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你能不能派人去其他幾個人那邊看看,我懷疑他們那邊可能也出事了。”聽到延寬的話之后,我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趕緊朝著李警官說道。
沒想到之前李警官就已經(jīng)給小吳打電話讓他幫忙安排人去查了,看來他考慮的到底比我周到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小吳那邊就會有消息傳過來。
晚上要從這兒回市區(qū)是不可能了,就只能在這兒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有任何消息也得等明天才能回去。自從延寬再次回到房間之后,整個人就變得很沉默,甚至比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更為沉默。
對于延寬把那個張德全的魂魄怎么處理,我并沒有多問,剛剛經(jīng)歷了打擊的延寬現(xiàn)在需要冷靜下來。我跟李警官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安慰他,只是靜靜的陪在他身邊,這個時候不管說什么話都不會減輕他心里的悲痛感覺。
沒過多久,小吳那邊就到來了電話,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剩下的那些人全部都死了,而且還都死的毫無征兆。如果把這些人的死單獨拿出來看的話,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這七八個人幾乎同時死亡,問題就變得嚴(yán)重起來。
這個時候,那些去調(diào)查另外幾個人死亡的警察才明白為什么李警官回來之后又進(jìn)入了那個審訊室中。同時也明白了,這件事兒肯定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不過對于他們?nèi)绾蜗氲模覀儾辉诤酰覀儸F(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找到我爸他們。
第二天一整天,我們?nèi)齻€人都在整個市來回穿梭。這七八個人住的相差甚遠(yuǎn),給我們的行動造成了極大的不便。不過總算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這么奔走了兩天之后還是得到了回報,至少我們從他們口中得知了那個開發(fā)商的消息,以及開發(fā)商是通過什么渠道來聯(lián)系他們的。
開發(fā)商的詳細(xì)信息李警官那天晚上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得來的消息都只是那些能上得了臺面的,而延寬這幾天招魂得來的消息都是那些上不了臺面的。相對而言,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對于我們顯然更加重要。
從那幾個人的魂魄得來的消息中得知,那個外地來的開發(fā)商竟然有東洋人的影子。之前我跟胖子在這邊實習(xí)的那家公司大樓就是這個開發(fā)商建造的,那些地下室也是他們承包的工程。自從我們實習(xí)那個公司的大樓落成之后,整個市里就再也沒有看到那些建筑工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我們追查這件事兒帶出來的話,估計沒有人會注意到那些建筑工人。要知道建筑工人幾乎是在整個城市的最底層,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從外地來的,流動性也很強,出現(xiàn)一次然后回家或者到別處去再也看不見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這回不一樣了,所有跟東洋人扯上關(guān)系的事情都變得不簡單。得到這個消息之后,李警官讓小吳那邊繼續(xù)朝著那些建筑工人的消息,而我們
幾個則是去找那個找張德全他們做法事的中間人,這個人肯定知道更多的信息。
我們要找的這個人綽號叫土耗子,六十來歲的小老頭,長得賊眉鼠眼的跟他的外號倒是很相配。本來我們以為這樣一個消息靈通的人知道我們會來找他,肯定得趕緊逃跑呢,沒想到這家伙還沒等我們過來找他的時候,他倒是先去警察局那邊找了我們。
雖然這樣的事情讓我們也很意外,不過也算是有所收獲,正好讓我們不用費盡心思的去找人,這幾天已經(jīng)跑了太多的路了。
“大叔,說說你找我們有什么事兒吧。”我看著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老頭,故作好奇的朝著他問道。
“我說小娃子,你就別裝腔作勢了,這兒你說了不算。”那小老頭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過身來滿臉諂笑的朝著李警官說道,“這位小哥,你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找人嗎,我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相信就算我不來,你們也會過來找我的。”
聽到他的話之后,李警官直接就拿出來紙筆準(zhǔn)備做記錄,讓他來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說。
