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進醫院之後的三天,樑清歡就直接過來見他了。
顧北還有些開心,沒想到怎麼這麼快就過來找自己了,肯定是擔心自己,所以才這樣的,要不然的話,爲什麼要過來看自己呢?
果然,這種情況下才能夠看得出來,樑清歡究竟是不是喜歡自己,顧北確定了,她絕對喜歡。
“清歡你來了?你放心,我沒什麼事情的,不過是一個慕承燁而已,就算他用這樣的手段我也不會放手,我說過喜歡你,那就一定是喜歡你,我一定會更加努力來獲取你的芳心。”
看著顧北這一副非常精神的樣子,樑清歡也是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男人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呀?
他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追自己,他是不是有病啊?
但現在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樑清歡就直接說:“我是來勸你的,以後不要再跟慕承燁作對了,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兩人之間是沒可能的,我喜歡慕承燁,不是他逼我的,也不是任何人逼我的,你要是再跟他作對下去的話,你會死的。”
“這有什麼的,我說過喜歡你,那就一定要把你追到手,要是連這種事都做不到的話,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說喜歡?”
“你是不是鐵了心的非要追我?”樑清歡有些心煩。
顧北點點頭:“對,就是這個樣子。”
“那隨便你,反正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要是你以後真的死了,可千萬別來找我的麻煩就是了。”
說完,樑清歡就直接轉身離開了,而慕承燁如今就在醫院的走廊裡面站著,看到樑清歡出來,他就立刻迎了過去。
樑清歡進去之前,他在樑清歡的衣服裡面放了竊聽器,這也是樑清歡知道的,他們兩人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顧北的口風,想要知道這人究竟固執到什麼程度。
如今,樑清歡已經好聲好氣地勸了他那麼多,但他就是不聽,就連樑清歡都有些不耐煩了,只是如今出來,一看到慕承燁,她反而冷靜了下來。
慕承燁帶著她下樓,坐在電梯裡的時候就直接恨恨的說:“乾脆做了這個人吧,我真的煩死了,一個勁的纏著你,要跟他說多明白他纔會知道?”
“你別這麼……”
“行行行,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那你說,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辦?”
慕承燁知道樑清歡又要說自己暴躁了,如今這件事情,似乎不暴躁也有點沒法做,他之所以這個樣子,還不是爲了樑清歡好?
樑清歡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這件事情真的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在大學時代居然招惹來了一個這樣的人。
這種讓她心煩,卻又無可奈何的人,她真的很想報警把這個人抓走,但又沒有什麼證據。
兩人最終也開始默不作聲地把這件事情暫時略過去了。
而這段時間,顧北依舊在醫院裡面呆著,樑清歡只覺得格外的安穩,沒有人來打擾她,她一個人過日子倒也挺舒坦的
而另一邊,慕承燁也去查了一下顧北的來頭,這一查倒是讓他有點震驚。
他沒想到,原來顧北之所以這個樣子做也是收了錢,無可置疑的,肯定是收了杜若芯的錢。
這種事情慕承燁一下就猜想到了,這段時間好像發生的所有事,都是關於杜若芯的,就算慕承燁不願意承認,但事情就是確實的發生了呀。
在辦公室裡面思考了很久,最終,他直接起身去醫院見了一下顧北。
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他要想讓顧北離開的話,不願意去見杜若芯,就只能從顧北這邊來說了。
坐在牀邊,慕承燁就直接問他:“你到底收了杜若芯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從今往後你別再打擾清歡的生活,怎麼樣?”
“錢對你來說,那肯定是小事兒,但是這個女人對你來說很重要,我都知道,可是我也喜歡她,這件事是真的,收錢也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顧北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他的確是收了杜若芯的錢,可是當初杜若芯讓他過來勾引樑清歡的時候,顧北的確是想了這麼一套計劃,他要好好的把樑清歡抓到手裡。
他是真的很喜歡樑清歡,不是裝出來的,如今,一點點錢就能夠把他給打發的話,那顧北都覺得自己對樑清歡的感情,似乎是有點不值一提。
這讓他心裡很是糾結。
可慕承燁的話卻有點令人不容置疑。
“三百萬,你拿了錢離開。”
“我不。”顧北搖了搖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清歡前兩天已經來看過我了,這件事情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知道她爲什麼來看我嗎?除了喜歡我還能有什麼樣的理由來看我呢?我告訴你,清歡現在喜歡上我了,不管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走的。”
聽了這話,慕承燁也是冷冷的笑了起來:“是嗎?她來找你不就是爲了勸你離開嗎?還告訴你我的手段很殘忍,讓你別再招惹我了。”
顧北臉色都變了。
怎麼這個人會知道的,再怎麼想,樑清歡都沒有理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可是我們倆人之間的秘密,你是不是偷聽了?”
“是清歡親口告訴我的,你還是認清現實吧,我說過不喜歡你,就算她喜歡,我也不會允許你們兩人在一起。”
這真的讓顧北有點惶恐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反駁這種話,慕承燁的確有這個實力,他家大業大的,甚至還在這市裡一手遮天,這樣的人怎麼想都有點太過於強大了,當自己的對手,顧北都感覺都有點太浪費。
可他是真的不甘心。
“我給你兩百萬,拿了錢離開。”
“你剛剛不是說三百萬嗎?”顧北整個人呆住,搞不懂怎麼好好的就改口了?
可沒想到,他這一說。慕承燁更心煩了:“一百萬。”
頓時,顧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感覺這人就像是在變態的壓價一樣,可顧北這個當事人,卻沒一點點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