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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上)

嶽楚凌動作優雅而懶散的拿起一個盒子,出門。

腳步緩慢卻極其有目的性,也沒有漏出絲毫著急。一點都不擔心那個跑出去爭取以及努力的哥哥,畢竟在嶽楚凌看來,嶽楚翔確實是個溫柔的人同時也是個厚顏無恥的人,他想做的,死皮賴臉外加深情應當是沒有做不到的吧。

嶽楚凌擡頭看著那個紫檀木牌匾上僅有的兩個字,尋所。嶽楚凌伸手推門,應當是這裡了。

華生衝著嶽楚凌緩緩的笑“你好,吃點什麼?”

“不用。”嶽楚凌的聲線依舊清冷。

華生倒好兩杯茶“尋人?算命?”

嶽楚凌將口袋裡的木匣取出推給華生。

華生伸出食指抵住,笑到:“不如先來意,殺人放火這等事我華生可是不幹的。”

嶽楚凌勾了勾脣“尋人。”

華生輕佻眉頭“特點。”

嶽楚凌有些遲疑的搖搖頭“夢。”

華生一愣“你是說你只在夢中見過她?”

嶽楚凌似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妥,思量一下有開口解釋了一句“背影。”

華生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隨即一想,難不成是他?

她彎腰從櫃檯中取出一團猶如玉脂般的東西,擺列了半響將那團東西擱置好,取出一根點著的香,在那團稍稍有些凸起的地方一點。

片刻後,那團猶如玉脂般的東西飄上縷縷白煙,味道有些特別。

嶽楚凌稍是蹙了蹙眉,猛吸了幾口後,像似聞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捂住鼻子。

華生脣角漾開淡淡的笑容“放心,無毒的。”看見嶽楚凌放下手,阿尋勾脣不置一詞。

“罌慄。”嶽楚凌已經蹙著眉頭。

華生看了會兒緩緩上飄的白煙,悠然開口“現如今很少有人能憑著味道問出來了。這香由白罌慄製成只不過還添加許多別的東西。”

華生看了眼嶽楚凌也不管他是否在他徐徐的說到“白罌慄,素有遺忘之稱。而這罌慄香則由採取特殊手法種植培養出來的白罌慄製成,再添加一些佐料,讓這罌慄香味道聞起來更正宗而不會因爲別的其他因素而產生變質。當然這種罌慄香在任何地方都是罕見的,因爲它製作的時間可能千年也可能萬年,並且它的製作方法是很難的,就且不說時間和方法兩樣便是材料就很難求,況且它的取材以及施種地點便不是常人所能去的。而這罌慄香用普通的火或者香點燃的話會起到一定的助眠效果,當它用特質的香點燃時會起到……”

華生突然閉口不在說話,看向前方,嶽楚凌怔了一下也扭過頭去。

罌慄香的煙氣並沒有散去,而是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很大的類似於幕布的東西。隨著阿尋說話的時間,幕布已經不再是一個邊框而是一層白色煙氣。

突然,幕布裡出現了畫面。

“楚凌哥,你說太子哥哥爲什麼就不能喜歡我呢?”趴在桌子上的女子衝著那個低頭擦拭著佩劍的男子說到。

女子也不等男子回答,坐起身雙手拖住腮幫子“太子哥哥一定是害羞了所以纔不說的。嗯,一定是這個樣子。”

一直低頭擦拭佩劍的男子一愣,擡頭,薄脣張了張卻未吐出一個字就被女子打斷“啊啊,怎麼辦,楚凌哥,太子哥哥真的好帥啊,你看太子哥哥耶。”女子拖著腮幫子看著茶樓下騎馬路過的嶽楚翔。

“長安,我喜歡你。”嶽楚凌看著一臉花癡的看著嶽楚翔的不由自主的說到。

看著走遠的嶽楚翔,長安方纔回神,想起好像聽到嶽楚凌叫她問道“啊?楚凌哥你剛纔說什麼?”

