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你放不放俺過去,你沒看到現在小鬼子的兵力要比咱們多嘛,趕緊上吧!”
葉春雷說完就抄起大刀想要從防御工事里爬出去,還沒翻過去,就被人抓住了腳給拉了下去。
“不行,營長有令,不能把你放過去,你小子出了事情,我可承擔不起,你又不是當兵的,這里不是你的戰場?”
方向咬著死理就是不放,而葉春雷現在就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心里一橫,要不就來硬的,制住這小子再說。
葉春雷對著方向嘿嘿一笑,讓那方向一愣,隨后就看到一個拳頭照著自己面門打來,方向見狀向旁邊一躲,葉春雷趁著這個空蕩,左手按住了沙袋,一撐一躍便翻出了工事,他可不想真的把方向打暈了,如果這場仗打下來,守軍敗了,萬一把他給遺忘了,那就成了小日本鬼子的俘虜了,所以就是虛晃一招,找個機會。
方向知道自己被那小子耍了,但是有什么辦法,那速度簡直太快了,要不是自己及時躲開,怕是一拳就打在鼻子上了,慌忙向葉春雷看去,卻見他此刻已經鉆進了人群里想要找他卻是難上加難,隨之從背后拔出大刀也沖向了敵人。
“小日本鬼子,你家小爺來了。”
葉春雷此刻猶如脫韁的野馬,手中的大刀大概有二十斤左右,以他的體能揮舞起來毫無壓力。
他穿著黑色的校服,猶如一條游龍一般穿梭在擋在自己的面前的守軍兄弟面前。
幾人只感覺到身邊一擠,就有一道黑影躥了過去,和兔子似得,但是那獨一無二的中山裝,卻甚是顯眼。
葉春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沖到了前方,看到祝英杰和崔正中正殺的渾天暗地,滿身鮮血,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但是憑借他們此刻的身手來看,不像是自己的。
而在一邊一個守軍正要被日軍的刺刀給貫穿胸膛,葉春雷怒火驟起,手中大刀脫手而出,一下正中那日本鬼子的腦門,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春雷的身影也隨之而至,在那日本鬼子還沒有倒下的那一刻拔出了大刀,順勢劈向了就近的一個偽軍,這些偽軍他早已經看不慣了,在馬占山還沒到的時候居然先行攻擊了守軍陣地,若不是徐寶珍團長早有防范,怕是此刻齊齊哈爾已經成了日本人的領地。
“謝謝,小兄弟!”
那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守軍,感激的看了一眼葉春雷。
“不用謝,咱們都是兄弟嗎,兄弟的后背是留給自己兄弟的,而不是留給敵人鉆空子的,走你!”
葉春雷話落之后,隨手有干掉了一個偽軍,隨之奔向了一個拿著日本武士刀的家伙跑去,這樣子這個家伙應該是個官,那么多人拿的都是步槍加刺刀,只有他拿著武士刀,而且功夫也很強,幾個守軍圍攻他都落不著好,還有兩人被劈中了肩膀。
看著那鬼子軍官手中的武士刀上面占滿了血跡,每揮舞一次,都會有一道血線從武士刀上迸射而出,那上面的血跡不是守軍兄弟又是誰。
葉春雷怒了,雙手握緊了手中的大刀,十米的距離,踏著三個偽軍新躺下的尸體向那鬼子軍官沖去。
就在他趕到的那一刻,鬼子軍官手中的武士刀瞬間貫穿了一個守軍的胸膛,然后刀身一橫,斜抽了過來,那守軍還沒有連痛呼的聲音都沒有叫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隨著大刀一同倒在地上。
“艸你姥姥,小鬼子,看刀!”
葉春雷的刀法學自大刀王五,刀法凌厲,迅速剛猛,對著那鬼子軍官就砍了下去。
那鬼子軍官見狀,一個小屁孩居然也敢對自己出刀,頓時惱怒不已,這是在挑戰他的尊嚴:“八嘎!”
憤怒的鬼子軍官舉刀剛想架住這小子的大刀,然后想要好好羞辱一番這小子,然后再殺死他,哪料隨著鏗鏘的聲音想起,鬼子軍官的持刀的右手猛地一震,瞬間臉色大變,也是他反應快,隨之左手搭右手看看架住了這所為的小孩子的一刀。
“八嘎,死啦死啦滴。”
被徹底激怒的小日本忘記了此刻的處境,周圍還有圍攻自己的中國守軍,還不等翻過神來,四把大刀同時招呼在了他的身上,隨后感覺到脖子涼,然后看到了一個無頭的身子跪坐在那里。
“小兄弟謝了,小心點,兄弟們殺啊,為了死去的兄弟,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尊嚴,寧死不做亡國奴,殺!”
說話的人葉春雷認識,正是之前圍攻日本軍官的一個排長,叫韓月超,是一個大學生后來進了東北講武堂,是一個文化青年,大概在二十三歲左右。
“你們也小心啊,日本鬼子難搞的話,專殺偽軍,鬼子留給我。”
葉春雷一手拿著大刀,一手抄起了地上的日本武士刀,論刀的質量,還是這日本軍官的刀好一些,如果掄起來持久戰,這武士刀就遠遠比不上中國大刀了。
雙刀在手,葉春雷此刻猶如修羅現世一般,哪里還能和他現在的年齡相襯。
一刀防守,一刀攻擊,雙刀攻防結合,再加上施展雙刀所需要的步法的配合,活脫脫的一個武術大家的樣子。
也正如葉春雷所說,他此刻只取小鬼子,而偽軍他則是一沾即走,在這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戰役中,他已經清楚的認識到這些年中國士兵單兵作戰能力依然比不上眼前的小鬼子,不管是三年前的濟南之戰還是現在的交戰情況,小鬼子的實力不容小覷。
雙刀游走,濺起兩處血花,又是兩個小鬼子倒了下去,周邊的偽軍早已經把葉春雷當成了閻王般的存在,只要被他看上的沒有一個人能逃得了他的刀下,只要他所到之處,偽軍紛紛退避,而在這里則是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現象,多處都是幾個守軍圍攻一個小鬼子,而唯獨葉春雷這里幾個小鬼子圍著他一個人,而且還處處捉襟見肘。
不間斷的殺戮,不斷的充斥著葉春雷的累心,他見過濟南的慘景,也參加過小規模的戰斗,但是卻沒有見識過這么大的場面,沒當一個鬼子在他刀下倒下的時候,他的心都不由得一緊,他們的父母妻兒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