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嘛!”夏柳無奈道。
“那你總不能讓我寄生在那些猥瑣不堪的家伙身體上吧!”卓凱哭喪著臉道。
夏柳盯著這個原本是大俠一樣的人物,那時的他是多么的神氣,簡直是睥睨天下,可如今竟然豪氣全無,讓人有些可憐起他來。
“好吧!我一定盡力!咱們討論下以后的事情!”夏柳說道,碧霄道人已經(jīng)掛了,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能阻止自己做任何事情,該想想怎么收拾高迎祥了。
“這還有什么討論的,幾千人的烏合之眾,憑我們倆的實力,趁夜殺過去,怎么的也能干掉一半。”卓凱道。
我靠!這么狠!夏柳對這家伙真是刮目相看啊,“殺完以后怎么辦?我可聽說高迎祥那家伙是個硬骨頭,把他的人全殺了,這仇結(jié)的更大,死不會把珠寶的事情吐出來。”
“這個……”卓凱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夏柳想了想,“這樣,我要刺探下軍情,說不定高迎祥有什么地圖之類的東西,要是能找到的話,就不用再費心思了。”
卓凱見他這么說,點頭答應(yīng),便與他一同趕回高迎祥的老巢。
山寨是在一座小山頭上,柵欄防備嚴緊,自從殺夏柳的計劃沒成功后,高迎祥增加了警戒。山寨內(nèi)火把篝火布滿小山頭,火光明耀,照得分毫畢現(xiàn),就算一只鳥、一只貓也能瞧得清楚。
夏柳卻不擔心,憑著他的速度,對方只會感覺到一陣風而已,不過,他已經(jīng)有了個另外的計劃,很具有挑戰(zhàn)性的一個計劃。
山寨內(nèi)的一個帳篷,中間放著個低矮的桌案,旁邊燃著火把,程錦遠坐在桌案前,手中握著本書卷,正凝眉想著什么。
帳篷外人影一閃,身材苗條的戎裝女子走了進來,正是谷悠然。甲胄鮮亮,身上插著幾把閃閃發(fā)光的飛刀,一刻也不放松警戒。
程錦遠已經(jīng)發(fā)覺她進來,連忙站起來笑道:“姑娘還沒有休息啊?”
谷悠然點頭笑道:“夏柳與屠基還沒抓到,他們都是修為頗高的人,我負責晚上的防務(wù),必須隨時防止他偷襲。”說著,走到程錦遠的書案旁邊,“程公子如此埋頭苦讀,令人敬佩!”
程錦遠目中閃過隱隱得意,但馬上裝作很謙虛的樣子,拱手道:“古語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既然我已經(jīng)成為這里的一員,就要為山寨考慮,因此正在讀孫子兵法,希望能為山寨出謀劃策,做些事情。”
谷悠然眼睛一亮,頗為贊賞他這種精神的,“程公子與令尊真是如出一轍,看來這次請公子來是極為正確的選擇。”
“多謝姑娘夸獎,這只是分內(nèi)之事而已。”
谷悠然點頭道:“那么公子從孫子兵法中想出什么對策來了沒有?”
程錦遠胸有成竹的道:“現(xiàn)在敵暗我明,因此我們可以采取守株待兔之策,按兵不動,坐等二人上鉤。”
“公子可否細細說一下?”
“夏柳與屠基都是身手很高的人,因此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傷害得了他們,但我們有碧霄道人與鬼魅,現(xiàn)在防備這么嚴緊,草木皆兵,因此他們二人就算想來報復,也會有些顧忌,因此我們不妨故作放松,讓他們以為有機可乘,這樣便可以利用碧霄道人與鬼魅對付他們。這次務(wù)必要用強弓硬弩把他們二人射殺。”程錦遠說到后面,越發(fā)的咬牙切齒,想起當初被夏柳狼狽的扔出夏府,記憶猶新,心中的怨恨已經(jīng)熊熊燃燒起來。
谷悠然發(fā)現(xiàn)這個斯文的公子哥兒突然間呼吸有些急促,眼眸里還有種不遜于殺紅了眼的噬人光芒,心里微微一奇,“公子與他們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仇怨?”
