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根本不把展勒言的威脅放在眼里,悄悄貼在媽媽耳邊說道:“爸爸經常回來的很晚,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
程若珂知道兒子的智商,所以他的話并不是真的在抱怨展勒言回家晚,而是在向程若珂傳遞一個信息:展勒言很晚回家。
至于為什么,暖暖給了媽媽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你是在告狀嗎?”展勒言夾起最后一個牛丸,放在嘴邊,“既然你這么討厭爸爸,那么這最后一個牛丸,我就不讓給你了。”
說著,就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暖暖張著嘴吧,看著爸爸把最后的牛丸放在嘴里咀嚼,饞的咽了咽口水。
“爸爸又在欺負我了媽媽,我要和你一起生活,不要爸爸了!”暖暖氣呼呼的對程若珂說。
程若珂看著這對父子之間毫無智商的交流對話,有些忍俊不禁。
一個鬼靈精,一個冰山臉,相處模式為啥是這樣的?好像智商都清零了……
程若珂想了想,最后將這種現象歸結為兩個人正在經歷性格互補階段。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但程若珂卻一直心事重重。
李雛晴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著,為什么她會說是展勒言在背后搞鬼?為什么說展勒言和顧島揚合伙兒這么不可能的話?暖暖又為什么要告訴他展勒言早出晚歸?
展氏總部按理說已經是個空殼,展勒言在忙什么呢?
這一切讓程若珂心中十分疑惑,回去的路上也一直走神。
如果李雛晴說的是真的,那么展勒言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程若珂拿出手機,偷偷發信息給崔律師,問他是否明天能夠過來一趟。
回到酒店,將暖暖哄睡,展勒言才坐在沙發里,看著正在拿著畫筆發呆的程若珂,開口問道:“有心事?”
他早就看出來,從吃飯的時候接了那個電話開始,程若珂的情緒就有些不對勁了。
似乎是有心事的樣子,而且憑直覺,和他有關。
“啊?”程若珂被從愣神狀態拉了回來,“沒……沒有啊,我在……我在想要設計一款什么樣的婚紗給那個大明星……”
其實她滿腦子都在想李雛晴的話。
“你一說謊,就不敢看我,說話還會結巴。”展勒言戳穿了程若珂的心思,“如果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強求,只是不管是什么事,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斷,不能被別人左右。”
展勒言將自己的態度傳遞給了程若珂。
程若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盡快出國吧,我都幫你安排好了,至于這邊的事情,我會讓林生和杰森照顧的。”
程若珂一愣。
“林生不和我一起去嗎?”沒有林生,她一個人恐怕沒辦法分心去瑞士推廣公司的營銷方案,那一個億的訂單還壓在那,程若珂自然是著急。
展勒言又怎么會不知道程若珂心里在想什么呢。
“你放心,你只要專心做好你的衣服,其他的,我幫你搞定。”
他慵懶的倚在沙發里,伸手握住了程若珂的手,輕輕揉捏著。
“若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他真心
實意的說。
程若珂回握展勒言的手,搖了搖頭。
“一點兒都不覺得辛苦,反而覺得很充實,不過,我倒是體會到了你工作的難度,也或者,對你來說這些都沒有難度也說不定。”
展勒言聽的出,其實程若珂還是覺得累了,心疼不已。
“后天你就啟程去瑞士,不要想這邊的工作,在你回來之前,我會搞定一切的。”
為了避嫌,展勒言沒有去公司,帶著暖暖去了游樂場。程若珂叫林生去保護一下,其實是把他支走了。
崔律師在上午十一點風塵仆仆趕到了程若珂的辦公室,才一進門就張這手要水。
“水水水……渴死我了!我上輩子真實作了什么孽,碰上你們這對冤家!”
崔律師開啟了碎嘴模式,讓程若珂又是感動又是想笑。
“今天可是我孩子的家長會啊!提前一個月就跟我說好了讓我去參加的,結果又泡湯了,回去以后我又少不了一頓解釋,程若珂女士,您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苦啊……”
“崔律師,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你孩子的家長會,要不……你先回去,等開完了再來也不遲……其實,沒有那么著急的。”
程若珂故意說到。
崔律師臉都氣綠了。
“我發現你說話越來越像你老公,簡直氣死人不償命的啊!”
