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yún)念離怕顧成川說錯話,所以搶在前面說道:“沒什麼,剛纔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上劃了道口子。”
冷厲南一聽到她手上,連忙走了過來,然後看到了她滿是血的手腕,不由冷著臉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可不相信雲(yún)念離會是那種自己不小心摔跤的人,而且摔一跤還能把自己弄成這樣,那也真是夠可以ide。
但是很顯然,雲(yún)念離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所以軟著聲音撒嬌道:“哎呀,你不要這麼嚴肅嘛,我真的沒事,只是看上去好像聽恐怖的,其實不疼了。”
冷厲南看她一臉討好的意思,知道她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有點無奈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對顧成川說道:“麻煩幫我叫下醫(yī)生,我?guī)バ菹⑹摇!?
顧成川恩了醫(yī)生,看了雲(yún)念離一眼,便順著剛纔白雪的路去了。
而云念離等他走了,纔對冷厲南說道:“你不要發(fā)火,真的跟顧成川沒有關(guān)係。”
冷厲南冷著臉沒有說話。
而云念離卻低著聲音繼續(xù)說道:“他雖然不記得我了,但是也不可能會傷害我的。”
冷厲南的身體僵了一下,但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扶著雲(yún)念離去了旁邊的休息室。
其實血已經(jīng)止住了,但是因爲之前流的血很多,所以她的手腕和手上處都是血,襯著她白皙的皮膚,更顯得觸目驚心。
冷厲南將她安置在一張?zhí)梢紊献拢会釋⑺氖滞竽闷鹱屑毧戳艘粫海@才說道:“雲(yún)念離,難道我沒有跟你說過,不準再受傷嗎?”
雲(yún)念離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不由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撒嬌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想受傷,每次受傷都很疼,你要是訓我的話,就更疼了。”
冷厲南有點哭笑不得。
說實話,他知道怎麼對待冷漠的雲(yún)念離,也知道怎麼對待軟弱的雲(yún)念離。
但是面對這麼會撒嬌的雲(yún)念離,他倒是有點手足無措了。
她很少會顯露出這一面,以至於,讓他根本之前沒有實踐的機會。
所以他只是無奈地抱著雲(yún)念離,怒氣也消散了:“以後小心點,不要讓我擔心。”
“恩,以後會的。”雲(yún)念離在他懷裡悶悶地說道。
而這個時候,顧成川和白雪帶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走了進來。
冷厲南這才放開了雲(yún)念離,站在了一邊。
而云念離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然後將手遞給了醫(yī)生。
醫(yī)生用酒精將雲(yún)念離手上的血污清理乾淨之後,又去清理她的傷口。
之前沒覺得疼,現(xiàn)在卻又開始疼,所以雲(yún)念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冷厲南摸了摸她的頭髮,以示安慰,而顧成川卻有點責備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白雪。
白雪本來心裡就不好受,看到顧成川有討厭自己的意思,不由急了,說道:“阿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顧成川卻十分淡漠地說道。
白雪似乎有點爲難,因爲她其實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的地方,會說軟話,是因爲害怕顧成川會不理自己,但是現(xiàn)在讓她跟雲(yún)念離道歉,她卻是做不到的。
在她看來,是雲(yún)念離先挑釁的,自己只是想要叫住她,告訴她不準跟顧成川走得太近,但是對方卻嘲諷自己住在大山裡還化妝。
所以自己這才情急之下,推了她的。
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她鼓著嘴,低下頭去,也不說話。
顧成川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道歉的意思,不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倒是一直注意他們這邊動靜的雲(yún)念離連忙說道:“沒事的,你們別吵了,一個小傷口而已,沒關(guān)係的,你不要再怪白雪了。”
雲(yún)念離這麼說,真的是出自真心實意。
看得出來,白雪這個姑娘將她推到之後,也是後悔的,甚至還有點害怕。
既然對方都知道錯了,那麼一個形式上的道歉,她可以不要。
但是顧成川卻似乎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不行,做錯了事情,就是要道歉,不然以後還會犯一樣的錯誤。”
白雪有點哀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個姐姐都原諒我了。”
雲(yún)念離有點好笑。
果然是小孩子,剛纔還對她橫眉冷對,現(xiàn)在倒是喊上姐姐了。
“我不管你對阿蘇的感情是什麼,但是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冷厲南這時候也明白裡面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冷著聲音說道。
雲(yún)念離這個傻女人,明明是人家將她弄傷了,卻什麼都不說。
不過這個是老生常談的事情,所以冷厲南當著他們的面,卻什麼都沒有說。
“哼,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她先諷刺我化妝的。你們爲什麼不罵她,就因爲她是你們的家人,但是我不是嗎?你們果然都不是好東西。”白雪這麼喊著說道,甚至又開始哭起來。
雲(yún)念離不知道她情緒爲什麼會變化得這麼快,正有點疑惑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又跑進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
她看到白雪之後,立刻走了上來,同時說道:“我的小姐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王嫂,你還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你們小姐吧。她就剛纔那一會兒工夫,竟然將我嫂子手上弄了那麼大一道傷疤。”顧成川一看到王嫂,就輕聲說道。
其實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叫白雪的姑娘。
太嬌慣,太隨心隨意,甚至還仗著大家都讓著她,而更加肆無忌憚。
沒有人會喜歡習慣得寸進尺的人。
所以顧成川平時其實跟白雪的接觸也並不多,不知道她爲什麼今天會突然這麼對雲(yún)念離。
王嫂看著正在包紮的雲(yún)念離,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著收拾一下屋子,誰知道小姐就出來了。傷到哪裡了,眼中嗎?要去醫(yī)院嗎?”
雲(yún)念離連忙搖頭,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要是真的去了醫(yī)院,未免顯得太過矯情。
只是上次的傷還沒有好徹底,這又受了一點小傷,這種感覺還真的是糟糕透了。
“我沒事,你們都放心好了。醫(yī)生,是吧。”雲(yún)念離開口說道。
醫(yī)生嗯了一聲,然後對顧成川和冷厲南說道:“還好傷口不是很深,這幾天不用碰水就可以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拿著醫(yī)藥箱先走了。
雲(yún)念離面對著四個神態(tài)各異的人,只覺得心有點累,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所以她說道:“我真的沒事了,你們該去哪就去哪吧。”
聽到雲(yún)念離說這個話,顧成川只好讓王嫂先將白雪帶回去。
等到她們走遠了之後,雲(yún)念離才突然問道:“這個姑娘是怎麼回事,感覺心理似乎有點問題。”
從早上見到這個姑娘開始,她就莫名其妙地對自己懷有敵意。
即便是知道了自己只是顧成川的嫂子,她也好像對自己的敵意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