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楚翔一臉認真的盯著大屏幕,木安冉看著他的眼眸有些亮。岳楚翔我可能是真的喜歡你了。木安冉笑的眉眼彎彎的。
岳楚翔感覺到木安冉強烈的目光,扭頭:“怎么了?電影不好看嗎?”
木安冉笑了笑:“沒有啊。”
電影是很普通的青春校園劇,男主和女主兩個人在父母的反對,校園的不支持下最終還是沒能走到一起,電影的最后是,沒喝過酒的女主和男主在雨中痛飲一杯告別。
電影結束后,木安冉久久不能回神,耳畔眼前一直回想浮現著電影中男主飲下酒后說到“酒一杯,敬往事。”此后愿你安好如初。是男主沒有說出的祝福。女主飲下酒便轉身,從此便是天涯。
岳楚翔握住木安冉手:“走吧。”
木安冉望向岳楚翔握住他手的地方,看了半秒,笑了笑,愿長久。
岳楚翔難得的紅了臉,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微紅的臉龐,遮掩著臉龐,也不開口。
木安冉笑了笑開口,拉起岳楚翔的手“走吧。”
木安冉想,他是不喜歡暖男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吧。
不遠處,岳楚翔扶著一女子緩緩起身,不知道說著什么,可兩人的表情都滿是高興。
木安冉沒有在過去找岳楚翔,抬步走向遠處。
晚間,“安冉,你今天怎么不來找我啊?”
木安冉抱住腿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哦,沒什么就是突然有事情然后忘記和你說了。”
電話那頭,岳楚翔溫暖的聲音傳來“哦,那你下次記住點,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
以為我出什么事情了啊,我看你和那姑娘聊的挺開心的。“好,就這樣,再見。”
“嗯,再見。”
木安冉抱腿坐在床上,岳楚翔,我不確定我能看待這樣的事情看待幾次。也不確定我可以容忍幾次。
安曉彤有些擔憂的碰了碰木安冉:“你沒什么事情吧。”
木安冉搖了搖頭,“沒事,放心吧。”
安曉彤看了眼木安冉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岳楚翔的性子,可現實中,正是他這種性子的人偏多,明目張膽的偏愛或許夠好,可這終歸是現實,而不是童話故事,你也不是故事中的女主角碰不到你想要的所有愛情。所以,安冉當幸福來臨的時候,一定要把握,如果你不滿意那份愛情的話,一定要乘早抽離,千萬不要等到泥足深陷的時候才發現這份愛情原來與你不適合。”
木安冉看著一臉凝重的安曉彤忽然笑了:“曉彤,不論我做什么決定你都會陪在我身邊吧。”
安曉彤依舊一臉凝重:“千萬不要泥足深陷。”
木安冉抱了下安曉彤;“放心吧,不早了,先休息吧。”
木安冉一臉凝重的看著對面的岳楚翔。
岳楚翔一臉笑容的看著對面的木安冉,卻在木安冉開口的那一瞬間笑容僵在臉上。
她說:“岳楚翔我們不合適在一起。”
“為什么?”
木安冉一臉平靜“岳楚翔,從頭到尾我都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暖情的性格,和你在一起只是想試試,可我發現我并不能喜歡上你。所以對不起。”
岳楚翔手指顫了顫,“你說的可是真的?”
木安冉平靜的點頭,“自然。”
岳楚翔有些慌亂的站起身:“抱……抱歉,我先走一步。”
再之后,木安冉和岳楚翔兩人不曾說過一句話,凡是碰面。兩人空氣冷的像層冰一樣。有木安冉的地方岳楚翔不回去,而有岳楚翔的地方木安冉也在逃避。
更甚至,還有一次。
一女子一臉嘲諷的看著木安冉,“岳楚翔他對所有女生都一樣并非是對你特殊而已。”
木安冉并沒有反駁,畢竟他說的很正確,岳楚翔確實是對誰都是一樣的,并非對他特殊。
岳楚翔再次打電話給木安冉,聲音有些沙啞;“安冉,明天那個花壇我們見一面吧。”
木安冉在聽到岳楚翔聲音的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瞬間說不出話的感覺。過了半響才回答“好。”掛下電話的那一瞬,木安冉居然發現眼眶有些微濕。抬了抬眼眸,木安冉你什么時候這么矯情了。
“木安冉,我們再賭一把吧,如果在終點你我相遇我們不要分開好不好?”