嶽楚凌嘴張了張,像是要說什麼,最終只是吐出兩個字“無事。”

長安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依舊笑瞇瞇的回答“楚凌哥,你幫我一個忙吧。”

“說。”聲音冷淡,長安依舊面色不改。

“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太子哥哥了,你就幫我約他見一面吧。”

嶽楚凌擦拭佩劍的手頓了一秒,不說一句話。

長安笑瞇瞇的摟住嶽楚凌的胳膊,撒嬌到“楚凌哥,好不好,拜託了,就一面,真的就一面。”

嶽楚凌擡起腦袋,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盯著長安,長安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撇開了眼睛,不過突然想到近在眼前的成功,在嶽楚凌的注視下,冒死撒嬌“就一面,我就悄悄的看著他好不好。我不會突然衝出去給你兩造成困擾的,真的,拜託了。”

嶽楚凌聽到自己有些沙啞的喉嚨說到“好。”

長安在嶽楚凌答應的第一時間跑出去,“太好了,楚凌哥,謝謝你,我要去找件好看的衣服去!明天我等你啊!”

嶽楚凌收起佩劍,長安,我只願你開心平安即可。

嶽楚凌站在嶽楚翔房門口,手頓了半天依舊沒有敲下去,在嶽楚凌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時,手往前一伸門已經應聲而開。嶽楚翔看著門前的嶽楚凌開玩笑的說笑到“我還以爲你打算在我門前駐紮,這麼久都不敲門,我一開門你就敲門,怎麼是打算搞謀殺嗎?”

嶽楚凌默默的收回手“皇兄說笑。”

嶽楚翔依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嶽楚凌措了半響詞憋出一句“皇弟方纔在想怎樣問好。”

嶽楚翔挑了挑眉“長安讓你來找的我?”

嶽楚凌愣了一下點頭“嗯。”

嶽楚翔拍了拍嶽楚凌肩膀“老七啊,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些,不要僵著你那張死人臉,笑都不笑。”

嶽楚凌嘴角僵了僵扯了扯,嶽楚翔打了一個寒顫“得了,你快別笑了,也不怕把人嚇跑。”

嶽楚凌默默調整好嘴角“你讓我笑的。”

“拜託,老七,你那表情活脫脫見了鬼了,哪個姑娘家見了不嚇得慌。來,看我,要這樣笑。”嶽楚翔勾著脣角,一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感覺。

嶽楚凌看著嶽楚翔勾了勾脣角,被嶽楚翔瞥見,他立馬大呼小叫“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在自然一點,對對對。”

嶽楚凌冷不防收起笑臉,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皇兄,你是太子,形象。”

嶽楚翔乾咳兩聲,興奮過頭了,他嶽楚翔這二十個年頭以來可是第一次見他笑。

一道尖細的嗓音“皇后娘娘駕到。”

嶽楚翔默默的向嶽楚凌投去一眼感激。“兒臣叩見母后。”

“哎,好好好,快起來,凌兒也在啊,來來來,快進屋。咱娘三好好聊聊,”

嶽楚翔走在嶽楚凌身邊“今天怕是去不了了,你待會兒找機會脫身和她說一下吧。不然她估計會生你的氣。”

嶽楚凌遲疑了下點頭,很顯然,夢想永遠都是美好的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

每當嶽楚凌提及想要離開,皇后立馬一臉哀傷“平日裡你不去看母后母后便也不說什麼了,如今母后來瞧你你也不願與母后多待了嗎?”

