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兒離歌
安安沒有接厲子健的話,表面上她沉默著,心裡卻已是浪般翻騰。她清楚的知道,厲子健是斷然不會再幫自己,也知道自己下步的計劃是萬萬不能讓對方再知道,不然自己真是攻了前方,失了後方。想到這兒,她又笑了,說:“子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麼?李若離真的有那麼好嗎?”
厲子健一臉慢怒地說:“她比想像得還要好。一個女人自己帶著孩子,還要撐著諾大一個公司,內(nèi)外壓力聚集到她一個人身上不說,你做爲她的親妹妹,竟然還……安安,你記不記得曾經(jīng)我們出聯(lián)手騙她的事?其實那時候她是知道的,不過顧及到我的面子,所以放過了我們。如今,你暗地裡收購李家別墅,她也是知道的,之所以不說,是因爲她把你當妹妹。”
“那,是錯怪她了。”安安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厲子健的神情。
“豈是一個錯怪了得!她比我們?nèi)魏稳硕家獙捜荨!?
“子健,我會好好考慮你的話的。你放心好了。”
“安安,好自爲知。”
“可是,子健,我們是不是真的沒有可能了?你不要忘了,我們畢竟是夫妻。”
“如果你願意,我願意隨時回美國辦手續(xù)。”
“你說什麼?!”
“安安,我們回不去了。放手也不失爲一種明智的選擇。”
“你可考慮好了?”
“對不起,安安,曾經(jīng)在伯母面前發(fā)過誓要照顧你的。但發(fā)生了這麼多事,我終於知道,這世上的愛情沒有永恆。道不同不相爲謀,意不同不共夫妻。我想,我們是緣盡了。”
厲子健的聲音低沉,話說得委婉,字字句句出自真誠,但每一個字在安安聽來,無疑是難過的,她突然種被拋棄的感覺。一向高傲的以爲,這世上誰離開自己,厲子健也不會,誰拋棄自己,厲子健也不會!可沒想到,如今第一個說出分手的竟然是他,第一個說要離開的是他!這種巨大落差讓安安一下子很難接受,但她並沒有表露在表面上。相反,經(jīng)歷了這麼多,她更懂得了僞裝,僞裝一切真實與不真實的表情。於是,她笑著將手伸過去:“那好,子健,沒有強求的夫妻。我祝你幸福。再見。”
厲子健一度以爲安安會再哭再鬧,至少也會有不少的埋怨。但對方?jīng)]有,且異常平靜地道再見,這讓他一直擔得心稍稍放下許多。於是,伸手相握,四目以對,真誠祝福。轉(zhuǎn)身,兩人從此就是天涯遠。
暗思何事斷人腸。曾是向他春夢裡,瞥遇迴廊。
安安再次微笑,離開了厲子健的辦公室。看著她背影,厲子健終於長舒一口氣,彷彿心裡的石頭徹底被放下,從此,可以輕鬆的過日子。等到安安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以後,厲子健沒有以前那樣感覺不捨,甚至難過。什麼感覺也沒有。這時的他突然明白,有些感情在世事的磨練中可以得到失華,有些感情在世事的打磨之下消失怠盡。
安安緩緩地走出新蓬勃,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會揪緊一下,曾經(jīng)這裡的一切都讓她那麼熟悉,甚至每一個地方每一處點綴都有她的心血。可如今,這一切成了厲子健個人的,而一直相信會陪伴自己終老的厲子健,此時竟然也說出了各自保重的話。她的心痛了,甚至痛得不能自已。有首歌這樣唱,心痛到不能呼吸,怕就是這種感覺吧。
安安走得很慢,以往有矛盾有紐結(jié),厲子健都會跑出來拉回自己。可這次,沒有。非但沒有,且就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再見,原來就是真的不能再相見。終於,她走出了新蓬勃的大門,門外陽光正被烏雲(yún)吞進肚子裡,天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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