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天熱鬧的戰場,此時除了幾聲食尸鳥的叫聲之外,就沒有一點絲毫的聲音。
天空中的月亮或許也知道今晚上我要登場,居然找了一堆的云彩把自己藏了起來。我自己釋放了一個小型的光亮魔法,照在我周圍的附近。
幾百名傭兵這時候正在努力的給我搬運著尸體,很快的功夫,一個小山般高的死人堆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的。
“團長,那我們先撤了。”歐茲在扔下最后一個尸體后,配合著周圍安靜的氣氛,小聲地說道。
看著這幫每人臉上圍著一條毛巾,手里拿著幾瓶香水的家伙我點了點頭。
跟我們一起守城的其他傭兵,雖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過還是在我們眾人以及眾殺人螳螂大鐮刀的勸說下離開了城市,為了保障城市的安全,我們還特別強行的讓這城里的八萬人也開始轉移,等過一段時間再回來。
看著身后的空城,我笑了笑。本來以為永遠不會再用到的臭氣魔法,沒想到居然在今天晚上又要再次隆重登場了。
想到這里我催起了體內的光明元素,現在自己的周圍釋放了一個防護罩,以求來隔絕過一會那變態的臭味,然后將元素的排列順序改變成為臭氣魔法的排列順序,急速的釋放在這些尸體上面。
隨著魔法的運用,尸體堆里立刻產生了大量的臭味。雖然我被防護罩隔絕著聞不到外面的臭味,可是看到那些食尸鳥突然起飛,然后呱呱亂叫的飛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呂公爵的陣營飛了過去,看得出來這些小家伙們應該是在全力的飛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臭氣魔法擴散的范圍也越來越大,這時候的我已經不在是呆在一個地方對著尸體釋放魔法了,而是一邊朝著呂公爵的陣營走著,一邊對身邊的尸體繼續放著魔法。
沒過多久呂公爵那座安靜的大營里面,到處都是火光攢動,人們紛紛拿著火把沖出了自己的帳篷,一個個捂著鼻子大聲地謾罵著,四處尋找著臭氣的來源,然而臭氣的濃度在空氣中越來越重,這時候用臭氣薰天來形容戰場上的氣味已經絲毫不為過了。
臭氣在空氣中占的比重越來越大,呂公爵的那些由于牧師今天脫力,而沒來的救治的那些傷員,成了第一批倒霉的人員,這些身子骨比較薄弱的人,在傷病跟臭味的雙重攻擊下,越來越多的傷員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時候呂公爵他們也發現了臭味的可怕,幾百支響箭拖著奇怪的聲音飛上了天空,本來混亂不堪的大營立刻安靜了下來,大部分人紛紛回到自己的帳篷,拿好自己的東西,排著還算整齊的隊伍從四個大營門口沖了出來,向自己的家鄉的方向跑去。
那些昏迷受傷的士兵,則在戰馬拉的戰車下迅速的向自己家鄉的方向跑去。
還有兩千士兵留在了大營門口,紛紛拿起自己的弓向天上發出一陣散射,以求打中暗中釋放“毒氣”的人。
幾輪散射過后,這兩千人用完了自己手中的箭,也加入到了撤退的行列之中。
在軍隊士氣連續遭到打擊,又遇到我這神秘臭氣的攻擊,居然還能保持還能算得上是整齊的隊伍撤退。呂公爵的這支隊伍還真算的上是訓練有素了。
看樣這些家伙雖然沒有攻擊別人的實力了,可是如果他們出于防守狀態的話,其他勢力應該也很難把這呂公爵的領地打下來吧?
看著對方撤退的身影,在看看這個修羅般的戰場,我脫下身上的仿戰神套裝,放入自己的儲物袋里面之后,化身為暗黑人龍,展開那一對丈許寬的翅膀飛上了高空,享受著天空中吹來的風,滑翔著向我們傭兵團約定好的地方飛去。
我派出去向出云欲人借兵的那名傭兵,我想他應該會利用出云欲人可以提供的情報網,很輕松的找到我們吧?
