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上午,馮志和杜波都在程報國的特種大隊里看戰士們訓練,當然,這些都是一些常規的訓練,至于涉及到軍事機密的東西,兩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不過,饒是如此,兩人還是感到興奮不已,而柳強則一直跟在馮志后面,不時討教一些格斗上的問題,有時兩人還在一邊交流幾句。
經過一個上午的相處,馮志和柳強感到彼此十分投緣,中午吃飯的時候,柳強還在和馮志探討華夏武學中的氣功。
程報國聽到兩人談起這話,頓時想起自己和馮志第一次較量的事,望著馮志問道:“對了,小馮,那天我和你握手的時候,你的手先仿佛是一團棉花,后來又變成了一塊生鐵,而且迅速發熱,你這是什么功夫啊。”
柳強聽到程報國這一說,頓時兩眼放光,不但是他,包括杜波在內的幾人,都用驚奇的眼光看著他。
馮志抬頭看了程報國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程隊長,真不好意思,教我練功的是一個姓秦的師傅,他當時也沒有跟我說這門氣功的名字,只是要求我每天堅持練習運氣,如果真要我說出里面的道道來,我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
聽到馮志說這氣功是從小練習的,程報國也不好多問,不過,在最后馮志和杜波離開特種大隊的時候,程報國要馮志不再喊他大隊長,而是堅持要他跟著杜波一起稱呼他報國哥。并說以后以什么事。只管來找他。
這天,馮志剛到辦公室,就接到朱處長的電話,讓他到她辦公室去一趟。
馮志到了朱明月的辦公室,看到朱處長穿著一襲長裙,正在辦公桌后看著什么,就笑著在門上輕敲了幾下。
朱明月看到馮志,向他招了招手。待馮志坐下后,她放下手里的筆,望著馮志說道:“小馮。你準備一下,一個小時后陪我到省財政廳去一趟。”
“到省財政廳去?”馮志不解地問道。
“是啊,我們處里不是有一個工業園區扶持計劃嗎?現在財政廳要聽我們的匯報,剛才陳主任已打來電話。讓你和我跟著他一起去。”朱明月閃著好看的眼睛,淡笑道。
馮志到經信委這么久了,還從來沒有和財政廳的人打過交道,既然朱處長已經吩咐了,他自然只得聽從。
一個小時后,馮志跟在朱明月的后面,從樓上下來,小吳已開著車等在院里了,三人在那里又等了一會兒,陳副主任出來后。朱處長和馮志才上了車,小吳開著車跟在陳副主任的車后,出了經信委,不一會兒,就到了省財政廳。
這次的匯報,其實也是走走過場,在財政廳的小會議室里,陳副主任先代表經信委,進行了簡單的情況介紹,然后是朱明月處長代表產業園區處。進行具體匯報,而馮志,則靜靜地坐在一邊,平靜地聽著。
匯報會后,照例是省經信委作東。請財政廳的幾個處室領導吃飯,地點就在離財政廳不遠的一個酒樓。
陳副主任帶著朱處長和馮志。走進了酒樓,朱明月對這種接待工作,并不陌生,帶著馮志,叫來服務員,交待了菜譜后,然后跟著陳副主任,在大廳里等候財政廳的干部。
財政廳參加今晚活動的,都是下午匯報會上的領導,其中最大的領導,是一個姓廖的副廳長,其余就是企業處長白才良、副處長江學超和廳辦公室副主任楊存富。
這財政廳的領導一進來,陳副主任就帶著朱明月和馮志迎了上去,大家熱情地說了幾句后,就簇擁著廖副廳長和陳副主任,到了樓上的雅間。
進了屋內,陳副主任自然把廖副廳長讓到首位,然后挨著他坐下,朱處長和馮志自然挨著陳副主任坐下,而財政廳的人,,則是挨著廖副廳長坐下。
馮志坐在靠門的地方,他的一邊,正好是財政廳企業處的江學超副處長,兩人在匯報會上,就已認識,自然都是含笑點頭。
看到陳副主任向自己示意,馮志起身叫過服務員上菜,服務員送上酒菜后,又征詢了一下意見,熟練地開了一瓶茅臺,倒了七個杯子,小心地放在各位的面前。
陳副主任笑著端起杯子,示意朱處長和馮志跟著舉起來,向廖副廳長笑了笑,一臉真誠地說道:“來,廖廳長,財政廳的各位領導,我們經信委的幾位,先敬你們領導一杯,感謝你們對我們經信委工作的大力支持。”
廖副廳長聽到這話,自然也笑著端起杯子,掃了一眼朱明月和馮志,豪爽地笑道:“老陳不用客氣,我們兩家可一直都是友好單位,大家互相支持,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都是為了革命工作嘛。”
說著,大家還是都舉杯意思了一下。
這喝酒第一杯下去后,后面的酒,自然也就不斷地喝下,馮志和江學超,在桌上是級別最矮的干部,自然不能搶著發言,直到領導的話說完,把酒敬完后,才輪到兩人上場。
