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淼利用一天的時間終於習得功法,煉化成功。雖不能在短時間內全部煉化納爲己用,但畢竟方法和門徑有了,徹底煉化只是遲早的事。這麼一來,花淼也正式跨入了真正的覺醒者行列,以他現在的實力評估,應該是在一星二階左右。
姬仲雖未能煉化封印能量,不過其身體也未完全復原,也正好趁此機會得到好好休息。
南謹贈的丹藥效果然神奇,姬仲傷重如此,全身經脈俱斷,可經過這一天的休息,雖然還沒有痊癒,但竟然也能下牀正常行走,已是無礙。不過真要是與人動手的程度還是差點,但以這種神奇的回覆速度來看,再過得一兩天應是沒問題了。
今日探子回報明顯比往日頻繁得多,想是應該水竟天率領的水家大軍已在附近所致。鎮上的人也明顯較姬仲等人初到時少了不少。畢竟百姓多是恐懼戰爭之苦,害怕殃及池魚之痛。
有了納蘭雨月的陪伴,韋藝的心情也比以前開朗了很多,露出應是屬於她這個年齡的笑容。可惜南謹與韋藝畢竟只是偶遇的過路客,這已經耽擱了一天不說,姬仲等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不好讓南謹韋藝二人蔘與,二女只得依依話別,約定時間再相見。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戰爭之要,乃是知己知彼方能用兵如神。要是身邊突然多了一些不穩定因素,戰爭的結果也就增加了許多的變數。畢竟一場戰爭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而是成千上萬,甚至幾十萬人的性命。因此爲將之人,必須徐匯謹而慎之,學會對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負責。
就在南謹韋藝離開後不久,納蘭傾也領這一行人離開了暫時落腳的客棧前去軍營同水竟天匯合。
戰爭的影響是殘酷灰色的,當這個小鎮接收到大軍壓境的消息後,人就一天比一天少。除了開店做生意一時半會走不掉的,又或者是一輩子紮根在此的老百姓,能走的都走了。姬仲等人從客棧出來,只見小鎮上多是已經戶戶閉門鎖窗,滿目瘡痍,偶爾一陣快馬疾馳,捲起地上落葉沙粒,好不蒼涼。
納蘭雨月見到此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聲說到“爹爹,真的要打仗了嗎”
納蘭傾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頭,沉默不語。畢竟,這場戰爭是不是要打,不是由他說了算。
姬仲和花淼對此倒沒有如納蘭雨月般唏噓感嘆,因爲這就是現實,也是這個大陸生存的法則,弱肉強食,實力爲尊。
水家大軍駐紮在離衆人暫歇的小鎮外三十里處。水竟天引著大軍到此後便按兵不動,此處距離凱家相去也就一兩天路程,如果急行軍,能在一天內發起突擊,但如果凱家發起偷襲,也能有所緩衝。是以水竟天將大軍駐紮在此,進可攻退可守,給凱家衆人極大的壓力。
水家三軍選取了一處靠近活水上游一帶,一來是可以防止敵人施以火計,二來也可以防止敵人在飲用水裡投毒,畢竟戰爭時期,不擇手段減少己方傷亡傷敵是最好的選擇。
水竟天用了井字形駐營,雖然比較中規中矩少了幾分奇謀的味道,但水家畢竟是遠征之師,人倦馬疲,採用穩紮穩打的方式也算是妥當之舉。在這個陣形的基礎上,水竟天將中軍及後勤糧草儲備置於中間,四周以三層哨崗防衛,再加一層暗哨進行護軍,可見水竟天在帶兵上頗有一番心得。
有了納蘭傾的領帶,五人長驅直入未得一點阻撓,並且所遇之官兵皆對納蘭傾尊敬異常,可見納蘭傾在軍中地位、聲望都不低。
五人徑直來到水竟天的帥營,這是除了幾個月前姬仲花淼遠遠見過水竟天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這水家第二代子弟中的權利核心人物。姬仲暗自留了個心眼,細細打量著水竟天。
