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一路沉默,他飛快的開著車。我似乎感覺隨時都會丟了性命,但我卻極其冷靜,一點也不緊張。
直到回家,良辰幾乎沒有看我一眼,進屋後他鑽進了衛生間,我頭昏無力的走進臥室,便倒在牀上。
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感覺整張牀好像往下塌陷一般,我猛的一醒,擡眼看見他。
良辰單手支撐著下巴。微微蹙眉,緊緊抿著嘴脣,一言不發的盯著我,若有所思。
看著他這番模樣,跟之前脾氣暴躁,又截然不同,他到底怎麼了?
“你爲什麼一直看著我不說話?”我垂下眼簾。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在等你先開口。”他輕聲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累,想好好睡一覺。”我無法面對他,剛纔發生的一幕還老在眼前晃來晃去。
“夢清。我們要個孩子吧?”我輕輕閉上眼睛後,他忽然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著。
我的心一顫,假裝睡著沒有回答他,只要我拒絕,肯定又是一場戰爭,索性保持沉默吧。
我在心裡不斷的數小羊,不管良辰如何,我只想趕快睡著,好好的在夢裡清淨一陣。
“你瞞不了我。你根本沒有睡著,你確定真的不想跟我有個孩子嗎?”良辰語氣有點不對,他何必苦苦逼人?
“不是不想,只是時候未到,如果你真的還愛我,請你給我時間,好嗎?良辰,我們纔剛結婚。可爲什麼你卻變得這麼快?讓我覺得好陌生,好害怕。”雖然我閉著眼睛,但也沒能擋住淚水。
我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撫摸在我臉上,十分溫柔,我睜開雙眼,淚眼汪汪的望著他,他眉間藏著深深的憂愁,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
這樣對他,的確很不公平,難道我要退一步嗎?可是貝貝怎麼辦?我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本來就欠他的,讓他受了那麼多苦。
我抽了一口氣,眼巴巴的盯著良辰,他撫摸完了我的臉,又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
“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他沒說話之前,我當然也不敢開口,只能等他先打破沉默。
“可能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只求你不要逼我,尊重一下我,可以嗎?”我十分平緩的說話,再不想跟他發生半句爭吵。
“夢清,在你的心裡,我是第幾位?”他迴避了我的問題,而這樣問我,我還能說什麼?在我心裡,他的重要性還不夠嗎?是不是非要爲他徹底拋棄一切,他纔會覺得對我很重要?
“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懂嗎?我們已經結婚了,至於能走到這一步,我們有多艱難,別人不知道,我們心裡最清楚,爲什麼剛結婚,就開始懷疑我對你的愛?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麼好好過下去?”
我含著淚水,抽泣著對他說。
“我沒有懷疑你,只是想知道,我更重要,還是孩子更重要。”良辰低下頭來,聲音裡透露出一股悲涼的氣息。
我輕聲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你跟孩子,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這並沒有可比性,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還會這麼問我嗎?良辰,孩子他爹是無比可惡,但孩子是無辜的,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很愛他,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們也會有一個屬於我們倆的孩子,相信我好嗎?”
我流著眼淚,傷心欲絕。
良辰很不自然的扯動著嘴角,似笑非笑,他呆呆的看著我,一會兒才說:“你累了的話,休息會兒吧,我到外面去坐坐。”
他的眉梢劃過一絲不悅,我沒法阻攔他,呆呆的看著他走出去,我躺在柔軟的大牀上,了無睡意。
我該怎麼辦?因爲這事,恐怕我們心裡已經有了嫌隙吧,這日子怎麼過?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幾乎相當於冷戰,如果我不主動跟他說話,他一個字也不會跟我說,如果我主動跟他說,他會偶爾簡單的回答我一兩個字。
щщщ ●тTk дn ●c○ 我心裡的火氣很大,但卻不能爆發,只能壓抑住,良辰,你到底怎麼了?我在心底問了無數遍,也沒有答案。
我魂不守舍的把家裡的所有東西擦了一遍又一遍,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來,一看是錦茹,我便調整好情緒,她本來就不開心,不能再影響她的心情。
“喂,親愛的,打電話是想嘮嗑呢,還是有事?”我笑嘻嘻的說出來。
“嘿嘿,告訴你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想不想聽啊。”錦茹在電話那頭十分欣喜,我倒有點驚訝。
莫非她跟樑水生之間又和好了?
