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還是惦念著我的,我知道,我就知道,其實楚清韻的離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看,現(xiàn)在院子里多清凈,而且孩子我可以為你生,干嘛非要指著楚清韻的肚子呢,我生的孩子還不是一樣,你看竟然楚清韻都已經(jīng)走了,為何不能讓我為你生個一男半女的呢?!”
葉婉容依偎在池皓天的懷中,以為自己說的話確實會引起池皓天的重視,然而她卻沒有想到自己犯下了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在池皓天面前提孩子的問題。
池皓天忍住火,不想沖葉婉容發(fā)脾氣,想給她點面子,于是掙脫開葉婉容的懷抱,冷冷地說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吃好了飯就休息一下吧,我先離開了。”
說著,池皓天就又要轉(zhuǎn)身要走。
見池皓天又是這個態(tài)度,葉婉容真的感覺到了受傷,本以為楚清韻離開以后,池皓天就會回心轉(zhuǎn)意再度回到自己的身邊,但是結(jié)果卻是有楚清韻和沒楚清韻一個樣子,池皓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如此冷漠無情。
于是這次她真的憤怒了,將桌上的飯菜一股腦地摔在地上,“吃什么吃,不如就讓我餓死吧,你真的一點就不內(nèi)疚嗎,就算楚清韻走了,你還是想不到我,想不到我有多痛,多渴望回到從前嗎,你說過的話難道只是騙我,難道都是潑出去的水嗎?!”
池皓天轉(zhuǎn)過身,抓住葉婉容的衣服,極其憤怒,要知道他心中的憋悶也已經(jīng)沉了很久了,“你夠了,葉婉容,不要再說什么了,你老實點,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要我和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這一切和楚清韻都沒有關(guān)系,是你自己的問題!”
葉婉容被現(xiàn)在的池皓天個嚇壞了,她的眼淚不禁掉了下來,“還說和楚清韻沒有問題,還不是因為楚清韻,我們才變成這樣,還說不要鬧,沒有人想和你鬧,你要是這么需要楚清韻,你就去找她啊,看她跟不跟你回來,看看她還會不會接受你!”
雖然這是葉婉容的一番氣話,但是她絕對有理由因此而后悔,因為緊接著池皓天就頭也不回地摔下一句,“哼,正合我意!”
這天池皓天果然像那天和葉婉容發(fā)脾氣那樣,來到了丞相府,其實他的心是非常忐忑的,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把楚清韻帶走,而且也不知道楚家的人會怎么樣看待自己,因自己的過失而使楚清韻這樣的丞相女受屈的人,還是不負(fù)責(zé)任不追究其原因的意氣丈夫,池皓天是不安的。
但是這一件事又是非做不可的事情,畢竟自己在這這樣下去,只會讓家里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自己也越來越想念楚清韻,這種思念的情緒甚至都影響到了他的作息,讓他茶不思飯不想的,日子久了興許在生出什么病來。
所以他這次說什么,就算楚家人攆他走,他也要把楚清韻給帶回來,于是他咬咬牙,來到了丞相府。
池皓天在門外溜達(dá)著,他想著進(jìn)去了應(yīng)該怎么說,
說自己錯了,然后懇求丞相把女兒送回來,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丞相,說自己也是可以被原諒的,仔細(xì)想想,這道會讓丞相更加不放心,自己府上竟讓有一個三番五次要謀害自己女兒的瘋子,這樣的想法只會讓丞相覺得更加不能把女兒送出去。
可是不這樣說,自己又應(yīng)該找怎么樣的理由,總不能借此將葉婉容軟禁,或者休掉把,想必那又將是一場不可避免的大亂。
“哎,不想那么多了,硬著頭皮也要上啊!”池皓天為自己鼓勁,覺得事情發(fā)展到這個程度,承認(rèn)誰是錯的,都有自己的責(zé)任,不如所想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依丞相的意思該怎么辦,怎么辦。
這是屋內(nèi)的小侍從剛好出門,看見池皓天在門口躊躇,心想一定是來找老爺請罪,將小姐接回去的,又想前些日子自己所聽到的小姐受得哭,心里就暗暗發(fā)狠,于是膽子也打了起來。
“哎呦,這不是王爺家的公子哥池皓天王爺嗎,怎么在我們大丞相府門外溜達(dá)呢,怎么出門散步嗎?!”這小小的侍從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但沒有行禮,而且還這樣沒大沒小的和池皓天說話。竟然還直呼‘池皓天’的名諱。
旁邊的侍衛(wèi)知道這侍從存心沒把池皓天放下眼里,立刻拔出刀,大罵,“怎么說話呢,知道是王爺,還不出來迎接,行禮,真是不長眼睛的東西!”
