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城北,舉目望去盡是兩三層樓的安居建筑,相比起青樓和賭坊的高樓差了許多,茫茫屋檐下的其中一座院宅乃是城主府為了羈押犯人而置辦,自從青樓和賭坊出現于天風城,犯罪率高居不下,城南牢房雖然寬闊卻早已人滿為患,以至于現在四五個人關一間囚室,實在放不下新的犯事定罪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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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置辦的這所院宅內分七座房屋,高三層,每層擁有三間廂房,每間廂房內又能關押數人,比起城南那猶如豬圈的牢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連獄卒也情愿到這里辦事,起碼不用呆在暗無天日的室內,聞著那些令人窒息的各種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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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座房屋頂樓中,一名中年人情緒不安地坐在臥榻之上,不時又躺在上面,而后又坐立起來,他做了違背良心的事情,所以如此坐立不安,若是謝家子弟在這定能認出這位中年人,正是吳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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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上一屆城主藏的一招暗棋,潛入謝家二十多年了,從一個普通的仆役到雜役,會計,師爺,掌柜,再到謝家的管理層核心,自從上一任城主惹了某位世家子弟,遭遇不測橫死街頭,本以為永遠都不會用到自己,自己踏踏實實地操持謝家大小事宜,臨老退休了卻一生,卻不想現任城主在城主府頂樓檔案中將自己翻出了,而且為了余付兩家所巴結的不義之財,讓自己充當內應,給了他們一個最佳時機,自己則進入謝家酒窖下了大量的蒙汗藥,雖然對修者影響不大,但多少能夠遲緩他們醒來的時間,只需一點時間,便足夠發生非常大的變故了,昨天看到城西兩道沖天火光濃煙滾滾,心里有種不妙的感覺,要不是新一任天風城主見財起意,又怎會導致現在自己晚節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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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而吳管家明面上吃著謝家的食祿恩惠,暗底里接受城主府的月奉供給,干完這一票就提前退休,誰能料到?誰會料到?橫空殺出一個謝佳晨,將這個謀取謝家最好的機會轉變為余付兩家的葬身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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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來,就在吳管家日夜坐立不安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腳步聲,獄卒將門口的熟鐵鎖鏈打開,一道身影走進了廂房之中。這不是天風城主嗎?吳管家疑惑之際問道:"城主,外面情形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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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風城主回道:"情況很不好,目前對我來說并沒什么事,對你來說可就是大禍臨頭了。余付兩家不僅沒能覆滅謝家反而被其所剿殺,謝家少主今天早上去了城主府,找我親自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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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管家心驚膽顫地再問:"那城主打算如何?將我交于謝家處置?我可是為了城主府拋頭顱灑熱血啊,若不是城主為了余付兩家的蠅頭小利,又怎會造成如此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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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怒道:"夠了,你以為我這個城主就坐的舒坦了?上一任城主為何被人行刺橫尸街頭你不明白嗎?就因為他拒絕青樓賭坊的兩處產業存在于天風城內就遭遇不測,余付兩家只不過是兩條狗而已,那位世家子弟的家族實力有多大?你應該拎得清,所以我步步隱忍,甚至讓你配合余付兩家鏟除謝家,難道真的就因為那點蠅頭小利嗎?再者說謝家這次將余付兩家老幼婦孺趕盡殺絕,他們豈是易于之輩?城主府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殺紅眼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來,你要整個天風城和城主府給你陪葬嗎?"城主想了一天想出這么一番話來搪塞吳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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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管家心如死灰,他明白棄車保帥的道理,關鍵時刻還是得拋出自己這枚棋子而保住這天風城主的位置坐穩當,苦笑道:"這一去,我膝下兒女就有勞城主大人關照了。"
城主冷漠地說道:"這些自然不用你說,我會做到的,跟我來吧。"
領著吳管家出了院宅朝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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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謝家,謝佳晨從城主府回來之后,閉關穩固修為,他現在太虛了,雖然體內足夠強大能夠運轉真元,但是境界只有煉體境巔峰,隨便一名真元境六重修者就能擊敗他,所以需要在實戰中將境界提升上來,百分之百甚至百分之一百二轉化出自己所能發出最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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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佳晨現在太依靠"辟邪劍法"了,第一層心法運轉能夠使自己移動速度,真元運轉速度,真元回復速度飆飛至七八倍,除了快就是快。
第二層心法運轉使體內真氣循環周天速度飆飛至七八倍,正常修煉速度的七倍。
第三層心法運轉能夠讓自己的"辟邪劍法"中的招式使用起來疾如閃電快出七八倍不止,也是"辟邪劍法"中的配合招式的主要核心運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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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轉百會穴使體內靈氣一個循環周天回到百會穴,經過百會穴的壓縮轉化成真氣再運轉體內各處,現在謝佳晨體內大多是靈氣,需要一個時間壓縮轉化,靈氣本是天地之間非常暴躁的一種能量,修煉便是將這種暴躁的能量吸收進體內,馴服它成溫和為人族所用,再就是將能量提純,進一步使這種能量發出之時有更多的爆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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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升真元境只不過是使身體內外有足夠的韌性和承受能力轉化真元儲存真元從而使用真元,不然要煉體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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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劍法"則是讓習練之人保持純陽之體童子之身,未破身者體內無暇,以至于真元速度運轉七八倍而無恙,反之,破身者體內虛弱,真元速度過快極其容易爆體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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