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西北區域為白府屏障所在,位于心霎主街的據點之中,院內東側白大小姐所居住的正堂前,若兒看到白昭螢受到挫敗后傷心離去,瞬間驚恐感到不知所措,謝佳晨則是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伸手過來緩緩扶起若兒,剛才若兒差點就被白昭螢這個蠻橫的惡魔給故意撞倒了。
真搞不懂白昭螢那修為哪來的,好歹也是個真武境修者,就這么小心眼玻璃心,我只不過察覺到她身邊暗衛的存在,拒絕和她同床共枕,她就又給我一巴掌,還不準我恢復臉上這個通紅的掌印。我只不過和若兒姑娘交談一番,若兒看到了我臉上的巴掌印,過來心疼地輕撫一下,疼的我抓緊了她的手,白昭螢看到了這一幕就暴跳如雷,對于白大小姐本身就是這樣蠻橫的人,謝佳晨并沒有覺得她哪里做的不對。
反而覺得很合理,在謝佳晨眼里,白大小姐本身就是這樣不講理的人,剛才分明就是原形畢露!
若兒滿臉緊張地問著:"皓晨兄長,大小姐她?她這是怎么了啊?"
謝佳晨滿臉不在乎地回應:"她剛剛居然要我和她睡覺,我沒有答應她,所以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非常受打擊,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若兒心里猶如一道驚雷劈下,仿佛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大小姐居然要和皓晨兄長睡覺?這是什么級別的機密情報?真的不用付錢就能聽到嗎?大小姐她居然變得如此浪蕩?一點都不像她啊?真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謝佳晨看向若兒的眼神中露出異樣目光,一把摟住若兒腰肢,感覺到自己現在非常奇怪,雙手不停地掰扯,想要把謝佳晨的手從自己身上推開,若兒更是出口急呼求饒:"皓晨兄長,別這樣,饒了若兒吧,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了,她不會放過我們的。"
謝佳晨剛剛在小武器庫中,心中的燎火被白昭螢勾出來了,要不是那該死的暗衛躲在一旁窺視,自己現在早就和白大小姐水到渠成了。這位若兒姑娘雖說只是婢女,卻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眼前的快活豈能視之不見?
面對若兒的小幅度反抗,謝佳晨反而興致大增,轉到若兒身后,緊緊貼著若兒的后身曲線,下巴貼在若兒左肩膀前,貼著若兒耳旁吞吐著溫熱氣流,一呼一吸都讓若兒有說不出的燥熱,同時又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
謝佳晨抓住若兒妄想推開自己的雙手,讓其無力擺脫自己,然后隔著薄薄的布料,不停地感受著,若兒柔軟順滑的脊背,若兒只覺得后背變得滾燙滾燙的,不停扭動著肩膀試圖反抗。
謝佳晨輕聲耳語安撫一番:"若兒姑娘,方才你得罪了大小姐,難道現在還要得罪我嗎?你可別忘了昨天大小姐說了什么,以后我說的話,就相當于大小姐親口說出來的話,你不過是個婢女,連白府旁系都算不上,難道還要違逆大小姐的意愿嗎?"
聽到這里,若兒心如死灰停止了反抗,謝佳晨放開了雙手,摟著若兒一瘸一拐進入白昭螢所居住的正堂,右轉走到樓梯間上到三樓,路過大小姐的閨房,看到閨房里面全是白色的布置,墻上貼有白色油紙,白英石制成的桌椅,白曜石打造而成的整體石床,上面鋪有白色床單,旁邊是三十三塊白灰石搭建起來的長書架,不由得生出奇妙的想法來,若是大小姐巡邏回來,看到我們兩個人在她床上纏綿,想必臉色定然十分精彩。
謝佳晨將若兒推到床榻上,開始撕扯她緊致合身的連衣裙,若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自己是來白府收集情報的,怎么能夠被這個殺了圖堂主的狗賊給侮辱?
于是體內閉塞的經脈開始恢復運轉,大量真氣從丹田處涌出,散布于四肢百骸,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若兒身上傳來,謝佳晨猝不及防瞳孔收縮,沒想到眼前的若兒姑娘,比白昭螢的修為還要高!
謝佳晨可不管這些,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隨后眉心處張開一道口子,黑紅印記化為血色裂縫,從血色裂縫中飛出一道黑光,進入若兒腹下丹田,若兒感覺到剛剛恢復的真氣又停止了運轉,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這樣?
