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愛 相公無賴
“顧疏影,這上頭有仙君在催你了,還是回去吧。閻王豎著耳朵聽那來自人間的催促聲。
“那我先走一步,閻王,記得你要秉公辦事的原則,凡事都得有個先來后到。”說完,化為一縷輕煙順著那道催促聲而去。
最后只留下白子喬和閻王兩人。
“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刻字的條件,那你也得幫我把這事辦好,是不是?”白子喬瞇著眼笑,那神情讓閻王看著心里發(fā)毛。
“這三生石上的字當真改不得,不過倒有另外一個方法可行。”
迫于狐貍的淫威之下,他只好將那辦法說出:“你與那姑娘是結(jié)了這一世的緣,只要想辦法讓你們倆都永遠留在這一世,不再入輪回,那顧疏影刻字也自然沒了效用。”
“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娘子她是**凡胎的尋常人,生老病死總要入輪回,難不成我現(xiàn)在要她修仙而長生?餿主意。”
“是不是餿主意,你試過就知道了,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閻王笑著,影遁了身體逃離的遠遠的,不愿再管此時,只留下空蕩蕩的一句回聲:“狐貍,你跟我交換的東西,他日親自來取!”
白子喬回到人間時,顧疏影已經(jīng)醒過來,倒是拂衣似乎還在昏迷著。
“師父。”顧疏影聲音淡淡,臉色依舊蒼白的不像話。
老仙翁并不急著吹滅手里的蠟燭,而是將它端到徒弟面前。“疏影,你看。”
那滴鮮血仍舊如燈芯一般在燃燒,橙紅的燭光里,帶了幾絲極細極細的黑氣,繞在火心里頭似乎出不來。
“依此來看,你的劫數(shù)仍舊未解。”仙翁的手指向床上靜躺著的阮拂衣,向他說道:“你眷她,念她,卻得不到她。這一點你可明白了?”
顧疏影低著頭,沉默不語。卜璃以為這老仙翁是要來拆散他爹娘,所以緊緊抓著爹爹的手,萬分緊張。
“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你還是沒想明白,還是改不了的執(zhí)拗。”仙翁似乎很失望。
白子喬在一旁低低的笑。
仙翁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好言相勸:“狐貍,你天劫將近,好自為之。”
他甩著高高揚起的狐貍尾巴,“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狐貍真身,再拿回天珠,有什么好怕的?”
天珠就在半夏身上,他此刻不過是讓她多活一會兒。
這仙翁一走,接下來就是拂衣歸屬權(quán)的爭議了。
卜璃認為,拂衣當然是要跟著他和爹爹一起走的,所以晃著胖胖圓圓的身體要去拉拂衣的手。
白子喬半路將他攔下,居高臨下地蔑視他:“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為什么不跟著我走?”
最后在一番激烈的吵鬧下,他使出殺手锏,“小魔頭,你和你爹一起聯(lián)手來,打得過我,人就讓你們帶走,如何?”
卜璃回頭望了望死而復(fù)生,身體萬分虛弱的父親,又抬頭看了看趾高氣揚的狐貍,眼里有那么一絲失望。
“卜璃,跟我回去。”顧疏影終于開口。卜璃如今身上完全被魔性所蓋,這其中原因和解決的辦法他還需好好斟酌,他也知道,阿拂確實已經(jīng)是狐貍的人,自從看見阿拂手上的守宮砂沒了時,他就知道。
“容玥沒死,接下來還會找準機會卷土重來。”
顧疏影盯著那道石壁看了很久,也沒瞧出哪里能有機關(guān),可是之前這石壁分明就開了,容玥是被吸進去的。
“難道真是魔女復(fù)活了?”他喃喃自語。
“魔女是誰?”白子喬也靠近了那面石壁,端詳著石壁上的雕刻問道。
這石壁上的女人,眼睛長得可真像拂衣。他第一眼便這么覺得。
“狐貍,你活了兩千年,不知道魔宮前任主人的事?”
白子喬擺了擺尾巴,“不是兩千年,是從你們知道我的時候到現(xiàn)在有兩千年,其實我活了三千年了。不過我向來不管六界的事,不知道也不算稀奇吧?”
“魔女擁有天賜的無邊魔力,可惜心智還混沌未開,終日游走于六界中,一心想著找人比試,卻失手殺了不少無辜的人。后來遇到一位仙者而動凡心,才知道仙魔殊途無法相守在一起。她怕仙者知道自己是魔的身份,只好藏了起來,心里仍然掛念著放不下。有人告訴她,在神界有一座仙山,將自己葬身于山河谷底,重生之后會洗去身體的魔性。她照做了。”
“然后發(fā)現(xiàn)其實一切都是騙局?”白子喬冷哼,這也就是他向來看不起神仙兩界的原因。
“那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受盡千萬苦難磨練到頭時,他們卻驚奇察覺,魔女的魔性更加突破了一層。所以仙者以解救之名將她重新誘哄出來,趁她感動而無防備之際,抽了魔女的元神,將她封印。而他也知曉,魔女只有在誕生后代將自身所有魔力傳給他們時,才會真正死去。魔女最后生了一對雙胞胎,可孩子出生后便遭毒手。”
白子喬大驚,“生的是雙胞胎?”那為何至今只見容玥一個?
“魔女死了,孩子無力保住,據(jù)說當年的雙生子里死去一個,有人說是被神仙們迫害致死,也有人說是被雙生子里的另一個吸干了精元而死。真相到底怎樣,沒有人知道了。”
“難怪容玥那么恨你們,神仙果然道行深,就連設(shè)計害人的事情也能做的如此完美。”白子喬譏諷道。
顧疏影提到這里,心里總有種莫名的失落感,是不是他遺忘了什么?
因為房間太黑,誰也沒注意到,石壁上的女人,眼角流出的那滴淚。
“你打算帶阿拂去哪里?”
“回慕淵,父皇近來病危,南朝玉臨國已經(jīng)攻破慕淵北側(cè)防線。”他銀灰色的眸子里光輝熠熠流轉(zhuǎn),“鳳雪公主回宮的事情,是你策劃的吧?不管走到哪里,我們果然都是死對頭。”
“我不過是替半夏討回一個公道。”顧疏影淡笑,目光凝視著拂衣的方向。
想起師父說的,你眷她,念她,卻得不到她。
嗷嗷,馬上又要被放逐出家去外面了,異常煩悶啊。。。如果我今晚趕得及回來就會碼字,大家明天來看下一章更新。感謝忘塵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