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學院,前身只是個小的醫(yī)科學校而已。(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DANK AN早只是個爲了醫(yī)院定點培養(yǎng)護士和醫(yī)生的小學校而已。雖然校長爲了立志當上大人物,希望手下可以培養(yǎng)出衆(zhòng)多優(yōu)秀人才,不斷在努力著。但確實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默默無聞。
再加上當初社會對解剖學方面的不理解,一直導致大家對這個學校頗有意見。學校裡的學生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倍受爭議的。有些學生是因爲家裡實在太窮,進不起更好的學校,才被迫選擇了這個學費可以報銷,或者是有高額獎學金可以拼取的地方去學習,深造。除了有一小部分是因爲真的特別熱愛醫(yī)學以外,大多數(shù)還是因爲各種形形色色的原因,纔會選擇此地。而且每年還有一大部分人會找各類理由退學或轉校。
而且當年的學校資源極爲有限,好不容易有個實驗教材,大家都異常珍惜。當初的學生壓根手是碰不上去的,只能用眼睛看而已。但哪怕只是這樣,大家也會很興奮。因爲這種機會壓根是幾個月纔會有那麼一次。而且一般不是死刑犯就是病死的病人沒有人去認領的。
當初那些真正想學醫(yī)的人,會在課後待在實驗室研究各類標本,哪怕只是個模型,心裡也會很激動和開心。可那些不要學習的一般不是逃課,就是根本不理老師,在教室裡呼呼大睡。所以老師的心裡,一般只要有幾個想認真上課的,他們就覺得很心滿意足了。
其實誰都想在比較好的環(huán)境裡面學習,但這不是沒有辦法嗎?醫(yī)學院比別的學校還要再多出一年的學習時間,所以大家會更加覺得枯燥乏味。學校裡經(jīng)常會有外校的小流氓過來搗亂,或者當中調戲一些長的比較不錯的小姑娘。
就算老師看到,只要他們不是太過分,他們也就默認了。所以很多女孩子會選擇下課以後一起走,就怕遇到流氓。學校最初的面積也不是很大。只有單獨的幾幢樓而已,又是在郊區(qū),周圍沒有多少遊樂設施,所以能看的風景除了馬路就是農田。沒有別的可以養(yǎng)養(yǎng)眼的,也不怪乎那些流氓會來找茬了。
但也有些女孩子會專門去勾搭這些流氓,以爲這樣能有個兄弟或多個保護傘也不錯。反正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就算不是什麼良師益友,至少也或許是個可以在某些時候派的上用處的朋友。
特別是自己受到一些人攻擊,迫害的時候,就會找他們幫忙。當然代價或許會很嚴重,但只要是時機到了,有些時候人衝動起來還是比較沒有腦子的。
學校本來在教學樓邊上有個小鐘樓,用螺旋形狀的樓梯走上去,約莫五層樓的高度,但當時的樓梯很簡陋,只有一邊有扶手,且扶手沒有花紋,只有一根單獨的槓子。這也就意味著,要是人稍稍腳不小心,往下一滑,很有可能就是直接從上面摔下去。
有些流氓欺負人的時候,會逼迫有些學生從上面滑上去,很多時候同學不是摔的骨折,就是摔的內臟多處損傷。更加厲害的是直接摔死的,且頭部著地。所以事後學校規(guī)定,除了上去敲鐘的值班人員,平時禁止學生進去。
但規(guī)則是死的,人是活的,終究會有那麼些不法份子,把這裡當作演練基地,結果導致自己直接陣亡戰(zhàn)場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規(guī)則用來防君子,而不是防小人的。可偏偏君子不用防也不會出事,小人再怎麼防,終究會有漏網(wǎng)的一天。
最嚴重的一次,由於學校裡師資力量比較薄弱,導致很多老師需要同時帶幾個班,且還管不過來。班上大多數(shù)的同學又都比較散漫。結果有個女生因爲平時一直比較孤寡,沒什麼朋友,家裡也不太富裕。所以平時不愛講話。
偏偏有些喜歡惹是生非的女生看她不舒服,經(jīng)常暗地裡諷刺她,打罵更是家常便飯。這些她都忍了下來,畢竟她以爲,只要出了學校就可以擺脫那些人了。畢竟進這個學校也不是她的錯,若她有能力,也不想挑這種學校就讀啊。
但誰都沒有想到,有個女生平日很愛出風頭的,在班裡人緣極多,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也沾染了一大堆。她那個女生不爽的。著把壞事做到底的原則,居然找了幾個外校的流氓,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在班級的桌椅上,把那個女生直接給玷污了。
事後,還一本正經(jīng)對那女生說,不許她說出去,不然就把她的醜事全部暴光給大家看。因爲在玷污她的時候,有人還偷偷用照相機給拍攝了下來。相機的閃光燈一直在她眼前晃動。她永遠不會忘了那些人可惡的嘴臉,以及如惡魔般邪惡的爪子。去碰觸她神聖的身體,她是到死都不會忘的。
那個時候,她就在心裡呼喊,有朝一日,一定要報仇,哪怕是死,化爲厲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還有那個指揮他們的女生,她要把他們都殺死。然後把他們的身體當做實驗對象,一刀刀的去解剖。不會讓他們有一絲喘息的機會。要用他們的身體和血液來爲自己的恥辱做祭奠。
憑什麼無辜的人要遭受如此的磨難,卻沒有人去管。而一個喪盡天良的人卻可以大方的活在這個世上,還能在烈日的照射下,閃現(xiàn)著猥瑣的目光。這點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最最可惡的是那些周遭的朋友們,平日裡不會真心去關注任何人。等到人真的出事了,也只是默默圍觀一下,甚至還會發(fā)出冷嘲熱諷。哪怕只是一聲最普通的嘆氣來表示下同情都沒有。這點令那個受到恥辱的女生心裡倍受打擊。甚至比被受到欺凌的時候更加覺得難受。
是這個社會的責任,還是社會越發(fā)達,人性就越懦弱膽這樣下去,大家和普通動物有什麼區(qū)別,還要法幹什麼?真正的弱小羣體得不到保護,難道法都是在幫助一些有錢有地位的人的嗎?
