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仁海這樣的問話,華雄很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確實幫他挑選了四人,只不過被小兄弟拒絕了?!?
“這怎么行呢?聽你的說法,在遠洋號上,不僅僅是賭這么簡單,還有著無盡的危險,而且還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到競爭對手的打擊,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人守護,他連覺都睡不好,又如何能安心的比賽?”聶仁海皺著眉頭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接著說道:“現(xiàn)在要是再準備人手,恐怕也來不及了。濤兒,我直接將我警衛(wèi)連的精英派給你,有他們相護你的身邊,我也會放心不少。他們可是我從特種部隊挑選出來的,個個都能以一抵十?!?
“爺爺,不防實話告訴你,我的身后也不賴。你警衛(wèi)連的人,個個能以一敵十,我想我跟他們相斗,不能達到以一抵十的水平,相信一個打兩個,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說,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嘿嘿嘿……其實你應該為那些想要對付我的人默哀。”聶濤此時對聶仁海沒有了任何的畏懼,一臉壞笑地說道。
聶仁海聽到聶濤這樣的說法,看著他的雙眼不由得有了意味深長的味道:“一個身有戾氣的人,還擁有如此好的身手,得罪你的人,只能說他們倒霉。濤兒,既然你說你對付我警衛(wèi)連的精英,可以一個打兩個,那我就一定會相信你。只不過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還是讓我派幾個人跟在你的身邊,這樣我才放心??!雖然我知道你是一只猛虎,可是猛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爺爺,真的不用了。我身來都喜歡獨來獨往,如果你派幾個人跟著我,我反而會不習慣,這有可能會影響到我的比賽,你還是別派人保護我了?!甭櫇^教拒絕。
聶濤的身邊,小綠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有小綠的守護,絕對比十個聶仁海的警衛(wèi)連警衛(wèi)還要牛叉,別人想要暗殺他,那就是找死而已。
“真的要當孤膽英雄?”聶仁海皺著眉頭問道。
“爺爺,我并不是笨蛋,也不是白癡,既然我選擇要做孤膽英雄,那就一定有這個本領。”聶濤信心滿滿地笑著說道。
聶仁海眼見如此,卻也只能無奈地點頭:“既然這樣,那我依你就是。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活著回來見我?!?
“嗯,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見爺爺?shù)摹!甭櫇刂氐攸c了點頭,沉毅著聲音說道。
聶仁海不再說話,又邁開自己的步子,向前走去,聶濤與華雄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
來到海軍基地的海域部分,聶仁海直接走上了其中一般軍艦,此時的軍艦,早就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聶仁海直接下達了命令,軍艦啟航,直接向那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域沖了出去。
聶濤倒沒有想到,聶仁海居然會親自送自己出海,一個堂堂的海軍司令,親自為自己保架護航,聶濤到現(xiàn)在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甚至都懷疑自己在做夢。
聶仁海帶著聶濤與華雄,站在軍艦的前方,望著前面的茫茫大海,誰也沒有說話。
這是聶濤第一次在海域馳騁,軍艦疾行,海風呼呼,衣褲獵獵飛舞,遠方的盡頭,海天相連,聶濤的心中,布滿了豁達的愜意,他的視線,似乎一下子也開闊了不少。
此時身后腳步聲聲,聶濤回首一望,八名荷槍實彈的警衛(wèi),也已經(jīng)分散在他們的周圍站好,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的樣子,這些家伙,果然不愧為特種部隊的精英。
“老聶,真沒有想到,你會親自護送小兄弟出海。”華雄也用難以置信地語氣說道。
“真正的英雄,就要受到英雄的待遇,濤兒絕對是一個真正的英雄,我自然要親自送他出海?!?
“哈哈哈……這二十年來,我從未聽你如此稱贊一個人,看來這小伙子,還真是讓你刮目相看。”
“我看人一向很準,我認定他是英雄,他就一定會是一個英雄?!闭f到這里,聶仁海的臉上,卻是布滿了很是憂郁的神色:“唉,只可惜濤兒生錯了時代,這是一個很難適合英雄生活的年代,我現(xiàn)在很擔心他會英雄末路?!?
