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
這句話說中的哈蒂森的心思,哈蒂森也不隱瞞,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哥已經(jīng)是五級虛實師了,他們在我面前不過是渣渣,父親的大仇我已經(jīng)報了,那個戴獅子頭扳指的家伙已經(jīng)被我殺了。”
“大哥,你說什么?父親的仇已經(jīng)報了,太好了,大哥,太好了。”哈蒂森興奮得手舞足蹈,沒想到哈爾才離開短短幾個月,就已經(jīng)手刃了仇人,他看像蘇奇的目光中充滿了熾熱的崇拜。
“所以,解決掉這個家伙。”蘇奇手指指了指莊猛,然后接著說:“我們的仇人就都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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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頓,你逃不掉了。前面就是懸崖,要么就跳下去,要么就乖乖跟我回去。”莊猛突然呢喃地說著。
“嗯?”蘇奇猛地轉(zhuǎn)頭,眼睛瞇縫了起來。“夢到我們父親了。”隨后蘇奇默念精神力連接莊猛,瞬間進入了他的惡夢中。
“哼,莊猛,沒想到你也成了他的走狗,枉我們還兄弟相稱,他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哈曼頓那清秀的臉龐,略顯蒼白,瘦弱的身板加上黑沉的黑眼圈,無不闡述著過度勞累的跡象。
“哈曼頓,你不要怪我,搞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當初你能聽我的,就不會搞成這個樣子了。”
莊猛表情狠厲,但是說完這句話時,明顯有些心虛。
“少裝好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收了他那么多的錢,難道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嗎?你為了榮華富貴,連兄弟都可以出賣,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做夢吧,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絕不會把這東西給你。”
針針見血,莊猛沒想到哈曼頓早就知道他和侯爵的交易,但沒想到他還能把自己當兄弟看,要不是自己追殺他,估計他是愿意把這個秘密帶下地獄吧。
想到這里,莊猛心里忽然有了些軟。
“不管怎么說,只要你交出來,我不為難你,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我們之間還有舊情可言嗎?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給你的。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讓你們得逞。”
哈曼頓一臉凜然,有些病態(tài)得白皙的臉上,隱隱顫動著,似乎在下著艱難的決定。
莊猛心里抽搐,他太了解他這位兄弟了,這種表情,他永遠不會忘記,每次做出重大的決定前,他都是這般模樣。莊猛心中只是想拿到那東西,然后就放他一命。
可惜他這位兄弟就是一條筋,說什么也不愿,這下怎么辦?難道真的看著他跳崖嗎?
看出端倪的莊猛急聲道:“聽我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一死,你的兩個孩子怎么辦?難道你舍得他們嗎?”
本來決死的哈曼頓臉色突然蒼白,他還有兩個小孩,如果他死了,他的小孩怎么辦?但是他活著,他的孩子就能活著得好嗎?或許會更加受苦吧。
“孩子,父親對不起你們,從你們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給過你們安穩(wěn)的日子,但請原諒父親的自私,父親不能讓他們得逞,如果他們得逞了,這個世界有可能會生靈涂炭的。所以...對不起了。”
哈曼頓自言自語地呢喃,而后神色絕然,轉(zhuǎn)身猛地一跳,縱身跳向了懸崖。
“不!!”
莊猛大急,快步跨出,伸手一抓,險險地抓住了哈曼頓的手臂,把他扯住。
“為什么?”莊猛滿臉通紅,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你不懂,大義面前,個人的犧牲是很渺小的。”哈曼頓說著伸手拿出了一本筆記本,遞到莊猛面前。然后說道:“這個留給你,它也許能幫你度過一劫,但我懇求你放我那兩個小孩一命,兄弟,求你了。”
莊猛接過筆記本,愣住了。
哈曼頓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他知道莊猛這是答應了,一把掙脫莊猛的手,欣慰地跌下懸崖而去。
“不。”
莊猛撕聲叫道,可惜哈曼頓的身影已經(jīng)漸漸遠去。留給他的只是一本破舊的筆記本,和那一抹決然欣慰的笑意。
莊猛跪坐而起,突然仰天嘶吼。
情景置換,蘇奇已然會到現(xiàn)實中。
“原來他,居然是父親的拜把兄弟。”蘇奇眼中滿是駭然,但是并不是因為莊猛是他父親的拜把兄弟,而是要殺他父親的另有其人,更甚者還牽扯出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此刻,莊猛渾身濕透,冷汗打濕了他的衣服,濕漉漉的黏在他身上。只見他仰天嘶吼著,身體不斷地顫抖,身上的青筋浮現(xiàn),表情極其悲痛,仿佛下一秒就會暈歇那般。
蘇奇凝神,慢步走到莊猛面前,伸手按在他滿是冷汗的額頭上。一縷白光閃現(xiàn),沖入莊猛的頭顱,白光消失,莊猛渾身痙攣,而后募地怔住。
“告訴我,那東西是什么?是不是時空魔輪?”蘇奇徐徐念道。
“是,也不是,是...是絕壁魔鑰,啊。”莊猛說出絕壁魔鑰時,突然痛苦地捂住腦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阻止他說出這些話。
“絕壁魔鑰是什么?為什么是時空魔輪又不是?”蘇奇急聲問道。
“啊,不,不能說,不能說。”莊猛抗拒,不愿說出。
蘇奇手下白光變盛,他要問出原因,猛地加重了惡夢重生的深度,讓莊猛陷入更加可怕的夢境中。
惡夢之中,莊猛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單純地痙攣,開始出現(xiàn)大幅度的抽動,卻依然死死地捂住腦袋,身體痛苦的像一只被煮熟的蝦,弓在地上來回地滾動。
“快告訴我,到底是什么?”蘇奇厲聲喝道。
“啊,啊,不能說,是破開絕壁的鑰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莊猛突然絕望地吼叫,蘇奇覺察情況不對,快步后退。
嘭!!
莊猛的頭顱猛然爆裂,如同西瓜被砸在地上一般,肝腦涂地,嘶吼聲戈然而止。
蘇奇額頭滲出一層冷汗,看著頭顱炸裂的莊猛,心有余悸。
在莊猛頭顱爆炸的那一剎那,蘇奇的精神突然受到了猛烈的沖擊,晃神間,所有逍遙幫的高層,全部都從惡夢中蘇醒過來,齊刷刷地都看到莊猛頭顱炸裂的情形,驚魂未定卻又猛烈地被這景象沖擊內(nèi)心。
好幾個心理壓力承受不住,紛紛倒坐在地,駭然地盯著死去的莊猛,大氣都喘不出來,只是死死地盯著那沒有了頭顱的身軀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