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打扮得極為清麗,雖然年齡很小,但唇紅齒白,配著那身專門訂做的水綠衣服,卻把來參加桂花會的其他女眷比了下去。小臉蛋兒很是得意。
夏柳瞥著她那得意忘形的樣兒,心道這丫頭曉得打扮了,這是思春的跡象!
斧頭幫的桂花會在斧頭幫的總堂舉行,名曰桂花會,實(shí)質(zhì)上也就是喝喝酒,會會有段時間沒見的各路朋友。
季泰陪著夏柳一個接著一個介紹,夏柳本想免了的,不過來的人都是黑白兩道上與斧頭幫有關(guān)系的人物,只得勉強(qiáng)應(yīng)付。
夏柳正覺得煩膩,忽然聽到門邊有人唱道:“白子軒大公子,白秋彤三小姐駕到。”
我靠!還駕到!又他媽不是皇上,駕個鳥到啊!回頭把這人收拾掉!
院內(nèi)最起碼有近百人,一聽白家兩人來了,全部嘩啦一聲站起來,夏柳倒是很出乎意料,原來白家在黑道上的勢力還真不是吹的,看這樣子要想扳倒還真有點(diǎn)難度。
白子軒一襲白衣,軒昂俊朗,與白清侯的風(fēng)流俊俏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進(jìn)院內(nèi)后抱拳朗朗笑道:“各位好!子軒遲到了!請見諒啊!”
眾人忙笑著推太極,一時鬧哄哄的,夏柳剛剛的風(fēng)頭全被這個白子軒搶了,心里正有點(diǎn)不爽,身邊的夏菱撅著小嘴兒,嬌滴滴道:“柳哥哥!人家可比你帥!而且有禮貌!”
夏柳瞪了她一眼,“放屁!他那叫帥么?老子這叫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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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我看你就是比不過他!你看他長得又帥,說話又好聽,這種男人好像不多啊!”夏菱水靈靈的眼睛直溜溜望著正周旋在眾人之間的白子軒。
夏柳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見那小丫頭的目光全被白子軒吸引,仿佛吃了個蒼蠅一樣,惡心的要死,有想發(fā)飚的沖動,嘴角冷冷一笑,大步走過去笑道:“啊!白大公子來啦!難得難得,呦!這不是三小姐嘛!能得到兩位大人物的到來,真是令咱們這個斧頭幫什么……蓬蓽生輝啊!”
白子軒抱拳笑道:“夏兄客氣了,當(dāng)初夏兄親自到本府送請貼,兄弟要是不來,這以后還想在京城立足嘛!”
說話果然夠厲害的!夏柳也不甘落后的道:“這話我可不敢當(dāng),誰不知道白家是咱們龍頭老大,白兄要這么說,咱們這斧頭幫立馬解散回家耕地去。”
白子軒還沒回答,他身后的白秋彤早瞧著夏柳不順眼了,冷哼一聲,插口道:“哦!斧頭幫解散了倒是不錯!咱們家正缺人手。”
白秋彤還是一身的火紅色,異常艷麗,臉蛋兒紅紅潤潤的。
眾人一楞,季泰作為這場桂花會的負(fù)責(zé)人,正想打圓場,卻聽夏柳哈哈笑道:“那敢情好!有白三小姐這句話,咱們斧頭幫兄弟以后不愁沒出路了。不過三小姐,上次您那馬沒事吧?”
“你……”提到上次的事情,白秋彤俏臉頓時變色,叫道:“姓夏的,上次本姑娘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饒了你,別以為本小姐是怕了你!”
“哦?”夏柳夸張的張大嘴巴:“原來是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夏某人真是感激的連鼻涕都出來了。”說著,還象征性的甩了甩鼻子,“三小姐,您的不殺之恩我記住了,以后一定把您的大名刻在一塊木頭上,天天給您燒香供奉著。”
白秋彤見夏柳如此耍滑頭,小嘴兒氣得老高,跺腳道:“你……我又不是死人,干嘛刻在木頭上,你……有本事咱們比一場!上次是你跑得快,這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要打架?別人還沒開口,夏菱那丫頭第一個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柳哥哥,你跟她打!”
白子軒連忙呵斥了白秋彤兩句,轉(zhuǎn)頭對夏柳道:“夏兄,實(shí)在對不住,舍妹脾氣如此,在家寵溺慣了,請夏兄千萬別放在心上。”
寵溺慣了?老子還狂慣了呢!夏柳想借幾乎耍酷一下,但想想這白家是四大家族,自己跟他們作對也沒什么好處,要把白家扳倒,朱由檢肯定會很棘手,難道白家給朝廷的錢要老子來付不成?這筆帳可不怎么合算!再說老子過兩天要結(jié)婚,還是先安安靜靜過幾天舒服日子再說!想到這里,夏柳笑嘻嘻道:“沒事沒事!這女孩子嘛!沒脾氣才是不正常的,對她們的小性子,我可是再熟悉不過啦!哈哈!”
這含著淫意的笑意頓時引得哄堂大笑,白秋彤皺著鼻子生氣,但也沒辦法。白子軒笑了笑道:“聽說過兩天就是夏兄大喜的日子,白某到時一定攜厚禮去恭賀!”