只見水竟天身體單薄瘦弱,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幅身體裡會爆發出驚人的能量。至少,從身材上看,水竟天還沒有姬仲看起來魁梧。但如果從這單以爲水竟天只是個平常的二世祖那就大錯特錯了。水竟天雖然身材瘦弱,但舉手投足見穩健有利,隱有霸氣,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水竟天和水竟月是同胞親兄,但水竟天身上的氣息卻和水竟月完全不同。雖說水竟月也不是那麼容易親近之人,但那畢竟只是大族子弟身上與生俱來的不與常人的高傲,水竟天則不同,那是骨子裡的氣質,王者的霸氣。
帥營裡除了水竟天外,還有同行的八位將軍。八位將軍身材各異,但相同的是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凌厲的殺氣,那是征戰多年用血和傷痛沉澱出來的氣息。
見到納蘭傾進來,八位將軍不約而同的起身,恭敬的見禮,水竟天也不例外,恭敬的叫了聲“舅舅”
八位將軍只是像納蘭傾見禮,也不理會水竟月,便各自各的坐下。按理說水竟月是水家二公子,也算是半個主子。可這羣悍將多年征戰在外,驕縱得很,只對實力臣服,是以連水竟月也不買賬。
水竟天見到水竟月,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點點頭說道“父親收到你傳回的消息,此事做的不錯”
水竟月受到兄長的讚許,心裡的高興直接在臉上表現出來。
“你就是姬仲,不是說你傷的很重?”水竟天看著姬仲,有點疑問的自言自語到。
“表哥,他就是姬仲,這次要不是他,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納蘭雨月不等姬仲開口,竟自先幫他回答解釋到。這水竟天也是看著納蘭雨月長大的,直系親屬裡面,除了弟弟水竟月,就屬納蘭雨月最親近了,加之納蘭雨月又是三人中唯一的一個女生,所以水竟天和水竟月尤其寵她,也養成了她驕縱的千金小姐脾氣,即便是對著水竟月都會收斂害怕的水竟天,她也照樣小姐脾氣本色展現。
水竟天早就習慣納蘭雨月這種脾性,也不奇怪,反是對她微微一笑,說道“那他怎麼恢復得這麼快”
“那是服用了丹藥了”納蘭雨月回到
能將重傷之人一日之內回覆如常,用屁股想也知道是何等靈丹妙藥,水竟天腦子一轉,心想要是擁有這等丹藥,無疑是多了重保障。正準備向姬仲詢問是丹藥之事,卻聽得姬仲說道“有緣碰到一個路人贈的,此事傾老也是知道的”
姬仲把納蘭傾扯出來,就是怕水竟天不相信。要知道懷璧其罪,姬仲看到水竟天聽到丹藥之事,擔心水竟天向自己索取而自己無法拿出,多生枝節,才用納蘭傾的名義來擋駕。
納蘭傾聽得姬仲稱南謹爲路人,心中起疑。但好在先入爲主相信姬仲,是以也沒有戳穿,反倒是順著姬仲的話替他圓場,這倒令姬仲頗爲意外。
再是寒暄幾句,水竟天便攜八位將軍同納蘭傾一起議事。在這個層面上,水竟月和納蘭雨月都太年輕,還不能參與這等重大商議,而姬仲和花淼更是沒資格,四人所幸無事,便閒的在軍中走走。
水家的軍隊軍容整齊,精神抖擻,僅從精氣神便能看出這是一直訓練有素的隊伍。由於水家地處北部省,北部之人個子魁梧,這些大兵又是經過生死錘鍊,身體更是結實,孔武有力。配上盔甲,拿上快四米長的長槍,和那雙充滿肅殺耒氣的眼睛,猶如天神般,確有威嚴。
姬仲和花淼看著士兵操練,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直看得二人熱血沸騰,一種刺激和興奮在二人心中滋生。
正是:男兒真本色,理當馬革裹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