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小頭目這會已經翻身落回到了自己的馬上,彎刀卻是拔不回來了,倒上那團暴躁的能量也讓他手忙腳亂一陣,不過最吃驚的並不是這刀沒有能重傷到這少年,而是在刀身入體的一瞬間這少年完全沒有驚慌,雙目也沒有望向自己而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彎刀切入自己的肩膀,如同這刀是切在別人的肩膀上一樣。在自己這銳利的彎刀切入肌肉的時候感覺如同切入了巖石一樣,而且越切入越費力,跟平時自己殺人搶劫的時候完全不同,即便是武功高手也的肌肉也無非就是厚實一點,但是也不會這樣如同石頭一樣,而彎刀切到骨頭時刻更是不能損傷骨頭分毫,自己還想拔刀,一用力居然沒有***,乾脆放棄快速離開這恐怖少年。
而這會文遠行同另外五名馬賊的正面衝擊也有了結果,馬賊五人俱死,而文遠行這邊一死一傷,受傷的恰恰是文遠行。這會另外一批十名馬賊在側翼只有十餘米的距離了,姚自由心中叫糟,只聽得文遠行喝道:“俯低,閉眼?!?
姚自由在閉眼的瞬間之間文遠行向著即將及身的馬賊拋出了兩罐如同小酒瓶的器皿,而在俯在馬頭後面閉眼之後即便隔著眼皮也能感覺到面前突然強光兩閃,立即想起來昨夜那羣馬賊衝入商隊後那一團亮光,原來是文遠行的傑作。閃光一過文遠行立即吼道:“殺。”
姚自由知道這會馬賊應該都已經被強光晃的雙目流淚,短時間的失去了視覺能力正是突襲的好時間,自己正好離這幾名馬賊距離最近都沒顧得上拔下自己肩膀上的刀直接衝向了右側,果然這十名馬賊都雙目緊閉眼淚直流,馬匹也因爲這突然的強光而立足當場,而這些馬賊都在閉著眼睛胡亂揮舞手中的彎刀,生怕這會有人來襲擊,不過這胡亂揮砍怎麼能有效果,十五秒後十具屍體落下。而這會那馬賊小頭目已經飛馳而去,眼看是追不上了。
這會幾名夥計已經將文遠行扶下馬進行包紮,傷口在小腹側面,深深的一道刀痕,文遠行見姚自由身上還夾著把彎刀連忙吩咐夥計過來包紮,牛怒這會也過來看到姚自由受傷就想去追那逃走的馬賊,姚自由連忙制止。這會文遠行說道:“這下不妙了,敵人好像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了,剛纔那五名馬賊有三人直接衝著我來的,否則這五人怎麼也能再跑幾人?!?
這一小小的追逐戰以姚自由等大勝,雖然折損了一名夥計但是卻殺掉了對方三十多人,唯一不妙的就是對方逃走了一名馬賊,而自己幾人的底牌也都出盡。相信如果馬賊再來就不易解決了。不過姚自由發現這幾名夥計明顯不像是幫工而已,居然連兇狠的馬賊都能輕易對付,而那摺疊的弩弓做工更是姚自由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使用弩弓的精準勁相信沒有一番功夫是不可能達到的,心中也是疑惑一團這文遠行到底是幹嘛的。
這會文遠行已經包紮完畢,幾名夥計忙於在安葬自己的同伴,文遠行向著姚自由揮揮手,示意姚自由過去,姚自由正好想談談,慢慢走過去問道:“文大人身體無礙嗎?”
文遠行搖搖頭道:“傷勢到是不重,不過下一次就沒這麼好易與了。不過小兄弟卻是讓老沙駝我大開眼界,那馬賊的一刀估計換做我們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命喪當場的,沒想到小兄弟居然只是受到了輕傷,老沙駝我這一次真的是看走了眼了。敢問小兄弟師承何人,也許我們還有些淵源呢?!?
姚自由當然不能答他的師傅都是獸族,說道:“都是家傳武學,無門無派的。不過大人手下的夥計工夫到是相當不錯,比那些保鏢強多了?!?
文遠行哪能聽不出來姚自由話語中的意思,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的傷口,搖了搖頭對著姚自由說:“小兄弟有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如果明天晚上沒有馬賊追來我們就算安全了一小半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姚自由本來還想多問,一聽文遠行這麼說也不好說什麼了。這餘下的九人又開始徹夜的狂奔,不過這回又多了三十匹馬,換乘起來也是完全夠用了。又狂奔了數個小時,這會太陽已經高高升起,荒漠上的植物也漸漸多了起來,經??吹酱髨F的灌木。幾人找到一處大叢的灌木吃飯休息了半個小時又開始趕路。
姚自由三人這會在隊伍中端見前後夥計距離自己頗遠悄悄的對著牛怒和沙然說道:“這夥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路數,怎麼看都不是平常商隊。我們一旦安全了就立刻離開以免惹出事非?!?
