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元旦假期,第一天便被“黃書”事件給毀了,更是影響了之后兩天的心情。百度搜索紫幽閣 雖然罪魁禍首依舊是宋以朗,可這回自作賭氣的卻是夏曉北自己。
其實后來她細細回想過,越想越覺得那書與其說是黃書,倒更像是醫書,只是當時她瞥見圖片時過于激動,便先入為主地認定了。然而等她想再溜進去證實時,藏書房卻是已被宋以朗鎖起來了。
他從來不是個主動解釋的主兒,她也硬是gin著不愿意主動和解,到最后宋以朗還是和往常一樣沒什么事,夏曉北自己倒幾乎要憋出內傷來。
到第三天時,宋以朗一早便被Joe接去了公司。夏曉北一個人在家里百無聊賴地呆了一上午后,把宣婷約了出去。
回轉壽司店里,宣婷一口氣吃掉十盤壽司后暫且休戰,打了個飽嗝,問神情懨懨的夏曉北道:“是你把我喊出來的,自己卻一句話都說,但也沒見你吃幾口東西。你這到底又是怎么了?”
之所以用這個“又”字,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宣婷可沒忘記,不久之前的夏曉北也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想著,宣婷再次湊到她耳旁小聲地問了句:“你又需要男人滋潤了?”
夏曉北額上“唰”地下來三根黑線,忍不住用筷子敲了敲宣婷的頭:“你腦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宣婷摸了摸腦門子,坦白道:“想男人啊。” wWW⊙ ttκǎ n⊙ C O
聞言,夏曉北翻翻白眼,實在無力吐槽了。
見狀,宣婷聳聳肩:“可別覺得我不正常。本來這個年齡,該是我們挑人的時候。但是你知道嗎?前兩天我母上給我找來的那個相親對象,竟然嫌棄我年紀大!你曉得我當時多想直接把整杯熱水潑他臉上嗎?我去!老娘才二十五!一朵花!”
欸?不是說十八歲的姑娘一朵花嗎?怎么成二十五了?
夏曉北不愿意當著宣婷的面戳穿事實,只得接著她的話同仇敵愾道:“對!臭男人們沒一個好東西!天天只會挑你這不好挑你那不好,卻也不照照鏡子自查毛病!被人逮個正著還裝模作樣地不承認,他以為就他拽,就他有脾氣嗎!偏就要他知道,我們女人不是只會逆來順受,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越說越憤慨,她已然順手抓起手邊的杯子,將里頭的清酒一飲而盡。
一轉頭,宣婷眼神古怪地盯著她,關心地問:“曉北……你沒事吧……怎么比我還激動……”
經她一提醒,夏曉北才察覺自己的情緒確實太過了,趕忙扯謊道,“沒、沒事,這不是為你打抱不平嘛。”
唉,其實是不自覺地想起宋以朗的惡行嘛。
“真的沒事嗎?我怎么覺得你最近怪怪的。”宣婷的偵探潛質再次發揮,仔細盯著夏曉北,眼神很是狐疑。
夏曉北表情訕訕,磕磕絆絆地自我辯護:“哪、哪有什么奇怪的。可能……可能是升職之后,工作壓力太大了吧。”
眼瞧著宣婷似乎并不相信她的敷衍,張張嘴正要開口時,旁邊包廂的門驟然打開,一道身影敏捷地從里頭竄了出來,同時飛出來的還有一只碗。
那碗本是朝那道身影去的,誰知那人迅速地偏過身子順利躲開,碗一下便沖著夏曉北飛過來了。
猝不及防下,夏曉北并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站著,愣是看著那碗攜著勁風就要砸中她的面門,還是一旁的宣婷驚呼一聲“小心!”,然后眼疾手快地推了她一把。
不想,這一推,雖然讓她躲過了飛碗,但也使得她的身體失了重心,恰恰往方才閃出的那人的方向倒去。
許是察覺到背后的異常,那人轉過身來,本是準備避開,卻在瞥見夏曉北的一瞬間改變了主意,大咧咧地伸展開手臂,讓夏曉北直接對他來了個投懷送抱。
“哈嘍,栽得可真準!”
戲謔的嗓音傳來,夏曉北抬起頭來,正看到顧非的嬉皮笑臉,她一愣,連忙撐著他的手臂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從同一個包廂里走出來一個女人,滿臉怒容地瞪著顧非。
見狀,顧非立即順勢用手摟住夏曉北的肩,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笑著對那女人說:“你不是問我是不是移情別戀了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喏,就是她了。”
嘎!要不要這樣!自己甩不掉女人,找她當擋箭牌?問過她同意沒?!