聶仁海說話,總透著一股高深莫測的味道,可是他說的話,卻又十分有道理。
華雄是很了解聶濤的,這家伙雖然是一個好人,但他所做的事情,又跟國家的律法,有著巨大的抵觸,聽到聶仁海這樣地說法,他也不由得沉郁了起來。
“爺爺,相信英雄末路的悲劇,一定不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你根本就不用有這樣的擔心?!甭櫇χf道。
“孩子,做人可以樂觀,但是不可以大意。樂觀是好的,有信心也是好的,但是這個社會,就跟這大海一樣,表面上風平浪靜,卻是隱藏著無盡的兇險,有表面能看到的大風大浪,也有無數(shù)的暗流涌動,在這樣的社會中生存,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大海吞噬。所以說,不管你有多大的本領,也絕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必須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須知,小心方能駛得萬年船。”聶仁海一臉肅穆地說道。
聶仁海說得得嚴肅,聶濤聽得很認真,他已經(jīng)將聶仁海的話,牢牢地記在自己的心底:“爺爺,我一定會牢牢記住你的話,日后行事,必定會萬分小心?!?
“有些話聽起來,雖然很嘮叨,也很不中聽,可是只要是大實話,你就必須聽。你的個性太好強,戾氣太甚,這是你的優(yōu)點,也是你的缺點。所幸的是你能聽得進別人的勸說,懂得聽取人家的教訓,這也是你最大的優(yōu)點。希望在你日后的道路之中,能有勸得住你的人存在,要不然的話,你有可能會越走越遠,偏離這個社會的正常航道,到時候恐怕就是你想要回頭,也回不了頭?!?
聶仁海一直都沒有說聶濤是一個違法亂紀的家伙,可是他所說的很多話,所隱藏的意思就是聶濤在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雖然他沒有點明,可是聶濤卻是十分清楚他的意思,眼前的這個海軍司令,看人果然很準,準到讓人有些恐怖的地步,這也足以說明這是一個睿智的老者:“爺爺,我知道在這個社會,即使很多表面上看起來是好的東西,實質(zhì)卻是一種壞的存在,而很多壞的存在,卻也有他好的方面。社會的發(fā)展,便是一種好與壞的掙扎,人性的進步,更脫離不了這種好壞的怪圈。不管我將來所面對的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我都會憑著我的良知,憑著我的原則行事。只要做到了這一點,即使末路,我也無悔。”聶濤一臉堅定地說道。
聶如海聽到聶濤這樣說,他沒有再說話,筆直地站在舺板上,深邃的雙眼怔怔地望著前方,臉上沒有喜怒之色,也不知道他是在體味聶濤說的話,還是在想著如何駁斥聶濤的言論。
聶濤也不再說話,他也將自己的雙眼,凝注在遠方那海天相接的地方,碧藍一片,還能看到海毆飛翔,心再次慢慢的寧靜下來。
華雄一直都在當聽眾,此時也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這也是就是老人共有的一個特征,他們都比較喜歡用心來體會生活,因為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很多的事情都看淡了,社會的歷練,會讓他們來慢慢的感悟生命存在的意義,這也是年輕人很難具備的一種特質(zhì)。
時間緩緩的流逝,一個多小時之后,聶濤回首望向來路的方向,身后也是水天相連的景象,碧藍一片,他此時的心中,卻也如同水中的軍般一般飄蕩,沒有一點踏實的感覺。
越是向前,就越接近公海,離遠洋號也就越近,聶濤不知道在遠洋號上,會發(fā)生一些什么事情,一時之間,他竟是感覺到前路茫茫,不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會如何。
而且從鬼冢家族下達戰(zhàn)書的日子開始,聶濤在隱隱中就有了不祥的預感,總是會讓他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特別是此時,這種不安也就變得更加的濃郁,似乎在前方等著他的,就是無盡的兇險。
遠洋號上,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等到聶濤的,難道真的是死亡?
“報告司令,通過雷達的測試,遠洋號就在前方五十里的地方,可否繼續(xù)前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這沉寂而又凝重的環(huán)境,所有人都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停止前進,放下快艇,直接讓快艇護送聶濤,前往遠洋號?!甭櫲屎T谶@個瞬間,就找回到了自己司令的身份,沉聲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是,司令?!蹦敲\姽Ь吹鼗卮鹜戤?,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zhuǎn)身離去。
“濤兒,遠洋號上,有著各國人馬,為了顧及到海軍的形象,我必須這么做。”聶仁海輕輕地說道。
聶濤微微一笑:“爺爺,你根本就不用給我解釋這么多,這些我都明白的。遠洋號上,有鬼冢家族的人在,要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是由海軍親自護送,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恐怕會牽連的爺爺,我可不讓你因為這事而受到任何的牽連?!甭櫇χ卮鸬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