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責四十?
鄔翎墨冷笑:“哼,皇上這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把我屈打成招啊?”
“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何來屈打成招。”國君可不會留情,而且新賬舊賬,于情于理,他都應該給這女人一點下馬威,讓她明白做人不能那么囂張,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而鄔翎墨卻道:“皇上,我知道有人在背后說我和霜湛國的九皇子私定了終身,而且這個人還正是騰家的線人。”
“線人?!”騰哲怒目,那分明就是他的女兒騰雙菱,現在鄔翎墨為了避嫌,說她不知道此事,因此故意裝傻才說是什么線人。
騰哲氣的要死,但這會兒并不能表露出什么。因為他知道,之前暗殺鄔翎墨的計劃失敗了。
而果然,鄔翎墨現在還能底氣十足,正是因為她抓住了刺客的活口!
“翎墨有一事,還請陛下明察。”這板子還沒有打,鄔翎墨就已經反客為主了,“翎墨此行去霜湛國和慶國,純粹只是為了游玩,得知國內出了這等謠言之后便是馬上趕回來澄清,不想上京途中卻遭人暗殺,而捉住的刺客活口,正是騰家家主的心腹,騰越。”
鄔翎墨咬重騰越的名字,同時還看了騰哲一眼,繼續道:“皇上,騰家這次的行為,翎墨實在不理解。但不管怎么看,都是騰家構陷我通敵賣國,之后又企圖殺人滅口。之前歸還鄔家堡封地一事,我覺得騰家一直懷恨在心,至今仍覬覦著我鄔家堡的資源,想要吞掉。還請皇上給我鄔家堡一個公道,也還我鄔翎墨名聲的一個清白!”
“鄔翎墨,你簡直是血口噴人!”騰哲指著鄔翎墨大罵,這女人簡直就是個說謊精,“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我騰家問問,騰越早就已經失蹤了。原來是早就被你給抓了去呀!”
“為了嫁禍我騰家,你們鄔家堡可真是費盡心機啊!明明是你們通敵賣國,現在卻想拿騰越之事反咬我們?我看遇刺這檔子事,根本就是你們自編自演的吧!”
騰哲暴跳如雷。這世上可不是只有她鄔翎墨會撒謊裝糊涂:“鄔翎墨,你說我騰家派人行刺你,你有什么證據?光憑一個失蹤多日的騰越,就想把屎盆子往我騰家扣?你倒是讓騰越出來對質。就不行他見了我這個家主,都還不敢說實話!”
騰哲這老賊,果然是想來個死無對證。
鄔翎墨看了騰哲一眼,那信誓旦旦的模樣,戲還真是好呢。便是輕蔑笑笑,對國君說:“皇上,騰越身中奇毒,神志不清,我想只要能治好他,真相自然水落石出。而且我懷疑騰家是給騰越吃了什么藥,導致他變得和怪物一般不人不鬼的。”
“哦?”國君瞇眼,似乎對此事也頗為意外,之后想了想,便說,“既然你們各執一詞,看來眼下騰越倒真是個關鍵呢。”
“皇上,騰越是此事最重要的證人,還請皇上明察。”鄔翎墨再次懇請。這翻盤的機會可是騰哲親自給的,她怎么能不抓
住呢。
之后沒一會兒,皇上就是命人把騰越抬了上來。而鄔翎墨看的很清楚,騰越出現的是時候,騰哲臉上的表情很是緊張。但見騰越成了這般活死人的模樣之后,騰哲的表情顯然又整個放松了下來。
而面對這樣的騰越,國君也很是苦惱,最后提議道:“不如這樣,此事一時間也沒有證據,你們兩家都是我國舉足輕重的貴族,若其中真有什么冤情和誤會,冤枉了誰都不行。所以你們就先在宮中住下吧,朕會令太醫院竭盡全力為騰越醫治。早日治好了他,此事也早日有個了斷。”
國君的這番話乍一聽似乎挺有理,但鄔翎墨知道,國君怎么可能會這么好心,充其量也就是在拖延時間。說什么等治好了騰越再說,可天曉得騰越治不治的好?
“他不過是找了個借口,讓把我留在宮里監視著,好爭取時間來查我通敵賣國的證據。”
從國君那出來,住進了國君安排的后宮小院,鄔翎墨就是在抱怨著。而為了排除不必要的監視,鄔翎墨并沒有要宮女太監,只是留了瀟琝寰和子語在身邊。
而對于這件事情,瀟琝寰自然還是有些看法:“若說通敵賣國,你也不是沒有證據。之前你不是給我父皇寫了一份地契作為見面禮嗎?”
