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之間玩鬧的時候,監獄的大門打開了。
從里邊出來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皺紋顯露出年代的滄桑,手里拎著一個還是八十年代的軍綠色的旅行包。
“出去了,就好好做人。”開門的獄警看著這個中年男子說了一句。
“好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點頭說道。
再看柴旺和章丘,兩人看著走出來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笑容,眼里泛著淚花。
“出來了。”柴旺狠狠地裹了一口煙,說道。
“恩,出來了。”章丘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中年男子,附和道。
中年男子同時也看著我們這邊,笑了。
隨后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過來,章丘和柴旺兩人快步迎了上去,我和郜熊跟在后邊,走了過去。
中年男子分別和柴旺,章丘擁抱了一下。
“瘦了昂!”柴旺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你這啤酒肚越來越大了。”中年男子拍了拍柴旺的肚子,回了一句。
“出來了,就享受新的生活吧。”章丘笑了笑,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道。
“呵呵……”中年男子輕笑了幾聲,看著我和郜熊,說道,“有小弟了啊,不錯嘛。”
“這幾個孩子不錯,我也就碰到這么幾個。”柴旺看了一眼我和郜熊,回道。
“那么大一包你兩人咋就沒點眼色呢?”章丘踹了我兩人一腳,說道。
“哥,來,我拿著,你們接著膩歪昂。”我伸手拿過中年男子的包,說道。
“艸!”中年男子指了指我,笑罵了一句。
“在瞎逼逼,小心拿老娘們褲衩子塞你嘴里。”章丘斜眼看著我,說了一句。
我連忙夾緊褲襠,走到柴旺后邊。
“走,先吃飯。”柴旺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說道。
“恩,好。”中年男子點頭應道,捏著章丘的胳膊,說道,“走,不醉不歸。”
章丘被捏的一瞬間,齜著牙,胳膊上的傷口不小心繃開,學慢慢的滲透了衣服。
中年男子扭過頭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章丘,沒有說話,抬起手看到手上沾染的血跡,輕聲問道,“誰干的?”
“沒事,不小心碰的。”章丘搖了搖頭,說道。
中年男子直接脫掉章丘的外套,然后撕開襯衫,棱著眼問道,“你他媽自己碰刀上了?”
“先上車,吃完飯,咱再說這件事情。”柴旺拍了拍中年男子胳膊,說道。
中年男子瞪了章丘一眼,隨即上了車。
“把衣服換了吧!”柴旺把買的衣服遞給了中年男子,說道。
“就這換啊?”中年男子有點害羞的問道。
“都是大老爺們的怕啥啊。”柴旺笑了笑,說道。
“走吧,阿銘先去善和德浴。”柴旺拍了拍座椅后背,說道。
“恩!”我點頭應道,隨即來往善和德浴。
車子發動,那首音樂響了起來。
“還是這首?”中年男子詫異的看著柴旺,問道。
“一直不敢聽,你出來了,今天才聽。”柴旺看著中年男子,認真的說道。
……
一個小時候,善和德浴。
“給我來五個全套。”我走到吧臺,說道。
“好的,先生需要其他服務嗎?”收銀員看著我,問道。
我扭過頭看著柴旺等人,柴旺搖了搖頭。
“不用了,改天。”我擺擺手回了一句。
“好的,先生,一個人168元總共840元。”收銀員開口說道。
“太貴了吧。”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看著柴旺,說道。
“現在日子好了,不差這點。”柴旺回了一句。
中年男子拗不過柴旺,不情愿的走進了浴池。
“哥,給我介紹介紹唄。”我看著柴旺挑了挑眉,說了一句。
“好,這是跟我一起出來打江山的元老,老鄭,你們叫鄭哥就好,那會兒為了爭取自己的利息,老鄭把一個大佬打成重傷,然后被判故意傷害罪,十一年,沒有老鄭當初的那一把就沒有現在的啪啪,也正是老鄭當初那一把,鎮住了不少道上的人,然后才能順風順水的發展起來。當時道上的人,都叫他鄭瘋子。啪啪的戰神。”
男人的感情就是這樣,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沖散了這種情誼,這種情誼是每個男人都想要擁有的,而能擁有的卻在少數,這樣的兄弟不管時隔多久,再見后依然普通當初一般,一起喝酒,一起鬧,即使兩人之間沒有了話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也不會覺得尷尬。
老鄭到底有多瘋,我后來聽章丘講過一件事。
他們那個年代,量販式KTV當時還沒有盛行,一般大家的娛樂場所也就兩個地方,一個人舞廳,一個是溜冰場。
有一次,老鄭肚子疼,憋不住了就跑到舞廳里邊上廁所,當時老鄭手里邊也沒有多少紙,廁所里他就把煙盒拆了,打算總里邊恩錫箔紙將就一下。
煙盒拆了之后,里邊的煙絲老鄭就拿嘴開始吹,就在老鄭吹的時候,他旁邊的人就說話了。
“這一頓吹,意思你這吃個屎還燙嘴?”旁邊的人嘴特別欠的說了一句。
老鄭嘴笨,當時愣了一下,也沒有說話,屁股也沒擦,直接提起褲子,把旁邊的門踹開,給那小子干了。
當時內保來了,攔都攔不住,非得讓這小子吃屎。
“到底咋的了?哥們?”內保問了一句。
“他說我吃屎。”老鄭棱著眼珠子,回了一句。
“他說你吃屎你就打他?”內保有些無語的說道。
“他說屎燙嘴,我得讓他試一試燙不燙嘴。”老鄭依舊棱著眼珠子,吼道。
內保聽后,覺得這小子也活該,沒咋攔,那小子最后被老鄭按到坑里真的吃屎了。
老鄭邊按該邊問,“燙嘴不?要不要喝點溫水?”
說著老鄭給尿了那小子一頭,內保實在看不下去了,拉開老鄭,老鄭火氣也消了,才想起沒擦腚,直接用褲衩子擦了擦,把褲衩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