這一夜也是無事,經過一天多的休息姚自由的傷口已經結疤。這一天下來狂奔最受不了的就是沙然不停的在抱怨,不過也沒人多說什麼,畢竟魔法師都是身體羸弱之流,狂奔了二天這沙然也只是抱怨抱怨不見有堅持不住的情況也算是魔法師中的異類了。
天色漸漸發白這會一名夥計喊道:“東方,馬賊?!?
姚自由一聽心中一沉,遠遠望去這批馬賊只有十餘人,也發現了姚自由一行人,但是沒有靠過來意思,只是距離數百米遠遠的保持著距離。
牛怒低聲問道:“大人這幫馬賊怎麼不殺過來?”
文遠行這會插口道:“他們在等待援軍,這一批看起來是消滅了我們一路的人以後趕過來的,看他們的樣子援軍應該在路上了?!?
姚自由這會問到:“我們沒有援軍嗎?”
文遠行搖搖頭說道:“最近古巒這批馬賊實力大增大殺特殺,我們也是冒著風險準備走上最後一趟,結果到底陷入如此境地。相信附近也不會有商隊了?!?
沙然這會盯著幾百米外的馬賊狠狠說道:“我們過去殺他孃的一個措手不及吧?!?
姚自由說道:“既然他們知道有援軍會到來自然不會同我們硬拼,一定是等援軍來了才一舉殲滅我們?,F在追過去他們一定掉頭逃走,有這時間不如我們自己加快馬步儘快趕到邊防的哨所去?!?
文遠行也是讚許的望著姚自由點了點頭。
沙然頹然說道:“讓這幫蚊子在屁股後面嗡嗡嗡真是煩人?!?
牛怒這會諷刺道:“你做夢用魔法一下給他們都砸死不就好了?!?
沙然這會正沒地方出氣,嘿嘿一聲追著牛怒就亂跑起來。二人也是少年好動完全沒有多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
發現馬賊後隊伍的速度稍微慢了下來,姚自由趁著這會又找文遠行聊了起來,問道:“文大人聽說過姓龐的家族嗎,我父母讓我們去找龐姓的家族?!?
文遠行沉聲道:“龐自由到是我們人類的英雄,不過在他之後就沒聽說過有什麼龐姓的名人了,而龐這個姓氏好像也沒有流傳下來了?!?
姚自由心想這文遠行同邢天寧說的一致,心中也是一沉,這人海茫茫如何去尋找,心情煩躁無比。
這會那十餘馬賊漸漸的靠攏過來,看起來是想試探試探的攻擊一下。
雙方距離漸漸拉近在百米左右的時候一名夥計焦急的說道:“不好,他們有弩弓!”
文遠行更是心中大駭,連忙問沙然道:“小兄弟的魔法攻擊距離是多少?”
沙然想了想說道:“能飛出去百八十米,不過出了四十米就沒什麼殺傷力了,那種毀天滅地的魔法我只能在夢裡用出來?!边@工夫沙然也還有心思開玩笑。
文遠行也沒有理會沙然,沉聲道:“我們只能見機行事了,不過在馬上相信這弩弓肯定也是射不準的。我們加快腳步,飛馳起來也很難擊中。一旦他們進入五十米距離大家就注意弩弓,千萬別被射中了。”
馬隊立即加快了速度,而這會距離已經接近六十米了只見一馬賊手持弩弓瞄準了半天射出了第一箭,這一下卻是絲毫不著邊際,直接落在距離他們三十多米的側面。
沙然這會大感有趣,滿嘴的污言穢語侮辱了出去。而那幾名夥計也是湊趣起來一時間這荒漠之間充滿了叫嚷聲。那馬賊也沒受到影響不慌不忙的又發射了第二發弩箭,這一次卻是稍微好了一點,但是落在姚自由斜前方十餘米處。姚自由心想這麼射下去早晚能射中轉頭問文遠行:“這弩箭有多少,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文遠行說道:“這次我準備充足帶了數百的弩箭,本來預備四把弩弓用的,誰知道直接讓馬賊劈壞了好幾把,所以足夠他們射幾個小時的了。”
姚自由是講過那弩弓的威力的,鐵頭木身,就是射在自己身上也肯定會射破皮膚,如果在沙然和牛怒身上就容易致命了。心中焦急向文遠行請示道:“不如我們三人過去衝殺一陣,亂一亂他們陣腳?!?