“放心吧,那就只是私下的交易。就算皇上真找到你父皇那兒去要地契,你父皇也不會就乖乖的把到手的礦洞交出來吧。”鄔翎墨胸有成竹,因為她很明白人心的貪念有多可怕。
而聽她這么一說,瀟琝寰就是笑而不語了,這女人居然已經如此了解自己父皇了,倒真是挺有意思的。
與此同時,鄔翎墨才剛剛在宮中住下,國君那頭就是私密召了騰哲去書房議事。而騰哲一進去,國君就是把他罵的狗血淋頭:
“你是不是豬腦子?一把年紀了怎么做事的?鄔翎墨好不容易自己來京城,你派人去刺殺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把部署好的全盤計劃全都給毀了!現在還給她手里落下了一個把柄,你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你這個家主到底是怎么當的?你簡直就是個廢物!”
“皇上息怒啊。”騰哲低垂著眼,現在也已經知道自己之前太沖動了,有幾分知錯,“行刺之事確實是我的過失,但我也是思女心切,想到鄔翎墨害了我的雙菱,就……!”
“行了行了,別說你女兒了。”國君讓他打住,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就心煩。
之后騰哲又道:“鄔翎墨現在雖然抓了騰越,但我們也不用太擔心。當初騰越被鄔翎墨整的很慘,此次服用禁藥也都是他自己的意愿,要殺了鄔翎墨一雪前恥。即便真治好了騰越,他也一定不會說出來什么的。而且服藥的時候就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一旦吃了藥,永遠都不可能復原,與死了沒有分別。”
“你的意思是,騰越死不足惜咯?”國君看向騰哲,眸光中幾分冷酷。
而騰哲笑笑:“騰越之事,只要我
打死不認,鄔翎墨必然也不會討到什么說法。只要她留在宮里,多的是機會想辦法對付她。”
國君想了想,覺得這話倒也有理,不料就在這個時候,公公來報:“皇上,穆席來了。”
“哦?”國君幾分意外,這穆家的消息可真快,鄔翎墨才到京城,穆席竟然就已經跟了過來。想穆倩倩被鄔翎墨毀了容貌,如今在家里閉門不出,穆席可是恨死了鄔翎墨。如此看來,穆家倒也是個好幫手。
“讓他進來。”國君準了,很快穆席就是進來書房行了禮。而看到騰哲也在這里,穆席立馬就是明白,鄔翎墨上京途中被騰家行刺的消息是真的。
而騰哲試探的問道:“不知穆老爺這個時候進宮面圣,所為何事啊。”
“呵呵。”穆席笑的奸詐,“這里都是自己人,明人不說暗話,我此行當然是為了鄔翎墨的事情啊。”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國君打量著穆席,對他多少抱有期待,而穆席自然不會讓他們失望。
國君和騰家、穆家在書房里的勾當,鄔翎墨這邊是渾然不覺。就算寢宮里面沒有眼線,但院子外面可都是國君的人。如今身在龍潭虎穴,也應該萬事小心才是。
之后的幾天并沒有出現什么問題,騰越一直都在太醫院接受治療,鄔翎墨也去看過,不過情況似乎不樂觀。而另一個比較頭大的消息就是,穆席也進宮了。盡管沒有碰到面,但穆家這個老對手這個時候來湊熱鬧,其目的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什么。
鄔翎墨現在雖然是暫住宮中,但國君并沒有撤去她嫌疑人的頭銜。因此說好聽了是暫住,說直白點,那就是軟禁。想要出宮走動、看看連媽媽他們,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騰越的治療進展很慢,也不知道事情什么時候才會出現轉機和變數,鄔翎墨他們也是在等。等著看看,是誰會先出手,先露出破綻!
夜半時分,鄔翎墨本來是睡下了的,但有些失眠,也就起來打開了窗子賞月。徐鉉失蹤也有好一段時間了,而且他又是騰哲的私生子。不管騰哲是怎么想這個兒子的,至少在鄔翎墨心里,她對徐鉉的下落還是很掛懷的。
卻就在這個時候,院子外面忽然飛來一道黑影。那是一封箭書,就錚錚落在了院子里,正巧是在鄔翎墨的面前。
“……”鄔翎墨瞇了瞇眼,看來對方知道自己的實力,怕被發現,所以才把信送的這么遠。否則,恐怕送了信之后就逃不掉了。
“哼,膽小鬼。”鄔翎墨十分鄙視的笑了笑,之后就是出去撿起了那書信。打開一看,整個人當即就是愣了一下。
“今夜子時,務必一人來后花園”——書信內容很簡單,字跡一看就是刻意隱藏過的,但是那個落款的名字,讓鄔翎墨不得不在意。
騰雙菱!
難道一直都找不到騰雙菱,是因為那丫頭一開始就被騰家藏在了宮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