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在商言商。這些人倒是實在的很,當真是一點兒忌諱也沒有,菲爾娜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但在商人們眼中,卻顯得莫測高深,他們弄不清這位神曲薩滿閣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商人們的眼中,這位年輕的神曲薩滿是一位傳奇式的人物,這個福克斯比蒙能夠在帕索平原那片被眾神詛咒過的地方生存下來,而且還殲滅了為患多年的盜賊,征服了當地的土著和野蠻人,讓那些種族心甘情愿的成為她的子民。
波爾帝國、尤蘭帝國、塞內加爾公國先后敗于她的手下,連光明教會也屢次在她的手下吃癟……不過,這些對于商人們來說,并不是主要的問題,如何保證他們的商業利益,那才是最重要的,尤其是這位領主大人手中還掌握著泰士頓河航道和遠洋貿易航道,以及一支幾乎在大海上無敵的艦隊,一些頭腦靈活的商人已經在考慮是否利用這個機會和帕索領攀上交情,將商機拓展到迪斯瑪大陸了。
“諸位的請求我會考慮,塞內內爾公國和帕索領近在咫尺。我們不僅在軍事上應該是守望相助,而且在經濟上互相扶持。如今貴國蒙難,在座的諸位都有責任幫助公國光復,”菲爾娜掃了一眼神情有些忐忑不安的商人們,然后展顏一笑接著說道:“迪爾多是塞內加爾公國的一個重要的貿易城市,它在復興的過程中應該肩負起更為重要的職責,做為友好鄰邦,我代表帕索領表示,愿意與諸位展開各種商業活動,共同推動塞內加爾公國的經濟復蘇。”
對于菲爾娜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商人們臉上僅僅lou出禮貌式的笑容。商人重利,他們需要的是切實的東西,不是保證幾句就可以打發的。對于戰后經濟,商人們早已經心照不宣,有一點是肯定的,稅賦肯定要大規模上調,公國的重建對于資金的需求量很大,這一點他們是無法扭轉的。不過,他們早已經為此做好了思想準備,他們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如何擴大迪爾多的商業繁榮程度,這樣可以降低稅賦帶來的損失。
但是,由于和光明教會交惡,可以想到,在戰后與人類國家的貿易額將大幅下降,而唯一的辦法是通過帕索領開辟新的商路。這需要實際的東西,準確的說。是需要實實在在的措施來體現和促進,而這才是商人們想要得到的允諾。
看到商人們目光背后的期盼,菲爾娜不得不承認商人們要比那些虛偽的貴族們要實際直接的許多,自己雖然給他們描繪了一個美好的前景,可這些商人還需要自己給予他們明確的答復,沒有實際的東西,這些商人是不會信服自己的,而菲爾娜之所以要到這里,就是要控制塞內加爾公國的經濟發展。
“諸位,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我相信雖然有一些南方的人類國家會受到教會的影響,但大多數國家更重視自己的貿易自由。而且,你們也應該清楚帕索領的情況。在卡諾地區,出產的優質煤和各種礦石源源不斷的運往各是,通過泰士頓河航道,可以自由的與北大陸進行交易。在迪倫城,有大量的迪斯瑪大陸的商人在那里設立了辦事處,你們甚至不需要去迪斯瑪大陸便可以完成遠洋貿易。尊敬的商人們,你們根本無須擔心?!狈茽柲鹊脑捴蓄H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意思,但也是言中有物,無可置疑的。
這番極富煽動性的言語一下子就將商人們的心點燃了。不錯,雖然光明教會能夠扼住某些國家的貿易通道,但不是所有國家都樂于充當教會的工具,畢竟中止貿易是一把雙刃劍,而且有泰士頓河航道和迪倫港,塞內加爾的商品依然可以源源不斷的運出。
菲爾娜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商人們已經被煽動起來的情緒,甚至可以聽到商人們吞煙唾沫的聲音,自己拋出這樣大的一塊誘餌,不怕這些家伙不上鉤,而且,她也并沒有欺騙他們。塞內加爾公國有糧食,也有許多礦藏,而帕索領的年來的發展已經在控制礦山的開發,畢竟這些資源是不能再生的,有塞內加爾的供應,帕索領就不至于出現礦石的危機,而尤蘭人之所以想占領塞內加爾公國,除了以其做跳板向帕索領發動攻擊外,最為重要的便是看中了塞內加爾的礦產資源。
