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灌了酒又躲了起來,屋里只剩下了江云揚和床上的秦小溪。
秦小溪身上的藥性已經(jīng)發(fā)作了,她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不斷將手向他揮動。
江云揚體內(nèi)的藥也發(fā)生作用了,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向秦小溪撲了過去……
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凌浩川在這座廢棄的工廠里四處尋找,找到后面,看見一排一排全是原來的職工宿舍,他用手機照著亮,一間屋一間屋地查看,一直沒有人。
別說秦小溪,連江云揚都沒有看見,也沒有看見別的人,難道秦小溪不在這里?
但走到最后一排房子的時候,地上散落的一些女人的衣服又說明這里有人,因為那些衣服還很新,并不是以前的工人留下的。
凌浩川心里更急,到了這排房子的盡頭,這是最后一間了,如果還是沒有人,那就沒有人了。
他走到門邊,心里頓時充滿了希望,因為別的房間門都開著,只有這一間是關(guān)著的,而且門里還漏出來了一線燈光。
他沒有細(xì)想,為什么這座廢棄的工廠里還會有燈光,而別的房間都已經(jīng)斷了電。
他一推,門開了,好象是一間客廳,屋里果然亮著燈,是一支蠟燭,燭光搖曳著,顯得鬼影幢幢,他喊了幾聲:“小溪!云揚!你們在這里沒有?”
沒有人回答,他走到里間,推開門,屋里的情景讓他目瞪口呆!
這是一間臥室,中間有一張寬大的床,屋里也點著一支大蠟燭,此刻,忽明忽暗的燭光照著床上的兩個人。
凌浩川看見了女人的臉,不由全身發(fā)抖,雙拳握緊,那是秦小溪。
他沖過去,抓住上面那人的肩膀,用力扳過來,看見竟然是江云揚!
凌浩川怒不可遏,狠狠一拳揍向江云揚的臉,一邊打,一邊大吼:“江云揚!你混蛋!我警告過你多次,秦小溪是我的女人,我叫你別碰她,你竟然還做出這種事來,你簡直不是人!”
江云揚被凌浩川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凌浩川沖過去,抱起秦小溪,在她耳邊大喊:“小溪!小溪!你為什么要這樣?我跟你說過不要和江云揚來往!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為什么不聽?”
他忘了,現(xiàn)在的秦小溪已經(jīng)和他離了婚,不再是他的妻子了,她是自由的,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他已經(jīng)管不著了。
秦小溪不說話,只是抬起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熱吻,她全身的肌膚滾燙,表情很難受。
“小溪!小溪你怎么了?”凌浩川終于覺察到她不對勁,她的臉紅得不正常,這明顯是因為某種藥物引起的。
他再回頭看看江云揚,他也滿臉通紅。
兩人嘴里還有濃濃的酒味。
他明白過來,他們被人在酒里下了藥給灌醉了。
凌浩川很著急,他想那些人可能就在附近,他得趕快帶兩人離開。
抱起秦小溪,江云揚搭在秦小溪身上的衣服散開了,凌浩川一看,她的身上滿是窩狀的印跡,密密麻麻,幾乎看不出一點好肉,有的地方還滲著血!
這些印跡讓他覺得有點眼熟,但此刻他沒有精力去細(xì)想,看到秦小溪
被傷成這樣,他心痛萬分。
她胳膊上纏著內(nèi)衣布,這說明她的胳膊傷得很重。
“喂!小溪!小溪你醒醒!”凌浩川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秦小溪穿上。
他又把江云揚的衣服拿過來,一邊幫他穿,一邊大喊:“江云揚!你醒醒!你起來!”
江云揚被凌浩川打了一頓,藥性已經(jīng)過去了一些,頭腦有一點點清醒了,但仍然昏昏沌沌的,腦袋暈乎乎的不辨東西,在凌浩川的攙扶下,慢慢爬了起來。
凌浩川回身抱上秦小溪,喊江云揚:“云揚!快!送小溪去醫(yī)院!”
江云揚搖搖晃晃,走不穩(wěn),凌浩川讓他扶著他的肩膀,三人走出臥室,來到外面的客廳,正急急忙忙往出走,門口忽然出現(xiàn)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年約三十七、八歲的大個子,一臉兇相,嘴角叨著煙,冷笑道:“姓凌的!你想就這樣走?”
凌浩川不知道這人為什么認(rèn)識他,看了好一陣,對他沒有什么印象,看見幾個人手里都握著大棒,一步一步逼過來,他往后退去,江云揚也往后退。
凌浩川一邊退,一邊問:“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綁架秦小溪?她哪里得罪你們了?”
那人說:“她自然沒有得罪我們,我綁架她是為了引你出來!”
“引我出來?”凌浩川更不明白了:“我跟你們有仇?”
“你跟我們沒有仇,”他冷冷地說:“但你老子跟我有仇!”
