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川也不得不承認,秦小溪把頭發梳成馬尾比扎兩個小毛辮子要漂亮得多,但他臉上沒有表情,只冷冷地說:“你要買就自己掏錢!”
“浩川,你真摳門得到家!”
秦小溪把梳子拿進去了,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出來,她想等凌浩川上樓了再出來。
但江云揚喊起來:“秦丫丫,快點出來走了。”
她只得出來,看見凌浩川還站在那里,兩眼銳利地掃向她,她局促地垂下頭,悄悄移到江云揚背后。
凌浩川的眼神讓她很害怕。
“秦丫丫,收拾好了?”江云揚說:“好了就走了。”
凌浩川看著秦小溪問:“到哪里去?”
江云揚回答:“買菜啊,我江云揚到凌浩川家來,不就是廚子嗎?不僅要出力,還要出錢。”
凌浩川冷冷地說:“你可以不來!”
“又是這句話,”江云揚毫不在意地哈哈一笑:“你歡迎我的方式還真特別,人家不知道的,聽你這樣說還以為你真的不喜歡我。”
他回頭特別看了看秦小溪的胸,說:“今天有穿罩衣吧?這樣看起來身材很傲!”
秦小溪的臉頓時脹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走吧!”江云揚伸手摟住她的腰。
他只要和女人一路,就會有這些動作,在他來說很隨意,但秦小溪卻渾身不自在。
凌浩川看著他們摟摟抱抱的背影,他的眉頭皺得很緊,心里極不舒服,卻又無法干涉。
在江云揚的眼里,秦小溪只是他的女傭,人家跟他的女傭勾肩搭背的走路,他有權利干涉嗎?
所以他現在是有口難言,既然不愿意暴露秦小溪是他妻子的真實身份,他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超市不遠,不用開車,江云揚和秦小溪走路過去。
江云揚說:“丫丫,每天都是你一個人出來買菜?”
“嗯。”
江云揚又問:“你昨天玩得開心嗎?”
秦小溪心里覺得一點都不開心,但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有點點頭說:“開心。”
江云揚笑笑:“開始有點不習慣是不是?慢慢就好了,我以后出去玩都帶上你!”
秦小溪沒有說話。
江云揚輕輕揪揪她的臉:“怎么不說話?”
“我……”秦小溪將臉轉開,看見已經進了超市,趕忙轉移話題:“買什么菜?”
江云揚說:“我看看。”
他們買了菜,江云揚果然給秦小溪買了幾個花發夾,并馬上就給她的頭發上戴了一個,然后欣賞地說:“秦丫丫,你現在走出去,沒有人能看出你是鄉下女孩子了。”
秦丫丫的臉紅紅的,沒有說話。
江云揚又搖搖頭:“不過你只是外表像城里人了,內在還沒有跟上,不喜歡說笑,這不好,人家跟你一聊天就能發現你是鄉下妹子。以后多跟我們出來玩,學學城里人的生活。”
秦丫丫沒有說話,她覺得江云揚是為她好,但是她不喜歡城里人的生活,不喜歡他們這么隨便和放肆。
凌浩川站在樓上,心神不寧,不停從窗戶往外看。
童晚欣在看韓國肥皂劇,看得一會兒呵呵笑,一會兒又眼淚花花的。
江云揚和秦小溪提著菜回來了
,凌浩川的心突然一松,這才安靜地坐了下來。
但剛坐下他又站了起來,因為他剛才晃眼看見秦小溪的頭上多了一個東西。
他從窗邊望出去,果然看見秦小溪的頭發上多了一個紫色的發夾!
發夾別在她烏黑的頭發中間很漂亮,但凌浩川的心里卻很不舒服。
他妻子什么時候輪到別的男人來打扮了?
這樣想的時候,凌浩川忘記了他說不承認這樁婚事的話,既然他不承認秦小溪是他的妻子,又為什么這么在意她和江云揚的接近?
兩個人進廚房去了,凌浩川才陰沉著臉坐下來。
江云揚一邊忙,一邊教秦小溪操作,切肉絲肉片都要教,不能切成順筋肉,要不炒出來是綿的,不嫩。
秦小溪以前可從來不知道,切肉還要分筋絡。
飯菜都好了,江云揚說:“走,去叫他們吃飯!”
江云揚仍然摟著秦小溪的腰,兩人一塊兒上樓,江云揚說:“凌浩川大少爺,童晚欣嬌小姐,吃飯了,趕快去嘗嘗本名廚的手藝!”
凌浩川看見他們摟摟抱抱地走上來,心里很不高興,沉著臉看著秦小溪:“飯菜好了就往出端,跑上來做什么?”
“哦!”秦小溪趕緊掙開江云揚的手往下走。
江云揚一把拉住:“忙什么?菜要趁熱吃,等他們坐好了才往出端。你們要想好吃,就趕緊下去坐好!”