“好消息誰不想聽啊!快點說吧,別吊我胃口。”我急切的問。
“哈哈,我要出院了!今天下午!怎麼樣?夠振奮人心不?”錦茹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說道。
“真的!太好了,你可算是自由了,告訴若依了嗎?今晚是屬於我們三個人的世界!”我欣喜不已,錦茹總算健健康康的離開醫院了,再也不用每天忍受那些難聞的氣味兒了。
“還沒呢,你告訴她吧,希望今晚我能看到驚喜!”錦茹沒心沒肺的大笑,我忽然想起樑水生,不知道他們倆怎麼樣了
掛斷電話過後,我便立馬聯繫了若依,她更是狂喜,直接找領導請假去了。
我們約好後便一起來到醫院,一進她病房,卻看見樑水生也在,他們倆各自坐在牀的一邊,沉默不語。
“錦茹,我們…”看到這一幕,我們趕緊閉上嘴巴,有點擔心的看了錦茹一眼,她一臉十分淡然,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夢清,若依,你們來的這麼快。”錦茹說著便要站起來向我們走來。
“呃,你們還沒說完吧?我們先出去等著,你們繼續,繼續…”我看著覺得情況不對勁,便輕輕拉著若依往外面走。
若依有點納悶兒的問我:“我們怎麼不把樑水生那個混蛋趕出去?他把錦茹騙的那麼慘。”
我輕聲嘆了一口氣,深沉的說:“哎,如果錦茹真不想理他,早把他轟走了,還會讓他坐在牀邊嗎?給他們一點時間談談吧,也許…”
我這是怎麼了?按脾氣,不是應該把樑水生給臭罵一頓嗎?怎麼反倒爲他說起好話來?
若依一臉疑惑的望著我,搖著頭說道:“不對呀,你怎麼幫起樑水生來?怎麼回事?被他收攏了?”
我輕輕的打她一下,小聲嗔怪道:“我是那種人嘛,還被他收攏?哼,我啊,只是覺得相愛一場,實在不易,能好好談一談,也許能化解很多矛盾問題吧。”
若依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我們傻傻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啊等,半天過去了,也沒見錦茹從房裡出來。
“夢清,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們還在談嗎?會不會出什麼事?我們進去看看吧。”若依緊張兮兮的看著我,聽她這口氣,看她這態度,我還真以爲出什麼事呢。
“先敲一下門吧,看裡面有沒有反應。”在我準備衝進去的最後一刻,我冷靜了下來,擡起手輕輕的敲門。
“是夢清嗎?你們進來吧。”一敲門,便立馬聽到錦茹的說話聲,看來她沒事。
若依聽到後便要立馬進去,我也沒攔住,我進去一看他們的臉色,但他們表現的都很冷漠,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你們談完了嗎?”他們倆又不吭聲,各自沉默,我甚至懷疑,他們剛纔也一直沒說話。
“談完了,樑水生,你先出去吧,我們要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錦茹平和的對樑水生說,她的眼裡十分平靜,波瀾不驚。
“錦茹,你出院是好事,我爲你感到高興,雖然你還不肯原諒我,但我不會放棄的,一輩子,我都不會放棄你。”樑水生也真夠厲害,當著我們也能說的這麼順溜。
“不要再跟我聯繫了,我們已經一刀兩斷,如果你再敢找我,我就告你騷擾我,不信你試試。”錦茹冷眉一挑,眼底露出一股狠勁。
“錦茹…”樑水生著急的抓住錦茹的胳膊。
“你放開我。”錦茹用力的甩開他,便背對著他,開始收拾行李。
若依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說道:“樑水生,你快出去吧,收拾東西亂七八糟的,小心傷著你。”
樑水生緊緊閉著嘴脣,看樣子很悲傷,我也跟著小聲勸道:“今天是錦茹出院的好日子,不要讓她不開心了,有什麼事,你改天再找她吧。”
我一說完,他立馬擡眼看我,臉上露出無奈和悲傷的情緒,我沒再吭聲,埋著頭幫錦茹整理東西。
樑水生最後慢慢的走出了病房,他站在門口傻傻的回望,但錦茹始終沒有轉過去看他一眼。
而我,分明看見他眼裡飽含淚水,他對錦茹到底用情多少?其實誰也看不出來,只有他心裡最清楚。
從樑水生走後,錦茹埋著頭時,一直沒說一個字,我們都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我也聽見,她好像小聲的哭過。
沒一會兒,凡是要帶走的東西都被塞在兩個箱子裡,錦茹擡起頭時,雖然在刻意掩飾,但我發現,她眼睛有點紅。
“好啦!終於收拾完了!我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發誓,這是我最討厭的地方!”錦茹張開雙臂,大聲的說道。說的也是,誰喜歡來醫院這種鬼地方呢!
