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庭院,少女一襲白裙靜立柳樹下,微風(fēng)拂過,青絲飛舞,俏麗的臉龐就像一朵雨后的荷花,略顯蒼白的臉頰染上兩片艷麗的紅霞,飽含淚水的雙眼就像兩孔靈氣繚繞的靈泉。少女眉頭微皺,眼神空洞的望著遠(yuǎn)方,好似只要她用心癡望,那心中苦苦思念的人兒就會馬上回到她的身旁。這靜立遠(yuǎn)望的女子就是白婷,此時的她全然不顧這眼前的大好的風(fēng)景,心中滿是對那不知身在何處情郎的擔(dān)憂與相思,心中的情郎不知身在何處,遇何苦難,她怎么能有心思去觀花賞月呢。
柳花謝了春紅,太匆匆,恨地忙,朝來寒雨晚來風(fēng),傷了情郎,胭脂淚,留人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少女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好似嫩嫩的柳葉也是被她感染得一片憂傷,好像有淚水泡著整個畫面。
自從昨夜離別后,時時未斷相思腸。從昨晚被白云帶離柳家后,白婷便是現(xiàn)在的淚眼汪汪,一臉憂傷,淡淡愁腸。她不哭,她不鬧,只是憂傷的凝視著遠(yuǎn)方,那是情郎離開她的方向,她昨晚曾在那與情郎癡癡凝望,在心中深深烙下了情郎的摸樣,生不擦,死不忘。
一句簡單的“好好活著,我等你!”寫下了她一世的承諾,一生的等待。可是世事無常,他還沒有來得及等到情郎的承諾,上天便是無情的將它狠狠的從情郎身邊拽開。她怨天,她恨地,卻是怨不回情郎的一句承諾。“你不能死,你還欠我一生承諾!”少女嘴角不停的喃昵著。
此時的白婷與昨晚離開柳家時相比,憔悴了許多,臉色略顯蒼白,眼中的光彩也是黯然了許多,只是多了一絲深深的執(zhí)著。一夜未眠的她柔弱的靠在柳樹上,好像風(fēng)只要略微大一點(diǎn)便是能將她吹到。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fēng)露立中宵。”他就這樣在清冷的夜風(fēng)中靜靜的眺望遠(yuǎn)方的情郎。“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為了心中的情郎,她無怨無悔。“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相思的苦澀她一個人慢慢在深夜里品嘗,苦澀卻甘甜,失望卻不絕望。“直到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世人都說相思苦,她卻能從相思苦中品出幸福的回味無窮。“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也許世間的情都是一樣的難,一樣的讓人癡狂……
“小姐,我探尋到柳少爺?shù)牡南⒘耍 闭?dāng)白
婷沉迷在相思里的時候,一個少女順著廊道跑到白婷前面到。“探尋到了,怎么樣了?快告訴我!”聽到少女的話,白婷黯然的雙眼也是帶上一絲靈動,隨即急切的問道。
“柳家的人……”看著白婷狂熱的表情,少女吞吞吐吐的道,女孩顯然有點(diǎn)害怕說出白婷想要知道的答案。
“快點(diǎn)告訴我啊!小蘭!”看見少女猶豫的樣子,白婷直接攥緊少女的雙手追問道。
“柳家的人全部都死了!”看著一臉急切的白婷,少女盯著白婷的雙眼大聲說道,少女說完便直接撲到了白婷懷里里歇斯底里的大哭起來。“轟”少女的話直接在白婷脆弱的神經(jīng)里炸響,“死了!?全部死了!?”白婷臉色慘白,嘴角抽搐的喃昵到,隨即直接深深的暈厥過去。看著昏厥在自己懷里的白婷,小蘭立馬叫來人將白婷扶回房,聽到白婷昏厥的消息,白云也是在第一時間沖到了白婷的房間,看著臉色慘白的白婷,白云也是一臉的苦澀。
自己的女兒他很了解,雖然平時柔柔弱弱的的一個少女,但骨子里有一股無比的執(zhí)著。她認(rèn)定的事情,沒人能夠勸得了,包括作為父親的他。從昨天晚上白婷在夜里不眠不休站了一夜,就可以看出,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柳家的三少爺,哪怕她才跟柳風(fēng)見了短暫的一面。
