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第一天開課,這一百多名名譽老師,名譽校長,名譽主任類的傢伙,紛紛吆喝著自己不能白花了錢,一定要好好的作一次誤人子弟的工作。
於是乎這些傢伙紛紛跑到了自己早就選好的學(xué)校,以及早就選好的班級,紛紛把那些正在熱情洋溢講課的老師,非常有禮貌的請了出去。
這些給孩子們上課的老師們,大部分也都是我們傭兵團的人,而且基本上都被這些傭兵團的敗類精華們好好操練過,這時候看到敗類們出現(xiàn),不少人沒等他們開口,就乖乖的交出了教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喝茶去了。
心情複雜的我也沒有認(rèn)真地參觀這些學(xué)校,只是在每個學(xué)校打了一個逛,當(dāng)我跟老歐老法他們找到一間離家比較近的酒吧喝酒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漸漸的落山了。
我拿著裝有半杯酒的酒杯在手裡面隨意的把玩著,臉上帶有一絲微笑說道:“時間過得真快,早上還在那裡慷慨陳詞,一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快要晚上了?!?
法爾肯一把奪過了我的酒杯:“行了!稍微傷感一下就可以了,你還沒完了。我們不是救世主!我們更加不是萬能的神!”
歐陸桑微微的一笑,帶有戲虐的口吻問到:“神真的是萬能的嗎?如果他們真是萬能的?爲(wèi)什麼有神魔之戰(zhàn)?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人天生是有罪的?如果是那樣,一千多年的人類勇者們,擊敗了軍神李貝流斯,難道他們還沒有替我們?nèi)祟愊辞遄镞^嗎?”
自從提過華扁鵲之後,老歐這段時間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古怪了。經(jīng)常說些奇怪的話語,基本上都是責(zé)問天神的話語。
如果說他是魔族的話,我卻不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魔氣,就連杜瓦都曾經(jīng)用它那靈敏的鼻子研究過歐陸桑,可是最後的結(jié)論也只能,老歐的身份不是它的鼻子可以研究出來的。
老法看著我們兩人搖了搖頭:“你們?。∮袝r間考慮這個,不如考慮一下過段時間傭兵之城的動作吧?!?
原來老法也有煩心的事情,現(xiàn)在團裡的事情,如果遇到要請示的小歐他們也都找老法請示,說起來老法比我更像一個團長。
“給來杯烈酒!”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腦後不遠(yuǎn)的地方響了起來,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熟悉的聲音!盧比的!
我有些驚訝的回頭看去,盧比顯然沒有看到我們?nèi)齻€坐在角落的人,此時的她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痛苦,一杯烈酒被服務(wù)員推到她面前,瞬間的功夫就被她一口全部吞了下去。
我多麼想衝上去拉住她的手對她說:不要喝了!
可是我知道,如果那樣要她憋著,對她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法爾肯看到我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有時候你想得就是太多了。”
我轉(zhuǎn)回頭來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搖了搖頭說到:“我還真他媽的混蛋?!闭f完這話,我也一口將眼前的酒吞了下去。
“我們是三個混蛋!”其他的兩個人一起說道,然後陪著我不停的豪飲著。
由於體內(nèi)的血液全部都是人龍血的緣故,我們的酒量也變得十足的好。歐陸桑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這傢伙就是個千杯不醉,陪我們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酒一杯杯的下肚,我不但沒有一絲醉意,反而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了一般,周圍的人在說什麼話語,我都聽得非常清楚,包括已經(jīng)喝醉了的盧比嘴裡不停的重複著那句: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句話我也聽得非常清楚。
盧比,羅克城的女神。人們可以不認(rèn)識城主是哪顆蔥,但是沒有人不認(rèn)識盧比女神。哪怕此時盧比已經(jīng)醉的不成人形,周圍的人們也沒有人會上她身邊冒犯她,輕薄她。
月正當(dāng)空,盧比終於起身離開了酒吧。我也告別了兩個損友,雖然知道盧比應(yīng)該是安全的,可我還是按照以往的習(xí)慣,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一直目送她走進了樓梯。
“呼!又是一天?!蔽覕E頭看著天空中那一輪快要完全圓起來的月亮,輕聲地自言自語。
這時候樓上傳來了一聲關(guān)門聲,我知道這是盧比回到了她的自己家,按照以往的習(xí)慣我看向了盧比所住的房間窗戶一眼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盧比的房間裡面有兩個人的身影!