“是啊,好開心啊!我們的約會地點總算不是在這裡了,我們可以去美麗的老地方約會咯!”若依嘻嘻哈哈的跟著說。
“錦茹,晚上我們要大吃大喝,不醉不歸。”我現在特別想喝酒,可能是因爲內心深處藏著傷悲吧,想用酒來麻醉一下心靈。
“這還用說!今晚我們放心大膽的吃吃喝喝!”錦茹一手搭著我們一人的肩膀,敞開了大聲說話。
我們興奮的把錦茹送到家,她家裡沒有人,應該都去忙了。
“對了,錦茹,你今天出院,叔叔阿姨怎麼沒去醫院接你啊?”我隨口一問。
“我沒告訴他們,反正我已經康復了,自己一個人回來也是可以的,結果你們也跑來了。”錦茹笑瞇瞇的樣子真好看。
“原來你打算一個人悄悄的溜回來啊,幸好被我們逮住了,要不,我們現在找個地方去玩吧。”若依興高采烈的提議道。
一達成一致的意見後,我們便立馬朝目的地出發,“等一下,錦茹,你剛出院,能喝酒嗎?會不會感染傷口啊,什麼的?”
錦茹的小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似的,連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專程問過醫生了,沒事。”
聽她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到地方後,錦茹十分霸氣的喊道:“給我們來一打啤酒。”
若依失聲笑笑,趕緊說道:“直接要三打吧,我們一人一打,怎麼樣?”
我們有點驚訝的看她,她得意洋洋的說道:“是誰說今晚要大吃大喝,不醉不歸?一打瓶酒,我們三個人喝?這太沒挑戰性了吧。”
我連忙應道:“這倒也沒問題,但我們要先吃點東西,不能一上來就喝酒,這樣對身體傷害太大,畢竟我們不是小孩子了。”
可能看我太嚴肅了吧,她們倆居然點頭同意,按她們的性子,應該是不會顧及這些的。
於是,我們點了一些下酒菜,先吃點東西填了肚子,纔開始大戰。
“爲錦茹出院乾杯!”
“乾杯!”
我們有說有笑,喝的很是開心,可突然間,我的手機響了,我摸出來一看,屏幕上閃現著“老公”兩個字。
“誰打來的?你怎麼不接?”錦茹衝我說道。
“噢。”我應了一聲,便按下了接聽鍵,心跳居然有點加快。
“你在哪兒?爲什麼還不回家?”電話那頭傳來良辰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我突然覺得很心酸,如果不是因爲我不在家,他還會主動跟我說話嗎?
我沒回答他,他緊接著又很著急的發問::“夢清,你在哪兒?怎麼不回答我?”
“錦茹今天出院,我們三個在外面吃飯。”我小聲的回答。
“錦茹出院怎麼不告訴我?把地址告訴我,我立馬趕過來。”良辰說話這口氣跟命令沒什麼區別。
“我,我們想,就我們三個女人,自在一點,錦茹說明天喊你。”我衝錦茹使了個眼色。呆投縱巴。
“呵呵,越不想讓我去,我偏偏要去。”良辰冷笑一聲,立馬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聲,我還沒反應過來,很快,錦茹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她一臉不解看著我,揚起手機給我看。
良辰直接給她打電話了,看來他是非來不可了,明明是一份好心情,但我的興致卻瞬間一掃而光。
我本想讓錦茹不要接電話,但又轉念一想,如果有意躲著他,我回家肯定又沒好果子吃,他現在,性情大變!
“啊?你想過來啊?可是,我們三個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我只想,就我們閨蜜三人歡聚。你別介意啊,改天好吧?”錦茹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不知道良辰在電話裡說了什麼,錦茹的臉色越來越沉,隨後,電話突然掛了,沒聽到錦茹說話。
我呆呆的看著她,不自覺的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錦茹嘆口氣,才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他在電話裡很兇,說他一定要過來,到底怎麼了?”
