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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表演的女子到齊后,齊景有些尷尬地輕搖手中折扇:“在下在這里好像有點多余了。”
蘭素不好意思地說:“齊公子,賤妾怠慢了,請您先到庭院看看風(fēng)景吧。”
齊景軒點點頭:“好?!?
蘭素帶人到樓上換了衣服,她們下來時蘇雪十分滿意,覺得效果很好。蕙兒已經(jīng)?時負(fù)門d毯圖Φ埃?14勒賬昭┓愿濫美純樟撐韜土腳棖逅??p
幽蘭閣的十幾個女子都好奇地過來看,其中有兩人小聲地說:“我們已經(jīng)大半年沒有拿到頭名,水仙閣和玫瑰閣太強(qiáng)了?!?
“是呀,不過閣主說只要這位小姐肯幫忙,就算不得頭名,也一定能讓我們幽蘭閣重新?lián)P眉吐氣?!?
蘇雪裝作沒聽到這些議論,把雞蛋清都打在盛牛奶的盆里,然后攪拌均勻,讓她們理好頭發(fā),挨個把這牛奶蛋清液涂在臉上。
過了片刻,蘇雪又幫她們涂一遍,等了約有半刻,再讓這些女子用清水洗凈臉。
現(xiàn)在她們的臉蛋兒,個個如剛煮熟的雞蛋清一樣水嫩,白晰透亮,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
這些女子互相望著,都覺得十分神奇。
蘇雪這才開始替伴舞的人梳發(fā)髻,她們對于這種像是花瓣一樣的發(fā)髻也是驚訝不己。
“蘇小姐,這……”蘭素看著有些不解,這發(fā)髻她從沒見過,實在不是很雅致。
“不必?fù)?dān)心,一會兒就不一樣了。”蘇雪笑著回答,她知道蘭素的想法是要個個漂亮,但對于一個歌舞,整體效果才重要。沒有綠葉,怎么能顯出紅花來,要的就是亮點,這些女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代表一個人,而是一枝枝陪襯的桃花。
這時蕙兒把花粉送來了,黃色的多些,其次是橙、紅、紫、白,還有一點兒綠色的。
有了這些,蘇雪讓這幾個女子并排坐好,像是流水作業(yè)一樣開始上羊脂膏、香粉、胭脂,用這些花粉畫出不同造型的彩色眼影,再淺勾眉毛,畫好嘴唇。
當(dāng)這一套妝畫完,這些女子站在那兒,配上桃花飄撒的裙子,就像一株株盛開的鮮花,她又替她們搭配了不同色的輕紗絲帛,再讓奴婢替她們在頭上點綴一些小瓣的花朵。
然后,,她開始替蘭素化妝,,定妝的程序是一樣的,而蘭素的臉孔她完全施展了彩妝的技法,深描眼線,淺涂蛾眉,用夸張的色彩,和大面積的眼影腮紅,讓她的臉上顯現(xiàn)出如彩蝶翼般的圖案來。
蘇雪將蘭素的頭發(fā)高挽一個螺髻,配上六支金簪,簪上的流蘇綴著紅瑪瑙,又在發(fā)髻的中軸位置,插上一排金葉翡翠芯的珠花,最后在額頭粘上一片金箔,再剪了些金箔銀箔的碎末,撒在蘭素和其他那些女子的頭發(fā)和身上。
她又替那彈琴和唱歌的兩位女子,畫上以綠色為主色彩的彩妝。
全部弄好,這些女子個個都是驚喜的神色,蘭素更是滿臉的感動:“蘇小姐,這簡直就是我夢想中的樣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齊公子告訴了我你們的唱詞?!碧K雪自然是按專業(yè)的舞美設(shè)計考慮的,但是卻不能這樣說。
蘭素讓蕙兒去請齊景軒,蘇雪說:“蘭素姑娘,關(guān)于??們的舞,我還有個建議……”
蘭素聽完十分激動:“蘇小姐,賤妾真不知該怎么感謝??,這實在是……”
這時齊景軒走進(jìn)來一看,驚嘆連連:“蘇小姐,在下覺得自己到了仙境,她們都是花樹仙子吧,真是神奇!蘇小姐,這些妝你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呢?”
