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絕對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萬事都有因果。
夏晴細細一想,就覺了自己畢竟還是單純了,自己里外里還是被套了,如果這位村長巡撫在自己的幫助下種不出糧來,后果當然不妙,當的就是如今的用糧大戶自己那兩位便宜爹,不管南征還是北戰,糧草引的后遺癥跟這班大臣們都無關了,兩位知道種糧這事牽扯著自己,再有多大的后果,肯定也是說不出什么來的。只能是大事化了小小事化了,根本無法追究后方糧草供應不上而造成的貽誤戰機的罪過,以此造成的各種庥煩當然就要減三分了,更別說,石爹這回可是回不來了,那么……各位叔父以及便宜爺爺這邊肯定也怪不到后方某些搞小動作的人,這是個明恍恍的大坑!
對方把這個坑交由左尚書出面擺在自己面前,真的只能是跳了!不然能怎么辦,話說到這份上了,你手下有能種糧的能人,你為了父親都不愿意出力,那么這邊收不到糧自然也沒辦法怪責,誰不知道,如今可是十府九旱的災年,雖說開開始下雨了,可荒了這兩年,誰能保證馬上就是大豐收?左堂輝不知道根底,可夏晴知道,平南大軍痛失元帥的事情生后,后主那一堆子人可是一點責任都沒有的,包括后來反了的那幾位。
夏晴也知道要種出來這么多糧食,只怕自己得露出些本事。蘭娘子在邊上,肯定能看出自己的幾分來歷,當然了前提是自己前世真知道怎么種糧食,怎么煉鋼鐵!只要露出一絲馬腳,蘭娘子肯定要來找自己老鄉見老鄉的,這丫是瘋的,居然想穿回去!回你大爺啊,你以為自己是宇航員啊,飛個三年五年的還能回去!
夏晴怕的就是這個老鄉!一個不知道即來之則安之的狂人!
現在唯一的勝算就是夏晴真不知道怎么種田,會點繡活還是原身自帶技能,實話,夏晴由現代學到的知識,也就是一些看著開明的思維方式,以及寫給三公子的那些條款。但是三公子也不可能把這事情說出來的,只會把這些知識當成自己由古籍中學來的本領。目前來看,一無所長的夏晴覺得自己是安全的,也有把握能夠把糧種出來了,而不驚動這個狂人蘭娘子。當然了,能夠平安喜樂的過日子,那就是最大的利好了。
當然了,夏晴也不知道日子過到現在,變成了蘭娘子活得滋潤張揚,活力無邊,而自己就只能暗搓搓在一邊修仙升級,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錯?說好的穿越人士都是大地主的呢?目前自己地是在種著的,但跟當長工種地有什么區別?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哇。全便宜了村長之流了。他們一個個立功受獎的。
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夏晴讓張綱前去,把莊子里的管事都叫進城來,本來她想自己去的,可是一天也跑不了這么些地,不如讓管事們都回來領任務就好。
關鍵是,夏晴知道那兩位便宜爹已經失聯一個月了,心里很是擔心的,難道這一世有了自己的參與仍然對結局沒有改變?
張綱回來后,給夏晴帶來了一個比較有趣的消息。當年金老爺寄養在跑馬莊的馬,全部失蹤了。
“你確定是被盜了,而不是死掉了什么的?”夏晴睜大眼。滿懷興奮。
“是被盜了,夏莊頭著來人說了,突然就沒了,找了兩天,腳印都沒有,直接就沒了!”
“沒事,反正這也是沒主的東西了,丟了就丟了吧!”夏晴一點也不在意地。
“主子,這要是皇上知道了先皇在這里養著這幾匹馬,會不會?”
“不會的,先皇扔在外面的東西多了,難道還有人盯著幾匹馬,這也不是什么好馬!”
“主子,那馬可是真好!”
“擱金老爺家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東西。”夏晴揶揄地。
張綱張口結舌地看著自己的主子,沒好意思說,那馬真是少有的好馬啊。說沒就沒了,可虧大了!口又小,自己居然也沒想著配個種啥的。太沒遠見了。
夏晴正經坐下來,一口熱茶還沒飲進嘴里,就聽到小門童們跑得起勁,一個接一個的進來回話:“三公子到了!”
三公子?夏晴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天神,這是皇上,這父子兩都喜歡微服亂竄,來做什么?定神想想,只怕是為糧,可看到在垂花門外等著自己的張綱那糾結的臉,不禁笑了:“小心眼子,放心罷,肯定不是為馬!不信賭你一個月的月錢!”
“主子啊,您這可真是心寬!”張綱不應這個賭約,雖說穆管家不在了,可他那比皇子府還嚴格的上下分明的規矩是張綱一直遵守的。這一年多已經是習慣了!
三公子果然是便裝,身高拔了好些,已經有個少年郎的樣子,夏晴一出現,正在正堂里坐著的三公子站了起來:”穆姐姐!“
“圣上!”夏晴走上前去,忙把大禮的架式擺了出來,先皇可以隨便,這新皇帝可不敢!誰知道水深水淺?禮多人不怪的。
“穆姐姐免禮吧,我今天來,咱們只論家禮,不論國禮!”夏晴肚子暗痛,這家禮怎么個家法?還是國禮吧,省得逗災惹禍的!
“圣上,禮不可廢!”夏晴仍然把見君的大禮行了,這才陪著坐在下坐,看這三公子有什么指示!心里自然向著各路神佛祈禱,千萬可別提什么要命的要求,比如種糧什么的……自己能夠答應出下人指導工作已經是盡力了。
揮手讓周圍侍侯的人都走了,三公子這才慎重地:“穆姐姐,有件事,我不得不來跟你商量一下,說實話,我真的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但是,這件事不說給你聽,萬一有什么我就不能再見你的面了!”
“什么事情啊,說得這么嚇人!”夏晴笑道,心里略松,看來不是什么糧草之類的事情。
“我聽到一個消息,不一定作得準,所以!只能說與你聽……”
“圣上,有什么事情請吩咐吧……”
“這事得從頭說,護國禪師離京之日,曾見過我……”
這個頭開得驚人!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