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勸我好好考慮,畢竟老何的新聞不少。”她笑了笑,低頭抽著煙,臉色茫然。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年紀太老,你這么好的條件不怕找不到一個家世豐厚的男人。”顧云汐覺得很不是滋味,做為朋友知道她要結婚應該替她高興才是,可是自己就是高興不起來。
池素心吐了一口煙勉強笑了笑,“你知道嗎,我親手把我爸媽送進了監獄。”
顧云汐點點頭,“報道上有說了。”
池素心以殺死親生女兒和強迫她賣身的罪名把她的父母告上了法院,因為罪行嚴重被判了無期徒刑,這件事三年前在國內轟動一時。
“那些罪名是莫須有的,是我陷害他們進去的,我實在受不了他們的強迫和各種瘋狂的舉動,如果他們不死就是我死。那段時間我很沮喪,是爺爺輩的老何日日舍護在我身邊,在外人看來他猥瑣變態甚至十惡不赦,但是她對我真的很好,在別人看來我和他結婚是想以日后以遺孀的身體繼承他的財產,其實我只是想有個家,迫不及待的需要溫暖。”她打開窗戶把煙頭扔了出去。
顧云汐突然她好陌生,眼前的女人到底經歷的多少才會變得這么滄桑,她的眼神里沒有同齡人的熱情和自信,那是一種只有老年人才有的呆漬眼神,帶著愧疚,痛苦,絕望。
她突然覺得好陌生,這個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池素心嗎?
曾經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既然你決定了,祝福你。”
半天她才回過神來,“謝謝。”
顧云汐想了想還是說:“我希望你能順著自己的心意,只要你開心就好不必在乎別人的目光,畢竟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
“我知道。”她呵呵笑了一聲,“這些年你變化不少,第一次看到你出現在電視上的時候我確實被驚住了,從沒想過你會進入娛樂圈而且還混得這么好,是我小看你了。”
“我當初也沒想到自己會進這個圈子,未來是我們永遠也猜不到的,活在當下開心就好。”
“還是你了解我。”
從南啟回來的路上顧云汐一直在走神,明天是家人的祭日,心底覺得十分蒼凉。
陸中石也在想這件事情,現在喬家有后了,他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給他們掃墓,現在他在怎么做也彌補不了對喬家那一把火的愧疚。
“現在喬家還有云汐和雨澤呢,明天要是撞到了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我們以后在去吧!”陸振巖開口,這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法。
“老太爺,顧小姐和杜先生來了。”張媽突然出現在書房門口。
“誰來了?”陸中石問了一句。
張媽又說了一遍,“顧云汐小姐和杜雨澤先生來了,馬上就到客廳了。”
“他們來做什么?”陸振巖蹙眉。
陸中石也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擺擺手,“我們下去。”
“爸,我覺得他們是不是來鬧事?”
陸振巖瞪了他一眼,“要找事就來兩個人嗎,我猜她們也是因為明天祭日的事來的。”
顧云汐和雨澤在李叔的帶領下進了客廳,陸中石和陸振巖已經在里面等侯,給他二老打了聲招呼就坐了下來。
“你們來是有什么事嗎?”陸中石開口,五年來他終于在到這兩個孩子了,都變了很多。
“我和雨澤今天過來的想和兩位商量一下關于南市喬家那個宅子的事情,當年喬家出事以后房子就被燒得面目全非了,而喬家的房契一直在你們手上,今天我和雨澤就是想把房契要回去,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條件?”顧云汐淡淡開口,臉色雖然溫和卻掩飾不了疏遠和陌生。
“房契?”兩個互看了一眼。
陸中石想了一會才回答,“房契不在我這里。”
雨澤眉頭皺起來,冷冷的說:“那在那里,你可別告訴我那地皮已經成國家的了。”
“當然不是。”陸振巖想了很久才開口,“房契被莊家拿走了。”
莊家?
莊嚴嗎?
“是b省莊家嗎?”顧云汐忍不住問。
陸振巖點點頭卻沒有在說話。
“哦,我們知道了,那我們先走了,再見。”顧云汐起身開口,從見到莊巖的那時候起她就知道事情沒有只是和黎逸寒也仇那么簡單,現在看來確實很不簡單。
“來都來了你們兄妹就吃了飯在走吧,現在也快五點了。”陸中石低頭看了看時間,也是到時候吃晚飯了。
雨澤淡淡冷笑一聲拒絕了,“不必了,我們就先走了。”
“顧云汐不要忘了你的承諾。”陸振巖情急開口。
顧云汐轉身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放心吧,我們只是要回喬家宅子,以前的事情我們不會深查,我們說到做到。”
陸振巖舒了一口氣,“但愿如此。”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聽到一聲咚的東西落地聲,陸安安站在門口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兩個,驚訝著張大嘴巴,“你們是兄妹?”