嶽楚凌見脫身不成,剛招來身邊小廝想要說些什麼,這邊“哎,凌兒啊,母后知道母后老了說的話多,你也不愛聽,哎,母后啊就該在宮中安安靜靜的待著,罷了,母后回去了。”

嶽楚凌臉僵了僵,起身“母后說笑,兒臣很樂意聽。”轉身讓小廝退下。

看了半天笑話的嶽楚翔起身“對啊,母后,老七常和我說愛聽您嘮叨呢,來坐下,母后也知道老七嘴笨不會說好聽的,母后就不和他計較了,來母后您繼續說。”

“那母后便在說會兒彩月吩咐下去,本宮今晚在太子這裡用膳,哦還有老七。”

嶽楚凌欲哭無淚。

長安手裡拿著一件又一件衣服在身上比劃著,身後的丫鬟抱著一堆衣服滿臉冷汗,長安依舊不滿足將手中的扔給身後的丫鬟,在衣櫃中翻騰半天,一件藍色長裙出現在手中,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突然像想起什麼轉身:“小魚,這件怎麼樣。”

小魚端詳了一下,笑著說道:“好看,小姐穿什麼都好看,不管小姐穿什麼七皇子肯定會喜歡的。”

小魚是嶽楚凌專門送去照顧長安的。

長安瞥了下脣:“誰穿給他看了。嗯……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不能穿的太素,嗯……也不能太豔。”低頭看了看自己抱著的裙裝:“就這件了!”

換好衣衫,長安坐在茶樓看著窗外天色漸漸變濃變黑,桌前飯菜變涼。起身,拍了拍坐麻的腿,丟下一錠銀子,小聲嘟噥:“你個混蛋嶽楚凌,就算你不來也要和我說一聲這算什麼嘛,混蛋,本小姐決定未來一個月不離你了……”長安腿一瘸一瘸的走回去。

嶽楚凌心不在焉的陪皇后吃過晚膳,好不容易把皇后勸回宮準備立刻去找長安以求寬大處理。嶽楚翔拉住他:“嶽楚凌你也就這點出息,母后才走你就準備去找她,你眼巴巴的找的人都不一定想你不。”

嶽楚凌抿了抿薄脣;“沒關係。”依舊是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嶽楚翔卻莫名的聽出了一陣哀傷。

嶽楚凌聽見他說;“老七,我有喜歡的人了。”

嶽楚凌想要離開的腳步無論如何都邁不開,他像是被定在原地一般。

半響嶽楚翔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嶽楚凌,“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嶽楚凌垂著腦袋;“我這一生的出息都給了她了。”可她依舊不喜歡我。

嶽楚翔感覺自己快被嶽楚凌氣死了。咬牙切齒了半天終是沒捨得打嶽楚凌一下,只得橫聲說道;“今晚不許走,陪我喝酒。”聲音像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嶽楚凌想了想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好。”

嶽楚翔覺得他第一次覺得老七窩囊的像個廢人。他和老七從小一起長大,他從來都是板著一張殭屍臉不怎麼愛笑,但好歹還是有骨氣的,不像現在被個女人堵在門外還不闖進去,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一言不合就踹門,他可沒少換門!

“嶽楚凌你到底,麻不麻煩我說過了最近一個月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嶽楚凌就站在門前不發一言也不解釋。

嶽楚翔無奈望天,想起昨晚和他喝的盡心兩人趴在桌子上便睡著了,他醒來的時候嶽楚凌已經不在了,聽到手下人稟告說岳楚凌去找長安,氣的嶽楚翔立馬跟過來就看見個這。如今是深秋,昨晚宿醉還在園中睡著他居然不感染風寒?

深呼吸幾下,拍了拍門;“長安姑娘,昨日是我與老七許久不見所以貪杯了這才忘了。還請長安姑娘見諒。”

屋內一陣窸窣聲,便開了門。

長安一襲藍裙站在門前,頗爲不好意思的開口;“太子哥哥來了怎麼不說話,叫什麼姑娘顯得多見外,叫我長安就好了,來太子哥哥里面請。”

嶽楚翔進屋後,長安兇神惡煞的看了嶽楚凌一眼,小聲說道:“這次看在你帶太子哥哥來的份上原諒你倆。”

