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念最終選擇了訴訟離婚的方式。
蘇正東得到了這個消息,給她打了一通電話,脾氣暴躁的說了一些莫名奇怪的話,大意是在指責她忘恩負義,見異思遷。鄒念聽得出來,蘇正東的所有指責矛盾點都在阮聿堯的身上,蘇正東認為,她這么有主意的執意離婚,十成就是阮聿堯在背后的教唆!
得知鄒念已經起訴離婚,共同認識她和蘇正東的人出面想要調解,鄒念會接聽電話,不關機,也不逃避,但是她不接受任何人的訴外調解,包括以后訴訟的過程中,必經的那道人民法院的調解程序。
她離婚之意已決!
突然有一天,鄒母問起了離婚的這件事。
鄒念毫不隱瞞的跟母親匯報進展情況,蘇正東不愿意離婚誰都知道,不然不會像現在這樣拖延著。
鄒母語重心長地對鄒念說:“要不這樣,你讓媽見一見正東,把他約來這邊,媽來跟他好好的說一說。他不該這樣不懂事,*的男人是他,丑事也都出在他們家里了,他媽媽還看不上你!這些他哪能都怪你?既然都要離婚了,就要成熟一點正視這個問題,你們好聚好散,別到最后離了變成仇人,年輕人不能意氣用事。”
母親一提起見蘇正東,鄒念心里的壓力自然就大了。
“媽,還是算了,他的那個脾氣任何人都說不通的,我還是走法律程序吧。”鄒念微笑地對母親說。
鄒母搖頭:“媽要試試,媽生病期間住在醫院,他還是蠻聽媽話的,正東不像是個不講理的壞孩子。”
也許這個女婿有一身富家少爺的毛病,但鄒母相信,女婿的本質是不壞的。而且當母親的現在特別想要關心一下女兒,出院之后,也有了一副好的身體和力氣能關心女兒,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鄒母非要盡一份力不可。
最后鄒念沒有辦法了,怕母親生疑,只好點頭先撒謊應付著母親:“我找一個時間約一下他吧。”
“嗯,找他過來。”鄒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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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來了一趟這邊,在星期六的中午。
她跟鄒念是沒矛盾的好姐妹,住在一起已經習慣了,冷不防鄒念離開了剩下她一個人,很不適應。
向陽開車來的,車上帶了足夠的食材,午飯自然就得是鄒念做。
他此行來也有目的。
看電視時向陽開玩笑的樣子對鄒母說:“阿姨,念念和蘇正東離婚您不要覺得可惜,蘇正東*家里的干妹妹都不放過,那么外面有多少女人也說不準了,這樣的男人,心很野的,再漂亮的女人都不可能長久拴住他。”
“是啊……”鄒母嘆氣。
向陽又說:“訴訟離婚是個好辦法,念念幸好和蘇正東之間沒有孩子,不然離婚孩子多遭罪,念念現在年輕,才23,找男朋友一定非常好找。下次可不能找花心的了,不然結了婚之后操不完的心。”
鄒母頻頻點頭,認為向陽說的這些都對,同意女兒離婚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就算現在女兒委曲求全不離婚繼續和蘇正東過日子,但是那以后的日子,想必也不會好過。
打開了話茬,向陽就順其自然地說:“慢慢離吧,最近我看看身邊有沒有合適的朋友,給念念先介紹著,哼,讓蘇正東那個人渣知道,我們念念不是好欺負的,也不是沒人要的,比他搶手多了。”
鄒母聽了,點頭只是笑。
“阿姨,我不是開玩笑的……”向陽嚴肅地說。
鄒母看了一眼向陽,這意思還真不是開玩笑的?鄒母對向陽說:“念念這會兒正離著婚,哪個男人眼瞎了,能跟她談朋友?”
“阿姨,現在很開放的,看對眼了哪會想那么多。”向陽躺在沙發上,吃著西瓜塊兒,嘆氣一本正經地道:“我得抓緊給念念物色一個。”
在客廳向陽和鄒母說完這些,就假意說到廚房幫忙,跟鄒念嘀咕去了。
鄒念聽完她說的,不可思議地笑:“你可不要告訴我說,你要給我介紹的男人就是阮聿堯,你在給我媽打預防針?”