謝佳晨旁若無事地繼續撕扯著若兒的衣服,這下若兒是真的慌了,原先作為自身底牌的修為不復存在,現在自己就是待宰羔羊砧板之肉,本以為這個白皓晨不過就是個化龍境巔峰,跟他搞好關系對后面的信息獲取大有益處,誰能想到他還會妖法!這下自己如何抵抗的了他?
只見謝佳晨褪去衣裳,將若兒裙擺撩上來時,受到若兒強烈抵抗,若兒苦苦哀求著:"皓晨兄長,饒了若兒吧,放過若兒吧。"
謝佳晨卻是猶豫了一下,此人身份不明敵友未知,不過我得罪了那么多人,有人敢跟我交朋友嗎?隨后果斷地俯身吻住若兒唇上,讓她再也無法求饒,輕松扯去若兒的連衣裙,若兒此時一絲不縷地完全展現在謝佳晨眼中,小佳晨龍入大海,不斷搖擺著英姿,隨著若兒全身一陣攣縮,本還想用盡全力推開謝佳晨,在小佳晨連續沖陣的情況下,若兒的目光漸入迷離,再也無力反抗求饒。
上午太陽照在白大小姐閨房中的窗臺上,房間內傳出謝佳晨和若兒的急促喘氣聲,讓人不禁臉紅心跳浮想聯翩。
深夜,即使冬天過去了,每到晚上還是會感到陣陣寒意毫無預兆地襲來,城主府主閣樓旁邊的偏閣二樓內,從樓梯間到窗口隔有三間廂房,這里漆黑一片,沒有燈籠沒有盞火照明,全憑窗外照進來的些許月光才得以大致清楚周邊地形物體。
蘇瑾輝從靠樓梯間最近的廂房床榻上支起上身,在黑暗的空間中問道:"師尊,抓回來的那個活人怎么處理?"
武安城主坐于離床榻前一丈外的圓桌旁,圓桌上光溜溜的沒有擺放任何物品,武安城主語氣淡淡回道:"給他多加幾條罪,明天午時菜市口行刑,森林里的那兩道元神先困著,不著急處理。"
蘇瑾輝心里頓時明白,又問道:"那名偽裝冬兒的替身怎么辦?是殺還是放?"
這時武安城主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了,但蘇瑾輝現在看不清師尊的臉,只聽到他說:"這個我自有分寸,不能殺,也不能讓她出現在武安城,誰救了他,就讓她跟誰走。"
會議結束,基本宣判了這道案件中幾人的結局,武安城主先一步走出偏閣,蘇瑾輝也隨后下到一樓,在角落一個箱子里尋覓了一件橙色錦衫披在身上,出了偏閣便準備去城北牢獄中"提審"森林里被活捉的老七。
蘇瑾輝走出眾多閣樓組成的建筑群才出了城主府正門,一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坐在對面茶樓里,看到腰挎金劍風光無限的烈州安撫使此時心里五味雜陳,隨即走了過來。
蘇瑾輝看到一名身穿棉襖的中年人手里拿著一件藍色錦袍向自己走來,尋聲問道:"爹,你怎么來了?為何不進去等候?"
這名中年人的面孔屬于是扔進人群中就認不出來的那種,走近來面帶笑容說道:"我怕打擾你們里面的人辦公,就在茶樓等了一會,最近氣溫又降下來了,你三天沒回家了,你娘讓我捎帶衣物給你。"
蘇瑾輝收下衣物,心中觸動一道暖流沁入五臟六腑,回應道:"最近外面冷,爹你早點回去。"
正準備走,中年人仿佛鼓足了勇氣,勸導說:"瑾輝,你可要當一個好官,不要跟城主一樣廣織冤獄網羅罪名,草芥人命濫殺無辜,你知道街坊鄰居怎么說你們的嗎?他們表面上稱贊城主府是正義之師、守護神,背地里都說你們是索命無常!殺人狂魔!"