木安冉沒有絲毫猶豫“好啊。”
天空下起鵝毛大雪,飄飄揚揚的,落得滿地都是。整個大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木安冉被落了一身雪花,滿頭都是白色雪花,木安冉突然伸手接住雪花,“岳楚翔,如果我可以和你握手走到盡頭,滿頭白發,是否意味著我和你會攜手白頭?”
岳楚翔看著滿身的雪花,突然有一瞬間不舍,如果他走到盡頭依舊等不到木安冉,他該怎么辦?腳步一頓,岳楚翔的腳步轉向一條無人的小巷。
岳楚翔完全沒有想到如果此刻的木安冉在那個花壇的盡頭沒有見到他,木安冉該怎么辦。
岳楚翔,我想和你走到白頭,所以我想賭一把如果你在盡頭。 Www ?т tκa n ?¢ ○
木安冉看著已經落下的太陽,閉了閉眼,蹲下身子,她在這里等了一天,站的腿都發麻,可他依舊沒有出現,木安冉一開始只是以為岳楚翔沒有想好所以一直在等,那么現在這個時候她是不是可以放棄了。岳楚翔你我終究有緣無分。
我甚至與想過如果你會在這個盡頭等我,那么我不介意去改變,去忍受你對所有女生好,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你回不來。
木安冉蹲在雪地里放聲痛哭,這場大雪,埋葬掉了她對岳楚翔所有的期待。
明明最先放棄的自己,可為什么到頭來舍不得的依然是她。
岳楚翔坐在尋所里,一杯接一杯的和這酒,華生未向他投去一個目光。
岳楚翔許是喝醉了,絮絮叨叨的說著;“其實我喜歡上你并不是這個時候,是大一新生報名的時候。”
華生有些詫異抬了下眼眸,這是喝了多少?她并沒有阻止岳楚翔的念頭。畢竟下午的就來到這里要酒的人可不多,能進來的也不多,既然進來了是一種緣分,而且他家擺放的一顆珠子可也是他的東西啊。
岳楚翔又開口說著:“那個時候初見你,我就在想我該怎么接近你,可是我多方打聽,突然發現你喜歡的性格和我截然不同我怕了,所以我用了一切方法去接近你到后來的和你在一起。”
岳楚翔突然有點哭腔,說話斷斷續續的:“其實,我看到你去了那個地方等我的時候,我有一瞬間想要撲過去把你摟在懷里。可是安冉啊,我始終做不成你喜歡的性格,所以在那一刻,我就在想。何必要求以后,并不是所有的喜歡都要一定在一起的。有了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我想我是無遺憾了。”
岳楚翔嘴里不清不楚的叫著:“安冉……”
安曉彤看著走路已經有些不穩的木安冉,心疼的扶著她坐下“何必呢?”
木安冉說“曉彤,明明當初纏著我的是他,要在一起的也是他,可為什么他就先放棄了?”
安曉彤拍著木安冉的后背:“不過是性格使然,他是大眾暖男不是你自己的。你的性格注定與他不合拍。”
木安冉在安曉彤的懷中哭著睡著。
木安冉的夢里,岳楚翔依舊是那個大眾暖男,待她極好,可突然,岳楚翔面孔一轉。滿臉諷刺地看著她:“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木安冉,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喜歡上我嗎?”
木安冉眼角不知不覺留下淚來。她是喜歡上了,可是岳楚翔他是大眾的情人大眾的暖男可并不是他木安冉一人的。
安曉彤繞著校園一圈一圈的尋找岳楚翔,看到走的搖搖欲墜的岳楚翔,安曉彤沖上去給了岳楚翔一巴掌“岳楚翔,你特么還是不是人!”
岳楚翔被打醒了幾分,吹著冷冽的空氣癡癡地笑著,不置一詞。
安曉彤揪著他的衣領:“岳楚翔,冉冉她本身就沒準備接受你,你知不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和你在一起的!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如果當初就不喜歡她,你干什么要去糾纏她!”
