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身上抽出一支槍,對準二豐道:“小子,別影響我們做事,要不我一槍崩了你。”
二豐一愣,連忙舉起手,悻悻的說:“你們醫院真牛逼,連個醫生都帶著槍,不虧是部隊的醫院!不過,我舅今晚上還真的不能打針,你們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害我舅呢!他可是我親舅啊!他媽是我姑奶奶,也就是說,我爹是……”
“閉嘴!”小頭晃了晃槍:“站到那邊去!安靜點,否則就崩了你!”
“好!好!好!”二豐老老實實的退了過去。
絡腮鬍子撿起掉在地上的針管,重新走到陳文達身邊。
“喂!”二豐舉著手叫道:“我說大鬍子,能不能專業一點?你這針管都掉在地上了,怎麼說也要換個針頭吧!有細菌耶!”
小頭剛要發作,絡腮鬍子笑道:“小夥子,知道的還不少嘛!好嘞!給你換個針頭。”說著拿起護理車上一個新針頭裝了上去。
“喂!大鬍子!停停停!你這針不能亂扎啊!照目前的形勢看,你這針應該扎到胳膊的血管上……”二豐又叫了起來。既然阻止不了他們打針,那就把危害性降低到最小,這藥順著血管進去,二豐自信憑他的手段,還是能逼出體外的。
小頭徹底不耐煩了,一槍頂住二豐的腦袋,喝道:“你TM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醫生扎針還用你教麼?”
二豐認真的較真道:“可是你們扎的不對啊!”
小頭揚起槍就準備把二豐砸暈,免得這廝唧唧歪歪說個不停,沒想到手剛舉起來,就覺得胳膊一緊,好似有一把老虎鉗緊緊的夾住了手腕。
“喂!打針是打針,別打我的人……”隱隱約約中,二豐感覺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自己又模模糊糊的。
小頭紅著臉,使出吃奶的力氣,想從二豐手裡掙脫,卻無濟於事。
那邊,黑人連忙衝了過來想要制服二豐,而絡腮鬍子卻不管不顧,抄起針管就朝陳文達身上紮了過去……
“我糙!”二豐大喊了一聲,狠命甩開小頭,迎上黑人,一腳踹了過去,黑人始料未及,被踢飛了出去。二豐隨手在一摸,抄起牀邊掛吊針的鐵架子,就朝絡腮鬍子的身上招呼過去。
“啊!”絡腮鬍子慘叫一聲,頭被鐵架子砸的頭破血流,一下子扔掉手上的針管,捂著頭原地跳了起來。
“去你嗎的!”二豐上前一拳砸在絡腮鬍子的腹部,這絡腮鬍子一隻手捂著頭,一隻手捂著腹部,彎著腰叫了起來。
“我讓你扎……”二豐打的興起,在一腳踹向絡腮鬍子,頓時,絡腮鬍子壯碩的身體像只輕飄飄的斷線紛爭飛了出去,正落在黑人的身旁。
“他孃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三個王八蛋根本不是醫生,是來害我舅的!”二豐怒道。
“你開竅的也太晚了吧!”小頭在後面冷冷的說道。
二豐身子一震,頭上頂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不用看,肯定是槍。
小頭嘲
諷的說道:“小子!看是你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二豐舉起手,說:“我投降!我投降!這都是什麼事啊!纔來西京第一天,就跟人打假,回去姑奶奶肯定要說我,弄不好估計還要揍我,姑奶奶說,我是鄉下娃兒,不要和城裡的人鬧矛盾……”
“閉嘴!”小頭喝道,孃的!這還是男人嗎?女人都比他清靜,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好吧!我閉嘴!你們不是要扎我舅嗎?去扎吧!”二豐大度的說。
黑人捂著肚子站了起來,將信將疑的看著剛纔拼命的二豐,這貨有這麼好?他走到護理車前,重新拿起針管,準備灌藥。
“黑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扎我舅一下,我保證你和大鬍子一個德行,呃!不,比大鬍子還慘,你這是知錯犯錯,罪加一等!”二豐威脅著說。
黑人身子一抖,險些把針管掉在地上,似乎鐵架子已經招呼到了他的頭上。
絡腮鬍子頭上的血濺了他一臉,在他身邊痛的直叫喚。這絡腮鬍子也是個能上刀山下火海的主兒,要不不是二豐那兩下子打的實在狠,他也能頂過去,由此可見,這看起來像個沙比的二貨,手上的力道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TM的給我閉嘴!”小頭在後面把槍頂進去幾分:“大東門,快點!別浪費時間!哎呀……”小頭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了起來,再去看槍,杵在了半空中,前面哪裡還有二豐的頭?
