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遷看著在人羣裡穿梭的蘇玉冰,她的神情跟個孩子一樣,頻頻回頭:“小遷,你快一點,這邊好玩。”
金小遷看著她開心,嘴角就露出笑意,看來對一個人好,別人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小遷,看,有捏麪人。”蘇玉冰駐足在一個攤位上,看著插在木架上的小麪人,栩栩如生的,倍感興趣。
木架上有十幾個小麪人,有財神爺,土地公,搖錢樹等。
看來攤主有些本事,捏的惟妙惟肖的。
“兩位,要捏麪人嗎?可以照著你們的模樣捏,不像不要錢。”那小販是個頭髮花白的老爺爺,皺褶一張臉,朝駐足的客人招呼。
“這聽起來很新鮮,小遷,我們捏一對吧。”蘇玉冰詢問道。
金小遷被她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的,更是被她口中的一對給亂了心,點頭:“嗯,你喜歡就好。”
“老闆,給我們捏一對吧。”蘇玉冰笑著把玩那架上的麪人,不知道自個的麪人如何,會不會跟本尊像呢?
“好好好,兩位郎才女貌的是一對吧?稍等片刻,麪人馬上好。”那老爺爺慈愛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少女,就動作嫺熟的捏麪人。
他的動作熟悉,偶爾瞟一下兩人,就繼續捏,這麪人他可是捏了一輩子,早就熟練的不行。
沒一會兒,麪人縮小版的蘇玉冰,亭亭玉立的身形和脫俗的臉蛋成形了。
“姑娘,你的好了。”老人笑著將捏好的麪人遞過來。
蘇玉冰看著那小麪人,滿心歡喜的要接過來,就見旁邊的金小遷伸手搶過。
“金小遷,你的麪人馬上就好,這是我的。”蘇玉冰說著就要去搶,就見金小遷如一隻靈活的猴子上竄下跳。
“這就當是送我的禮物吧。”金小遷露出了小霸王的一面,她還從來沒有送過他禮物呢?
這就算是吧?
看著他專注的眼神,孩子氣的笑容,蘇玉冰眼眸動了動,很是大方道:“不過是一個麪人,你要就拿去吧,金小遷你快看,你的也快好了。”
金小遷陶醉在蘇玉冰給的和顏悅色中。
他的目光緊盯著那小麪人,心裡琢磨著這小麪人是一對的,他和蘇玉冰也是一對的。
蘇玉冰看了看周圍,眼睛琢磨了幾個街角,哪個方位比較容易逃跑。
不能在這個鎮裡呆了,她都失蹤兩天了,爹,娘,還有唐縉雲一定會很擔心的。
側頭,再看金小遷盯著老人捏麪人的樣子,很專注,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她先挪動腳步,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猛地拔腿就跑。
她一頭載進人羣裡,在前方攔了一輛馬車,趕緊衝出鎮去。
此刻的金小遷還專注的盯著老人的麪人,渾然不知。
等老人捏好的麪人,上色描繪,興奮的接過,這捏的可真像他。
他高興的付了錢,扭扭捏捏的對著身旁的“蘇玉冰”說道:“冰兒,我的送給你,你可要拿好了。”
等身旁沒人時,他才猛然發現,臉上的笑容愣在當場:“冰兒,冰兒,你去哪裡了?冰兒?”
他的神情就像一個孩子,丟了最心愛的東西,看起來好可憐。
一旁賣糖板栗的小販,於心不忍道:“公子可是找剛纔姑娘?”
“對,對,就是剛和我一塊的姑娘,你看她去哪了嗎?”金小遷就像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急切的問。
“哦,那姑娘像是刻意避開你的,轉身就跑了。話說,你們倆什麼關係?該不是私奔的吧?”那小販猜測道。
他說什麼,金小遷再也聽不到,他只知道蘇玉冰跑了,就這麼一聲不吭的拋下了他。
爲什麼,他都可以放棄了一切,爲何冰兒都不要他。
“冰兒。”金小遷瘋了一般的衝在街上,見人就問,碰翻了幾個攤位也渾然不知……
也不管幾個小販拉著他索賠,就不顧一切的往外衝。
蘇玉冰,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這小子,失心瘋了吧,撞翻了攤位,不賠還想跑,給我打。”幾個小販衝上去,對金小遷一陣拳打腳踢。
後來還是巡邏的衙役,發現這個鬥毆這才制止住了。
看著出了城門的馬車,往官道方向跑去,蘇玉冰心慌慌的,好幾次的都掀開車簾,看看金小遷有沒有追上來。
身後沒有那抹身影,馬車已經往官道方向跑去,這逃出來的喜悅,讓蘇玉冰的心安定了下來。
馬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時辰,天空飄著細雨,吹拂在臉上好冷。
蘇玉冰看了看前方是一個清冷的小鎮,就撂下了車簾,裹緊自己。
“大娘,請問有見過這位姑娘嗎?”幾個衙役在幾個街道路上,拿著一副畫像拉著人來人往的人詢問。
大多數人都是看了一眼畫像,搖頭就走,唐縉雲將心頭的煩躁壓下去,喉嚨都問的嘶啞了都不曾放棄。
這一日一夜他不停的奔跑在這幾個鎮上,一個個的詢問過去,均是沒有蘇玉冰的下落。
她究竟去了哪裡?
“大叔,請問有見過這姑娘嗎?”
“公子,有見過這姑娘嗎?”
“老伯,有見過這姑娘嗎?”
騎著馬兒,同樣拿著畫像的孟玉清,看著失神落魄的唐縉雲,不停的搖頭嘆氣道:“唐縉雲,你休息會吧,你這一天一夜都沒休息了,等還沒找到蘇玉冰,你就昏倒這大街上了。”
唐縉雲雙眸迷茫,抿著乾裂的脣嘆氣:“怎麼辦?孟公子,你說冰兒會不會被帶去城裡了,這附近的小鎮都搜了一邊了,均是沒有下落。”
他們一個鎮挨著一個鎮的尋找,出動了這麼多衙役,每去一個鎮,孟玉清就把身份一亮,讓所有衙役去尋找了,按理說有點消息纔對。
“去城裡也要三天,這不過一天的光景,一定還在這鎮上。唐縉雲,你放心,這麼多人在找,一定會找到蘇玉冰的。”孟玉清肯定道。
唐縉雲點頭;“希望如此。”
“唐縉雲,你累不累,我們找個茶攤喝口水再走吧,你這樣一直不知疲倦的,別人沒找到,你就垮掉了?”
孟玉清下馬,和他在一旁的小茶攤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