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英巫醫(yī)和善一笑,說道:“這里是我家,我叫少英,你可以叫我巫醫(yī),反正現(xiàn)在天譴所剩下的巫醫(yī)也只剩我一個人了。”
天譴組織么?陳黃龍心底有些講不出的滋味,現(xiàn)在看來欠他們的了:“是您救了我吧,謝謝您了?!?
少英巫醫(yī)擺手:“不用說謝謝,這本來就是我的責任,不過孩子,你以后可不能再這樣了,煞瞳不是一般的招數(shù),雖然威力極大,可要是控制不好它,怕是會傷到你自己。”
陳黃龍連連點頭,這次的事情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次磨練了,要按照他已往那穩(wěn)重的性格,斷然不會做出這么魯莽的事情,可一想到天翔那種行為,陳黃龍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火氣,所以也就用出了那招。
巫醫(yī)見陳黃龍的樣子,嘴角輕笑,那滿臉的皺紋在此刻仿佛都被撫平了不少,能夠在死之前再見到血脈這么純正的后輩,對于少英來說,的確是一件幸事。
“巫醫(yī),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陳黃龍問道,他現(xiàn)在心里非常擔心公司的事情,畢竟自己一失蹤,羅飛他們怕是已經(jīng)瘋了。
少英巫醫(yī)奇怪地反問道:“走?你想去哪里?”
“我...”陳黃龍滿臉疑惑,遲疑地說道:“我回家啊。”
“回家?”巫醫(yī)像是聽到了什么極為可笑的事情:“你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點,看樣子你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加入天譴吧?孩子我告訴你,天譴才是你的家,回家的話,你就和我一起回到天譴吧。”
陳黃龍想都沒有想,果斷搖了搖頭:“巫醫(yī),這個怕是不行,我很感謝你們這次救了我,但是我并不想加入天譴,無論怎么說,我還有自己的愛人。”說到這里,陳黃龍腦海中閃過幾道倩影。
巫醫(yī)臉色微沉了下來,看起來心里不是很舒服陳黃龍的話:“孩子,你可是有純正血脈的蚩尤后裔,要說愛人,那只能是我們部落最優(yōu)秀的后裔,我相信你一定會在其中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
陳黃龍沒有做聲,但臉上的神情透露出拒絕的意思,他不好明說,畢竟這位老人治好了自己的傷,天譴的人還救了自己。
巫醫(yī)見陳黃龍這個樣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底有些惱怒,可又拿陳黃龍沒什么辦法,要是換成別的人,她早就讓他知道為什么她少英年輕的時候被人稱作羅剎巫醫(yī),陳黃龍的身份實在是太特別了。
“你不愿意加入天譴那便算了?!蔽揍t(yī)見陳黃龍臉上露出了喜色,當即正色繼續(xù)說道:“但是你一定要跟著我一段時間,直到你掌握了煞瞳還有其他的巫術(shù),不然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巫術(shù)威力極大,可難以修煉,要是再讓你覺醒什么秘技,怕是還沒傷敵,自己先死了?!?
陳黃龍臉上的笑意僵了下來,他自己現(xiàn)在還一大堆事情呢,怎么能跟著這個老人到處走呢,況且陳黃龍還不知道她會讓自己跟著她多久。
“巫醫(yī),這個我恐怕也做不到,像我之前所說,我還有愛人,要是我
長時間不回去的話,她們會很著急?!?
巫醫(yī)聽完陳黃龍的話,神情有些古怪,細細打量了陳黃龍一番,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子?!?