夏曉北急忙張嘴正要撇清關系,那女人的眼光已然對著夏曉北萬箭齊發,只是待她略一打量過后,卻是帶了絲懷疑,輕蔑地質問顧非道:“你以為隨便拉個女人來我就相信嗎?這女人怎么看可都不像是你喜歡的前凸后翹。”
“不不不,你錯了。”顧非伸出手指晃了晃,“我寧愿選她,也不會選你。”
意思很明白,就是對方連條件這么差的夏曉北都比不上。
“你怎么不被砸死!”那女人立即咬牙切齒。
顧非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惡言調戲道:“我要是被砸死了,你豈不是要多背上一條克夫的罪名?”
那女人原本美艷的臉蛋,霎時猙獰不堪,抬起手來,卻是要把手里的杯子朝夏曉北丟過來。
唉呀媽呀,她招誰惹誰了!
夏曉北心底暗呼倒霉,正準備閃開。這時,只見顧非雙眼瞇起,冷冷道:“給你臉你最好收著,適可而止就行,再繼續糾纏下去,誰也不好看!”
聞言,別說那女人了,就是夏曉北都禁不住凜了凜——習慣了他放浪不羈沒正經,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駭人的模樣。他真的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顧非嗎?
那女人自是聽明白了顧非話中的警告之意,當即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憤恨地剜了夏曉北一眼,才用力地踩著恨天高走人。
“真巧啊,上哪都能遇上你。”再回過頭來時,顧非已然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情,仿佛剛剛那一瞬間只是幻象一般。
夏曉北拂開他的手,很不給他留情面:“是很巧,每回都能恰好讓我撞上你和女人糾纏不清。”
“嗨!帥哥,你好,我是曉北的朋友!”一旁的宣婷在這時找準機會插進話來,卻是花癡地沖著顧非打招呼。
“嗨,你好!”顧非熱情地回應宣婷,轉頭對夏曉北說:“你看,你朋友都比你熱情。我好歹也是唐岳的朋友,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嗎?”
他不提唐岳還好,一提唐岳,夏曉北便想起展覽會上他擅自把畫展出來的事情,臉色并沒有更好,反而故意諷刺他:“你不是和唐岳患難鴛鴦嗎?怎么今天這種場合沒讓他來救場?”
顧非雙手環胸,別有意味地回道:“怎么,沒見到他很失望嗎?”
眼見夏曉北就要發作,顧非適時地微微一笑搶口道:“好啦,跟你開玩笑。唐岳可不像我這么閑,否則我們的工作室早關門大吉了。他今天可是去和人家大老板談生意去了。”
正如顧非所說,此時此刻的唐岳確實正坐在大老板宋以朗的會客室里,接受著宋以朗怪異目光的打量。
被他盯得有些不舒服,唐岳當先開口寒暄道:“宋總,上回真是對不住,臨時有事先走了。”
宋以朗這才收回目光,卻并沒有接口唐岳的話,而是忽然說道:“恕我冒昧一問,上一回見唐先生時,似乎穿的也是同一件襯衣,看來唐先生很喜歡它。”
顯然沒想到宋以朗會對他的襯衣感興趣,唐岳怔了怔,禮貌地笑笑,點點頭:“嗯,是,我很喜歡它。”
宋以朗應聲挑了挑眉,追問道:“噢?是嗎?難道是女朋友送給唐先生的禮物?”
女朋友嗎?他倒希望是。
不過,沒關系,很快就會是了。
腦海中剎那間掠過夏曉北彎彎的眉眼,唐岳笑得溫柔,答得模棱兩可,“嗯,是個很重要的人。”
宋以朗一直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唐岳的表情,自是沒有漏掉他方才一瞬間的沉湎。
又見他此時此刻的笑容,簡直和那天晚上盯著夏曉北看時的一模一樣,宋以朗放在腿上的手禁不住握成了拳頭,雙眼微微瞇起,驀地沉聲道:“真是很好奇,什么樣的女人能夠讓唐先生放在心尖上。”
話一出口,唐岳還沒反應過來什么,身后的Joe卻是已然察覺到了宋以朗的不對勁,趕忙輕輕拍了拍宋以朗的背,以作提醒。
哎喲喂,宋總這是突然抽什么風?別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哪里聽不出來,宋以朗的語調里滿是陰陽怪氣。
Joe偷偷瞄了一眼面前的唐岳,實在想不明白,這位才第二次見面的唐先生,究竟是哪里惹到自家老板了?
不知是隱隱感覺到宋以朗問話當中的“暗藏玄機”,還是無意接著宋以朗的話調侃,只見唐岳笑了笑,反問道:“聽說宋總是我們市最受歡迎的黃金單身漢?唐某也很好奇,什么樣的女人,能夠讓宋總放在眼里。”
一語畢,宋以朗的神色倏然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