崔律師接過程若珂倒的水,扔了公文包,坐在沙發里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找你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商量。”程若珂從桌子上拿過一份文件,交到了崔律師手上。
“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是有些兒戲,但是現在看來,我只有這么做才能放心。”
崔律師嘴里沒咽下去的水差點兒噴出來。
“你和展勒言在玩兒過家家嗎?這很好玩兒嗎?”
其實那是一份股權委托書。
程若珂將名下所有股權以及公司管理權,都委托給了展勒言。
這是她早就想做的事情,也是唯一不會讓金瑟回來咬一口的辦法。
既不會耽誤了展氏的發展,又不會被金瑟控制。
本來她想要在從瑞士回來以后再將這份委托書交出來,但是聽昨天展勒言的意思,似乎是要有什么大動作了,那樣的話,他怎么能沒有實權在手。
“我要出國一趟,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必須要有人管理公司,這個人選,只能是展勒言。”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只好照辦。”崔律師將文件裝進包里,繼續喝水。
“我聽說……李氏買下了程旭的公司?”程若珂旁敲側擊的問。
“是,我也聽說了,不過事情鬧的挺大的,程家那個女兒……我是說李雛晴,被他爸爸的下屬給控制了,一分錢沒拿到不說,還被指控職務侵占。”
“那既然公司都被賣了,那些錢去哪兒了?公司是程旭的,按理說,至少有一部分的錢是應該交給他的女兒啊?”
崔律師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
“非也非也,這件事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公司雖然是程旭的,但是卻是董事會說了算 ,李雛晴在沒有和懂
事會商量的情況下把她爸爸的公司賣了,這叫什么?盜竊!自然是拿不到錢。而且我聽說……因為買程氏的事兒,顧島揚和李林鬧僵了,如果顧島揚被李家趕出去,李林勢必會不承認顧島揚的決定,把程氏還給程旭,錢自然也就收回去了。”
這么復雜?程若珂心里五味雜陳。
可是這么聽上去,應該和展勒言沒什么關系才是,李雛晴為什么要給她打那個電話呢?
“你是說,顧島揚擅自做主買下程氏?”這件事就奇怪了,顧島揚因為與她合作被李家人開車撞傷,按理說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什么動作,怎么會這么明目張膽的跟李林對著干?
說不通啊?
程若珂越加疑惑了。
“你打算什么時候走?”崔律師問程若珂。
“明天吧。”程若珂心里有一絲不踏實。
“我該簽字的地方已經都簽好了,等我一離開,你就把這個送回公司,最好對外做一個公告。”
“好的,那你……一路順風,雖然我嘴上說著懶得管你們,不過有什么事兒你就交代吧……”崔律師笑著說。
程若珂很感動,感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崔律師繼續說道:“誰讓我拿著你們家發的工資呢。”
程若珂離開的時候,展勒言和暖暖、林生一起去機場送行,暖暖十分不舍的拉著媽媽的手,眼淚汪汪。
“媽媽,你什么時候能回來啊?我會很想你很想你的。”
程若珂又怎么舍得扔下兒子不管呢。
她蹲下身,為暖暖擦掉眼淚,安慰他。
“暖暖,你要乖乖的,聽爸爸的話,聽老師的話,想媽媽了就和媽媽視頻通話啊,你不是和李伯伯在建造花園嗎,等花園建好了,媽媽就回來了。”
說著說著,程若珂自己也紅了眼眶。
“時間差不多了。”林生提醒道。
程若珂起身,將握著的暖暖的手交給了展勒言。
“照顧好暖暖,照顧好你自己。”程若珂不舍的看著展勒言。
展勒言伸手將程若珂拉進懷里,在她耳邊親了親。
“給我打電話。”他說。
“嗯。”
“會想我嗎?”展勒言悄聲問。
“會。”程若珂貼著展勒言的胸膛,感受那份熟悉的溫暖,“我會每天想你。”
廣播又響起了提醒,時間就要到了。
“等你回來。”展勒言緊緊抱了抱程若珂,隨后放開了懷抱。
程若珂三步一回頭,直到再也看不見展勒言和暖暖。
看著飛機起飛,林生轉頭問坐在后座上的展勒言:“展總,我們去哪兒?”
“崔律師還在等著嗎?”展勒言問。
“還等在酒店。”
林生點頭。
“先去見崔律師吧。”
暖暖還在因為媽媽的離開而難過著,走到哪都要粘著展勒言,無奈,展勒言只好將暖暖帶在身邊。
左麗帶著眾員工等在公司門口,見到展勒言從車上下來,全都精神抖擻的鼓掌歡迎。
暖暖跟在身后,白了左麗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