走在前方的嶽楚翔自然聽到了,腳步一頓又若無其事的向前走去。

長安自從嶽楚翔進來後就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的,完全忽視了嶽楚凌的存在。

嶽楚凌猛的起身,讓嶽楚翔差點順口而出的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噎在嗓子裡,嶽楚凌波瀾不驚的看了嶽楚翔一眼,張了張脣,卻沒有發出聲音一點聲音。

嶽楚翔默默地把那句話咽回去,他看懂了嶽楚凌滿是威脅的眼神和那一句你忘了你說的話。

嶽楚凌看到嶽楚翔一臉明白的表情,衝著長安說到“我先回去了。”

長安衝著嶽楚凌點了點頭,剛準備和嶽楚翔繼續說話就見嶽楚翔已經起身,長安默然“楚凌哥哥,太子哥哥再坐一會吧,時間還早啊!”

已經走到門口的嶽楚凌想到嶽楚翔那張隨時會漏掉的嘴還是算了吧。長安趴在門框上目送嶽楚凌嶽楚翔離開。“嚶嚶嚶~嶽楚凌你個混蛋,才原諒你,你就打算拐帶著太子哥哥離開。”

走在前方的嶽楚凌腳步停住,嶽楚翔勾上嶽楚凌肩膀:“如果你不怕我隨時說漏嘴的話,我待上幾天幾夜都沒問題。”

嶽楚凌不再停留直接擡步,就算嶽楚翔答應他了可只要他說他是不注意不小心的嶽楚凌依舊拿他沒什麼辦法。

長安心不在焉的陪嶽楚凌坐在茶樓。

“長安,你姓什麼。”

長安撇了撇嘴,眸光閃了閃“哪那麼多問題,我就叫長安。”隨即撇著嶽楚凌“再說了,我們那裡女孩子的姓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告訴了就要對她負責,你付得起責任麼你!記住,不要輕易問女孩子的姓!”

“我能……”負責任。嶽楚凌到最後依舊沒有勇氣說出那句話,畢竟長安喜歡的是他的皇兄嶽楚翔。

長安聽到嶽楚凌的疑問後,連茶都不喝了,趴在桌子上,將大半個臉埋在胳膊裡,只漏出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嶽楚凌:“嶽楚凌啊,你說太子哥哥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長安叫嶽楚凌時的語氣滿是哀傷,嶽楚凌卻舍不下心去騙她,眼簾閉住睜開做了好幾下似乎好不容易纔把情緒壓在眼底,嶽楚凌苦笑,他什麼時候這麼不會隱藏情緒了。

長安也不管嶽楚凌回不回答,就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對嶽楚翔的喜歡。

長安說:“初見太子哥哥的時候就很喜歡了,因爲那個時候的太子哥哥就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我啊,纔剛剛懂得了愛就剛好遇見了他,他大抵是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情人吧,我也不例外,女孩子都善於幻想,我也幻想過,可我不曾想到的是我居然會認識他……”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她的愛戀,卻不知道的是嶽楚凌那未曾敢表達的愛正在他的心裡被她心愛的姑娘一刀一刀的割著,像凌遲處死般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嶽楚凌一直盯著窗外天色,不曾想的是長安對嶽楚翔的喜歡那麼深,深到讓嶽楚凌對長安有種不敢靠近的感覺,日暮西垂,長安的故事方纔道完。

長安講完看見盯著窗外的嶽楚凌,嘴角泛苦“嶽楚凌,你是不是特別不耐煩我說這些啊?”

嶽楚凌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彷彿要裂開,“沒有啊,怎麼會。天色已晚,回家吧。”

他怎麼會不耐煩呢?可聽著長安的話讓她更加沒有勇氣去面對她,他怕,在長安面前他會無地自容,他會失控的說出一切。

與那天過去已經一月,嶽楚凌不敢去找長安,長安也不曾來看他。

“殿下,長安姑娘說有要是要見您。”

心猛然一跳“嗯。”

“長安?你可有急事?”嶽楚凌聲音略顯著急,如果嶽楚翔在的話,一定會驚得合不住嘴吧。

長安疾步走到嶽楚凌面前握住他手“楚凌哥哥,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

“此次周國來犯,太子哥哥要前去帶兵,我希望你和他同去,幫我護著他,不要讓他受傷好嗎?”