不過,馮志發現朱明月這位美女上司,今晚注定要成為財政廳領導重點關注的對象,特別是廖副廳長,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卻是找理由和朱明月先后喝了兩杯,當然朱明月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找理由敬財政廳的人。
畢竟,今天的主題,還是產業園區處的事。
陳副主任看到朱明月那臉越來越嬌艷,知道她已喝得差不多了,就用眼示意馮志,然后指著馮志,向財政廳的領導進行介紹,馮志自然就舉著杯子,挨著敬財政廳的領導,這樣幾個來回下來,大家也喝得差不多了,陳主任提出是不是去唱唱歌什么的,廖副廳長擺了擺手,說明天還要到下面去檢查工作,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于是陳副主任陪著廖副廳長他們離開,示意馮志和朱明月在后面結帳。
馮志跑去把帳結了后,看到朱明月已歪坐在大廳一角的沙發上,于是走過去,關切地說道:“朱處長,走,我送你回去。”
朱明月應了一聲,然后歪斜著起來,在馮志的攙扶下,向酒樓外走去。
本來,馮志準備通知小吳來接朱處長的,但看到朱處長已有醉意,如果讓小吳看見,總是不好,干脆揮手叫了一輛的士,扶著朱處長坐了進去。
可是上了車后,馮志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朱處長家在哪里,只得輕搖著朱明月的細肩,低聲問道:“朱處長,現在去哪里?”
朱明月雖然感到酒意上涌,但人還是清醒的,聽到馮志這話,眼睛也不睜,低聲說道:“到麗都陽光。”
那個司機聽到麗都陽光,也不言語,開著車直接往前而去。
這麗都陽光,在城北的新區,馮志雖然聽別人談起過,自己卻是沒有去過,這時只得靜靜地陪著朱處長,任由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過了半個小時,的士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朱明月抬頭一看,到了小區門口,掙扎著下車,馮志忙付了車費,小心地攙扶著她下車。
一走下車,朱明月就推開了馮志,緊走兩步,到一棵樹下,立即蹲下,然后嘔吐起來。
馮志看她難受,只得過去,猶豫了一下,抬手在她的背上輕拍起來。
朱明月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又嘔吐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晚上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接過馮志遞過的紙巾,細心的擦拭了一下,然后無力地站起來,望著馮志說道:“讓你見笑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看到她楚楚動人的樣子,馮志無來由的心里一疼,低聲說道:“我送你。”
馮志在朱明月的指點下,進了一幢電梯公寓,走進電梯,里面空無一人,朱明月不自然地望了一眼馮志,說道:“十六樓。”
馮志按了一下,不一會兒,就到了十六樓,馮志攙扶著朱明月出了電梯,來到她的家門口,朱明月費了老大的勁,這才找到鑰匙,把門打開,朝著馮志說道:“小馮,進來坐坐,陪我說說話好嗎?”
馮志聽到這話,心里一震,不過,看到朱明月那期待的眼光,就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跟著朱明月走進了屋內。
朱明月這套電梯公寓,是三室兩廳兩衛那種,面積有一百二十個平方,整個房間裝修得十分精美,朱明月返身關上房門后,走到客廳里,把小包扔在沙發上,然后也不望著馮志,溫和地問道:“喝茶還是咖啡?”
“朱處長,你坐下,我來弄吧。”馮志看到朱處長還有醉態,關切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你根本不知道東西放在哪里。”朱處長平靜地說了一句,然后細心地沖了兩杯咖啡,遞了一杯跟馮志,自己拿著一杯,挨著馮志坐在沙發上。
馮志看到這屋里有點冷清,輕品了一口咖啡,突然問道:“朱處長,你丈夫沒在家里啊。”
問過這話后,馮志暗罵了自己一句真蠢,朱處長的丈夫在家,她還會讓自己到她家里來。
沒想到朱處長聽到馮志這話,幽幽一嘆,說道:‘他已有差不多兩個月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整天在下面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