雖然,盧比房間燈沒有開,雖然她的房間漆黑一片??墒菍段疫@個修習(xí)暗黑元素,擁有暗黑巨龍血液的人來說,黑夜對我來說並不比白天差上很多。
這時候屋裡的人已經(jīng)把盧比推倒在了牀上。
人龍變在瞬間完成,我微微一抖翅膀整個人急速的升空。人龍變的我,目力瞬間大增。這時候我已經(jīng)可以看到黑暗中的一切了。
雷速燈!對!雷速燈!這段時間他天天住在民家,我們已經(jīng)對他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會在今天,如此的把握時間!
我的人龍變那強大的能量,讓在房內(nèi)準(zhǔn)備行兇的雷速燈瞬間感覺到了。龍威就是龍威,哪怕像我這種在龍族裡面猶如嬰孩的傢伙。
發(fā)現(xiàn)危險的雷速燈,並沒有被未知的生物嚇呆,迅速的將盧比抓了起來檔在了身前,警惕的看著我。同時一把冰冷的短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看到他手中的短刀我差點高聲的叫了出來!
那居然是一柄東洋忍者短刀!在這個黑頭髮黃皮膚較少的人種大陸上,我早就該懷疑對方有可能是忍者,只是由於對方一直使用流利的大陸語,並且一切規(guī)矩沒有絲毫日本民族的感覺,而且身高也有一米八幾,我纔會……早知道!管他會引起什麼懷疑,老子無論如何都會幹掉他!
“我要這個女人。”我漂浮在空中冷冷的說道。
由於人龍變的原因我的嗓音已經(jīng)完全的改變,對方聽我這麼一說稍微放鬆了一絲警惕,可是仍然緊張的注視著我:“這個女人我有用,可否……”
盧比冷冷的看著空中的我,跟身旁雷速燈,眼睛裡面沒有一絲的情感,彷彿置身在危險之中的不是她一般。或許求死的心她曾經(jīng)有過,只是這次的她,更加堅定而已。
我輕輕的擡起自己的龍爪,指尖急速的飛出了一顆黑色的光球,算是回答了他的話語。
雷速燈鼓起鬥氣擋開了我的黑色小球,即使如此他的還是被我的魔法球陣的不清。
“下一次,就不會是這麼小了?!蔽衣膶⑹终茝堥_,黑色的能量迅速的在我手掌上面聚集著,當(dāng)然!我也不敢發(fā)射這個魔法球,生怕傷害到盧比。我只是在賭這個傢伙會不會害怕。
“我們能不能談?wù)劇崩姿贌粼囍易鲋鴾贤?,或許他是想拖延時間,讓城市裡面的傭兵們發(fā)現(xiàn),然後跟我大打出手,讓他從中得到利益吧。
如果是平?;蛟S我們城裡面的傭兵會出來,可是我們精英團回來之後,一切的戰(zhàn)鬥指示都要我們精英團的人認(rèn)可,此時就算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行蹤也要回去報告給歐茲他們,倒時候倒黴的估計就不是我這頭人龍了。
“一……”我沒有回答對手,而是乾脆數(shù)起了數(shù),繼續(xù)給對方製造壓力。
“難道……”
“二……”黑色的能量在我的手裡面急速的活動著,周圍的黑暗元素紛紛活躍著。
雷速燈看到我的反應(yīng),突然臉上變得猙獰了起來,嘴裡大喊道:“忍者是不怕威脅的!”同時他手中的短刀向盧比刺了過去。
當(dāng)!