嶽楚凌不知自己此時的心情是怎樣的,卻讓他不敢開口。

長安急了“楚凌哥哥我求你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我就在乎那麼一個人,我真的不希望他受傷。”

嶽楚凌聽到長安略帶哭腔的聲音震驚的扭頭,長安她居然爲了嶽楚翔哭了!

“咚”一聲,長安拉著嶽楚凌的手跪在地上,她說“嶽楚凌,我這一輩子就愛了那麼一個人,算我求你了你幫我去好不好,幫我護住他。等你們回來,我就嫁給你好不好,只要你幫我護住他,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了,嶽楚凌我只求你這一次,就這一次……”

嶽楚凌看著跪在他面前哭著求他護住另一個男人的女子,扶起她扭過頭啞然開口“好,你先走吧。”

嶽楚凌那蓄勢已久的淚水在頃刻間噴薄而出。

朝堂上

嶽楚凌步步堅定的站出來“兒臣願同皇兄共赴邊疆。”

“老七,上戰場可不是兒戲。”皇帝蹙著眉頭看著嶽楚凌,似要把嶽楚凌看穿。

“兒臣心意已決。”

“那便與太子同去吧。”

朝堂下

“老七!你在做什麼!”嶽楚翔死瞪著嶽楚凌怒聲問道。

“上戰場浴血殺敵。”

“簡直胡鬧!我去求父皇撤了這道口諭。”

“父皇的話哪有收回去的理。”

“讓父皇重新爲你安排事務,造成你事務繁忙無法前去的假象!”

“皇兄!我長大了。”

嶽楚翔聽著他堅定的口氣,“那你必須給我保護好自己。”

“嗯。”

皇后宮內

“凌兒!你在胡鬧些什麼,戰場是你說上就上的嗎?”

“兒臣沒有胡鬧。”

“凌兒,戰場不是你該去的地方,聽母后的話,不要去了……”

“母后,兒臣還有要緊事先告退。”

“凌兒!凌兒!”

嶽楚凌靠住門,閉著眼睛,他要陪太子同去邊疆的事已昭告天下,可長安你依舊不來探望我一次。

方纔,嶽楚凌一踏進院子便問“長安姑娘可有來過?”“回殿下,不曾。”

嶽楚凌握緊拳頭,長安你當真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來看我一下問你一句都是奢侈?

烈日當空,“殿下,長安姑娘求見。”

嶽楚凌瞬間睜眸“快請!”

“謝謝你答應我去邊疆,答應與你成親我會做到的。”

嶽楚凌青筋暴起“你來,只爲這個。”

長安點頭,嶽楚凌強裝的鎮定被長安打破,手捏住長安肩膀似要將她捏碎“長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長安臉上吃痛的表情剛顯露就被她隱下去“我知道。”

“你一直都知道。”

“是。”

嶽楚凌鬆開長安,後退幾步“好好好,長安,你很好,從今日起你就做好新娘的準備吧!”說罷,摔門而出。

嶽楚翔奪過嶽楚凌的酒壺,摔在地上“後日便要出發,你今日裡這算什麼!”

嶽楚凌忽然哭了“皇兄,原來長安她一直都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我是喜歡她的!她平日裡對我說你千般萬般好我便也當做她不知曉我喜歡她,可她居然知曉,皇兄,長安她,到底有多恨我啊?”說到最後嶽楚凌的聲音微不可聞,可因爲他趴在嶽楚翔肩窩,嶽楚翔聽的清楚明白。

“長安她說不定只是不會表達……”

“別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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