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家少爺怎么樣啊?”子語很是焦急的問,他們現在好不容易想辦法把大夫帶了進來,可這假扮‘公公’的大夫卻半天一言不發。
鄔翎墨和小豆子也是非常擔心的看著大夫,因為瞧瀟琝寰的臉色,似乎比之前更不好。
“你們之前給他吃的什么藥?”大夫突然問道。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擔心是不是藥給吃壞了。之后子語趕緊把剩下的藥丸給了大夫。大夫看了看,又聞了聞,隨后就是拿出了針灸的銀針。
“那個,難不成是這個藥出錯了?”鄔翎墨小心問道,這藥畢竟是她之前留下給子語的,吃出了毛病可就糟了。
卻這大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什么都不愿意說,只悶著給瀟琝寰針灸。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針灸終于結束了,大夫這才終于開口:“這味藥也沒什么不妥,反倒是保了他一命。若是沒有這藥,這位公子恐怕是撐不到今天了。”
講真,鄔翎墨和子語此刻真的很想打死這個大夫,有什么話就不能先講清楚嗎?!
之后大夫又說:“公子的病情確實有些嚴重,目前抵抗力很低,體質很虛,必須盡快吃藥調理,而且務必悉心照料,每天還得針灸一次。如此方可痊愈。但注意,切不可再發燒,或者手腳冰涼。”
而子語有些為難:“其他的都是好說,但這針灸……”
大夫現在是頂著公公探親的幌子來的,肯定不可能長久的住在這里,但也不可能把瀟琝寰弄出去,可如何是好。
子語很是著急,不料鄔翎墨說道:“不如教我針灸吧,也不是說要學多少,就教我怎么治他就成。”
“是啊是啊,教我娘親針灸吧!這樣爹爹就有救了!”小豆子也贊同。
不過對于爹爹和娘親這事情,阿寬一直沒弄明白。這九皇子也沒有成親啊,怎么就有個這么大的兒子了?
但這些事情,又豈是他這樣一個尋常百姓能夠問的。
聽鄔翎墨這個口氣,怕是之后打算留在營里照顧瀟琝寰。如果能成功,自然再好不過,畢竟現在瀟琝寰倒下了,子語一直都在替主子頂工,一個人要做兩個人的活兒,已經夠累夠可憐了。
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大夫就是給鄔翎墨詳細指導了扎針的穴位和手法。
鄔翎墨學的還挺快,在大夫的指導下也算有模有樣了。當然,也僅僅只限于治療瀟琝寰的病。
“這個藥方,你們照著抓藥就是。早晚各煎服一次,五碗水煎成一碗,吃上十天也就差不多了。”大夫開了方子,但鄔翎墨卻把方子交給了小豆子。
叮囑道:“之前給你說的可都記好了?”
“放心吧,我爹爹的病,盡管包在我身上!”小豆子拍拍胸.脯,之后就是和鄔翎墨還有大夫一起出去了。
離開營地的時候,他們依然裝作是公媳關系,而到了大門口,鄔翎墨又是把那軍官拉到了一邊。
“軍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還請軍爺行行好,再給我行點方便。”她嬌滴滴說著,又拿出一袋非常大的錢。
軍官的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錢。這個阿寬真不知是積了什么大德,竟然討到了如此有錢的老婆!
“那,好吧。”軍官趕緊就是把錢收下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現在收錢可收的相當順溜。
于是鄔翎墨喜出望外、又有些羞澀的說:“軍爺,你看奴家這還年輕著,兩口子聚少離多的,實在寂寞,想夫君想的不行。還請軍爺行行好,通融通融,讓我們能多待半個月,就半個月!”
“……”軍官有些愣,但見她眼含秋水的渴望的小眼神,竟是連自己的身子都不由得熱了起來。
可無奈的是,她都已經是別人媳婦了,何況這里人多眼雜,他又已經收了不少賄賂,若再出事,怕是不妙。
其實錢現在對他來說都不算什么,倒是真瞧上阿寬的這個小媳婦了。
虐心啊!
真是虐心!
軍官心里無奈著,讓這么漂亮的女人獨守空房,阿寬也是罪過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這工地上人多,你若想多留些天,最好待在帳篷里別出來,否認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好!謝謝軍爺!我一定遵守軍爺的叮囑!”鄔翎墨裝作喜出望外,故意抓著軍官的手,也算是給了他一點甜頭。
之后鄔翎墨去送行了,軍官還有些念念不舍的惦記著方才的觸感:“真滑啊,嘖嘖嘖……”
而遠處,鄔翎墨已經跟小豆子和大夫分別。
小豆子假裝跟爺爺一起回家了,實際上則是趕回城里抓藥,之后再偷偷回來,跟鄔翎墨約好,在工地堆放石料的地方見面。
“你看看,這些有沒有錯。”小豆子把藥方和藥材交給鄔翎墨,一起的還有煎藥的爐子和罐子。
“沒錯,就是這些。”鄔翎墨確認,之后又叮囑了小豆子煎藥的方法,便是離開了。
煎藥的味道難免太大,若是讓營地的人發現就糟糕了,因此小豆子就貓在遠處的山林里給瀟琝寰煎藥。
而鄔翎墨趁著夜色返回帳篷的時候,發現了貓在暗處的黑影,不由得一個白眼:
肯定又是那個無聊好.色的軍官!