池皓天迅速攔住,換做是平時他早就不理會這茬,侍衛(wèi)怎么做他就不管了,而且這小侍從著實讓人生氣,但是今天與往日不同,自己本身就來請罪的不說,而且自己現(xiàn)在就站在丞相府的門前,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就忍,“誒,算了算了,不要與他起爭端。!”
于是又情切的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地走向小侍從,一臉不生氣的樣子,“還請麻煩你,向丞相大人通報一聲,說我們王爺來訪,還請小哥同傳一聲。”
小侍從見池皓天這個樣子,自己之前的膽子也就說什么也不敢有了,本來自己就是想氣一下池皓天,完事自己也就是挨頓打,也算是為小姐出氣,換她的人情,可是不發(fā)脾氣的池皓天看上去更是可怕一些,讓自己本來就心虛的情緒便更加不安,于是忙行禮,軟趴趴地說道,“哼,等著,小的這就進(jìn)去和丞相大人通報!”
瞬時就消失在門口,一溜煙的功夫就來到了大廳。
侍衛(wèi)還是不明白主子在小心什么,于是坦言,“主子,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打死那廝,你看連個小侍從都敢不把您放在眼里,那等會進(jìn)了丞相府,是必臉個丫鬟都不正眼瞧您,您這么就原諒他了,是不是太便宜他,而且有失您的威信啊!”
池皓天大笑,“這么個小侍從也不敢再別人面前說三道四,別人也不會因為他在我面前占了多大的便宜就覺得我池皓天少爺哪里不如人,頂多認(rèn)為是我不跟他計較,過后準(zhǔn)有好看,也就不敢再接近他了,至于別人的臉色,那
也是因為我之前做錯事,他們心里又怨氣,想發(fā)泄,又因為我的身份,不能說出個什么,只能把情緒寫在臉上了,這也怨不得別人。”
侍衛(wèi)見池皓天少爺分析得頭頭是道,覺得不愧是王爺?shù)膬鹤樱t忍成大志,于是連勝稱是,而此時之前的小侍從也從里面出來,滿頭大汗的,一看便知是十分慌張,“回王爺,我已經(jīng)向丞相通報過了,您現(xiàn)在可以進(jìn)去了。”
說著就做出請的動作,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勢。
果然這丞相府里就如侍衛(wèi)之前所說的那樣,見到池皓天就和見到仇人一般,方才還正說笑打鬧的臉,向池皓天行禮后就變得陰暗下來,因為丞相府中無人不知這個池皓天對小姐做了什么,別說是滑胎了,就算被攆出來,也足以讓他們覺得池皓天這個人有多決絕,那可是一個剛滑了胎,失去一次做母親機(jī)會的女人啊,不安慰也就算了,竟然還被攆出門,這樣的屈辱仿佛成了丞相府上下所有的人的事情,所以也正如池皓天所說的那樣,大家這樣的情緒是難免的,畢竟他確實是個罪人。
失去了往日里的光輝,池皓天在丞相府中是完全不受歡迎的,拿丞相和婉容王妃的態(tài)度來說,自己就像是個過街的老鼠,要不是自己是王爺?shù)膬鹤樱摻o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池皓天興許連楚家這個門都進(jìn)不了。
曾經(jīng)他來丞相府,楚家上下一副歡天喜地,各種熱情招待,仿佛池皓天是家里的福星一般的景象變成了丞相大人的冰冷與不屑的表情,并且更嚴(yán)重地像是在告訴自己,池皓天本人是多么不招人待見,多么不受歡迎,恨不得頃刻就將他趕出門外。
池皓天自己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但是為了能見到楚清韻,并把事情說清楚,在楚家請了罪,他才覺得這件事勉強(qiáng)也算說得過去,自己也算是辦了一件對事,索性硬著頭皮走到了大堂。
此時丞相以及婦人正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坐在高堂,心想看這個池皓天能給自己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反正女兒他好似絕對不會讓他給帶走的,這樣想著丞相的表情就更加蠻橫起來。
“岳丈大人!岳母大人!”池皓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覺得現(xiàn)在這種禮儀都讓他倍感沉重。
卻聽丞相完全不領(lǐng)情,重重地“哼!”了一聲,將眼睛一斜,“竟然還有來我這丞相府,來我丞相府做什么,休了我的女兒,還敢找上門來,我這岳丈可不敢當(dāng)!”
池皓天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十分卑微的,于是忙笑道,“小婿是來看自己的岳丈岳母,怎么說,我們也算是一家人,對吧!”
丞相夫人聽到這句話不高興起來,“你還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可沒認(rèn)錯吧,我們什么時候和你是一家人啊,女兒都被你休了,也被你趕出門了,我們那有臉來攀你這陳龍快婿來說是一家人,怎么還說是一家人呢,我們丞相府可受不住你這樣恭維,更沒有你這樣的女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