出去呢?只要我出去和他們說一聲,你已經逃走了,到時候他們一樣沒辦法找到你,而你依舊在我手上。”
玉珥心口一跳,暗暗心驚,面上依舊冷靜:“我勸你還是不要這么做得好,否則你會死得更難看。”
魏南煙咯咯笑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覺得我還有什么更難看的下場?”
“魏南煙,其實沒必要的,你跟我根本沒什么仇恨,你何必非要我死不可以?”玉珥抿唇,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為你知道太多事了,而且堂堂瑯王爺居然來過問你,很顯然你的身份不一般,如果讓你活著離開,我才是真的完了,所以現在我只好殺了你,只有殺了你,我都秘密才能藏住。”魏南煙說著,隨手拿起一把匕首,一步一步逼近玉珥。
玉珥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出現了那種詭異的興奮,她真是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你不怕瑯王爺追究嗎?”
魏南煙低笑道:“我說了,我會編一個很完美的故事為我自己洗脫。”
玉珥已經退到墻角,慌亂之下她抓住一把錐子當防衛武器。玉珥已經退到墻角,慌亂之下她抓住一把錐子當防衛武器:“魏南煙,你不要亂來,你不想要解藥了嗎?”
“謝謝啊,解藥什么的,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魏南煙目光驟然變得兇狠,“去死吧!”
玉珥下意識閉上眼睛,將手中的錐子刺了出去。
與此同時,有聲急切的呼喊從門口傳來:“晏晏!”
玉珥猛地睜開眼睛,沒有看魏南煙如何了,而是一下子看向了門口。
席白川已經跑了過來,將她拉了出來。
玉珥和他四目相對,心間蕩開一種微妙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關的時間太短,玉珥倒是沒多少害怕的感覺,可此時卻有種,久盼甘霖未果,在放棄希望,用最消極的態度去面對時,那被放棄的細雨便淅淅瀝瀝地降落,澆灌著她絕望的心田,蕩得她心潮浮動,竟然有些想哭。
“皇叔……”玉珥扁扁嘴,席白川長長松了口氣,心想幸好自己不放心跟著管家過來,否則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瑯、瑯王爺……”慕容頌也跟在他身后進來,見狀聲音都結巴了。
玉珥這才抽空去看了魏南煙,發現魏南煙腹部竟然刺著一把錐子,倒在地上,下身全是血。
她掌心倏地一涼,立即喊:“快把大夫找來!”
魏南煙現在可不能有事,她身上還有很多秘密沒解開,要是現在死了,她不就白被揍一頓了嗎?
其實也無需她喊,慕容頌早已經大驚失色,招呼仆人將魏南煙抬出去找大夫。
席白川橫抱起玉珥,冷著臉跟慕容頌要了一間干凈的房間,慕容頌雖然著急魏南煙,但也不敢耽誤席白川這邊,連忙安排,還找了幾個下人去伺候。
西苑出了這么大的事,府里自然瞞不住,而付望舒也是這時候才知道玉珥遇險,和席白川表露身份的事,急匆匆趕了過去。
“里面不用人伺候了……呃,付大人?”湯圓本以為是慕容府的丫鬟,剛想把人趕出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女裝版的付望舒,臉色頓時很精彩。
付望舒抓著她問:“殿下怎么樣?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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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沒大礙,沈大夫在里面。”湯圓簡單說了來龍去脈,付望舒臉色微白,一拳狠狠砸在墻壁上,咬緊牙關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沈大夫邊走出來邊對湯圓說:“去伺候殿下換身衣服。”
“好的。”湯圓又跑進了屋,順帶關上了門。
付望舒想,席白川和玉珥都公開了,自己也沒必要再隱藏著,便要了間空房,換回了男裝,洗去易容,恢復那個光風霽月的帝都第一才子模樣。
玉珥并沒有受什么傷,頂多手指頭被鉗子夾到有些紅腫,胸口被踹了一腳有些悶疼罷了,這些輕傷都算不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席白川卻要求她躺在床上,做出重傷的模樣,以便敲詐威脅慕容家。
“你怎么這么壞啊。”玉珥往自己臉上拍了白粉,讓自己看起來又虛弱又憔悴。
席白川正把玩著那件刺入魏南煙腹部的錐子,聞言轉回頭,狹長的眼線微微瞇起,慵懶又性感:“你不就愛我這調調嗎?”
玉珥抖了抖,見他又將目光轉回那東西上,有些不怠地:“喂,我可是剛剛虎口脫險,難道你不覺得來慰問我這個可憐的人更重要一點嗎?”
席白川笑了笑:“虎口?看魏南煙那個樣子,我覺得魏南煙才是虎口脫險。”他指的是玉珥對魏南煙和她的丫鬟們灑藥的事。
玉珥干咳了一聲:“這個不是我的錯,藥是老太醫給我的,我以為是迷藥。我說你到底在研究什么?一把錐子而已。”
“這可不是一般的錐子。”席白川拿著那東西走了過來,擺弄給她看,“你看,與其說它是錐子,倒不如說它是一把刀。這是一把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的短刀,非常鋒利,我剛才試了一下,可以輕易刺穿鐵皮。”
玉珥接過去看了看。
“因為有血槽,刺入人體后,會使人一霎間大面積失血,具體可參考魏南煙。”席白川若有所思道,“如果將刀身涂抹成黑色的,那簡直就是殺手刺客的最佳武器。”
被他這么一說,玉珥也有些感興趣:“短小精悍,比匕首更好的防身武器,太適合我這種不會武功的人了。”
席白川找了塊布不東西包起來,變得誤傷到人:“回頭我讓人改造后,打造一把給你。”
“好啊。”。
付望舒敲門進來,看到玉珥臉色那么白,還以為是受了很重的傷,連忙詢問,玉珥笑著說:“我沒事,這是假的。”
“無論如何,都是下官的錯,懇請殿下責罰。”付望舒忽然撩起下擺跪在了地上。
玉珥一頭霧水:“怎么成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