她的問題正是我的問題,我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良辰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
他爲什麼非來不可?他懷疑我?我心情頓時失落到極點,很苦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心裡很亂,很糟,唯有借酒消愁了,我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個勁兒的往肚子裡灌下去。
“夢清,你別這樣喝酒,很容易醉,趁著顧良辰還沒找過來,你趕緊告訴我們,出什麼事了,我們纔好給你想辦法解決啊。”
錦茹拿過我手中的酒瓶,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說,我無奈的一聲苦笑,我也想知道這是爲什麼,但關鍵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怎麼了,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夢清,你別這樣,你們纔剛結婚,如果受了什麼委屈,你告訴我們啊,這樣憋著可不好。”若依抓住我的手,擔心的說道。
“顧良辰欺負你了嗎?按理說,這不可能啊,他對你那麼好,夢清,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
“按理說?錦茹,爲什麼每次你總是幫著他說話?你總說他不會欺負我,不會對我變心,不會…你什麼都相信他,可是呢?我們才結婚幾天呀!他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孩子的事。”除了這一點,我也想不到別的什麼。
“孩子?孩子怎麼了?”她們兩個都很驚訝的問道。
“他想和我要個孩子,但我不肯,我想等貝貝長大一點,我們再要,但他就開始大發雷霆,哎…”我邊哭邊說。
她們兩個一臉木然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我立馬心虛起來,難道這真的是我的錯嗎?
“你,你們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你做錯了,關於孩子這個問題,很敏感,如果他真的很想要,你同意不就可以了?”錦茹慢悠悠的說出口。
“可是,貝貝還太小,要再生一個的話,沒有精力照顧啊。”
“顧良辰又不是掙不到錢,他請個月嫂不就可以了?這根本不是問題,可能他因爲你不肯要,所以生氣吧。”錦茹站在了他那邊。
我把目光投向若依,想看看她怎麼想。
“你們好好溝通吧,反正剛結婚,要不要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唄,如果懷上了,就生下來,如果沒懷上,也不要刻意。”若依平靜的看著我說。
她們說的都有道理,可我不想委屈了貝貝,他本來就沒有親生父親的關愛…哎,也許是我太敏感吧,良辰會待他如親生兒子。
“夢清,別難過了,這件事慢慢來吧,你們兩個走到今天也實在很不容易,不要因爲任何事而傷了彼此的感情。”錦茹又安慰道。
“是啊,最艱難的時候,你們都挺過來了,現在這點事,根本不是事兒。”若依淡淡一笑,衝我舉起酒杯。
“你們說的對,我會好好跟他溝通的。”我微微點頭,但心裡仍是苦悶,我不是沒有嘗試跟他溝通。
但他性子突然變得那麼急躁不安,我怎麼跟他溝通,他都會發火。
寶寶?順其自然吧,如果有了,就要,也不刻意去迴避。
我不停的喝悶酒,忽然間,手中的酒瓶被人用力的搶過去,我擡頭一看,是良辰,他果真找到這裡來了。
良辰奪過酒瓶後,便一仰而盡,衝我笑著說道:“你想喝酒,我陪你喝!”
我無言以對,拿過桌上的開瓶器,又打開一瓶新的,但還沒到嘴邊,良辰再次又奪了過去。
“你想幹什麼!”我忍不住大聲吼道,並帶著哽咽的聲音。
“陪你喝酒買醉。”良辰不動聲色的盯著我,緩緩的開口說道。
“老公,今天是錦茹出院的大好日子,我們是來爲她慶祝的,開心點,好嗎?”我實在不想因爲我,而影響到她們兩個。
“沒問題。”良辰點頭說完,轉過臉去,對錦茹說道:“總算出院了,你自由了,來,乾杯。”
錦茹愣了愣,呆呆的端著酒杯,她們兩個一直盯著我看,不說話,不喝酒,不吃東西。
久違的好氣氛被良辰的固執破壞了,我心裡很窩火,但一想到他那天的表現,我不敢發作,唯恐他比我更暴躁,可別鬧的下不了臺。
“錦茹,來,我們繼續啊,既然多了一個人,就再多要一打酒吧!”我努力將愁緒掩藏起來,笑嘻嘻的大聲說道。
“那是當然!不過我覺得吧,我們女人喝一打,顧良辰是男人,得喝兩打!怎麼樣?”若依得意的提議起來。
我看了一眼顧良辰,他微笑點頭,很有紳士風度的說道:“當然沒問題,今晚是給錦茹慶祝,不醉不歸。”
看著他臉上掛著的笑容,我想,今晚他應該不會亂來吧?至少不會讓我難堪。
隨後,我一直在努力找一些有趣的輕鬆的話題,錦茹她們也很配合我,只希望就這樣一直開心下去。
啤酒喝的太多,總是跑洗手間,我們幾乎是輪流著來,一直往洗手間跑,這次要命的是,錦茹和若依一起去了,外面只剩下我和良辰兩個人。
我心裡不免有點緊張,之前他一直沒有發作,興許是看在我朋友在的面子上,現在沒了她們,可未必如此。
我緊張兮兮的看著他,他脣角的笑容收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