文遠行想想說道:“小兄弟有信心對抗昨日那小頭目嗎?”
姚自由思考了一下說道:“他決計重傷不了我?!?
文遠行點點頭說:“去吧,千萬不要纏鬥,對方人多,一旦不妙我們立即支援你。”說罷讓夥計們準備好折弩隨時準備救援。
姚自由向著牛怒沙然一使眼色三人立即離開馬羣向著馬賊靠了過去。
姚自由對著沙然說道:“你在三十米開外不要靠近,一旦我同牛怒有危險立刻釋放魔法。另外小心他們的包抄?!?
沙然點點頭,嘿嘿說道:“用不用我用點狠的魔法收拾收拾他們?!?
姚自由道:“馬賊比我們多,留著後手好點?!?
跟著同牛怒直接對著那持弩的馬賊急衝而去,持弩的馬賊見只有二名少年嘴角微微一笑直接丟下弩弓直接向著二人衝來,而其餘的馬賊對他很有自信就任他獨自一人衝了出來。這一下變成姚自由同牛怒對上了這一名馬賊。雙方距離轉眼工夫只剩下五米,雙騎並行漸漸接近,這次姚自由沒有主動出擊而是雙手持刀等著馬賊先動手好加以防備,而牛怒這會正在姚自由另外一側悄悄的蹲伏在馬背上準備偷襲,這馬賊高聲呼嘯左手揮舞著彎刀向姚自由一刀劈來,姚自由吸取了上次經驗雙刀向外一封用上了全力,哪知道這馬賊彎刀應聲而飛,竟然直接就被姚自由格飛了,那馬賊大驚失色一拉戰馬就想逃回本陣,而牛怒這會已經在馬賊的後背上戳了幾戳,姚自由伸手一帶就將這軟趴趴的馬賊抓回自己的馬上,牛怒則是騎上那馬賊的馬,而不遠處的馬賊一看這馬賊一回合就被生擒嚇得立刻策馬拉開距離,直離開了一里多地但是也沒有落荒而逃,還是遠遠的吊在後面。
姚自由也沒想到這麼輕鬆就抓住了一個活口,見那些馬賊遠去也是迴歸本隊,文遠行高興的說道:“小兄弟果然不同凡響,居然還抓了一個活口。這人如果帶回到邊防哨所可是大功一件啊。”
姚自由這會一拉這馬賊卻感覺馬賊身體沉重,扯掉面罩一看竟然雪白皮膚上微微發藍,已然死了,文遠行也很吃驚說道:“這些馬賊對商旅狠對自己更狠,一見自己被俘居然直接就服毒自盡了。”
姚自由沉聲道:“都是我經驗不足,抓他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打昏?!?
文遠行笑笑道:“估計剛纔這位小兄弟將他戳了幾下的時候這馬賊就已經服毒自盡了。不用太在意了。”
太陽漸漸西行,這會又加入了六七名馬賊,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這一下就有了二十名馬賊,不過這麼馬賊好像迫於姚自由上午的威懾也沒有來襲,不過距離又繼續保持在五六百米之間。
行進間文遠行策馬來到姚自由身側說道:“小兄弟,我看這批馬賊在太陽落山之前一定會發起進攻,我們一會休息一陣。以逸待勞,另外我還有點事情想和你說說?!?
在太陽落山之前一小時一行人來到一座小山包上,派人監視著那些馬賊,文遠行拉著姚自由到一旁僻靜之地說道:“我也不瞞小兄弟了,我並不是單純的商旅,我主要的目的是在北區同西區之間傳遞情報的頭子,算得上是軍隊中的一員。而這些馬賊小兄弟也看到了都是白色皮膚是亂民,而之前他們只是普普通通的馬賊而已,現在情況看來這些馬賊已經有正規軍隊混了進來,所以我這裡有一封信你要帶給北區的元帥高原荒,再過三天元帥就要去邊境巡視去,你要速速去北區的邊境上找到高元帥,報上我的名字,元帥大人自然會接見你的。而我在信中也請求元帥幫助你尋找你要找的家族。
千萬不要小看這封信,關係到數百萬百姓的安危啊。我估計這次我很難倖免了,而小兄弟憑著小兄弟的身手相信應該能化險爲夷的。一會我會帶著剩餘的幾名同伴阻攔一下這些馬賊。另外這個腰牌可以讓邊境官兵知道你是自己人,而且會處處的維護你的。”說罷遞給姚自由一塊圓形木牌,上面雕了一塊正正方方的黑色正方形。
姚自由一聽心中也是一驚,這麼一說好像這白色皮膚的人類如同人類奴隸一樣造反了?而關係到百萬人的安危心中也不安起來,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文遠行不過這會已經沒有時間只是緊緊握住文遠行的手激動的說道:“文大人爲國爲民,小的雖然一介草民,拼了性命也要將這封信送達元帥手中?!?
