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diǎn)尸體,請法醫(yī)有過來驗傷,然后將尸體送進(jìn)殯儀館,收隊。”岳誠嶺命令道。
“報告,局長,在東城區(qū)又發(fā)現(xiàn)四家發(fā)生槍案的夜總會?!币幻瘑T快步跑過來道。
“好,我們馬上過去?!闭郎?zhǔn)備收隊的岳誠嶺上車后向性槍案的地方趕了過去……
“丁冬”門玲響了起來。
“這又是誰???”公安局代局長岳誠嶺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青龍?zhí)煤蛣偬鞄突鹌?,造成兩敗俱傷,一伙被滅,一伙被警察剿滅,但這兩個幫會的余孽,卻為了接管各自己的公司企業(yè),又連續(xù)發(fā)生了多起火拼流血事件,造成整個A市都人心惶惶。
這些天市里的一二把手都向他施壓,要他盡快恢復(fù)社會治安,急得他白頭發(fā)都生出幾根。
今天剛剛從局里回來,想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此時門鈴又響了,岳誠嶺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去開了門。
“呃,這位先生,你是……?”看著門外陌生的年輕人,岳誠嶺努力回憶,終于還是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得他。
“岳局長,不先請我進(jìn)去坐坐么?”戴著人皮面具的任逍遙一臉友善的笑道。
“好吧,請進(jìn)!”岳誠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開了門。
在已經(jīng)發(fā)舊的布藝沙發(fā)上坐下,任逍遙打量了一下客廳的布置,笑道:“岳局長家生活條件不是太好??!”
岳誠嶺臉色一變,剛想開口,任逍遙又道:“鄙姓龍,龍嘯。這次來拜訪岳局長,主要是想和局長大人談?wù)動嘘P(guān)……青龍?zhí)煤蛣偬鞄偷氖虑?。?
岳誠嶺心里“咯噔”一下,這人難道和青龍?zhí)煤蛣偬鞄偷臏缤鲇嘘P(guān)?
連忙道:“哦?不知道先生具體想談什么呢?”
任逍遙呵呵地笑道:“呵呵,我先坦白說了吧,青龍?zhí)煤蛣偬鞄途褪窃谖业挠嬛\下和我的小弟們的努力下給滅的?!?
看到岳誠嶺露出懷疑的表情,任逍遙又加了一句,“東城‘十條街’,局長應(yīng)該有所耳聞吧?”
岳誠嶺眼神一亮,心想:“原來是十條街做的??!不過,十條街的老大不是一個叫黑虎的中年人么?什么時候成了這么個年輕人了?恩……不知道十條街的勢力有多大,要是能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這個功勞可是……”
任逍遙看穿岳誠嶺的心思,嘲諷道:“局長大人似乎不明白當(dāng)前的局勢呢!我們‘十條街’既然能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地滅掉青龍?zhí)煤蛣偬鞄?,也就能在短時間內(nèi)滅掉本市其他幾個幫派,甚至,某些大人物的性命在我們眼里也不過是口袋里的零食,想取就取了呢?!?
岳誠嶺心神一凜,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幾個強(qiáng)硬派重案組組長兼副局長都是死在黑幫的暗殺上。
局長孫士鋒在位時和黑幫青龍?zhí)煤蛣偬鞄腿〉寐?lián)系,秘密談判后達(dá)成協(xié)議,每月青龍?zhí)煤蛣偬鞄汀靶⒕础惫簿趾褪欣飵讉€首腦一大筆錢,同時給其他幫派施加壓力,不準(zhǔn)他們動政府官員,而官方則給予青龍?zhí)煤蛣偬鞄鸵欢ǖ姆奖闩c保護(hù)。
如今青龍?zhí)煤蛣偬鞄图热灰呀?jīng)被滅了,黑幫是永遠(yuǎn)不可能滅亡的,如果自己能夠控制一個黑幫,用它來壓制其他的黑幫豈不是美事?