岳楚翔依舊不置一詞 ,安曉彤看著他一臉平靜越發越來氣“岳楚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岳楚翔抬頭望著天空,最終將眸子落在安曉彤臉上“有些喜歡并不是非要在一起。”
安曉彤最后甩開岳楚翔說道:“以后不要出現在我和冉冉面前,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岳楚翔摔倒在雪地中,并未起身。
木安冉在宿舍躺了一周,木木的起身穿好衣服。
木安冉端著一杯酒,她說:“我很高興你們可以來參加我提前的畢業,對于不能和大家同時畢業,我深表遺憾。今天晚上大家吃好玩好。”
木安冉看著那個在燈紅酒綠中依舊來去自如的岳楚翔,突然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起碼,她可以很自然的看他許久而不被發現。
木安冉眨了眨已經濕潤的眼眶,端起紅酒,走向岳楚翔。
她說:“岳楚翔,我們還是朋友吧。”
木安冉的眸子在燈光閃爍下看不清楚。她想,她還是愿意為他放下所有自尊的。
岳楚翔愣住,他沒有想到木安冉還愿意和他說話,就連今天來岳楚翔都準備好了受盡白眼,可他還愿意理自己,他眼睫毛顫了顫:“好。”連岳楚翔自己都沒有聽出來他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木安冉盯著岳楚翔看了三秒,忽然笑了:“以后常聯系。”碰了碰岳楚翔的酒杯,木安冉一飲而盡。
岳楚翔點頭,木安冉卻在轉身的眼淚瞬間從眼眶里落下來,說好的常聯系不過是騙人的罷了。岳楚翔以后可能不再見了。
岳楚翔你說我們這像不像那個電影的結局,酒一杯,敬往事,從此便是天涯。
華生站在門口看著依舊漆黑的天空,默默的嘆了句:“看來是不會來了,東西也拿回來了。”隨即又自言自語道:“不過三世姻緣這最后一世總歸是會在一起的吧!”
“喂。”電話那頭有些微冷而平淡的聲音讓握著手機的木安冉一愣。“你好,你是岳楚凌嗎?”
“嗯。”
“岳楚翔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一下他。”木安冉話音剛落“嘟嘟嘟……”遲愣兩秒。
高大的男子扶住岳楚翔向木安冉伸手,木安冉有些沒反應過來,“手機。”聲音異常冷冽,木安冉感覺自己都要被凍成冰渣了,立馬把手機雙手奉上。
刺目的陽光讓岳楚翔艱難的張開眼睛。朦朧間看到一名男子手插褲兜站在他面前,立馬坐起身“楚凌,你怎么來了。”
“家。”對于向來說話短小的岳楚凌岳楚翔早已習慣,并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我怎么回來的。”
“電話。”岳楚凌慵懶的開口。
“誰打的?”
“女。”
岳楚翔蹙眉“女的?”有些腦袋發脹的想著昨天。
“后悔嗎。”明明是疑問句卻讓岳楚凌說的不帶一絲疑問。
正想的腦袋發脹的岳楚翔瞬間明白了昨天打電話的女的是誰,有些苦惱的開口“后悔啊,后悔我的性格沒能和你對調一下。”岳楚凌冷冷的看了岳楚翔一眼,難得開了長句“到不如想想怎么追回。”岳楚翔立馬扳指頭,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哇塞,岳楚凌,你居然會在我有生之年一口氣說九個字哎!”
這下,岳楚凌直接連頭也不回的就出門,卻聽到岳楚翔悶悶的說到“可我有什么辦法她不喜歡我這種性格,更甚至都不喜歡我。”“喜歡。”岳楚凌肯定的說。
岳楚翔想了半響,終究還是把岳楚凌語氣中的肯定去除,沒辦法他說話向來是不帶溫度不帶情緒的,就算聽到岳楚翔跟愿意相信是他幻聽了。
片刻后,岳楚凌端著兩杯咖啡,遞給岳楚翔坐下。
開門見山的說“去尋所。”
岳楚翔覺得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好像有個牌子上寫著尋字,隨即搖頭,尋所那么神秘的地方,他應當是看錯了。“想好了?”
岳楚凌連口都懶得開只微微點了下頭。
“你要想好,她,可能都不存在。”
“試。”
不論她存不存在我都想要試一試,畢竟還都沒有努力過。
岳楚翔也懶于勸他,只是細細品味著岳楚凌說的試字。
岳楚翔碰的一聲放下咖啡一躍而起,沖出家門“我走了!”
岳楚凌被吹刮起的劉海在空中飄逸了下。臉色黑了黑,最討厭毀發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