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擎輕微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你離宴子楊遠點。”
他說的分外平靜,令蘇雨馨根本就捉摸不透他的情緒,她甚至不明白葉天擎說這句話的目的。
以往,他都會威脅式的警告她遠離宴子楊,今天他似乎……更像是提醒她。
蘇雨馨平靜的看了葉天擎一眼,她壓抑著心底的悲傷,自嘲的說道:“我當(dāng)然明白。”
葉天擎并沒有說話,只是一雙黑眸一瞬不瞬盯著蘇雨馨無法掩蓋掉悲傷地臉。
蘇雨馨覺察到他的目光后,自嘲的譏諷道:“你放心吧,我明白我的立場,宴子楊何等人,如果不是我長的跟潔像他又怎么會無緣無故接近我,其實你說的都對,是我自己沒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而已。”
蘇雨馨平靜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葉天擎的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宴子楊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蘇雨馨抬眸蒼涼的看著葉天擎,葉天擎蹙眉有些自嘲的說道:“你跟天問一樣都以為是我小人之心,是嗎?葉天婉的死跟他有關(guān)系。”
蘇雨馨平靜的打斷他的話:“你誤會了,我從來都沒把宴子楊想的有多麼簡單。”
蘇雨馨說完,心底還是難免有一陣失落,她總以為宴子楊是無條件對她好的,但是真正的結(jié)果卻令她做夢都想不到。
原來,只是因為她長的跟那個女人像,他就對她好,而且還是無條件的,百依百順,有求必應(yīng)。
葉天擎不語嚴肅的看著她平靜的警告道:“總之,你離宴子楊遠點就是了。”
蘇雨馨并沒有再說話,她失魂落魄的轉(zhuǎn)過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
當(dāng)宴子楊這邊的視頻上出現(xiàn)那張久違的臉的時候,他并沒有因為長期的跟葉天問長期的分離后再“見面”感到心情愉快,反而他的臉上一片陰郁。
“嗨!”倒是另一邊的葉天問興致勃勃的舉起手跟宴子楊打招呼。
宴子楊隱忍著憤怒平靜的注視著視頻上笑的燦爛的葉天問。
葉天問似乎并沒有覺察到他的不高興,她不悅的嘟起了唇埋怨的說道:“宴子楊,你太過分了,一年多了,你竟然故意不跟我聯(lián)系。”
宴子楊不語,右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鼠標,恨不得要講鼠標捏碎似得。
只是,宴子楊隱忍的憤怒葉天問卻看不見,她困惑的在視頻那邊沖著宴子楊招了招手不悅的說道:“你干嘛看著我不說話啊,想我了嗎?”
葉天問說的直接,而宴子楊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的黑眸依舊一動不動死死盯著葉天問的臉。
但是當(dāng)他盯著那張笑的陽光的臉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的時候他又有點無可奈何地感覺。
他憤怒,卻不知道該如何發(fā)泄。
“宴子楊,我要回去了。”葉天問見宴子楊不說話故意說道。
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年多的時間宴子楊竟然不讓她跟他聯(lián)系,雖然她覺得有點委屈,有點不公平,但是為了避免自己看到他就會越發(fā)的想他這種局面,她就忍著并沒有打擾他。
今天,莫名其妙接到宴子楊電話的時候,她還興奮了好久,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她來跟他視頻,可是他就又是沉默不語的樣子。
她記得,她以前當(dāng)著宴子楊的面,跟他直接說過說他沉默的時候令人氣憤卻又無可奈何,有時候他的沉默不語令她更有種想要發(fā)瘋的感覺。
現(xiàn)在,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葉天問發(fā)現(xiàn)她就要被宴子楊的沉默給氣瘋了,她好不容易才等來他的電話,才跟他聯(lián)系上的,可是他現(xiàn)在又是這幅高深莫測的樣子。
“你說話啊!”葉天問有些生氣的說道。
她決定,如果宴子楊這次還是不說話的話,她就忍著痛將視頻給掛掉。
宴子楊回神,想回答,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最終,宴子楊在葉天問就要掛斷視頻的最后瞬間用鍵盤打了幾個字過去:寶石呢?
