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難受。”
輕冬看他一臉痛苦,她捏緊手機,低聲說:“蔣臨風,你現在上來我這休息下。”
事實證明,沖動是魔鬼。
當蔣臨風摁門鈴了,她看著門外笑得大白牙都露出八九顆的家伙,怒得想砸門。
“哎哎,別關門,我身子虛弱。”他說著就擋著門,假裝虛弱地傾向輕冬。
“你在我面前裝病!?”唐輕冬想退后,偏偏這家伙直接手臂環著她,還用弱弱的聲音說:“四月也太冷了,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冷得快結冰一樣。”
輕冬不小心碰到都感覺到那寒了,只好扶他到大廳。
“我這雖然兩房一廳,但另外一間房全都是書,沒法睡,你今晚躺沙發吧。”
“你還是很喜歡書?”坐在沙發的蔣臨風眼睛浸滿寵溺,口吻驕傲:“我們家輕冬果然是個有內涵有思想的優秀女青年!”
在身邊多數人都認為自己是大齡剩女的時候,倒是他這個小自己兩歲的家伙還稱呼她為“女青年”。
想到這個稱呼,輕冬免不住臉上染笑,這幾日的壓抑仿佛被輕輕掃去。
“我去給你找被子和一次性洗漱工具,一個晚上一千塊,歡迎網銀轉賬。”
她轉身要往自己房間走,剛打算繼續說,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地想叫他站住,可剛轉身,他已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地摟入懷抱。
青年身上還帶著夜的寒涼和淡淡酒味,這樣忽然的擁抱,她沒料到,加上他步子急沒剎住,她整張臉幾乎是埋在他胸膛處。
何時起,他高自己這么多了?
莫名微澀的情緒溜上心頭,卻很快消逝。
——唐輕冬,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孩子的媽媽。
不待他收緊手臂,她已經猛地后退,冷冷盯著蔣臨風。
“如果不想我叫你滾出去,麻煩安分些,蔣少爺。”
“冷。”臨風微垂眼,又看她一邊后退一邊警惕地盯著自己,雖然這樣很不厚道,但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在她溜進房間的時候,他說:“距離上次我抱你,過了五年又四十天。”
輕冬正好溜進房里,關上門時候正好聽見這句,一時,剛才逼迫自己記得的事項,一下子被柔軟取代。
她以前就想,只要蔣臨風愿意,他總能讓所有人都寵著他順著他。
有些人天生就有那種天賦,即使可能是身份的緣故,她也是任他胡鬧的其中之一。
可為何,那家伙當初怎么就是看上自己了?
胡思亂想了會兒,等到找到被子和臨時洗漱工具出房間的時候,她聽到浴室那邊傳來嘩嘩水聲的,當即怒了。