現(xiàn)在白云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女兒是否承受得了那個慘痛的事實(shí)。想到柳家的事情,白云也是一臉的悲痛,在諾在的青陽鎮(zhèn),也就柳清揚(yáng)跟他關(guān)系好,這些年來柳家可是幫了他白云不少,可以說,他欠有柳家恩情,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女兒交給毫無修為的柳風(fēng)。雖然柳風(fēng)也是一表人才,但是在這個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沒有修為誰都瞧不起你。兩年后,白云才知道原來自己當(dāng)初做了個多么正確的決定。
當(dāng)知道你離開的那一刻,我的整個天空塌陷成一片虛無,四處充滿黑暗與孤獨(dú)。你可知道,沒有你的我的世界將不會再有一絲光亮。你就這樣忍心離開,離開我的世界,可是你知道嗎?在你離開的那一刻,我便失去了整個世界。沒有你給我點(diǎn)亮前行的方向,你讓我前行向何方啊。你就這樣離開,欠我一生承諾,獨(dú)留我一個人燃盡芳華,戀你一生,念你一世……昏迷中的白婷眼角溢出一滴滴淚水,濕了秀發(fā)兩側(cè)的枕頭……
三天后,昏迷中的白
婷睜開了緊閉的雙眼,驚醒了一旁椅子上的白云。“小婷,想不想喝點(diǎn)水,我讓廚房做了吃的,要不叫他們送來……”看著悠悠醒來的白婷,白云關(guān)切的問道。在白婷昏迷的三天里,白云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他對自己的女兒實(shí)在太疼愛了,他要讓女兒醒來的第一眼便能夠見到他。
“父親!我不想吃。我昏了幾天了?”白婷眼神空洞的問白云,現(xiàn)在傷心欲絕的她怎么會有胃口呢。“三天了,你昏迷三天了,老天總算讓你醒過來了!”白云帶著一臉的絞痛說道。“三天了!?你也去休息吧!父親,我沒事的,這三天你肯定也沒有好好休息!”看著臉色略顯憔悴的的白云,白婷也是關(guān)切的對白云說道。
“對了!關(guān)于柳風(fēng)的消息,我派人四處打聽,得到的消息是,柳風(fēng)跳下了斷崖,生死未知。”剛想轉(zhuǎn)身離開的白云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含一絲希冀的對白婷說道。在他的心里,他從未停止過祈禱,只為了祈禱跳下斷崖的柳風(fēng)還活著,這樣柳家就還有一絲血脈殘存,自己的女兒也可以帶著一個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父親!你說什么?柳風(fēng)只是跳下斷崖?”聽到白云的話,躺在床上的白婷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原本空洞的雙眼也是燃燒起一絲熾熱,就連蒼白的臉頰也是染上一抹激動的艷紅。
“他不會死的!他絕對不就就這樣丟下我!他還欠我一生的承諾,我絕不允許他就這樣離開!”白婷一臉決然的自語道。看著眼中重燃起希望的白婷,白云也暗自松了口氣。“好好休息!如果柳風(fēng)還活著,他可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看著坐起來的白婷,白云慢慢的扶著白婷,讓她躺下,并且為她拉好被子,百聽也是乖乖的躺下,只是此時的白婷眼神已不在空洞。
“我去給你弄點(diǎn)吃的!”看著躺好的白婷,白云微笑著到。“好!”白婷勉強(qiáng)對著白云咧咧嘴。這一次白婷并沒有拒絕白云給他弄吃的,因?yàn)樗溃挥叙B(yǎng)好了身體,才有力氣去找柳風(fēng),才能等到柳風(fēng)回來。
從此,清揚(yáng)山脈的斷崖上,便是多了一襲白色的身影。天晴她在,刮風(fēng)下雨她也在,仿佛她原本就屬于這山脈的一部分。她來了總是一動不動的站在斷崖邊上,眼睛深深的凝視著斷崖下翻騰的白霧,她在等一個承諾。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好似沒有盡頭,沒有期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