那就不要整天打著仁義道德的口號去說自己的是真,善,美。撕開這層皮,大家差不了多少。何必那麼假惺惺的呢?實在有夠噁心。最最噁心的是還有些人專門喜歡去對那些人阿諛奉承。那些話講出來真是讓人可以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那個女生後來被欺負了不只一次,是很多次,最後發(fā)展到一個星期幾次,甚至是在某些很特殊的時候。女生從最初的害怕,痛苦。居然發(fā)展到後面變成了麻木與無所謂。但其實心裡還是有反抗的。可是隻是沒有地方宣泄而已。
她每次回宿舍睡覺,拖著一付疲憊不堪的身體,連走路時候的身影,在月光下也顯得特別的單薄。同宿舍的人看到她回來,不僅沒有同情,甚至還躲在角落裡偷偷議論,還用手對她指指點點,甚至罵她不要臉。她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詛咒。詛咒她們不得好死。詛咒她們下地獄以後被扒皮抽筋,放血,再把骨頭粘碎了喂狗。
可每天躺在牀上,第二天醒來發(fā)現(xiàn)大家還活著的時候,心裡不免總是很孤單,很痛心。她多希望哪怕一覺不醒也可以啊,就算去死,也未必不是一種解脫。因爲醒來還要受到那些像畜生一樣的對待,實在心有不甘。
終於有一天,那個女生躺在被窩裡的時候,反反覆覆一直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想到那些個欺負自己的人。覺得他們簡直比惡魔還要恐怖,還要噁心。還有那些裝腔作勢的女人們,一樣的不要臉,一樣該去死。心裡越想,就是越氣憤,心裡越是氣憤,就越睡不著。
一直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就是無心睡眠。眼看夜已過半,卻還絲毫沒倦意,這種情況在以前是很少的。而且因爲她一直在翻身,樓下牀鋪的也睡不好,還衝她罵了幾句,她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於是她趕緊在牀上躺好,就算睡不著,至少閉上眼睛,也可以養(yǎng)養(yǎng)精神吧。今天那幫畜生實在太過分了,不僅欺負她,還把一些髒東西也塞了進去,甚至還塞在她嘴裡,令她再怎麼漱口都覺得還是噁心。想吐也吐不出來。心裡委屈的不得了。她隱約記得,那個時候,窗外的月亮似乎特別的紅,紅的像在滴血一樣。
她似乎從沒有見過如此血紅的月亮,所以心裡一直覺得很不安。畢竟有時候聽老人家說,天有異像,必定會有大事發(fā)生。她不知道真假,卻又不能不去相信。畢竟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很多事的傳說不可能空穴來風的。
至少那個女生就聽說過,那些在鐘樓死去的人,似乎死的時候外面都是掛著一輪血紅血紅的大月亮。如果不是因爲周邊環(huán)境看就知道是晚上的話,那月亮和太陽的光芒差不多呢?
