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美玲一看見我們,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們怎麼來了?”
的確,深更半夜的突然看見我們,誰都會感到很意外,我看看良辰,他滿不在乎的瞥她一眼,繼而盯著劉浩然。
“快點把東西給我們,沒時間跟你耗。”他一聲令下,劉浩然低著頭灰溜溜的往臥室裡鑽去。
我們緊隨其後,誰也沒有迴應鍾美玲,她如果識相的話,最好悄悄的在客廳等著,但她偏偏不識相,跟著我們進來。
“你們半夜跑到我家來找什麼?這是我的房間。”鍾美玲一臉不滿的看著我們,口氣很硬。
“我們來拿夢清的戶口本,天知道劉浩然把它藏在哪兒?麻煩你讓開。”良辰一臉平和的說道。
“但這是我的房間,有的秘密不能讓你們看到。”鍾美玲有些固執的擋在我們前面,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對你的秘密沒興趣,希望你不要阻攔。”良辰仍然保持平靜。
“你們在外面等著,等劉浩然找到東西會給你們的。”鍾美玲淡淡一笑,似乎不肯讓步。
“你能保證他不會逃走麼?我發誓今晚必須拿到戶口本,如果你成爲最後的阻礙,後果怎麼樣?你自己想清楚。”良辰淡然自若的盯著她,不緊不慢的說著。
鍾美玲快速眨巴眼睛,沉默片刻,終於肯躲開,一句話也沒有說。
剛纔,劉浩然一定以爲還有一線希望,但此刻,他恐怕徹底死心了,他彎下腰去,良辰站在他的側面,全神貫注的觀察他手上的動作,以免被偷襲。
“你把戶口本藏哪兒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真不明白,事到如今,你何必還做無用功?”大約過了七八分鐘,良辰低聲說。
“我記性不好,放了那麼久,誰知道在哪兒,有點耐心可以嗎?”不知道爲什麼,劉浩然說話突然變得硬朗起來了。
“不想要命了?”良辰從背後掐住他脖子,聲音裡充滿了陰森恐怖。
“好好好,我儘快給你們找。”劉浩然連忙苦求道。
劉浩然這種人其實膽小如鼠,只是沒有遇到厲害的人,看著他翻天覆地的找,我看著心裡都著急。
果真不是自己的東西,連放在哪裡都不記得,逐漸的心裡有點發慌,他該不會把我戶口本弄丟了吧?
“劉浩然,你快點找呀!你不會弄丟了吧?!”我已經失去耐心,忍不住衝劉浩然一聲大吼。
“怎麼可能弄丟?你急什麼!早晚都會還給你。”劉浩然沒好氣的回答,還瞪了我一眼。
突然,良辰一腳踹過去,劉浩然撲通一下撲倒在地,他敢怒不敢言,爬起來繼續翻找。
“如果今晚我拿不到戶口本,保準你活不過明天早晨。”良辰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字一句都含著兇光。
“你們彆著急啊,浩然不是正在辛苦的找嗎?稍微理解理解嘛。”鍾美玲倒是心疼了,站出來幫他說話。
我扭過頭看著她,覺得非常諷刺,很想問問她,那幾百萬要回來了嗎?回過頭來想想,真覺得那是他們合夥演的一齣戲!
“關你屁事,輪不著你說話。”我心裡有點火大,沒忍住,便發泄了出來。
“這是我家,輪不到誰說話?沒經過我同意,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倒是擺出架子來了!”鍾美玲擰著眉,氣呼呼的瞪著我吼起來。
“啊!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劉浩然突然一聲大吼,興奮的跳起來,萬萬沒有想到,戶口本竟然墊在他們的牀下!
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劉浩然拿著戶口本,遲遲還不肯給我,良辰一把奪過來,遞給我。
隨後,他二話不說拉著我往外走,劉浩然在後面不滿的抱怨:“誒,你們,你們就這麼走了?”陣木私扛。
“你還想幹什麼?”良辰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戶口本當初是林夢清爸媽給我的,我保管了這麼久,怎麼著也該給點保管費吧?”他的話一說出口,我震驚不已,虧他說的出口,還要給保管費!
“你還敢更不要臉嘛?保管費?呵呵,做夢吧你。”我冷笑一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劉浩然,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你再敢來騷擾夢清,我絕不讓你好過,你可以問問鍾美玲,我的身份是什麼。”
良辰頓住腳,走到劉浩然跟前,戳著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相當有震懾力。
“只要林夢清把孩子給我,我保證絕不騷擾她。”劉浩然沒臉沒皮的說,還好意思拿孩子來威脅我。
“關於孩子的事,我早說過了,法庭上見,等著吧,就這兩三天的事。”良辰一臉傲氣的盯著劉浩然。
劉浩然瞬時間傻眼了,呆呆的看著我們,說不出一個字來。
鍾美玲站在一旁拉著他胳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走吧。”良辰看看我,柔聲說道。
我把戶口本塞進包裡,跟著良辰離開這裡,我們沒有關門,剛走到電梯門口,便聽見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他們的房門已經被緊緊的關上,想必劉浩然都快氣的吐血了吧!
“夢清,現在安心了吧?剛纔有沒有把你嚇壞?”進了電梯之後,良辰忽然俯下身來,溫柔的看著我。
說心裡話,他之前的表現確實讓我覺得很害怕,實在太兇了,我傻乎乎的點點頭,說道:“可不是嘛?從來沒見過你有那一面,以後你會這樣對我嗎?”
“傻瓜,怎麼會?寵你還來不及呢,劉浩然那種人,必須這樣,嚇唬他,威脅他,不然沒用。”良辰漫不經心的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味道。
“呵呵,你對他都這麼瞭解了?你觀察力挺強的嘛。”我調皮的捏捏他鼻尖。
“當然,對敵人,必須知己知彼,才能屢戰屢勝啊,哪像你,總是處於下風。”
看著威風凜凜的他,我心裡涌出一股崇拜,仰慕。
“這樣纔好啊,你纔可以保護我,價值得到最大發揮。”我笑呵呵的調侃道,他摸著我腦袋傻笑。
這件心事總算做了了結,心裡也沒那麼堵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