“我父親?”凌浩川不解:“我父親怎么會跟你有仇?你認(rèn)識他?”
中分男人桀桀冷笑:“凌洪偉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說我跟他有沒有仇?他怎樣毀了我的家,我就怎樣毀掉你們!”
凌浩川實在不知道父親和這人有什么仇,但看看秦小溪的慘樣,他憤怒不已,說:“你跟我們凌家有仇,盡管沖著我來,抓她一個女人來干什么?還把她弄得渾身是傷,你這是人身傷害!”
“弄得她全身是傷又怎么樣?”那人惡狠狠地說:“只要和你凌家的人有關(guān)系,我就不會放過!弄她這點傷費了老子很多勁,牙齒都給老子咬疼了,指甲也掐斷了!”
“你……你咬她?還掐她?”凌浩川心驚不已:“你這個變態(tài)!簡直不是人!我家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把她害成這樣?”
“想知道?”他冷狠地說:“等你到了陰曹地府,閻王爺自然會告訴你!”
他的手一揮:“給我打,打死凌浩川,他手里的女人就是你們的!”
一群人拿著大棒向他們逼過來……
童晚欣給江云揚和凌浩川打了電話后,她的心里很不安,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救出秦小溪。
在街上來來回回走了很久,她終于看到江云揚和凌浩川的車一前一后地開過去了,她心里平靜了一點,但一會兒后,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那伙人那么多,江云揚和凌浩川兩個人怎么行?不行,她也得跟去看看,萬一有事,就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有報警!
童晚欣招手?jǐn)r出租車,這時候是交班的時間,出租車司機都急著趕回公司,只載順路的客人,她好一會兒都沒有攔上。
沒辦法,她只有見車就
攔。
終于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司機打開車窗問:“什么事?”
童晚欣急忙說:“大哥,請幫幫忙,我有個朋友被綁架了……”
那人罵了一句:“神經(jīng)??!”開車離去。
童晚欣又?jǐn)r第二輛:“帥哥,幫幫忙,我有個朋友被綁架了……”
“報警去!別讓警察閑著!”那車又開走了。
童晚欣不死心,繼續(xù)攔。
連過了幾輛車都不肯載她,童晚欣急得快哭了。
一輛車開到她身邊主動停下,一個年輕人伸出頭來問:“你有什么事?”
這人是萬飛虹。
萬飛虹把周曼麗送到醫(yī)院包扎后,又送回自己家里,讓保姆阿姨照顧,他趕回公司開會,走到這里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在前面不停攔車,那些司機卻都不載她。
他本性善良,看見童晚欣一臉焦急,就主動停下來詢問她有什么事。
童晚欣喜出望外,忙說:“兄弟,請幫幫忙,我有個朋友被綁架了,我要趕去救她,這會兒打不著車,請你載我一段路好不好?我給你付雙倍的車錢!三倍!三倍也行!”
萬飛虹明白那些人為什么不載她了,也不由皺了眉,綁匪可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亡命徒,一般人誰敢去招惹他們?
他說:“你的朋友被綁架了,那你怎么不報警?”
童晚欣焦急地說:“不能報警,警察一來,萬一綁匪撕票就麻煩了,反而會害了我朋友!”
“那么危險,你一個人去又有什么用?”他好心地說:“最起碼也應(yīng)該多找?guī)讉€人幫忙?。 ?
童晚欣解釋:“我有兩個朋友已經(jīng)趕過去了,我不放心,想去看看,麻煩你,幫幫忙好嗎?”
萬飛虹打開車門:“上來吧,到哪里?”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童晚欣一邊上車,一邊說:“他們往城南走了!”
萬飛虹開車往前走,順便給左俊逸打電話:“表哥,我要晚到一會兒,有點事。”
左俊逸問:“你有什么事?”
“不是我有事,”他說:“是一個女的請我載她一段路,說她朋友被綁架了,現(xiàn)在打不到出租車……”
“綁架?”左俊逸迅速打斷他:“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城南?!?
“我也在城南,那我們一塊兒去看看?!?
“好的?!比f飛虹掛斷電話,對童晚欣說:“你不用擔(dān)心,我哥也過來了,說跟我們一起去看看,我們?nèi)硕?,他們總要怕一些!?
童晚欣連連道謝:“謝謝!謝謝!”
萬飛虹說:“不用客氣,現(xiàn)在這些壞人太猖狂了,我們好人就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要不壞人會越來越猖狂!”
到了那座廢棄的工廠,童晚欣看見了江云揚和凌浩川的車,急忙說:“就在這里,那是我朋友的車?!?
萬飛虹停了車,童晚欣下車往里面走,后面一陣小車?yán)嚷曧懫穑罂∫菀糙s到了。
他下車喊了一聲:“飛虹!”
童晚欣聽見這個聲音很熟,一驚,回過頭,看見從后面車子上下來的人,在車燈映照下,那是一張非常熟悉的臉,她一下子呆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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