他開門見山簡短了說了三個字。
很快,葉天問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她愣愣的盯著電腦看了幾秒之后抬起頭本來想跟宴子楊說一些解釋的話。但是當(dāng)她看到宴子楊那張陰沉的臉的時候她的話就咽進了肚子里。
不知怎么,她竟然不敢抬頭看著他跟他解釋。
如果是以往她絕對會抬起頭振振有詞的反駁,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沒有勇氣抬起頭看他。
即使是分隔倆地,葉天問也能覺察到宴子楊的憤怒。
葉天問猶豫著,在膽戰(zhàn)心驚中硬著頭皮給宴子楊打了幾個字:宴子楊,真的對不起,我把你的寶石給弄丟了。
宴子楊憤怒的蹙著眉頭,凌厲的黑眸死死盯著視頻上的葉天問。
葉天問打完字后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宴子楊,當(dāng)她看到隱忍著憤怒的宴子楊的時候,她整個人差點石化。
他此時的神情簡直如同一頭被惹怒的豹子,葉天問懷疑,如果現(xiàn)在她在他面前的話,他一定會憤怒的將她給挫骨揚灰。
此時他的眸子里不僅僅是憤怒,還有葉天問比較陌生又心痛的恨意。
葉天問低下了頭,忍著心底的疼痛默默地將視頻關(guān)掉,她繼續(xù)打字給他:“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想丟掉的,可是……可是……”
葉天問打字的時候也不忘加上幾個省略號。
那天是她魯莽大意了,所以才被哥哥給看到,現(xiàn)在別說她還在國外,就算是在國內(nèi),她也不可能從哥哥那里將寶石給要回來。
哥哥,那個人說一不二,她跟宴子楊在一起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只是,當(dāng)他后來想要公開阻攔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來了國外,而宴子楊也很有默契的竟然掐斷了跟她所有的聯(lián)系。
甚至,發(fā)個短信都是奢侈,葉天問苦笑,她這樣算是因禍得福嗎?
宴子楊憤怒的對著電腦屏幕又打了倆個字:“天問,我可以縱容你的任性,但是你的任性太過分了。”
宴子楊字打了一半就氣憤的刪除,然后糾結(jié)了半秒鐘后還是重新憤怒的給葉天問發(fā)了過去。
“我……那天本來是想逗你玩的,結(jié)果,就給弄丟了,我也不想的。”
宴子楊注視著那一行理直氣壯的字后,就想直接下線。
“我知道,那是你心愛的女人的東西,所以真的對不起。”
本來想絕情下線的宴子楊突然胸口被堵了一下,最終他又發(fā)過了簡短的三個字:別多想
“我知道你討厭我。”
宴子楊蹙眉又發(fā)過了三個字:別瞎鬧
“我才沒有鬧”
“信不過我是嗎?”
這一次葉天問許久都沒有回消息,宴子楊等了足足有五分鐘之后,最終又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一端響起了葉天問落寞的聲音:“天問,別瞎想,寶石跟別人都沒有關(guān)系。”
宴子楊低聲解釋道。
葉天問楞了半分才說道:“可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重要。”
宴子楊無語:“知道很重要還偷。”
葉天問不語,沉默了半響之后突然換了話題。
“宴子楊,要不你來看看我吧。”
宴子楊楞了一下嘴角露出了無可奈何地微笑,葉天問就是這樣,上一秒她可能哭的呼天搶地,但是下一秒很快就又哈哈大笑。
就像現(xiàn)在,上一秒好像還很傷心的樣子,現(xiàn)在半秒鐘不到的時間就又變得一個樣子。
“不愿意來就算了,反正這里的男生也不少,藍眼睛,高高壯壯,多帥氣的男人,我臨時找一個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宴子楊的臉頓時被氣的發(fā)綠:“葉天問,你是活膩了。”
聽到宴子楊憤怒的聲音,電話另一端的葉天問“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笑的怪異,隨機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說道:“宴子楊,你這是在乎我,還是你男人的占有欲?”