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金屬聲,一具身上冒著灰色鬥氣的殭屍,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了忍者的旁邊,用劍擋住了雷速燈刀,同時一具全身或紅色的殭屍一拳打向了雷速燈。
此時的雷速燈根本沒有時間用盧比來做擋箭牌,只好一個閃身向旁邊閃去,本應(yīng)該急速閃開的忍者不知道爲(wèi)什麼速度突然變慢了下來,那隻抓著盧比的手被第一具殭屍給活活的斬了下來。
鮮血瞬間噴在了盧比的臉上跟身上,一直沒有動作的盧比動了,一擡手一片白光向動作緩慢的忍者飛了過去。
治癒術(shù)!我有些吃驚的看著盧比,忍者的受傷處此時急速的蠕動著,看得出來盧比的光明力量又增長了不少。
紅色的殭屍此時衝了過去,一把抓住雷速燈的腦袋,狠狠的按在了地上,讓他連動都沒有辦法動。
這時候我纔看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裡面,有一個身穿著灰色袍子的殭屍魔法師,這應(yīng)該是上次阿爾傑斯製作的那個東西。
阿爾傑斯這時候慢慢的從一條衚衕裡面走了出來,對著天空中的我說道:“欠我一個人情。”說完這話一揮手,阿爾傑斯回到了衚衕裡面,兩具戰(zhàn)鬥殭屍拖著雷速燈跳到了樓下,向衚衕那邊走去,灰色的殭屍魔法師也飄飄忽忽的向阿爾傑斯的方向飛去。
盧比擡手摸了一下身上的鮮血看著空中的我冷冷的說道:“如果對我有興趣就來吧?!?
我緩緩的飛到了她的面前柔情的看著她,這是一個多災(zāi)多難的女孩子,這是一個本應(yīng)該成爲(wèi)天使的女孩子。
我緩緩地收回了人龍變,盧比那冰冷的眼神漸漸的變成了驚訝的神態(tài),人龍變?nèi)诉@樣的事情,就是儲運欲人這樣的梟雄見到,估計他也會出現(xiàn)同樣驚訝的表情。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爲(wèi)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道歉,還是爲(wèi)剛纔讓她受到驚嚇道歉,只是將她緊緊地?fù)г诹藨蜒e,不停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盧比就那麼被我緊緊地?fù)е恢肋^了多久我輕輕的放開了她。
一直安靜的盧比狠狠地在我臉上抽了一個耳光,然後緊接著暴風(fēng)雨般的在我臉上來回的抽打,漸漸的抽打變成了捶打踢,胸口,大腿,沒有地方不被她踢過,或許踢打也不能讓她完全釋放,盧比撲到了我的身上,在我的肩膀出狠狠地咬了下去,我能感覺到盧比絲毫沒有留力,牙齒狠狠地咬入了我的肩膀的肉中,沒有動用任何防禦力的我,不比普通人強壯多少。
很快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鮮血已經(jīng)流出了體外,剛纔一直保持冷靜的盧比,此時早就哭成了淚人,她的淚水滑落到我的傷口處,那一瞬間彷彿就猶如火燒一般的疼痛,只是這個疼痛不是痛在身上,而是痛在我的靈魂之中。
漸漸的盧比的哭泣聲停止了,她咬我的嘴巴也不再用力,整個人變得那麼安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哭累了的盧比已經(jīng)安靜的睡了過去。
盧比的一條胳膊還是那麼使勁地抱著我的脖子,一條胳膊使勁的抱著我的背,生怕會叫醒她的我,只能一點點的移動著,然後盡最大努力慢慢的跟她一起倒在了她那張公主牀上。
我們就這麼靜靜的側(cè)躺著,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仔細(xì)觀察這位白天的女強人,內(nèi)心卻極度痛苦的小公主。
“對不起……”我小聲地對眼前的盧比說道,聲音小倒只有我才能聽到。
聽著盧比均勻的呼吸,我知道她已經(jīng)熟睡了,而且雷速燈這個奇怪的忍者間諜也被捉起來了,這時候離開盧比應(yīng)該是非常安全的。當(dāng)我剛剛要推開盧比胳膊的時候,睡夢中的她立刻輕聲地說道:“不要走,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