這一失態(tài)竟然被她給發(fā)現(xiàn)了,程錦遠連忙收斂兇光,隱忍不發(fā)的道:“哦!夏柳本是一個無恥賭棍,后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竟然被他與當今的皇上結(jié)拜,此人好色無端,見到美貌女子就口無遮攔,言詞下流,行徑更是齷齪!我平生最瞧不起這種無禮卑劣之徒!”他故意從夏柳的人品上找話題,避開谷悠然的提問。(電腦閱 讀 w ww .1 6 k. cn)
“那夏柳確實是個沒品沒德之人,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也難怪公子如此憤怒了。”谷悠然也沒主意他的小心機,淡淡道。
程錦遠連忙解釋道:“我并非嫉妒他什么,只是堂堂中華大朝,為這個小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憤怒朝廷不爭而已。”
話音落下,只聽高迎祥朗朗大笑著走進來,“程公子說的不錯,朝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這個夏柳只不過是跳梁小丑而已。”
高迎祥戎裝掛身,要間懸著那柄大刀,邁步進了帳篷,身后還跟著那軍師,也就是程錦遠的父親,程志明。
程錦遠連忙與高迎祥行禮,高迎祥哈哈笑道:“剛才你說的很對,夏柳只是小人而已,咱們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
這時谷悠然把程錦遠的計劃說了下,高迎祥與程志明紛紛點頭,幾個人便圍在一塊商量下怎么實施具體的計劃。正商討著,突然聽到下面有人有人稟報,說是那鬼魅已經(jīng)把夏柳抓獲了,并且?guī)Щ亓舜鬆I。
幾人頓時一喜,連忙趕去大營帳中。
只見鬼魅高大的黑色身影佇立帳內(nèi),燈火通明,他的身邊站著個人,正是那夏柳。
夏柳故意弄散了頭發(fā),而且殺了只野兔弄了點血涂在臉上,此時看上去就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聽到數(shù)個腳步聲出來,知道是高迎祥到了,抬頭斜眼望去,都是見過的幾個人,不過當他看到程錦遠竟然也在其中,不禁一愣。
高迎祥走進大帳后金刀大馬的坐在大椅上,笑道:“鬼魅,辛苦你啦!”
“不用!”卓凱對這幫人一向是冷冷的,回答的聲音也是生硬。
此時程家父子與谷悠然都站在高迎祥身邊,夏柳眼睛盯著程錦遠,嘴里陰森森的道:“咱們又見面了程大公子,你還記得以前我說過的話么?”
程錦遠臉色一變,抱拳對高迎祥道:“頭領(lǐng),階下囚竟然還敢如此囂張,還是把他立刻殺了,免得夜長夢多。”
“嘿嘿,不用這么急著殺人滅口吧!難道怕我把你們的卑劣行為說出來不成?”夏柳冷笑道。
為了表白自己,程錦遠連忙高聲道:“我程某光明正大,從未做過虧心事,還怕你血口噴人!”
夏柳笑道:“別這么急著表忠心嘛!”說著,昂頭對那高迎祥道:“姓高的,我雖然我被你們抓了,但我這次是以談判員的身份來的,咱們先談?wù)勝I賣再殺我不遲!”
高迎祥神色一動,緩緩問道:“你是代表朝廷,還是楚家?”
夏柳嘴角冷笑,“兩個都可以代表,也都不代表,那就看高頭領(lǐng)怎么做了。”
“呵呵”高迎祥大笑道:“夏柳,我知道以你的身份說出這話并不為過,但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砧板上的魚肉,難道還想跟我談什么條件不成?”
夏柳就知道他會用這么一招威脅,緩緩道:“當然威脅不了你,不過我想,你一定對這位程公子以往的所作所為比較感興趣,而且他為什么在這里?這其中的原因我可以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哈哈!”高迎祥大笑,仿佛聽到一個極為可笑的事情,轉(zhuǎn)頭對谷悠然道:“悠然,你告訴他,程公子為什么會來這里。”
谷悠然點頭答應(yīng),神色沉靜的對夏柳道:“姓夏的,你可記得幾天前我們曾在京城西郊的大槐樹下碰面。”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問題?夏柳點頭道:“記得又怎么樣?”
“當時你說的沒錯,我正是在等一個人,那就是程公子。”
夏柳譏笑道:“哦!我還以為你是等什么人呢,原來是這位風流瀟灑的程大公子,你一定是被他這虛偽的外表給迷惑住了吧?也難怪,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他程大公子怎么會不竭力想辦法把你弄上床呢!”
“住口!”程錦遠勃然大怒道,對夏柳真是恨之入骨。
“喲!被我說中了,狗急跳墻了是不是?”
谷悠然鎮(zhèn)定的淡然道:“你猜錯了,當時我跟程公子根本不認識。是因為程公子的父親在這里,因此我們才請程公子來此。”
夏柳明白了,那個老頭就是程錦遠的父親,也是老婆程詩珊的父親。不由把眼光轉(zhuǎn)向他。
程志明神色不動,靜靜立在那里,看不出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夏柳心道終于見到這個虛偽險惡的老丈人了,表面上看起來還真是道貌岸然,一個諄諄老者。
見他根本不看自己,夏柳不由陰陽怪調(diào)的笑道:“想不到我這位岳父竟然做了流寇的軍師,在朝廷您找不到像樣的官職,到了這里混個軍師當當,還真不錯,可憐詩詩還對你們念念不忘呢,誰知道現(xiàn)在竟然在這里快活,兩位真是于心何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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