這天夜裡,她一直想著那些紅色的月亮,以及那些人可惡的嘴臉。真想把她們給撕爛,然後跪在地上向她認錯。不對,應該是趴在地上,舔她的腳指頭向她認錯。她都未必打算原諒她們的過錯。其實她不是不想和那些人脫離關係,也不是沒想過不答應他們如此獸性的侵犯。只是因爲自己的*照片,以及做那些事的照片在人家手上,導致她遲遲不敢說不而已。
不然她實在想象不出來,如果照片到了別人手裡,會是如何的感想。自己在班裡已經(jīng)夠被瞧不起了,要是再有那些照片,估計她會活不下去的。班裡那些人,只會依仗惡毒勢力,是沒有人敢站出來幫她一把的。所以她一直在猶豫著。到底該怎麼做,她現(xiàn)在只希望日子可以過一天算一天,早日離開便好。
可是畢竟離離開學校還有段日子,她的噩夢卻似乎沒有終結。仗著那些照片在手裡,那些流氓對她的行經(jīng)越來越過分了。不僅每次都帶新的人來欺負她,還會用些只有在日本某些小電影裡纔會出現(xiàn)的道具來使用。這根本不是把她當人看,甚至連狗都不是。他們只是把她當奴隸,當供他們娛樂消遣,發(fā)泄*的對象而已。於是她終於沒忍住,在大家讓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時候,她怒了,直接咬了一口那個新來的男生。咬的那人都出了好多的血。
結果當時大家不快的散去了,她本來還害怕了好久,怕她們報復,一直擔心了好幾天。不過似乎他們平靜了一個星期左右。她本以爲事情可以就這麼過去了。她隱約記得,那個被咬的男生只扔下了一句話:“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便用手捂著傷口離開了。她那時很害怕很害怕,一直躲在角落哭,甚至晚上都沒回宿舍睡覺。只是在教室裡呆呆的坐了一個晚上。
後來,他們再次找到她。說只要再最後一次,便不再找她麻煩,而且還會歸還那些欺負她的照片。她信了,以爲以後的噩夢都會一次結束了。因爲那人把相機和底片都放在了她眼前。她在受到欺負的時候,甚至還有女生在場,就是那個指揮那些男生的女的。這使她倍感凌辱與淒涼,她是硬生生忍下來的。心裡罵的特別特別的狠,可臉上就是不表現(xiàn)出來。那個女生自是因爲看不起她,纔會如此的對她百般刁難,甚至不惜做出如此行經(jīng)。實在是天理不容,可天理又如何?在學校老師都不管,試問誰會在乎呢?很多學生只求太平而已,根本不想過問別的事,生怕惹禍上身。到時候像粘在身上的橡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就麻煩了。她想著從此以後就可以過正常的太平日子了,所以硬是忍了下來。那天所有的噁心到極點的事她似乎都做了。
至少當天她回宿舍的時候,手裡是拿著那些照片的底片的。
不過最恐怖的還是在第二天,那個女生到教室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從不屑轉爲了指責與漫罵,還有人當衆(zhòng)罵她不要臉。她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被地上以及牆壁上漫天飛舞的照片愣住了。照片裡赫然就是她和那幾個流氓之間所做的行爲。她現(xiàn)在一下子羞恥心以及憤怒感涌了上來,心裡一陣寒風吹過,掄起牆角的榔頭就往那個欺負她的女生頭上砸去。
她知道自己被騙了。被騙的很慘。而做這些事的顯然是那個女的。此刻她正得意的坐在椅子上笑呢。大家明顯都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遭遇,卻沒有人同情,沒有懷疑。只是一味的指責與漫罵,這使她的心涼到了腳底。
那些照片像雪花一樣飛舞著,可她心思一點都不想管了。她只想著快點了解此事。不過無奈她的力氣實在有限,再加上週圍的同學沒人幫她,反而幫那個惡貫滿盈的女子。於是大家居然還幫忙一起把她手裡的榔頭奪了下來。再把她扭送到辦公室,然後和榔頭一起,作爲證物,交給老師處理。
可憐那個女子,居然被老師單獨關在了密閉的小房間裡思過。她心裡是多麼的委屈,但此刻沒有人會願意幫她。昏庸無能的老師,居然相信了那些裝腔作勢的學生,然後拿著那些照片,就給那個學生定了罪過。讓她記大過處分,並且還要當衆(zhòng)向那個欺負她的女生道歉。她心裡怨氣咽不下去,終於越來越厲害,即將爆發(fā)出來了。
她心裡的怨恨終於即將爆發(fā),眼看著那個欺負她的女生反而越來越得意。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看著就令人討厭。她再也不願意在學校裡多待一秒鐘了。一毫秒都令她特別不舒服。
時間就在下午5點,放學的時候,那個下課的鐘聲敲響之際,老師規(guī)定她必須在教學樓前,向那個女生做出誠懇的道歉。不過記大過處分就不能避免了,畢竟道歉也是需要的,這在學校必須做出好的校風。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直到5點的來臨。
寒風蕭蕭,她穿著單薄的衣服,在教學樓前的空地上,她做出了違心的道歉。眼看著那女生一副罪惡的嘴臉似乎都撇到了耳根,一顆沒有人性的心,空蕩蕩的掛在一副臭皮囊裡,卻還可以如此淡定的待在這裡,接受一個受害者的道歉,想想都令人心寒。
道歉以後,她無視大家鄙夷的目光,做出了一個令大家都想不到的舉動。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她從鐘樓直接爬了上去,然後看了眼人生盡頭處的夕陽,一個翻身,從樓上跳了下去。
地上只留下碎了一地的鮮紅和白色的腦漿。以及一雙到死都沒有閉上的雙眼。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只有那個欺負過她的女生,愣是忍著心裡的害怕與不安,還篤定在那裡,表現(xiàn)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演戲,她不敢讓大家看到她的不安與心虛。此刻,太陽已經(jīng)換成了一輪特別鮮紅的月亮,高高掛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