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的沉醉在沈振東的溫柔里,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尖銳的鈴聲惹得我渾身一顫,在看清楚現在的情況之后,讓我更加的羞憤不已。
我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貼著沈振東的胸膛,羞怯的說道,“振東,電話。”
可沈振東卻更加的摟緊我,他的雙手緊緊的環住我,低著頭,低沉的說道,“不要去管他。”說著,他再一次覆了上來,撩撥著我的嘴唇。
沈振東輕輕的啃著我的嘴唇,舌尖時不時的略過,這樣的酥麻的感覺從我的嘴唇蔓延到全身,我用力的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生怕一個松手,我就會往下沉,沉到深不見底的水里。
剛剛才安靜了一會的手機又開始不厭其煩的響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竟有些不好的念頭,會不會又是楊思甜,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想好了要認真的對待這段感情,給自己也給這段婚姻一個機會。可是想到楊思甜的時候,我還是免不了一陣惡心。
我稍稍用力的推了一下沈振東,努力的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明。而且,這嘈雜的鈴聲實在讓人厭煩,沈振東也微微皺著眉。
“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沈振東稍稍抬起頭,猶豫了一會,他松開了我,轉身去床頭拿起手機。趁這個空檔,我趕緊整理自己被弄亂的睡衣,用冰涼的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
沈振東這一次沒有掛斷,而是看了一眼屏幕就接了起來。我聽不到電話那頭在講什么,只知道沈振東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臉上的陰郁濃的化不開。
“我知道了,我一會就到,你先處理。”沈振東交代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雖然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但按沈振東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出了什么很嚴重的事情,而且也不像是楊
思甜打來的。我走到他身旁,柔聲問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沈振東放下手機,走到衣架旁取下西裝,又從衣柜里拿出干凈的襯衫,他板著個臉在那里換衣服。“公司出了點事,我要趕過去。”
這樣的沈振東,和剛才簡直是兩個模樣,甚至讓我覺得,剛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他既然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多問,源業的事情,我一向不過問,沈振東也不喜歡與外人講,我想,他應該能處理好。
我站在旁邊,看著他急急忙忙的換好衣服,拿著手機和車鑰匙往門外走。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著我說道,“過來。”
我木訥的走上前,也不知道他要干嗎,剛走到沈振東面前,他就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帶到了懷里。他低下頭,親吻了我的額頭,淡淡的說道,“明天早上,我可能沒辦法送你上班,我讓馮凱來送你,下班之后,我會給你打電話。”
我有些回不過神,可聽到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里還是免不了一陣悸動。我不敢抬頭看沈振東的眼睛,只好低著頭,輕聲的說,“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我可以自己去上班的。”
“恩,也好,那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點了點頭,再抬頭的時候,就只看到沈振東下樓的背影。我站在房門口,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手指輕輕觸過唇瓣,上面有沈振東的味道。這樣的溫情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雖然過程很艱辛,但總算來得不算太遲。
我回到床上,心跳一直很快,滿腦子都是沈振東剛才的舉動,鬼使神差下,我竟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寫著,不要工作到太晚,注意身體。過了沒多久,沈振東就回復了,‘嗯’,雖然只是一個字,也讓我開心
了很久很久。想到他在開車,我也只好忍著思念,不再回復。
第二天一早,鬧鐘還沒有響起,手機就狂躁了起來。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摸索著拿起床頭的手機,上面顯示著是陸榆的名字。
接電話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身邊,被子原封不動的鋪在那里,沒有一點褶皺,想必沈振東昨晚是一夜都沒有回來。
“喂,陸榆,怎么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些睡眼惺忪,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可電話那頭的陸榆卻沒有那么淡定了,她的語氣有些著急,“夏夏,你現在人在哪里。”
“我在家啊,怎么了。”
陸榆幾乎驚叫了起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還在家里啊。”
“出了什么事情啦。”聽到這句話之后,我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大半,但我依然不明所以,不知道陸榆在指什么。
“裴氏昨夜就委托了我們律師事務所,就那份合同要提告乙方公司,而且現在工程已經停工了,今天一早,我們律所的二十幾位律師都去了裴氏開會,我現在也在去裴氏的路上,八點半就要開始內部會議了。”
陸榆說的這些,我已經知道一些了,昨天在董事會的時候就聽裴則琛說了,說是要不計一切代價提告,就算賠償也在所不惜。我坐起身靠在床頭,說道,“恩,這件事我知道了,昨晚的董事會我也已經參加了。”
電話那頭的陸榆沉默了一會,突然語氣平淡的問道,“夏夏,你是不是不知道合同上的乙方是哪家公司。”
我如實回答,“是啊,裴氏有很嚴格的程序,我們法務在審核合同的時候,是看不到乙方公司的抬頭的,大概是為了防止偏袒的情況出現吧。怎么了,這有什么關系嗎。”
“夏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