低頭看去,只見二豐蹲在地上,一隻手捏住了小頭胯下的蛋,悠悠的說:“我看你也是閒的蛋疼,沒事來害我舅,乾脆把你的蛋捏碎算了!喂!那個叫大東門的黑子,把針管放下,不然我讓你兄弟變成太監……”
小頭連忙叫了起來:“大東門,快放下針管……啊!小兄弟,別捏……別捏!我們走還不行嗎?哎呀……”
黑子怕投鼠忌器,只好無奈的放下針管。
小頭如釋負重,道:“小兄弟,針管我們也放下了,你把手鬆開吧!”
“還不行!”二豐問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來害我舅?”
“我們……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啊!”小頭委屈的說。
“受哪個王八蛋的指使?”
“受……受……受五爺的指使!是五爺讓我們來的。”
“五爺?哪個五爺?”
“西京會的成五爺!”
“西京會?”二豐一臉茫然:“這是個什麼會?十一屆三中全會嗎?”
“呃!不是,西京會,是個……是個黑社會團會!”小頭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二豐解釋了,感情這小子果真是缺根筋,什麼都不知道。
“呀!”要不是捏著小頭的蛋,二豐差點就跳了起來:“你們是黑社會啊!我靠!”
小頭委屈的說:“只是混口飯吃而已。”
“既然你們是黑社會,那可不能隨隨便便放你們走,得把你們抓到派出所,這叫爲民除害!”二豐認真的說。
“兄弟,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也是被逼無奈
,才走上這條路的!”小頭帶著一副哭腔,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眼前這小子缺根筋,估計能騙過去。
果真,這二豐不是一般的二,聽了小頭近似於哭訴的話,爲難的說:“是啊!哪個人想加入黑社會呢!都是那些缺德的人逼得,嗯!今天這事就算了,我可以放你們走!但你們得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做爲非作歹的事情,還有,回去後趕緊退出你們那個什麼西京會的黑社會團伙!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小頭心裡一陣竊喜,這傢伙不是一般的沙比,簡直就是是神仙級別的沙比,這樣的話他也能信,忙不迭的說:“回去後咱三個就立馬退出西京會,保證好好做人。”
“嗯!不錯!”二豐對自己的勸說和他們的洗心革面很滿意,鬆開手,說:“去吧!”
還沒站起來,整個腦袋突然就是一嗡。小頭一槍砸在了他的頭上,還沒等二豐反應過來,又是幾槍狠命的砸了下去,二豐腦袋頓時一片空白,眼前連金花都還沒來得及冒,整個人搖搖晃晃,身子一軟,利索的倒了下去。
“我糙你嗎!什麼德行,教訓勞資!二筆!”小頭呸了一口,踢了二豐一腳,罵道。
“大東門,趕緊動手,天都快亮了。”收拾完二豐,小頭著急的說道。
“哎!”黑子應了一聲,快速朝針管裡灌藥:“咦!沒藥了!”黑子叫道。
“怎麼會?”小頭走上前,說:“不是帶了一大瓶嗎?”
“剛纔那二筆撞翻了護理車,這藥瓶打碎了。”
“糙!”小頭罵了一聲,說:“直接掐死他算了!”
“嗯!用枕頭捂死他吧!這樣不會留痕跡。”絡黑子提議道。
小頭二話不說,取過一個枕頭,一下子捂在了陳文達的頭上,兩人一左一右,把陳文達捂了個密不透風。
陳文達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也不動,也不掙扎,任由兩人這麼捂著,約莫著過了十幾分鍾,黑子問小頭:“差不多了吧?”
“他嗎的!這小子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小頭疑惑的說。
“可能……可能在做夢,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沒氣了吧!”
“要不鬆開看看還有沒有氣?”
兩人拿開枕頭,小頭手指伸到陳文達的鼻孔處,探了半天,點頭道:“死了,沒氣了!”
黑子擦了一把汗,罵道:“個王八蛋,命真他嗎賤!折騰了半天才弄死……哎呀……媽!老四,你看是不是詐屍了?眼睛怎麼睜開了?”
小頭看去,也是嚇了一跳,只見陳文達筆挺的躺在牀上,兩眼睜得大大的,盯著他們。
小頭跳了起來:“我靠!真的詐屍了。”踢腳就要朝門外跑,卻被黑子一把拽了回來。
“老四,不能跑!他死的不明不白,冤枉的很,這是有一口怨氣啊!你要是跑,就說明你心虛,他那口怨氣就會感應到,第一個就會弄死你的!這就跟捅了馬蜂窩一樣,你不跑還好,一跑,馬蜂就會追著你蜇。”黑子著急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