蘇雪笑而不答,拉過蘭素走到一旁小聲說:“蘭素姑娘,記得你現(xiàn)在是一只彩蝶,最大、最美、最耀眼的那只,讓那個人看到??最好的一面?!?
蘭素眼中閃著淚光點點頭,帶著閣中的姑娘向主樓走去,一路上引來不少側(cè)目,蘇雪和齊景軒跟在后邊。
“你剛剛和蘭素說了什么?”
蘇雪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就請齊公子拭目以待吧?!?
到了主樓,蘭素她們進(jìn)了演臺的后堂,蘇雪和齊景軒來到二樓,這是齊景軒事先便訂下的位置。
這還是蘇雪第一次進(jìn)入望月樓的主廳,云頂斗拱,天棚繪著百花圖,八根描彩巨柱,架構(gòu)出高闊的空間。廳堂分兩層,一樓正前方是表演的大舞臺,從中間到后邊擺著數(shù)不清的檀木桌椅,此刻坐滿了人,從上面看過去萬頭鉆動。二樓分隔出許多獨(dú)立的雅間,蘇雪他們坐在左邊靠近演臺的貴賓間,視線頗好。
聽齊景軒說,每到群芳會,就算是一樓的位置也要價不菲。媚夫人極懂得造勢,富商名流權(quán)貴甚至公侯和皇族,都以能參加這些盛會為榮,當(dāng)真是一位難求。
蘇雪喝了口茶,看見嬌容身著一件大紅色,繡著金色牡丹的曳地裙,身姿優(yōu)雅,體態(tài)婀娜地走上看臺邊緣:“多謝各位捧場,下一場是玫瑰閣的悠月,唱詞是月仙夢。”
她的話一出,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喝彩了,看樣子這玫瑰閣可是很受歡迎呢。
蘇雪和齊景軒不約而同地向演臺看去,八名身著彩衣華服,個個妝點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緩緩上臺,開始隨著婉轉(zhuǎn)清亮的琴音,翩翩起舞。
隨后有名清麗非凡的美人,簡單的發(fā)髻配了支青玉鳳釵,肩頭青絲柔垂,身著冰藍(lán)色長袖衫裙繡著白玫瑰花紋,從八名女子中悠然現(xiàn)身。她在彩衣華服中竟顯得如此高潔脫俗,不染凡塵,蘇雪心想這大概就是悠月。
果然齊景軒說道:“那個藍(lán)衣女子就是玫瑰閣的閣主悠月,她有另一個稱號是冰藍(lán)玫瑰,聽說到現(xiàn)在還沒人能一親芳澤。悠月在上屆花魁會大出風(fēng)頭奪得榜眼,明陽城不知有多少男子為她傾倒?!?
玫瑰閣的舞編排得非常好,琴瑟悠悠,歌聲蕩蕩,蘇雪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歌舞,令她有幾分著迷。悠月的嗓音嘹亮優(yōu)雅,神色儀態(tài)流露出獨(dú)特的仙靈氣質(zhì),搭配月仙夢的歌詞,讓蘇雪聯(lián)想到了傳說中的嫦娥。
這場表演博得了熱烈的歡呼,蘇雪猜想接下來就是幽蘭閣了,大廳中還很明亮,舞臺兩側(cè)燈火卻突然全被點燃了。
正當(dāng)所有觀眾感到錯愕,此時四名白衣女子現(xiàn)身舞臺,彎腰弓身手腳互搭,好像撐起一個雪白的梯臺,隨即有個紅色的身影,矯健地飛身跳上梯臺,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一圈再張開雙臂,身上火紅云裳有如春花迎風(fēng)怒放,因為燈火的關(guān)系,顯得更加明亮耀眼。
前所未見的絢麗演出,讓眾人感受到無比的沖擊和震撼,嬌容的聲音適時響起:“接下來就是萬眾矚目的新秀,火鶴閣閣主-伊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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