“是啊!”向陽幫她看湯,抬眼,一副你最懂我的眼神。
鄒念搖頭:“別忘了阮聿堯不是單身,我媽要是知道你給我介紹已婚男人,非得宰了我和你不可。”
“唉,兩個都婚姻中捆著,你們這段姻緣還真是苦了吧唧的孽緣啊,我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結果。”向陽說。
向陽開了鍋子蓋,熱氣冒出來,里面燉的是一只雞,很補的雞湯。
聞到了味道,鄒念干嘔了一下就掩鼻去了洗手間,每次這樣都很急。鄒母看到,關心的問女兒:“怎么了這是,腸胃不好等會兒媽給你找點藥吃。”
不多時,鄒念從洗手間出來。
臉色有點蒼白,她吧頭發掖到耳后,搖頭:“不用了媽,樓上我包里有藥,感覺像是中暑了,估計是腸胃感冒吧。”
回到廚房,鄒念吃了一個酸的小果干,超市買的,非常非常的酸。
她吃著,看的向陽整個神經都抽筋了,好酸的樣子……
“你懷孕怎么這樣辛苦?”
鄒念雖苦卻開心:“要當媽媽難免這樣吧,孕吐是嚴重了一些,不過我支撐的住,熬幾個月就好了。”
“阮聿堯真有福氣!”向陽低頭看著鍋子碎碎念:“就是不知道男人們是不是也明白女人懷孕生孩子是很辛苦的。”
孕吐這樣嚴重,她沒有半句怨言的立刻歡笑起來,吃著酸果干壓下干嘔的感覺,忍受著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全因,她愛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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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九點,阮聿堯打了過來。
鄒念是躲在樓下接的,沒接到他電話之前她不愿上樓,母親在樓上這個時間不知道有沒有休息?也許還沒睡著,只是躺著,身體畢竟還不太靈活。
“我出不去。”她說。
漆黑的外面,的確是有車燈的光在閃,他已經來了,但是鄒念看著樓上,心跳加速的搖頭:“不行,這太冒險了,我心臟這些天都已經被嚇得不太好了,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白天我們再見。”
“……”
“好,我陪你聊。”
他在那邊說,鄒念在這邊回答:“沒有,今天沒有孕吐。”
“沒有說謊,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見你或者跟你通話就孕吐,平時不聯系你從來不會孕吐的。”
鄒念怕他有壓力,所以報喜不報憂,也想過跟他撒嬌說孕吐好辛苦,希望他多關心關心,但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心疼他。
聽他說話,鄒念開心的笑了出來:“是,你說的都對,孩子和爸爸心靈相通的,知道站在他媽媽面前的優秀男人是你,所以他格外興奮,孩子感受到你之后,一興奮,就開始折磨我這個媽媽了。”
那邊傳來他性感的聲音:“你和孩子是我心里一大部分的喜與悲,占比極高。”
這樣鄒念已經非常滿足,其余的小部分占比,一定是他的家人和他的公司吧。掛斷電話之后,鄒念摸著肚子躺在沙發里,微笑撫摸肚子:“你的爸爸,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又孝順父母的成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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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飯之后,鄒念假裝接了一個電話,說約好了蘇正東,晚上要出門一趟。鄒母沒理會,商議離婚的事情見面也很正常。
對女兒叮囑了一句:“如果談不好,就帶到家里來,媽跟他談。”
“嗯。”鄒念點頭。
最近鄒念出門身邊要有人才行,阮聿堯怕她會受到什么驚嚇,最近他也吩咐了下去,找了關系,跟市局的人打了招呼,給下面施壓盡快找到恐嚇鄒念的摩托車,還有潑油漆的事情,最終找不到可以,但必須是警方盡力以后的結果!
晚上六點多,鄒念做好了晚餐也和母親一起吃完了,收拾好她出門。
她走出了大概一百米多遠,看到了阮聿堯的車停在路旁,車窗降下,這個時間外面已經不熱,他一條手臂搭在車窗上,車窗外的手上夾著一支香煙,他從倒車鏡中看到了鄒念走過來,把煙蒂扔在了車外。
打開車門,長腿邁開下車。
鄒念走到他面前,風吹得發絲有點亂,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輕輕擁抱著俯身親吻,含住她的嘴唇,舌頭探入,不知是否因為不生活在一起總有小別的感覺,見了面會格外想*,每一次吻,他都特別的狠,吻到她舌根疼痛嘴唇麻木,甜甜的滋味在他的心里。
上他的車,鄒念先陪他去吃晚餐。
車開在夜晚繁華的大街上,遇上紅燈,他一只手的手指碰著方向盤,一只手輕輕牽著她的手,男人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肌膚,忽然,他深邃的視線望向了街道兩旁,一家珠寶店就在眼前,櫥窗的宣傳海報上,一個男人執起女人的手,嘴角含笑地準備為女人戴上了鉆戒,那么幸福。
他望著望著,癡迷出神的便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