宴子楊突然被問的無言以對。
年多沒給我打電話。”
另一端葉天問笑的苦澀繼續(xù)說道。
下一秒,宴子楊突然大方的承認道:“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不過是是個男人都會有的占有欲。”
“就知道是占有欲
,可是按照你說的,你是我的未婚夫,為什么你可以風(fēng)花雪月,而我要為你守貞,還要受這里同學(xué)的嘲笑,人家都是十七八的姑娘,都有自己的男朋友疼愛,可是我呢?”
葉天問本來說的是玩笑的,但是她說到最后的時候,不自覺的也認真了起來,而宴子楊自然將她的話聽的點滴不漏。
“葉天問,你敢給我做出格的事情,你試試看。”宴子楊聽了直接憤怒的警告道。
另一端的葉天問沉默了半秒后才說道:“不一定,誰讓你不來看我,他們都嘲笑我,沒人要。如果你能來的話……”
葉天問說著說著,便開始做夢,如果宴子楊來的話,她一定要好好地出一口氣,炫耀一番,那些小心眼的女人她早就看不順眼了。
宴子楊臉都黑了,她的心思那么單純,他從她的話語里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她的目的。
“就是嘛,你又不是丑到家了不能見人,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還真的挺有眼光的,我竟然找了一個多金,帥氣,精明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做男友。”
葉天問越說越得意忘形,而這邊的宴子楊簡直被她的孩子氣氣的有點不知所措。
“天問,好好學(xué)習(xí)!”宴子楊說完就要掛電話。
葉天問很是敏感的覺察到了“聊天”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她失落的“哦”了一聲。
宴子楊嘆氣,本來想沖她大發(fā)雷霆的,但是最終還是不忍心。
她的癡情總能令他措手不及,每次她只要甜甜的跟他以玩笑的口吻說話的時候,他的怒火就全部煙消云散。
“宴子楊,你說,你想我嗎?”葉天問怕他掛斷電話似得急忙說道。
宴子楊楞了一下,他沒有回答。
“算了,就知道是這樣但是‘精誠所至’宴子楊,我敢打賭,你絕對絕對會愛上我。”葉天問自信的說道。
宴子楊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淡淡的說道:“好,做給我看。”
“哼一定會的,我要去上課了。”葉天問淘氣的說道。
“好,去吧!”宴子楊淡淡的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另一端的葉天問滿臉失落的盯著手中的手機,她本來還有點依依不舍,想再說幾句話的,但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掛的這么快。
她苦笑,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吧!
……
第二天,醫(yī)院
蘇雨馨輕手輕腳推開了并放到門,然而里面空蕩蕩的病房卻令她大吃了一驚,同時心底緊張了起來。
爸爸呢?下午一點,按照他的生活習(xí)慣他應(yīng)該是要午睡的啊。
蘇雨馨慌亂的轉(zhuǎn)身想去詢問一下值班醫(yī)生,然而還不等她邁開一步身后就傳來一聲沉重的腳步聲,接著她的腰間似乎被什么硬邦邦的東西所頂著。
蘇雨馨一驚,她的臉色變了,因為她覺察到了她身后的危險。
同時她的腦海閃現(xiàn)出另一個念頭,爸爸,他有危險!
有了這個認知后,她的臉色蒼白的近乎失去了血色。
“你很聰明!”她的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是個男人。
蘇雨馨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轉(zhuǎn)過身子,抬眸強裝鎮(zhèn)定目光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只一眼,蘇雨馨的鬧海邊便浮現(xiàn)了倆個詞——殘忍。
是的,這是一個殘忍的男人,他的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他大約有四是歲,成熟穩(wěn)重的臉上有一股歷盡世事的滄桑之感。
他的冷跟宴子楊的冷不一樣,宴子楊冷的放肆,冷的令人沉迷,但是眼前這男人冷的令人心悸,害怕。
男人見她不說話看,一臉平靜的樣子忍不住勾唇說道:“哦……你不僅聰明,而且還足夠冷靜。”
他的話說的波瀾不起,唇邊似乎掛著似有若無的笑,但是他的笑卻絲毫沒有達到眼底。
他的眸子,給蘇雨馨的感覺只有殘忍倆個字,她似乎看他一眼就能猜想到他殺人如麻,草菅人命的樣子。
蘇雨馨回神冷冷的說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公然用槍指著我。”
中年男人笑了:“你太聰明,在晚上竟然可以在倆個大男人手中逃脫,對待非常人用非常手段。”
蘇雨馨攥了攥滲出冷汗的手掌心她冷靜的注視著男人說道:“我爸爸呢?”
