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又上前線了?”一輛安裝著如林般林立的無線電臺的野戰(zhàn)指揮汽車在一群裝甲車,運輸車,各種其它車輛以及大批步兵的簇擁下停在一條坑坑洼洼的道路旁邊。車門被敲開,穿著筆挺軍服的張誠走進指揮車,看了一眼車內(nèi),微微皺眉看向第二裝甲師的參謀長。
“長官。”留著兩撇漂亮小胡子的參謀長有些尷尬的看著張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作為一名高級指揮官,路之緣少將這種喜歡親自駕駛著坦克上前線的作風讓他也很是無奈。
“算了。”張誠輕嘆口氣,擺了擺手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邁步來到地圖桌前,目光投向畫滿了各種標記符號的地圖,出聲詢問“情況怎么樣了?”
“長官。”參謀長急忙上前伸出手指向地圖,應聲道“這里,我軍坦克群已經(jīng)與俄國人的坦克遭遇了。現(xiàn)在正在激戰(zhàn)之中。”
“陸航的支援呢?”張誠問道。
“第三航空軍來電說無法完全掌握制空權(quán),俯沖轟炸機無法為地面部隊提供支援。”參謀長急忙應聲。
“哦。”張誠點了點頭。皺眉仔細看了一會地圖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指揮車。來到外面走上一輛裝甲車的車頂,舉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看向遠處。那里,正在爆發(fā)一場激烈的鋼鐵碰撞。
悶熱的空氣之中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密集而又凄厲的炮擊聲響響徹了整個戰(zhàn)場。紛飛的炮彈與校準用的曳光彈在戰(zhàn)場上肆意橫飛。不時落在地面上濺射起大片炙熱的泥土。
路之緣少將在進入戰(zhàn)場之前將他的第二坦克師重新進行了編組。龐大的坦克集群打頭的是大約三十輛的重型虎式坦克。跟在重型坦克營后面的豹式坦克以裝甲連為單位拉出一條條的戰(zhàn)線,一百多輛坦克就這樣組成了一種波浪式的突擊陣型猶如磐石一般涌向?qū)γ娴亩韲箍瞬筷牎?
因為得到了德國人的技術(shù)幫助,俄國軍隊之中的坦克基本上都安裝上了德國人幫助生產(chǎn)的電臺。因此,他們的相互協(xié)調(diào)與指揮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雖然分屬于兩個坦克師,不過至少協(xié)同作戰(zhàn)方面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太大的問題。
“我們被打中了!”駕駛員凄厲的叫喊聲讓幾名車組成員同時心頭一顫。剛剛那一瞬間。當那枚俄國坦克射過來的炮彈擊中林朔的坦克的時候,整個坦克隨之一顫。那種沉悶的鋼鐵敲擊聲響讓坦克里的車組成員們頓時心頭猛然間抽搐了一下。
“閉嘴!”林朔怒吼一聲讓自己的車組成員們安靜下來。因為被擊中的震動導致他的車長潛望鏡發(fā)生了些移位,他無法通過潛望鏡獲得具體數(shù)據(j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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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朔眉頭一皺,猛然推開了頭頂上的艙門將自己半個身子探了出去。這種做法在炮彈子彈橫飛的戰(zhàn)場上絕對是找死,想要活下來完全是看運氣。不過這樣卻能夠獲得最好的視野,也只有真正的勇敢者才有膽量這么做。
舉著望遠鏡的林朔仔細觀察了一下戰(zhàn)場之后。按住自己的喉部通話器大聲喊道“一點鐘方向,俄國人坦克!調(diào)整炮塔,準備射擊。”
伴隨著磨牙般的機械轟鳴聲,虎式坦克的炮塔開始向右旋轉(zhuǎn),隨后很快就在停了下來。同軸機槍點射了幾槍確定彈道之后,林朔大喊一聲“開火!”