想到這里,岳誠嶺連忙換成笑臉道:“龍先生是為接收青龍?zhí)煤蛣偬鞄偷牡乇P而來的吧?那么想必龍先生也知道‘規(guī)矩’了?”
“局長果然是聰明人!一百萬!”任逍遙道。
“龍先生接收青龍?zhí)煤蛣偬鞄秃?,利益可不止增加一倍呢!”岳誠嶺道。
“該死的老狐貍,居然也這么貪心!表面看起來如此正義,竟然在金錢面前也露出了狐貍巴!”任逍遙心里暗罵一聲。
但嘴上卻道:“一百五十萬。”
“好!既然龍先生這么爽快,我也就不羅嗦了。不過,A市里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說話啊……”岳誠嶺道。
“龍某明白,還請局長幫我安排!”任逍遙道。
“這個一定,一定。呵呵……”岳誠嶺接過任逍遙遞來的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寫著密碼的紙片。
“就明天晚上八點(diǎn)吧,我會把相關(guān)的幾個人請到我家里來,到時候就看你自己的了。那么,現(xiàn)在龍先生可以回去接收你的新地盤了……”
“如此龍某告辭了?!?
“走好,恕不遠(yuǎn)送。”
“紅毛,通知大家行動?!比五羞b走出岳誠嶺家的大門給紅毛打通了電話。
新的一天悄悄來臨。
原青龍?zhí)煤蛣偬鞄推煜缕髽I(yè)的員工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企業(yè)又恢復(fù)正常運(yùn)轉(zhuǎn)了,雖然高層出現(xiàn)一些陌生人,但這是大人物們的事與他們這些小職員是沒有關(guān)系的,他們只要做好本職工作就皆大歡喜了。
任逍遙上完今天的最后一節(jié)課,一看教室墻上掛的鐘,已經(jīng)是五點(diǎn)一刻了,連忙趕去“傷心快樂”酒吧。
“老大,他們當(dāng)官的怎么那么貪???簡直比我們這些混黑道的還黑嘛!”聽說光一個公安局長一年就要一百五十萬,癩疤頭十分不忿。
任逍遙道:“癩子,做大事就不要在意那么一點(diǎn)小錢,多了青龍?zhí)煤蛣偬鞄湍菈K地盤,我們每年就多了一億多的收入,拿出幾百萬買個安全與方便算得了什么呢?”
任逍遙頓了頓,又冷笑道:“不過,那個姓岳的還真是貪呢,以為我們‘十條街’好欺負(fù)……有機(jī)會的話,擺他一道好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該去見另幾個貪官了。”
任逍遙到岳誠嶺家時,他家樓下已經(jīng)停了三輛豪華轎車了。
“啊呀,小龍你來啦,來來來,快進(jìn)來?!痹勒\嶺開了門,仿佛見到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把任逍遙讓進(jìn)屋。
一聲“小龍”把任逍遙的雞皮疙瘩都叫出來了。
“來,我給各位引見一下。這位公子,就是‘十條街’新任幫主,也是東城和南城新的老大,龍嘯龍公子。小龍啊,這位是劉市長,這位是市委馬書記,這位是市檢察院黃檢察長,這位是市工商局李局長,各位以后要多親近?。 ?
任逍遙忙道:“久仰久仰!”
“龍公子真是年少有為??!”
一番客套之后,六人圍著茶幾坐下,紅毛和癩疤頭在任逍遙背后站著,傭人上來給大家倒茶。
“各位長輩,小子我剛剛出道,今后還得靠各位提攜?!比五羞b率先發(fā)言。
馬書記比較沉默,黃檢查長和李局長則因為有劉市長在場,也不好搶先出頭。
劉市長環(huán)視了一眼,明白他們的意思,開口道:“這么說來,龍公子是個有‘抱負(fù)’的人了?”
“‘抱負(fù)’不敢當(dāng)!我只是在想,我們A市并不是什么大城市,卻要養(yǎng)活那么多幫派,負(fù)擔(dān)比較重呢。如果只有一兩個的話,相信負(fù)擔(dān)會輕很多,另外,市里的治安也會好很多吧。各位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