“在外面認的,不行啊!”顧云汐反應很快,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安安你怎么來了?”陸振巖黑著臉看她。
陸安安低頭撿起地上的文件走了進去,“有一點事情想請教爺爺就來了。”
顧云汐和雨澤帶著疑惑出了陸家,就在大門口的時候又巧不巧的撞上了陸琛,這個時間下班可真不是他的風格。
當然他們不知道陸琛是接到李叔的電話趕回來的,雖然李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陸琛隱隱知道應該是因為明天掃墓的事情。
“陸總好。”雨澤說了一句抓著顧云汐的手就往大門外面走。
陸琛冷冷的掃了他們的背影一圈大步進去了,這兩個人來干什么?
“我臨時加了一場商演去不了b省了,而且天色也快黑了,具體的我們先查清楚在決定吧!”雨澤開著車臉色也是很難看。
顧云汐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行,那我回去準備東西,房契的事不要著急。”
“這個莊家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你有記憶嗎?”雨澤奇怪的問。
顧云汐搖搖頭,“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聽說莊家的人很神秘,他們家到底有多少成員外界都不清楚,我找人去查查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不要查太多,這些人是我們倆個惹不起的,差不多就行。”
顧云汐嗯了一聲,“我知道。”
她在心里納悶,喬家的房契為什么會在莊家的手里,到底喬家和莊家有什么關系,黎逸寒莊嚴陸琛又是什么關系,還有那個什么小曼的到底又是什么?
不過現在她關心的事只是房契的問題,她和雨澤商量過了,喬家的宅子一定要拿回來,可是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扯出來了一個莊家。
如果房契在莊家莊嚴一定知道,現在他也才二十八歲,當年喬家出事的時候他也才七歲,房契在莊家那邊說明兩家有過來往,這么說她有可能見過莊家的人,可是為什么自己一點都想不起呢?
搖搖頭,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說。
送完雨澤回了陸氏顧云汐才返回了回家的方向,慢慢的的她就發現了不對勁,后面那輛蘭博基尼是誰的,為什么它一直跟在她后面。
被人跟蹤了!
顧云汐突然加快了速度想甩掉那車,可是那個車子也緊緊的跟在她身后,這個時候電話響了。
“有事?”她的聲音不冷不熱。
“你開你們快干嘛,找死?”電話那邊傳來冷冰冰的聲音。
顧云汐朝后視鏡看了一眼,“后面那車是你的?”
“你妹,一個大男人開那么騷包的大紅車,受不了。”她嘀咕了一句。
“你在說一遍!”
顧云汐放慢了車速和那輛車距離差不多的時候打開了車窗,然后就看到陸琛一副冷酷的也在看著她,不,準確的說是瞪。
“陸總大晚上追我的車想干嘛?”顧云汐臉色很不好。
“有事要問你。”他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公事還是私事?”有什么事可是在電話里說,有必要大半夜逼她飆車有意思嗎,賤人就是賤人。
“前面停車。”他不回反而命令她。
顧云汐翻了翻白眼,同樣冷酷的開口,“如果是工作上的問題我們可以在公司里在說,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什么私人事情,掛了。”
伸手正準備把藍牙耳機拿下來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他冷酷的一句,“敢不停車我不會放過你!”
“陸氏總裁死皮賴臉騷擾合作女藝人,你會紅哦!”顧云汐的嘴角抽了抽,真當自己是皇帝啊,誰都聽你的。
不料這個時候那邊又傳來冷酷的一句,“在騷擾前面加一個性。”
顧云汐猛的踩了剎手停了下來,這個該死的賤人陸,絕對有神經病!
“有事?”顧云汐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
陸琛再一次揺下車窗朝他冷酷的勾勾手指,“走過來。”
看著他那不可一世的裝逼表情顧云汐特別火大,猛的踩油門刷了一下就往前沖,“再見。”說完她無情的扯下耳機扔在座位上,這個賤人。
陸琛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現在就更不難看了,這個女人是越來越囂張了,以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一時間鮮有車輛的寬敞郊區馬路上演了一場車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