文遠行點了點頭說道:“這都是天命,如果沒有小兄弟估計我們這些人也早已經屍橫荒漠了。另外你要小心那邢天寧,雖然他本身沒什麼可怕之處,不過他背後有著一股龐大的勢力,如果他這次不死小兄弟更要多加小心。”說罷遞上兩瓶酒瓶一樣的小罐灌?!斑@是那閃光的藥劑,使用的時候搖晃幾下,向硬物拋擲出去就可以了。不過這夜陽劑只能在黑夜使用。一會我們幾人衝下去吸引這些馬賊的注意力,小兄弟伏在馬羣中趁著混亂繼續向北,我們引這些馬賊向南去?!庇志o緊的握了握姚自由的手,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如同解脫一般的開懷。
夥計這會來報告說馬賊又多了十餘人已經將近四十,文遠行立即起身說道:“我們馬上逃走,小兄弟你在山坡後隱蔽一下,相信這些馬賊見我們逃走會立即追趕,等到追上我們發現少了幾人纔會回頭找你們,我儘量的幫你爭取時間吧?!?
姚自由同沙然牛怒命令馬匹蹲伏在地上,看著文遠行等人帶著將近五十匹馬迅速的向西南方前進,而隨後那四十名馬賊也快速的跟了上去,果然沒有注意是不是少了幾個人,這會太陽已經開始緩緩的落山。姚自由見馬賊,文遠行都已經消失在遠處連忙啓程,向著北方飛馳。
沙然這會茫然問道:“我們怎麼分開了?”
姚自由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接著說道:“我估計他們堅持不了多少,也許能給我們拖延半夜的時間吧,我們加快趕路,再堅持堅持就到了。”
三人在夜色中飛馳,奔馳大半夜身後傳來了要命的馬蹄聲,牛怒說道:“大人小的去看看來了多少人。”
姚自由搖搖頭說道:“不用了,百米之內自然能看清楚。沙然你那擴大版的地裂術能熟練使用了嗎?”
沙然搖搖頭說道:“使用的話我只能確定不會再控制不住,但是效果還是比不過商隊中那兩名法師,可惜他們都死了,要不我可以過去請教請教了?!?
姚自由也是無奈,看起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又狂奔了一個小時,後面黑壓壓的馬賊已經漸漸清晰,不過具體數目還是看不清楚,這會姚自由發現附近的地形漸漸變得多變,不是那一望無際的荒漠了,小小的丘陵以及不茂密的樹林數裡便會出現,心想如果馬賊太多隻好捉迷藏了。
漸漸馬賊追了上來有二十一二個人,是追去文遠行還是另外一批馬賊也不得而知。姚自由說道:“看樣子到達邊防哨所之前怎麼也要被追上了,你們看看怎麼辦?”
沙然回頭望了望道:“回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反正早晚也是打一架?!?
牛怒說道:“大人別聽他的,這二十多個馬賊也不知道水平如何,我看分成三路比較好一些,正好讓沙然殿後去衝殺?!?
沙然瞪了牛怒一眼道:“我殿後你們也要保護我啊,我如果有自由這體格我就衝回去?!?
姚自由想了想說道:“我們繼續狂奔,文大人給了我兩瓶夜陽劑即便馬賊追了上來我們也能暫時緩解一下,一會馬賊到達殺傷距離的時候我們就跟他們打上一打?!?
馬賊這會已經距離他們十米左右,唏噓吼叫聲不絕於耳,分成兩批向著三人襲來。這會馬賊的馬隊已經基本同姚自由的融合到了一起,一團大概有五十多匹馬在夜色中狂奔,姚自由對著牛怒說道:“你左我右,沙然不動?!?
說罷飛身而起踏著馬背向著右面的十騎撲去,馬賊也是見姚自由撲來立即迎了上來,迎面而來三騎同時揮刀上中下三路橫掃而來。姚自由心神外放,集中到這橫劈而來的三刀上發現這三名馬賊與自己上次擒獲的馬賊水平半斤八兩,心頭一狠居然不躲不閃直接衝了過去,人影交錯只見二名馬賊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手中的彎刀胸口都是一條巨大的傷口鮮血直流,先後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