“轟!”一聲炮響。一枚88毫米口徑的穿甲彈帶著炙熱的射焰飛出了炮口,用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沖向了自己的目標。一輛速度極快的BT7瞬間就被擊穿,很快就變成了一團跳躍的火焰。
“裝彈!”炮手的怒吼聲在坦克內(nèi)響起。沒過多久,又一枚沉重的88毫米穿甲彈被送進了炮膛之中。
“開火!”隨著林朔的命令。又一輛T26坦克在炮擊之中化為了一團絢麗的火焰。
目光之中跳動了一簇火焰的林朔死死的盯著那些俄國人的坦克,不斷命令炮手調(diào)整炮塔角度與射角,將一輛又一輛的俄國坦克放了煙花。至于俄軍的反擊,所有50毫米口徑以下的火炮射擊只能是聽個響,留個痕。
俄軍之中新式的T34與KV重型坦克大都部署在烏拉爾防線一帶,高加索集團軍這兩個坦克師只有少量部署。他們裝備的大多是BT7與T26這種輕型坦克。
實際上因為情報偵察與反諜報工作都進行的非常優(yōu)秀,大明軍隊新式裝備的具體情報幾乎沒有泄.密的可能。俄國人并不清楚大明坦克的性能,尤其是新式的虎豹性能。他們只能想當然的以自己的水平來衡量自己的對手。然后。在真正交鋒的時候就傻眼了。
無論是BT7還是T26,這兩種輕型坦克除了速度之外。無論是火力還是裝甲防護在大明坦克面前全都不堪一擊。大明的虎豹可以在1000米外輕易擊毀這些俄國坦克,而俄國坦克上裝備的37毫米以及45毫米火炮的射擊對于虎豹們來說就是在撓癢癢。
在這種情況下,俄軍的指揮官根本就別無選擇。只能是一邊怒聲咒罵著坦克設(shè)計師們,一邊命令那些快速坦克加速從兩翼繞向大明坦克集群的側(cè)翼與后方,試圖進行抵近攻擊。畢竟距離越近,穿甲彈的穿透能力越強。而且繞向側(cè)翼與后方的話可以攻擊裝甲薄弱的后方與側(cè)面裝甲。這些道理對于裝甲兵們來說還是知道的。
不過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俄國人的百多輛快速坦克風馳電掣般的從兩翼繞道攻擊大明裝甲部隊。可是他們在半路上就已經(jīng)被打掉了一大半。那些所謂的裝甲在大明坦克的炮擊面前比紙還要薄。只要是被命中,全都是一炮死。
最終在大明坦克的炮擊之中成功繞到側(cè)翼的俄國快速坦克只有二十余輛。而這些已經(jīng)抵近到了不過一百多米距離上的坦克上的裝甲兵們依舊是絕望的。哪怕是在這個距離上,他們也無法擊穿大明坦克的裝甲!
“這些該死的混蛋!”看著自己麾下一輛輛的坦克成為了一堆堆扭曲的廢鐵。俄軍指揮官暴跳如雷,卻毫無辦法。現(xiàn)在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接近五百米了,這個時候想要退出戰(zhàn)場就是一個笑話。倒車速度不夠。轉(zhuǎn)頭逃跑更是在找死。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是咬著牙硬沖過去!
原本被寄予厚望的T34在1000米的距離上沒有擊穿哪里一輛大明的坦克,抵近到500米的時候同樣如此!俄軍裝甲部隊的指揮官感覺自己想死。實際上也不能責怪俄國坦克設(shè)計師們。畢竟誰讓他們遇上的是開了掛的張誠呢?而且在第一線的大明坦克全都是以防御力量強悍著稱的虎式!
“停車!”看到對面的俄國坦克高速逼近,路之緣少將迅速下達原地射擊的命令。
后面的豹式很快就上前填補虎式之間的空隙,用精準的炮擊將一輛輛俄國坦克摧毀。不過當距離更加靠近之后,俄國人的坦克終于取得了戰(zhàn)果。除去那些擊中觀察孔,擊中艙門的運氣之外。有幾輛豹式?jīng)]能弾飛穿甲彈,被擊穿了裝甲造成戰(zhàn)損。
不過總體上來說,雙方之間的戰(zhàn)損比率非常驚人。
“轟!”路之緣少將的坦克又一次開火了,不過這一次炮彈卻是打在了空地上,掀起了一團炙熱的泥土。百余輛被擊毀的俄國坦克在這片毫無遮擋的曠野上冒著濃煙與烈火。而這些濃煙借著風勢四處飄散開來,嚴重的影響到了使用光學瞄準的大明坦克炮擊準確度。
“這些俄國人都瘋了嗎?”路之緣少將驚訝的透過潛望鏡看著那些已經(jīng)距離不過百多米的俄國坦克依舊在向著自己這邊靠近,滿心震驚的喊道。
不提那恐怖的戰(zhàn)損比率,單單是在這種讓人絕望的不對稱火力與防御力對比的情況下,稍微有些理智的指揮官都該下令撤退了才對。繼續(xù)打下去不過是全軍覆沒而已。
實際上俄國人已經(jīng)撤了。他們僅有的十余輛KV重型坦克因為速度慢落在了后面。此時已經(jīng)接到了指揮官的命令借助著被擊毀坦克的濃煙掩護退出了戰(zhàn)場,在后方步兵的保護下迅速撤退。繼續(xù)打下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
“咚!”一聲沉悶的金屬敲擊聲響,路之緣少將的坦克猛然間晃動了一下。雖然沒有被擊穿厚重的裝甲,但是車上的大燈與觀瞄設(shè)備卻被損壞。
“娘的。”路之緣少將罵了一句之后抬手就推開了腦袋上面的艙門,探出身子用目視來為炮塔指引目標。只是,看了一會兒之后,路之緣少將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對面已經(jīng)沒有什么抵抗力量了。整個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熊熊燃燒著或是冒著濃煙的坦克殘骸,他已經(jīng)找不到能夠攻擊的目標了。
“結(jié)束了?”看著眼前慘烈的場景,聞著混雜著血腥味道以及各種奇怪氣味的空氣,路之緣少將長長的吐出口氣。
俄國人表現(xiàn)的非常英勇。第二裝甲師如果不是換裝了新式坦克,今天的戰(zhàn)損絕對不會只有這么一丁點!
新的戰(zhàn)爭時代到來,科技力量開始成為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最關(guān)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