蘇瑾輝聽后臉色不好看,不斷點頭敷衍道:"爹,我知道了,我會做到的,你回去吧。"說完轉身徑直朝著城北走去,身后徒留一聲嘆息。
"
何凱凱今早上將魏冬兒的替身送回城主府,武安城主和何凱凱寒暄了一會才得知了大致情況,于是在西城門外,簡述一下情況,派出蘇瑾輝和十二名統領使前去森林捉拿賊人。
武安城主下達任務后回到城主府之際,何凱凱正
坐在主閣樓的書房中想的出神,武安城主推開書房的門,面帶善意地酬謝道:"這次多虧了何兄弟,才得以讓冬兒活著回來,魏叔謀在此多謝何兄弟了。"說完鞠身一禮,何凱凱趕緊站起來躲開,擺手說道:"魏城主,我輩正道中人救弱扶貧乃是本分,何須如此大禮?我有個請求不知城主大人能否幫忙應允。"
魏叔謀心想這何家子弟來武安城有什么圖謀,且聽他說說,便爽快答應下來:"何兄弟這樣說就見外了,魏家欠你天大的恩情,但凡有所請求,武安城范圍內,鮮有我辦不到的。"
何凱凱欣喜萬分,有城主大人幫忙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結拜兄弟了,于是款款而談:"我在關外與一名少年心投意合,結拜為了異姓兄弟,最近他家族遭逢大難,我是來給他報信的,我一路跟隨他的蹤跡,發現他在武安城區域內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魏城主可否幫我找到他這個人?"
魏叔謀心里咯噔一下,臉上強撐著笑容問道:"不知何兄弟說的這名結拜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何凱凱回道:"謝佳晨,酬謝的謝,佳人的佳,清晨的晨。"
魏叔謀一直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何凱凱問道:"這件事情不會太為難魏城主吧?"
魏叔謀回過神來答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何兄弟去后院歇息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說完走到門口吩咐兩名丫鬟帶何凱凱前往后院其中一座閣樓歇息,自己則是吩咐執事叫看管地牢的牢獄節級把最近兩個月的罪狀畫押和紅名單遞交過來。
一名城主府執事接到命令后,往城北一路狂奔,來到一間民居中,民居共有三間平房,其中一間平房是地牢入口,另外兩間平房用于處理公務和休息,執事熟練地走進左邊的平房中,里面有兩名胖子身著橙色布衫頭裹橙色方巾,露出右臂膀,是負責法場行刑的人員,又喚作"紅差",因為大多數死刑犯死于牢獄中,所以二人身上的紅頭巾和紅衣衫褪色變成了橙色。
還有一中年人身著衙門高級官服,胡子拉碴嘴角有花生碎渣。從他臟兮兮的外表來看可以想象出牢獄勉強的衛生水平了。三人正坐在本用來辦公的長方桌上喝酒吹牛,酒水灑落桌上到處都是,花生殼混淆著雞腿骨頭堆了三個小山,三人看到一名身穿白色錦衫的青年人推門而入紛紛站了起來,青年人只是冷嘲了一句:"管營這小日子過的真滋潤啊。"
身著藍色衙門高級官服的中年人,賠笑道:"執事見笑了,是城主大人和蘇大人領導有方啊,才讓我等工作如此順利,得以閑暇之時吹捧他二位大人兩句。"
衙門有獨立的辦公流程,其中身穿衙門低級官服的多為捕快,主要負責緝拿歸案、收集罪證、機動性抓捕。身穿衙門中級官服的是捕頭和押司以及各類文員,負責刑事訴訟、帶隊捉拿、寫罪狀、量刑、定罪處罰。而身穿衙門高級官服的有牢獄節級、管營,負責待審犯人、在押犯人、死刑犯以及流放犯人的管理和看押。
衙門與"牙門"同音,是為猛獸的利牙,象征武力。關內各州城池均設有衙門,體系歸于城主府內,歸城主府直轄調遣,辦公人員多數在城主府處理公務,只有少數人員看守監牢。
管營揮揮手,兩名紅差站起身離開房間反手將門帶上,執事問道:"這周不是周節級值班嗎?"
管營俯下身唯唯諾諾解釋道:"今天周節級他兒子滿月,所以讓我替他一天。"
執事點頭懊惱道:"原來如此,竟然不通知我們這些窮哥們前去祝賀,真是可恨啊。"
管營打趣道:"要是我們這些哥們都去祝賀非得把他那小院子撐破不可。"
執事了然笑道:"哈哈,也對啊,周節級沒在,那么城主大人的命令就得你來執行了。"
管營這才站直身子凝重說道:"不知道城主大人有何吩咐,我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執事擺手示意管營坐下,伸出手問道:"最近兩個月的罪狀畫押和紅名單都在哪?城主大人要查閱一番。"
管營連忙起身走到桌邊角落,翻找疊成小山峰的書面文件,長方桌上整潔有序的書面檔案都被他們扔一邊去了,只見他搗鼓幾下,從一堆書面文件里,翻出兩個大紙袋出來,執事點了點頭,領著管營朝城主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