陳黃龍訕訕一笑,這種事情要是和以前隊里那群牲口聊起來,肯定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男人嘛,有點這樣的虛榮心也不奇怪,可要是在長輩面前,還是女性長輩面前,說這話題那就很尷尬了。
“既然是這樣,那便我跟著你一段時間吧,直到你掌握了巫術(shù),或者愿意加入天譴?!蔽揍t(yī)的語氣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絕的起度。
這讓原本還想說些什么的陳黃龍,只能乖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這個老人可是救了自己,跟著自己也是為了自己好,要是再拒絕下去,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血煞和羅飛起得都比較早,或者說他們沒有睡得多死,所以當一縷陽光照在木屋上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了。
巫醫(yī)推門,身上沒有帶任何物件,陳黃龍更不用說了,這里本來就沒有他的東西。
血煞恭敬的迎了上去,巫醫(yī)看著神情喜悅的血煞,嘆息一聲說道:“我不能和你回天譴了,你讓大首領再等一段時間吧,也請他放心,少英在死之前一定會回去幫他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血煞神色黯然,不過他知道巫醫(yī)的性子,說出來的話,便是決定,沒有人能改。
羅飛則是對著陳黃龍走了過去,看到羅飛的陳黃龍一愣,后才反應過來,也是沖著羅飛走了兩步:“你怎么也會在這?天譴可是...”陳黃龍說到這里停了下來,人家剛救了他,他也不能說人家壞話吧。
羅飛扯著嘴角笑了笑:“他帶我過來的?!闭f著還指了指血煞。
陳黃龍這才了然點點頭,看樣子血煞是真把我當成自己人了。不過他卻是誤會了些東西,血煞是把他陳黃龍當自己人了,可羅飛不是,這次能夠跟到這里來,說到底還是因為少英巫醫(yī)馬上就離開了。
血煞和巫醫(yī)相互交流了幾句,便是帶著黑血衛(wèi)的人走了,也沒和陳黃龍打招呼,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因為陳黃龍導致巫醫(yī)沒有辦法和他回天譴的問題吧。
等到黑血衛(wèi)走完了以后,巫醫(yī)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的破木屋,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舍和幾分悵然。隨后眼瞳變黑,便是陳黃龍也會使用的黑瞳。
眼中閃過一絲火焰光芒,破木屋頓時燃燒了起來,一座不大的木屋,頃刻間便化為了灰燼,可是木屋四周沒有一點經(jīng)受過高溫的樣子,連地面都沒有變黑。這種能力看的陳黃龍與羅飛兩人目瞪口呆。
“走吧?!蔽揍t(yī)說道。
這個時候陳黃龍才從剛才那一幕中驚醒過來,口齒不清地說道:“哦...哦...好好?!辈阶硬胚~出一半,隨即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巫醫(yī)說道:“那個巫醫(yī),你以后就這么跟著我身邊么?”
“嗯?”巫醫(yī)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有什么問題么?”
陳黃
龍練練搖頭:“沒有,絕對沒有,只不過...”陳黃龍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了,總不能和巫醫(yī)說,因為您老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巫醫(yī)像是知道陳黃龍什么意思了,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神情中帶著幾分落寂,歲月不饒人吶。
巫醫(yī)臉上的神情被一直緊張盯著她的陳黃龍看了個通透,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愧疚地說道:“巫醫(yī),對不起,其實你就這么跟著我并沒有關系?!?
巫醫(yī)收起臉上的落寂,重現(xiàn)展顏一笑,擺擺手:“我有辦法。”
隨后在陳黃龍與羅飛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巫醫(yī)的身體出現(xiàn)了綠色的光芒,伴隨著這光芒,巫醫(yī)的身體不斷拉高,鶴發(fā)也逐漸變得烏青,臉上的皺紋消失,身軀漸漸豐滿起來,最后變成一位二十來歲的姑娘。
膚如白玉,純紅齒白。瓜子臉秀月眉,瓊鼻高聳,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像是會說話一般,唯一稍有不足,便是那嘴唇稍顯得有些薄。
這一招大變活人把陳黃龍嚇得不輕,他雖然會易容,可要是讓他把自己變得小幾歲,那是肯定不可能,更別說像巫醫(yī)這樣了。
咽了咽口水,陳黃龍試探地問道:“您...您是巫醫(yī)吧?”
巫醫(yī)媚眼如絲,或許是因為身體上的變化,讓她在多了一份青春的氣息:“當然是我了,不然你以為會是誰?”
陳黃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我知道你是巫醫(yī)...只...只是這...”
巫醫(yī)倒是很自然:“這個沒什么大不了,只不過是巫醫(yī)的一種運用,只不過是在表面看上去年輕了,實際上并不能真的改變自己的年齡。”
陳黃龍了然,不管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和時間做斗爭,時間看不到摸不著,卻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抗拒的東西。
三人結(jié)伴而行,黑血衛(wèi)的車被他們自己開走了,陳黃龍他們只能步行,因為羅飛早已經(jīng)通過手機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所以他們也沒有著急,難得有這機會,就當是散步了。
只不過這一路上,無論是陳黃龍還是羅飛,都是極力克制著自己,以保證自己目不斜視。巫醫(yī)恢復了自己年輕時的樣貌,那身材同樣也是變了,這個時候那原本的衣服就太小了。
巫醫(yī)年輕的時候還是屬于那種波濤洶涌的女生,在這兩項相加的情況下,陳黃龍即使知道巫醫(yī)是長輩,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巫醫(yī)倒是很坦然,她這一輩什么風浪沒有經(jīng)歷過,陳黃龍和羅飛那克制的動作在她看來,有些搞笑了,她這把年紀了,還真不是很在乎這個,特別作為蚩尤后裔,她本就是性格乖張的女子。
幸虧雖然這是郊區(qū),但終歸還是有的士經(jīng)過,陳黃龍攔了一輛車以后,三個人直奔別墅而去,公司現(xiàn)在是一定辦法去了,所以唯一能去的就只有喋血十六守著的別墅了。
再說陳黃龍也需要別墅里的幾個女生去為巫醫(yī)買幾件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