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怡醒來,驚惶地拽過被子,極力地回想著昨晚。。。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昨晚和她在K歌房喝酒的男人,
怎麼跟他同在一張牀上了?
鬼要的,我怎麼犯這樣的糊塗了!
還被酒精注得頭灼灼痛的奕怡,也顧不上痛了,她輕柔地下了牀,拾起自己的衣服,急忙走進浴間裡。
這事諳梨她們知道不?鬼要了,她們怎麼會讓我跟他來這裡!
在回想的印象裡,好像是自己摟著他。。。不可能!不可能!
當奕怡出來後,那個男人也剛穿好衣服,他朝奕怡望了一眼:“早!”沒見他臉上有任何邪意。
奕怡拿過自己的包包,什麼也不說,開門想走出房間,那男人朝她背後說了一句:“以後還可以見到你
嗎?”
“沒有以後!”之後,奕怡頭也不回地離開。
出到賓館,奕怡看不到自己的車,急忙叫輛的士,趕去匯金的停車場。。。
回到家的樓下,奕怡看不到嚴煒的車,不用問,他昨夜一定不回來,這樣的“不回來”嚴煒不止一次,有
時候,一個月中有幾次,這樣的婚姻,明存暗亡!
。。。
今天午餐的時候,諳梨打來了三份快餐,叫上奕怡和方蔓,三個女人就在公園的樹蔭下吃著,姐妹仨中,
諳梨是姐,她是一個提得起放得低的女人,能幹有錢,就是一個人在這個社會的實力。
但諳梨的婚姻充滿戲劇性,她是一個不向婚姻低頭的女人,丈夫田觀來背叛她後,她哭過鬧過,丈夫依然
死性不改,她也明白這個社會,要一個有錢的男人只守著自己不沾腥惹葷,是萬中無一的事。
田觀來是一個幹大工程的男人,他常常到處跑,有時候離開家少則十天八天,多則二三個月,他在外面揣
著大把人民幣,有另外的“知己”是自然而然的事,諳梨接到打來家中的陌生女人的電話就有好幾個,像
田觀來這種有錢男人的背後,歷史誕生到現在,這“背後事”常見不鮮。
諳梨曾痛苦到要求離婚,不再吵鬧,但田觀來反對,田觀來對她說,我在外面是有女人,但我只是逢場作
戲,我不會跟她們結婚,也不會跟你離婚。
諳梨反斥田觀來,我們離了婚,你在外面愛咋咋的,這不是更好嗎,爲什麼要控制我的自由?
田觀來則說,我不是不愛你,也愛這個家庭,我常年在外跑,一個男人想回家要一個“需要”,千里迢迢
也難做到;我外面有女人,我知道這事是難以原諒,我也想得到理解,總之我不會跟你離婚,若我不在乎
你,也不會把這麼多現金讓你存貯。
現在兒子已經10歲,田觀來真的沒有把外面的女人帶回來,也沒有對諳梨冷淡,諳梨喜歡的物質,田觀來
若知道都會送給她,包括她父母需要的東西。
甚至有一次,田觀來看到一個男人打著雨傘跟諳梨走在一起,田觀來也沒有什麼表示,這件事諳梨很清
楚,不知道該是喜是痛,在乎?在乎?只是片面吧!也許,有一種人善於把事看得開。
漸漸地,諳梨明白了這個社會的勢態:婚姻的下雨天,走到哪裡都一樣溼!
自己是一個34歲的女人,離婚再婚,再婚中的男人就能對自己一生不變嗎?諳梨深思過,她沒這麼愚笨,
那時候她圖的是丈夫的愛,既然丈夫有了其他女人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寶讓鬼要去
吧;既然兒子聰明活潑,兒子就是希望,她現在圖的是兒子;婚姻?諳梨不想再給它任何定義,評價也不
想再擡!
現在有的婚姻事例,像鏡一樣擺在諳梨面前,一個同事跟丈夫離了婚,再跟戀了二年的相好結婚,時隔二
年後,諳梨聽到這個同事說:婚姻沒有兩樣,走在一起的,漸漸它就褪了色!
相信有的人再婚會很幸福,那個男人會很懂得疼人,諳梨也相信有的掙扎能換來美滿,但過程一定有很多
痛苦,既然田觀來還能歸家,還不對自己冷淡,何必去做苦苦的掙扎!諳梨不否認,在錢的方面田觀來對
她的大方。
從此,諳梨的精神世界中,需要承受額外的份量,再也不會有那種簡單的幸福了,她知道,婚姻裡的愛,
再多的關懷,也不可能將過去真的完全埋葬!
“昨晚,那個男人是送你回家吧?”諳梨望著奕怡問。
奕怡嗆了一下:“嗯!”
“他上午來過電話,問我給你電話呢!”
“你給了他沒?”奕怡急問了這句,她神思忐忑。
“沒有!”
奕怡不希望再發生什麼,昨夜是一個夢,當抹殺,不當追隨!
。。。
26歲的方蔓,坐在家中的沙發上,她看了一晚的電視劇,沒有作過一句聲,她平時不是這樣。
周梓林感到方蔓有話想說,便作了一句:“是想跟我說些什麼嗎?”他神色有了一層憂慮。
方蔓凝滯了一會兒,她把電視機關過,面朝房門:“我想離婚!”
“非要這樣嗎?”周梓林的眼裡有著不捨。
提出離婚的事,方蔓本月初說過,上週也提過,這是第三次,周梓林知道的理由是:在一次掃黃中,自己
在一個“黃點”裡被抓過正著,方蔓因此漸漸冷淡自己。
“我都瘋了,你知道嗎?”方蔓咆哮著。“我想退出來靜一靜!”
周梓林不再出聲,但他不知道,在他被“掃中”抓去的那天,方蔓憤怒被背叛,哭著跑出外面一個晚上,
也在那天晚上,她受到了一個男人的安慰。
因爲好感,方蔓接受了那個男人的友好,彼此作了朋友,很多情感都是在朋友的關注中產生,日久生情的
事,愛神常有安排,方蔓也逃不掉這種安排。
方蔓感到最痛苦的事是,自己夾在兩個男人之間,進退不得,雖然軀體上並沒有做出背叛,但已明顯感到
自己在漸漸拒絕周梓林,夫妻間的“義務”已失去了感覺。
愛吧,狠狠的愛一場,但這樣不行,婚姻的束縛,受觀念的影響,現在不能在婚姻中衝破界線,這就是方
蔓的想法。爲了不想傷害誰,最好的選擇就是離婚,各自選擇自己的所愛!
周梓林仰起頭,嘆了一口氣:“有什麼要求嗎!”
“我不要房子!”方蔓此時流出了眼淚,一直想離婚,當聽到同牀共枕了二年的丈夫妥協時,心又酸了。
“存摺裡還有一百萬,我要四十萬,餘下的全給你!”周梓林亦有了淚,他知道自己有錯,亦知道方蔓的
性格,她決意的事,不會改變。
他們沒有店鋪,方蔓上公司的班,周梓林是一間建築公司工程員,工資高,分紅也高,錢的多數來源是他
能把工程接領出來給別人幹,那些包工頭回報給他不少。方蔓圖的不是他的錢,現在她圖的更不是他的大
好前途,而是另一場自己認爲是值得的戀。
“我們平分!”方蔓也不想佔多。
“不要爭了,就按我的說!”周梓林站了起來,他想出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