他這么一說,頓時把話題引到夏柳的婚事上,夏柳的婚禮可謂是最近一年除了魏忠賢突然被殺,皇位更換以外,最為轟動的一件大事了,很多人對夏柳的身份更是不清楚,一會兒是楚家的家丁一凡,轉(zhuǎn)眼間又變成皇帝的結(jié)拜兄弟,所以夏柳很快被眾人圍在中央。
只剩下兩個人沒動,一個是白秋彤,另外一個則是小丫頭夏菱。《16K小說網(wǎng)電腦訪問 http://www.》
兩人這時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小丫頭夏菱滿心希望夏柳跟這個小姐姐打一架,可惜落空了,這時發(fā)現(xiàn)白秋彤正望著自己,忽然粉嫩的臉上一笑,跑到白秋彤面前脆聲道:“這位姐姐,你是不是特討厭柳哥哥?”
白秋彤見她一口一個柳哥哥的,心里有點(diǎn)敵意,不過小丫頭長得可愛,嘴又甜,不消兩句話就把她給攻克了,望了眼正在人堆里打轉(zhuǎn)的夏柳,咬牙點(diǎn)頭道:“這人確實(shí)很討厭!真想教訓(xùn)他一頓。”
“那就去呀!你教訓(xùn)他,他絕對不會還手!”小丫頭連忙慫恿道。
白秋彤一楞,不由問道:“為什么不會還手?”
小丫頭拉著白秋彤坐到拐角,鬼鬼祟祟的道:“姐姐,我告訴你個秘密哦!但你不準(zhǔn)跟別人說。”
秘密?難道這姓夏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白秋彤小心思轉(zhuǎn)動的倒蠻快的,連忙點(diǎn)頭道:“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小妹妹,你快告訴我!”
見她這么想知道,小丫頭一臉得意,仿佛掌握著什么絕密文件似的,神秘兮兮道:“柳哥哥其實(shí)最怕女人了,尤其是像姐姐這樣漂亮的女人,就算你打他咬他,他都不會還手的。這是露瑤姐告訴我的,她說這是柳哥哥的軟肋。”
白秋彤還是有點(diǎn)不太明白,低聲道:“可他要是還手怎么辦?”說著,有些扭捏道:“其實(shí)他蠻厲害的,要是他真生氣的話,我怕打不過他。”
“別怕!有我在這呢!他要是敢打你,我回家告訴露瑤姐。”小丫頭像軍師似的,有進(jìn)有退,很有對策。
白秋彤悄聲問道:“這個露瑤姐到底是誰呀?”
小丫頭撅著粉嘟嘟的小嘴,歪頭想了想,“露瑤姐就是露瑤姐啊!不過最近她跟著周姐姐學(xué)什么那些成親的規(guī)矩,所以她沒來。要不然他才不敢欺負(fù)你呢!”
周姐姐?白秋彤忽然想起什么來,眼睛一亮,“那個周姐姐是不是皇后啊?”
“好象是吧!別人都叫她皇后,不過露瑤姐她們都叫她周姐姐,所以我也這么叫了。”
“原來那些傳說都是真的!”白秋彤喃喃念了一句,說著,又朝夏柳的方向望去,原來以為只是個比較厲害的斧頭幫幫主,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這么不簡單,此時眼中的那個人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可恨了。
“你那個露瑤姐是要嫁給他的?”白秋彤又追問了句。
“是啊!”小丫頭道:“姐姐!等會回去,你就在半路埋伏,教訓(xùn)他一頓,我保證他不會還手!”
“你干嘛要我教訓(xùn)他?他不是你的柳哥哥嘛?”
“因?yàn)椤毙⊙绢^想起昨天夏柳的魔爪摸在自己那敏感的地方,臉上微微一紅,咬著小牙齒狠狠的道:“因?yàn)樗軌模〗憬悖∧阋欢ㄒ嫖医逃?xùn)他!你就算幫我報仇嘛!等他結(jié)婚那天我?guī)闳ヴ[洞房!”
白秋彤也是愛玩的少女,被小丫頭慫恿了下,不禁意動,伸出手指道:“好!那我們說好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童心正盛的女孩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達(dá)成了一項(xiàng)口頭協(xié)議。
夏柳又一次被應(yīng)酬折騰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多少水酒下肚,喝得臉色漲紅,到最后似乎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季泰連忙派了輛車給他們,把他們送回去。
夏柳躺在車內(nèi),雙頰的紅潮褪了些,眼色迷離的望著坐在一邊的小丫頭,嘟噥道:“喂!小丫頭,我剛才好象看到你和姓白的那妞在一起,你們說什么東西?”
小丫頭水靈靈的大眼睛亂轉(zhuǎn),慌忙答道:“沒有沒有!我跟她有什么好說的。”
夏柳腦袋有些昏,也沒太留心她的神色,但瞧她那艷若桃瓣的臉蛋,還有那紅潤的小嘴唇,心里不由一蕩,伸手一把把她摟進(jìn)懷里。
小丫頭心里正怕被他發(fā)現(xiàn)秘密,突然被夏柳一扯,嚇得叫了出來,緋紅小嘴微微張開,夏柳迷糊之中,也不辨懷里的到底是誰,酒氣熏天的一口吻了下去,小丫頭的聲音隨即湮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