凌浩川站起來,陰沉著臉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秦小溪看見凌浩川不高興,心里很緊張,甩開江云揚的手,匆匆忙忙跑了下去。
童晚欣看見桌子上的菜,驚呼起來:“哇,好香,這是什么?魚香肉絲,我聞出來了。這是麻婆豆腐,這是紅燒牛肉,這是酸辣蛋花湯,哇!都是我愛吃的呢。云揚,你好棒哦!”
“我的棒好你也知道?”江云揚一臉壞笑:“我藏得那么嚴!”
童晚欣的臉脹紅了,瞪他一眼,不再說話,隨口夸他一句,都可以讓他損自己,那還是不說話為好。
幾個人坐下吃飯,江云揚不斷地給秦小溪挑菜,一邊挑一邊講,這菜要炒到什么味道,軟硬是什么程度才是最好的。
吃過飯,江云揚說有事要走了,問童晚欣:“你還要賴在浩川這里?”
童晚欣說:“關你什么事!”
江云揚說:“我就看不慣你這點,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地方住,為什么要賴在人家這里,白吃白住,貪小便宜,如果我是浩川,早把你甩了。”
童晚欣說:“你不是也常常跑到這里來白吃白住?”
“我只是吃他的飯,睡他的房間,他又沒有別的損失。你就不一樣了,你長期住在這里,浩川很吃虧,你再不走,他會連路都走不動了!”
童晚欣急白了臉:“浩川他自己愿意!”
“誰不愿意?有這好事,我還愿意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不是,浩川?”
凌浩川不理他,對童晚欣說:“你坐他的車走吧。”
童晚欣說:“不,我要你送我!”
凌浩川說:“我一會兒有事,沒時間送你!”
“不嘛,我就要你送我!”童晚欣抱著他的胳膊搖,撒嬌地說。
江云揚突然出手,拉起童晚欣就走。
童晚欣沒有
防備,被他拖得踉踉蹌蹌的。
“喂!死云揚!你干什么!”童晚欣想掙脫。
江云揚說:“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你沒聽見浩川在趕你嗎?走吧,我把你帶過去,省得你老纏著浩川,耗費他的人力、物力、體力和精力!”
童晚欣掙扎不掉,只有跟他上了車,她又伸出頭對凌浩川喊:“浩川,下周周末來接我啊!”
與此同時,江云揚喊:“秦丫丫!秦丫丫!”
秦小溪從廚房跑出來。
江云揚說:“我走了,下周來看你。”他又給她拋了一個飛吻:“秦丫丫,記得想我!”
秦小溪臉通紅,沒有說話。
車子開走了,秦小溪還站在那里發呆。
凌浩川在樓上看見了,走下來冷冷地看她一眼:“不去洗碗,還在看什么?”
“哦。”秦小溪連忙跑回廚房。
過了一會兒,凌浩川走到廚房門口,說:“收拾完了上樓來!”
“哦。”秦小溪答應著。
凌浩川轉身走了,秦小溪的心里不安起來,她知道,自己又面臨著受罰了!
磨磨蹭蹭干完了活,秦小溪心驚肉跳地走上樓去。
剛走進二樓的客廳,她就看見了站在窗邊的凌浩川,也看見了他手上圈著的那根黑色的軟皮帶!
秦小溪不敢再往里走,她現在對那根皮帶很害怕。
凌浩川背向著秦小溪,眼睛看著窗外,很久都沒有動一動。
過了好一會兒,凌浩川轉過身來,看見了站在門外神情瑟縮的秦小溪。
凌浩川的神情冰冷!
秦小溪看見他冷峻的臉,心里更怕。
就算她再倔強,但挨過兩次了,那根黑皮帶就對她有了極大的震懾力,不怕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不進來?”他冷冷地問。
“我……要……要進來!”秦小溪說,慢慢跨進門來,站住。
“過來!”他的聲音抬高了。
“哦。”秦小溪只得硬著頭皮往他面前走,走到三步以外,她又站住了。
“你自己說,這幾天哪些地方錯了!”他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臉上,很陰冷。
“我……”秦小溪掙扎一般地說:“我不該……告訴他……我叫秦丫丫!”
她記得當江云揚叫她秦丫丫的時候,凌浩川看她的眼神很兇惡,這說明他很不高興她把乳名告訴給江云揚。
“告訴誰?”
秦小溪嘴里說“他”讓凌浩川很反感。
“告訴……告訴……就是那個江……江云揚……”秦小溪結結巴巴地說。
“還有什么?”
“還有……還有……”秦小溪拼命想,想不起來:“我……不知道,沒……沒有了!”
凌浩川很怒,她跟江云揚勾勾搭搭的事情居然一字不提!
但他也不能提,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他這個當丈夫的怎么說得出口?
所以只能借她別的錯誤來懲罰她。
他冷聲問:“我上一次是怎么給你說的?”
“你說……你說……”
秦小溪的聲音抖得很厲害:“我再給別人說……我叫秦丫丫,你……你會抽我……五……皮帶!”
“那你還在等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