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最愛的,誰被誰愛著呢。我們只是需要一個寄托來綁架我們所謂的愛情,這種綁架叫做青春。
我的世界里有兩種人,一種人是火,另一種是飛蛾。我有個好哥們祥二,還有個好姐們佳佳,他們就是一個是飛蛾,一個是火。原本的樣子是兩只花蝴蝶,都是歲月改變了過去。
有年夏天,放暑假,兩個人都在補課,每天都能在自習室里看見提前十分鐘來的兩個人,不晚點,從不遲到。我們誰也沒這份閑心早十分鐘到教室上自習,其實我是在給他們制造二人空間的,常常在門外偷瞄。他們好像很熟悉好像很陌生。看對方會笑,但又不說一句話。
有天,祥二先到了。從書本里翻出了一張明信片,然后輕輕的把明信片夾到了佳佳的書里,接著又坐回去。一看就是壞心眼,情書什么的東西。一個大男生,表白可很動心的。不過那天佳佳沒來上課,聽老師講是請假了。祥二的表情都不一樣了。結果老師提問,他都沒回答上,走神了。第二天,佳佳來上課,祥二終于露出來笑臉,佳佳說她昨天去醫院了,最近還得去輸液。說著說著,祥二轉過去,把空調向上抬了抬,佳佳轉過頭去,向祥二笑了一下。
接著的每次上課,都會有個人把空調抬高,總會有個人朝后面微笑。
一年后,我再次見到祥二,我們坐在咖啡店里聊天,他說佳佳和他分了,據說是佳佳騙了他,是祥二的初戀郁馨叫來報復的,反正挺復雜的好多話。我們把著欄桿上,從背包里掏出來兩瓶雞尾酒。
“哥們,來,干了,沒得啥子過不去的。”我說道。
“哎,不說了,哎。”祥二一口喝下去。
天漸漸黑了,余暉變成了淡藍色,天變成了深藍。感情沉到了海底,心靈飄去了三萬英尺高空,然后自由落體,摔得粉碎。
佳佳說,“你們,你們,哎。”
我問佳佳,“你還愛祥二嗎?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佳佳看著我,“你說呢”
我不解的問道“既然你們都還對對方有感覺,為啥不能好好說明白呢,畢竟你們還在心里給對方留了地方。”
佳佳走到欄桿的地方,“你說為什么,飛蛾就是喜歡燈光,喜歡鮮亮?”
我回答“因為一種執著。”
佳佳說“對,我就是這只飛蛾,我就是要撲火,我對他執著。”
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不如詩,我們的愛情就是這樣,猝不及防。在最溫暖的時候,喜歡雪花,在最寒冷的時候,愛上驕陽。
佳佳有天生日,我好不容易,把祥二叫來吃飯,結果又是一場大雨淋得我們遍體鱗傷。佳佳說,她不吃飯了,叫我們都不去了,我和祥二有點氣憤,我幾次試探祥二,不過一提到佳佳,他就來氣。后來吃了準備走,不料一出門就撞上了她們。可能是感情已經變質了,兩人只是擦肩而過,連對方的臉都沒看一眼,只聽見祥二對我叫了一聲“走”。
如今,飛蛾飛去了雨天,烈火去了風暴,可能是再也回不去,他們的聊天記錄最多的就是“哦”“好”“嗯”。
很晚了,快凌晨,我收到一條空間消息。祥二發的“去年的今天,我還在希望,而現在我在遙望,希望一切安好,遙望遠方明朗。”
我給佳佳發了條消息,“一年前祥二在你的書里夾了張明信片”
佳佳回了個句號。
這個句號就真的畫上了句號。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認真做題的樣子也好看 好喜歡你 。我回頭看了前一排的那個你 陽光 剛好灑在她的頭發上 美得不像話 成了我一直的牽掛。 至佳佳”
我不知道佳佳讀那個明信片沒有,也不知道祥二還記得這明信片不。就讓它成為回憶,一句話可能是一個人一生的幸福,飛蛾永遠屬于烈火,烈火永遠愛著飛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