男人又笑了,只是一層不變的殘忍冰冷,他滿目猙獰的盯著她的臉說道:“女孩還是笨點才可愛。”
男人說完手中的槍威脅的頂了頂蘇雨馨的肚子。
蘇雨馨的心劇烈跳動一下,隨即她保持冷靜果敢的對視著男人冰冷的眸子譏諷的說道:“你的槍可以收起來了。”
男人微微楞了一下,隨即高深的笑了,他收回槍淡淡的說道:“那就用另一種方式請你好了!”
蘇雨馨冷笑。她沒有說話。
男人掃了她一眼,隨即淡淡的說了一句:“你父親的出院手續(xù)已經(jīng)辦了。”
說完便領(lǐng)頭走了出去,蘇雨馨在后面氣的咬牙切齒,她憤怒的喊道:“混蛋,他還生著病,你們不是人。”
她不顧一切的破口大罵,男人本來走到走廊上的腳步在聽到她的話后又重新折了回來。
蘇雨馨依舊目赤欲裂的的瞪視著男人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
男人不屑的掃了她一眼說道:“令尊沒事,小病而已,想不到你這個做女兒的還是個孝子呢,那這樣更好辦,哈哈!”
因為是在醫(yī)院,不遠處就有值班護士,所以男人聲音放到了最低,但是他說話的同時,依舊寒氣直冒。
蘇雨馨死死瞪視著那張囂張狂妄的臉,恨意重重的說道:“我跟你無緣無故究竟有什么仇恨你竟然想用我爸爸的性命來威脅我。”
蘇雨馨憤怒,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男人綁走父親的目的。
男人臉上的神情有過片刻的僵滯隨后他譏諷的看著蘇雨馨:“你看,小姑娘,我剛夸你聰明,你現(xiàn)在就又不聰明了,如果你真的聰明的話就應(yīng)該現(xiàn)在默不作聲的跟我走,而不是在這里廢話,從而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不,或者說是媒體的注意,畢竟,你倆個身份——大名鼎鼎集團蘇家千金,還是葉太太都足以令媒體對你提起十足的興趣,如果你真的再這樣嚷這幅表情下去,你信不信不出幾個小時你就會登上娛樂新聞頭條?”
蘇雨馨氣的胸腔劇烈起伏著,她甚至有一種要被氣的暈過去的感覺。
男人依舊冰冷的笑:“你可以叫我離恨,你在這里義憤填膺倒不如直接跟著我去了解情況。”
蘇雨馨發(fā)現(xiàn),男人至始至終,說每句話的時候都說的漫不經(jīng)心,甚至他走路都是那么散漫,隨意。
但是她卻能感覺到他骨子里,真正的性格里有一種嚴格與縝密,包括他縝密的心思。
蘇雨馨暗暗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她是從什么時候惹上一些她根本就不認識的人的,總之,她現(xiàn)在知道眼前的男人并不好對付,何止是不好對付呢?簡直就是個危險十足的人物。
他跟葉天擎似乎有著相差不大的殘忍,但是,他卻顯得分外令人心悸,而心悸的原因是來源于他眸子里的那股邪勁兒。
蘇雨馨移動腳步慢吞吞的跟在了離恨身后,她不自覺的啞然失笑,現(xiàn)在葉天擎在她這里的評價倒是成了正大光明了。
他從來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之輩。
蘇雨馨一言不發(fā)跟著男人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工廠,周圍四面環(huán)山,草木叢生,看起來這個工廠廢棄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她的心也不由的緊緊救起。
先是自己莫名其妙被到架在脖子上,然后九死一生,接著又是父親被不明身份的人綁走,一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用槍逼迫她,蘇雨馨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有一天竟然會遇到如此“驚險”的事情,更令她心有余悸的那天的子彈,從沒見過槍的她,子彈竟然擦著她的頭頂飛過。
不知不覺,在蘇雨馨回神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跟著男人走到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因為緊張不由自主的的放慢了步伐,而男人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細微的變化。
“怕了?”語氣中包含著似有若無的挑釁。
蘇雨馨冷笑反問:“怕?有用嗎?”