至于小沛這個被臭氣污染的城市,由于我現在身體結構的改變,出汗已經變成了一件非常難得事情了。所以只好委屈這座城市承受一段時間的“核污染”,或者哪天這里刮上一陣大風,把這些臭氣慢慢的吹散了,也就沒什么大問題了。
化身為人龍的感覺真的很爽,我可以感覺到力量充滿了全身,這是跟利用仿戰神套裝借來的力量完全不同,我似乎可以感覺到體內每個細胞那活躍的跳動。
飛行了一個小時左右,我看到了二里地外那一大片跳動的火光,為了不被其他人發現,我控制著翅膀的角度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變回了人形之后穿上了那套仿戰神套裝。
“見到歐冶子跟布什,我一定要讓他們想辦法,給我改造一下這身裝備,最好是化身為人龍的時候,同樣可以穿著。”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向正在移動的隊伍走了跑了過去。
八萬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老百姓的情況下,移動速度想快都不會快很多,若不是天一黑,這些家伙就開始撤退的話,估計現在他們早就被我的臭氣熏死了。
追上了這支八萬人的隊伍,我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傭兵團隊伍。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魔法……”杜瓦坐在卡奈爾的馬上,看到我來了之后,皺著眉頭說到。
迪魯巴哈這個優雅的魔族,此時也正拿著一塊噴了香水的絲綢手帕捂在鼻子上面,無奈的搖著頭。
“他們剛才想知道你的戰術到底有多么變態。偷偷的留在了戰場附近……”已經蘇醒過來,臉色還比較蒼白的德洛克迪坐在馬車上面,一臉壞笑得說到。
我說這兩個家伙怎么見到我跟見了瘟神一樣,龍族的鼻子一向號稱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敏壹千倍,怪不得杜瓦的兩個大眼睛現在還通紅通紅的,而且時不時的還流下幾滴淚水,原來是這小子是被我那臭氣魔法給熏得。
迪魯巴哈這個優雅代名詞的家伙,看到我也一臉壞笑得模樣,沒好氣地說:“你還是好好想想,逼著城里面所有的人跟你逃跑,怎么跟雇主交待吧。”
歐茲騎在一只殺人螳螂的身上接話說到:“這個我們不怕,當時簽合同的時候,我們有規定的。打退敵人就算守城成功,至于三年所有的稅收都歸我們,那帶走所有的人三年時間也不算過分吧?”
我面點了點頭,幸虧每次歐茲的合同都定的又臭又長,而且每次我們接任務的時候,對方都是遇到比較緊要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跟我們細細討論合同。
“團長,我是病號啊,這是病號專車啊。您別裝出一副思考事情的模樣,趁機爬到我這專車上來搶地盤啊……”德洛克迪躺在馬車上面那張柔軟的大墊子上,看到我居然爬上去搶他的地盤,立刻提出了嚴重的抗議。
“我知道這是病號專車啊,我也受傷了啊。所以才……”我邊說著邊躺在了對方的旁邊,而且還用屁股把德洛克迪這個妄想霸占整張“席夢思”軟墊子的家伙,向旁邊擠了擠。
“不會吧……?咱不帶玩賴的團長,你拿出證據來啊。”德洛克迪正在誓死捍衛著自己的床墊,兩條腿使勁撐住馬車一邊的欄桿。
“靠!看我的小拇指!”說到這里我從儲物袋里面找到了一根細針,然后閉上眼睛,忍著疼痛輕輕的扎在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上面。最后在使勁地擠壓了一下小拇指,終于擠出了一小滴鮮紅的血液:“看到了吧?我還在還血流不止呢。”我理直氣壯的把對方又使勁擠了一下子。
正在我為自己陰謀得逞感到高興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周圍我們的傭兵們,一個個眼神都變得那么不對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在這個團隊里面,卑鄙不是我一個人的專利。
果然!靠近馬車的十幾名我們傭兵團的人,一個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扎破自己的手指,有干脆割斷自己幾根頭發,甚至有的用到弄掉了自己早該剪的手指甲。
“團長!我受傷了!我來了!”
“團長!我重傷啊!我流了兩滴血啊!我也來了!”
“團長……” wωω. Tтká n. co
隨著十幾聲變態的嚎叫,這些個中氣十足的傭兵們,一個個吆喝著自己重傷再身,紛紛撲到了這輛馬車上面來了。
隨著眾人的降落,馬車立刻傳來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以及被眾人壓在下面的我的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