就象是在一堆易燃品上扔下了幾顆火星子,商人們很快便七嘴八舌的鬧騰了起來,菲爾娜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在利益面前,一切牢固的盟約都變得不再可kao,這就是商人的特點,現在這些人都在琢磨自己該如何在這場大餐中撈取到最大的利益,至于如何為迪爾多商人這個整體爭取更大的利益……早就扔到了腦后。
菲爾娜很有風度的將這些家伙送出旅店,如此簡單的控制了這些商人之后,在控制住塞內加爾公國的經濟命脈就易如反掌,剩下的事情自然有相關部門負責?,F在該考慮的該是如果解決尤蘭人的軍隊。
大陸歷8493年八月四十二日,在塞內加爾公國的科索林平原,尤蘭帝國的遠征軍與塞內加爾公國的軍隊,以及遠道而來的帕索領野戰軍會戰。
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天地間仿佛窒息了一般感覺不到一絲涼爽,雙方的主將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兩處高地做為自己的營地,在兩處高地之間,約有2300米左右的平原將是兩軍的戰場,一些小動特早已經被彌漫在空氣中的殺氣嚇跑。
在七點鐘左右,雙方的營地幾乎同時開始沸騰,營地正中的大門和兩側的偏門同時打開,一些軍士出來將營地前面的拒馬等物搬開,緊接著輕騎兵,重騎兵,重步兵、弓箭手……從偏門中魚貫而出。
在塞內加爾公國聯軍這面,站在最前面的是孔雀比蒙,從他們的頭發到他們的服飾和裝備,都是七彩斑斕的,在陽光下流金溢彩。弓箭手的后面是大隊的比蒙猛瑪騎士,暴躁的猛瑪戰象不時發出低沉的嘶吼,呵出的白氣在軍隊的上空變淡,漸漸地溶入了空氣中;在猛瑪騎士方陣的兩旁是塞內加爾的輕騎兵方陣,而在騎兵方陣的后面是十幾個步兵方陣。他們有猛瑪比蒙重步兵方陣和人類槍兵方陣,再往后已經是還有一些部隊因為地形的原因,從正面是看不到的。
在尤蘭軍隊這邊,排列在最前方的是槍兵方陣,在戰斗中,槍兵的作戰方式靈活多便,退可以依托重步兵的保護,乘隙攻擊敵人;進則可以針對輕騎兵的沖擊,組成槍陣,予以致命打擊,而且在敵人即將潰散的時候。迅速突擊,進行圍殲。
在槍兵方陣的兩側,是輕騎兵方陣,而在槍兵方陣的兩側,是重步兵方陣。重步兵方陣是整個戰陣的基礎,用‘中流砥柱’這個詞來形容毫不為過,
在重步兵方陣的后面,是弓箭手部隊,和其他兵種不同,弓箭手排列的是蛇陣,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弓箭手部隊的優勢,通常來說,每排弓箭手的前后間距至少要保持在三米左右,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活動空間。
而重騎兵方陣則位于輕騎兵方陣的后面,重騎兵無論是兵員素質、裝備、或者戰馬,都是與從不同的,在各國之中,被稱為用黃金打造打軍隊,他們的出動都是為了給敵人以致命的一擊,沒有人會拿重騎兵做消耗品、炮灰使用——這樣做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就跟那黃金打水漂一樣的不可思議。
在隊伍的最后,是尤蘭帝國的宮廷魔法師團和教會法師團,他們是尤蘭軍隊的核心,也是他們在這次戰爭之中最大的籌碼。
在高地上,卡梅隆元帥身旁的傳令兵揮動白色的令旗,在戰陣的后方,光明教會的魔法師、牧師們開始高聲的吟唱魔法咒語,圣潔的白色光芒從天空中散落了下來,陣營前方的輕騎士們連同他們的坐騎都披上了純白的光盾。
緊接著,輕騎士們的騎士槍在瞬間高高的揚起,就像是平地上突然躥出了一片金屬的森林,戰馬狂嘶著開始小跑起來,第一排騎士跑動起來之后,第二排騎士才不慌不忙的跟上,他們之間保持著一定的間距。而弓箭手開始向前突進,緊跟在騎兵的后面。
就在尤蘭人開始進攻的時候,聯軍方面的指揮官也下達了命令。
一隊隊猛瑪重步兵舉著沉重的塔盾沖出了陣營。來到弓箭手的前面,對于普通人類難以想象的沉重塔盾在他們手中輕若燈草,他們的一只手扶著塔盾,用肩膀死死抗住盾牌背面用牛皮釘上的軟kao,另一只手掣著單手戰錘。隨在他們身后沖出來的是人類槍兵,他們將長近四米的長槍搭在塔盾上斜指藍天,和重步兵一起組成了一個難以逾越的鐵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