男人笑
了:“小姑娘,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蘇雨馨沒再說話,壓抑著心底翻江倒海的狂潮,繼續(xù)跟著朝前走著。
男人推開了一扇門,就在蘇雨馨暗自做好心理準備打算跟著他走進去的時候,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并沒有進去,而是停在了門口。
蘇雨馨詫異,困惑而又惶恐不安的看著他,他什么意思?
“進去吧,先跟你父親好好談?wù)劊粫涸俪鰜砀嬖V我一些事情。”
蘇雨馨頓時雷霆大怒,她怒不可遏的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離恨轉(zhuǎn)過頭凌厲駭人的眸子死死盯著蘇雨馨冷冷的說道:“我還沒問,你就知道你不知道?”
蘇雨馨要被氣瘋了,她咬牙切齒道:“我壓根就不認識你們,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認錯人了。”
離恨朝她走了幾步走到她的身邊凌厲逼人的說道:“我對小姑娘實在沒什么耐心,你堂堂蘇家千金的身份不說,葉家太太的身份我豈能搞錯?”
蘇雨馨一雙眸子依舊果敢,死死的對視著他。
離恨見蘇雨馨沒有半點要行動的意思,眸光一冷厲聲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不想見你的父親。”
蘇雨馨聞言一驚,眸子里閃過一絲慌亂,男人將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之后淡淡的說道:“這就對了,去吧!”
蘇雨馨忍著心底滔天的怒意走了過去,密室里一燈如豆,微弱的珠光芝照亮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蘇雨馨剛站到門口就不知所措的呆愣在了原地。
“爸爸”蘇雨馨顫抖著唇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密室里,一處被珠光照亮的小角落一個病懨懨的人正蜷縮的躺在骯臟的地上,他的樣子看起來狼狽極了。
“爸爸……”蘇雨馨沖了進去,蹲下身子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
蘇義倉虛弱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虛弱無力的看著蘇雨馨。
“爸爸,我是小馨。”蘇雨馨著急的說道。
蘇義倉這才看清楚了來人,雙眼大睜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雨馨:“小馨……”
他的聲音在顫抖。
蘇雨馨咬著唇忍著悲傷點了點頭,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葉被她生生逼了回去。
“你……怎么會在這兒?”蘇義倉顫抖著聲音說道。
接著他情緒激動的一把將蘇雨馨推開厲聲說道:“走啊,離開這里。”
蘇雨馨被推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這一次她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落了出來,她坐起來探到蘇義倉的大手哽咽著說道:“爸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蘇雨馨說話的同時,語氣中帶了幾分恐懼的,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子彈擦著頭頂飛過,她死里逃生。
“小馨,別問不要管這些。”蘇義倉激動的推著蘇雨馨。
“不,爸爸,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蘇雨馨同樣激動的喊道。
蘇義倉心疼的看著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馨,不關(guān)你的事情。”
蘇雨馨哭泣著固執(zhí)的說道:“他們說我身上有東西,究竟是什么東西?”