這個小老頭本來是在天橋上擺攤算卦的,由于學(xué)過一些真東西,所以一般的小事兒算的比較準(zhǔn),漸漸的名氣也就開了。而就在去年的時候,有一伙人找上了他,讓他幫忙尋找這個城里能做法事的人,幫忙去做法事。
看到給的錢很多,小老頭也心動,但是他不懂怎么做法事也沒辦法拿到這錢。但是他認(rèn)識有朋友會,就跟那個朋友商量這錢到時候要分自己一份,就把這事兒交給那個便宜。而他所說的那個朋友,就是我們前些天找的張德全他們。
“當(dāng)時來找你的人長什么樣子,還記得嗎?”李警官繼續(xù)朝著他問道。
“記得記得,當(dāng)時一共有六七個人到天橋上找我,把我?guī)У绞袇^(qū)的一棟樓里見了那個人。那個人說話有些怪怪的,不像是本地人。”小老頭一邊想象一邊朝著那邊記錄的李警官說道。
等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描述完之后,讓我更加感覺到意外。那幾個人把他帶去的那棟樓,正是我跟胖子去實習(xí)的那家東洋企業(yè)的樓,而他見過的人,正是我們當(dāng)時看到過的那個中年男人。沒想到,事情竟然這么巧合。
放走他之后,我們幾個再次開始分析起現(xiàn)在手頭上的資料。從所有的線索表示,這件事兒都跟東洋人有關(guān)系,而那個組織的成立也和東洋人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換位思考一下,從頭到尾這事情都跟東洋人有關(guān)系,包括那個組織的事情。那么我們應(yīng)該想想,東洋人做出來這么多事情究竟是為了什么。這么費時費力的做事,肯定有他的目的,只要能夠想清楚問題就能解決。”我拿著那些整理出來的資料頭都有點大,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龐大的事件背景加上李警官他們的
分析,整個A4紙都寫的密密麻麻的,讓我這密集綜合癥的人根本無法直視。
聽完我的話之后,李警官跟小吳延寬也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自從上次延寬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亡跟那個組織也有關(guān)系之后,整個人就不再和以前一樣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而是每件事都開始親力親為,既是為了幫助我們,也是為了幫助他自己。
“龍脈,一定是龍脈。”當(dāng)我說完話之后,李警官的聲音幾乎脫口而出,“那些東洋人費那么大勁兒不就是為了龍脈嗎?之前幾次的計劃都泡湯了,這回估計是黔驢技窮,把最后的那顆棋子用了出來。”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李警官,關(guān)于龍脈的事情他可是全部都沒有參與的,怎么會了解的那么清楚。不過再看看小吳,想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釋然了,肯定是小吳或者吳老告訴他們的。
不過當(dāng)聽到龍脈這個詞的時候,我也是心里振奮,看來這回終于找到點子上來了。
“延寬,你能聯(lián)系上延老嗎,他肯定有很多關(guān)系,讓他幫忙查看一下長白山和昆侖山那邊的龍脈情況,有沒有東洋人聚集在那邊。我們幾個直接去秦嶺那邊,我懷疑他們的真正目標(biāo)還是秦嶺龍脈。”我說完話之后,直接把那厚厚一沓子資料扔到了桌子上。
延寬只是冷漠的點了點頭,讓李警官跟小吳他們把門關(guān)嚴(yán),然后在審訊室的地上畫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復(fù)雜圖案。畫完這些之后,延寬也不知道從身體的那個部位抽出了那把方刀狠狠的扎在了地面上,下面出現(xiàn)一個通道,延寬抽起方刀就跳了進(jìn)去。在他剛跳進(jìn)去,整個地面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看到這一幕我們幾個都不驚訝,畢竟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比這邪門的還有。不過讓我十分好奇的是,延寬的這方刀是帶在哪兒的,我們一路坐火車過安檢的時候都很順利,當(dāng)時也沒查出來。
“小吳,幫忙訂幾張到秦嶺旁邊小縣城的火車票,越快越好。”看到延寬走了之后,我轉(zhuǎn)過身來朝著小吳說道。按照延寬的性格來看,這回回去肯定只把事情簡單的交代一下就會趕過來,畢竟事關(guān)他父母的情況。
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回延寬回來時候并不是他一個人,而是跟著延老一起來的。不過他們從地獄出來之后并不是直接到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而是在陰梨派小鎮(zhèn)那邊。給他們說了秦嶺旁邊小縣城的地址之后,我跟李警官小吳三個人從這邊出發(fā),而延老跟延寬倆人則是從陰梨派小鎮(zhèn)那邊出發(fā),等到了那邊的小縣城再匯合。
十幾個小時之后,我跟李警官小吳三個人到了那個小縣城。我們并沒有在小縣城多做停留,直接從這兒打車到了秦嶺山下的小鎮(zhèn)子里,把具體地址再次告訴延老他們之后,我們幾個在這邊住了下來,等待延老跟延寬他們兩個的到來,順便在這邊打聽一些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