那個家伙,經常沒事就偷偷往他們的帳篷跑,在外面偷窺偷聽,也是夠變.態的!
“哼。”鄔翎墨冷冷笑笑,腳尖一點,就是從帳篷上偷偷開的‘天窗’溜了回去。
一下去,便就鉆到了阿寬的被子里。
“你真討厭,輕點!別把隔壁床上的吵醒了。”鄔翎墨一進被子就是嬌嗔著,手上還把杯子亂七八糟的抖動。
講實話,每當配合鄔翎墨做戲的時候,阿寬都忍不住的想要懷疑人生。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與如此美人這般,那可是做夢都求之不得。
卻偏偏,尼瑪都是假的!
“不用怕,那家伙都要病死了,醒不了的。”阿寬配合著講臺詞,不過身體還是悲催的有了反應。
“噗!”鄔翎墨抖被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實在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幸虧現在熄了燈,黑燈瞎火的
看不到臉,否則阿寬真得找個地洞趕緊鉆進去。
但隔壁床的室友可不止瀟琝寰這個病號,還有子語呢!
那軍官偷窺的事兒,他們都知道,可鄔翎墨也真是,演戲到底要不要這么投入,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再說,萬幸自家殿下現在病的不省人事,否則若是被他撞見鄔翎墨這樣,天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這亂七八糟的日子也就這么過著,小豆子每次來送藥的時候,還會送點野味什么的,如此,瀟琝寰堪憂的伙食也總算得到了改善。病情也有了起色。
不過鄔翎墨奇怪的是,瀟琝寰的身邊總放著個小布老虎的玩.偶,還總會抱在懷里。他這睡覺的習慣,倒真是和孩子似的。
但這個小布老虎的玩.偶已經很臟了,臟的簡直都成了黑色。
瀟琝寰這人雖然討厭,可長的干凈俊秀,手里拿個這樣的玩.偶,鄔翎墨難免覺得畫風奇怪。
給瀟琝寰喂了藥,鄔翎墨就是把那小布老虎拿起來看了看,覺得……真的該洗洗了。
“我可告訴你,這次為你做了這么多事,以后再敢說本姑娘欠你,你就當心著點!”狠狠指著他說著,反正他也聽不見。
但是吧,這瀟琝寰的睡臉還是相當耐看的,甚至有些看不膩,就是不知道,徐鉉那個禁欲男的睡臉如何。
“嘻嘻!”想到這里,鄔翎墨就是笑了出來,之后便就打了盆水,把那小布老虎給洗了。
真的是太臟了,足足洗了三大盆黑水啊!
“我的媽呀,好好一個皇子,咋玩這么臟的東西!”鄔翎墨嫌棄的要死,而且也確實是太閑了沒事做。
子語和阿寬今天都不在,他們今天要開一整天的工,就連晚上也都要在工地加班加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鄔翎墨也確實覺得無聊。
洗了布老虎之后,也就只能打坐練功了,一轉眼天就是黑了。差不多快到時間,鄔翎墨就偷偷的從帳篷溜了出去,便在石料堆里和小豆子碰了頭。
“爹爹現在到底好了沒有?我成天給他煎藥,弄的身上全是藥味,苦死了!”小豆子不滿的抱怨,但鄔翎墨現在也說不了什么。
“這幾天情況已經好很多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了吧。”說著,又是在小豆子身上聞了聞。
“我說兄臺,你該洗澡了。”
“你以為我不想洗啊?這周圍根本就沒有能洗澡的地方好嗎!河里的嗯水早就干了!”小豆子就要氣死,受罪的活兒全是他干了,現在居然還被嫌棄!
但沒等他說完,鄔翎墨就是跑的影兒都沒了!
這藥味確實是很大,即便小豆子已經拿牛皮紙封住了碗口,也還是會溢出來。
這事至今都沒有被營地中的人發現,也是全靠了鄔翎墨快如閃電的身手,而且還穩如泰山。
即便這么快速的趕回帳篷,那碗里的藥也沒有灑出來。
卻她回到帳篷之后,總覺得有點奇怪。瀟琝寰平時都睡的和死人一樣,動都不動,此刻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
好像,還在說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