蘇義倉不說話,蘇雨馨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了起來,她大聲的喊道:“爸爸,告訴我啊。”
蘇義倉搖頭:“小馨,是爸爸作孽,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嫁給他。”
蘇義倉滿臉悔恨。
蘇雨馨怔了一下馬上聯(lián)想到了葉天擎,她大驚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蘇義倉點了點頭:“哎,說不清楚”
蘇雨馨見蘇義倉不說話,心底更是焦急就在她焦急的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冷冷的聲音在身后揚了起來:“我來替你說清楚。”
蘇雨馨扭過頭驚愕恨意滔天的看著離恨,而蘇義倉在看到走進來的離恨之后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干什么?”蘇雨馨憤怒的站起身朝離恨撲了過去。
然而,她剛剛揚起到一半的手被離恨握的死死的。
蘇雨馨劇烈掙扎著,但是卻駁不過男人的力道。
蘇義倉焦急憤怒的喊道:“你放開她。”
離恨冷冽的掃了一眼蘇義倉冷冷的說道:“你放心吧她不過是個孩子,我不會傷害她的,只是你必須將關(guān)于寶石輻射的東西如數(shù)告訴我。”
離恨,說完就松開了蘇雨馨的手。
蘇雨馨一頭霧水,驚詫的左看看有看看,然而她還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放了他,你先將倆塊寶石湊齊,給我,我自然會教給你們。”蘇義倉毫不猶豫的說道。
離恨笑了笑:“雖然你老奸巨猾,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還是不要耍花招,除非,你是真的不顧你女兒的性命了。”
蘇雨馨勃然大怒沖著離恨歇斯底里的嘶喊道:“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
離恨不以為然的看著蘇雨馨隨后目光又落到蘇義倉的臉上:“你女兒的脾性跟你還真像。”
“話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寶石給我,我自然會將全部東西都告訴你。”蘇義倉冷冷的說道。
蘇雨馨走過去蹲下身子想將坐在地上的蘇義倉扶起來,然而扶到一半蘇義倉就又重新全身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
蘇雨馨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她再也顧不上其他,眼淚洶涌而出。
“爸爸……”
蘇義倉搖頭:“小馨,不要難過。”
蘇雨馨搖頭憤怒的扭過頭瞪視著離恨,目赤欲裂的說道:“你究竟想要什么請你直說。”
累恨似乎也沒有再打算繞彎子,他一動不動緊盯著蘇雨馨含淚的眸子,字字清晰的問道:“葉天問偷來的那塊寶石在哪兒?”
蘇雨馨一愣,大腦瞬間好像被什么東西劈到似得,她錯愕不已的看著離恨:“什么?”
她有些不確定的再次詢問。
離恨接口說道:“你沒聽錯,葉天問偷了宴子楊的寶石,那塊寶石現(xiàn)在究竟在哪兒?”
蘇雨馨搖頭更是困惑不解的說道:“我不知道,一塊破石頭而已能值多少錢,為了那個破東西,你們就想以我們父女的性命威脅,你們究竟還是不是人?”
離恨見蘇雨馨開口大罵,眉宇見突然染上了一抹戾氣,很顯然他在憤怒。
“寶石呢?”離恨似乎失去了內(nèi)心,手中轉(zhuǎn)眼間就多了一把槍,而他的槍管直接指向了蘇義倉的頭。
蘇雨馨大驚失色本能的將身子互到了蘇義倉的前面:“你干什么?”
離恨徹底失去了耐心:“小姑娘,從頭至尾我就沒打算要為難你,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別怪我對你父親手下不留情。”
蘇雨馨驚慌失措小臉慘白,慌亂的看著離恨。
“小馨,你讓開。”蘇義倉吃力的想將蘇雨馨推開。
蘇雨馨堵在前面任是蘇義倉怎么推,她都不動。
“還是不說,是嗎?”離恨威脅的將槍扳動了機關(guān)。
蘇雨馨顫抖著唇慌亂的說道:“我說我說!”
離恨的槍威脅的瞄準蘇義倉的印堂冷冷的說道:“你可得把這一字一句給咬準確了,如果有半句謊話,結(jié)果,我就不說了。”
蘇雨馨嚇得花容失色,本來想說“不知道”,但是這三個字在離恨說完話的時候,她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她不敢,不敢再撒謊。
昏暗的密室,氣氛死壓壓的,只能聽到人緊張急促的呼吸聲。
蘇雨馨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說了,你放了我爸爸!”
離恨冷冷的說道:“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蘇雨馨一臉決然的看著離恨睜大了眼睛:“那你開槍,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是
離恨憤怒的瞪視著蘇雨馨最后點了點頭。
蘇雨馨冷冷的說道:“希望你說話算數(shù)。”
離恨沒說話。
蘇雨馨盯著離恨的臉認真的,字字清晰的說道:“葉天問拿著寶石讓我看,結(jié)果讓他哥哥看見了,現(xiàn)在在葉天擎的手里。”
蘇雨馨說完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這塊寶石做什么,總之為了保命,她說了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